路惊锐小心的夹起那块鸡肉,简直受宠若惊,放到嘴里细细的嚼着,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他觉得这个味道能回味一辈子。 画楼不管他怎么想的,依旧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也夹一份给他,让路惊锐假装他也喜欢自己,虽然知道不可能,可就是忍不住多想。 画楼边吃边看着路惊锐纠结,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估计士兵们都吃完了,画楼让路惊锐叫个头领上来,问问底下的情况。 “回皇上,士兵全部吃完。”路惊锐把底下的情况报告完毕,收到了画楼不满的眼神。 怎么了?他是嫌自己动作慢了吗?路惊锐还在找原因,就听到画楼说:“你忘了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小楼?”路惊锐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说出来之后就看到画楼一脸就是这个的表情。 “下次不许忘,没人的时候叫我小楼就行。”画楼说完转身下楼,留下一脸无奈的路惊锐。 一行人下午继续,朝中百官众多,一天下来也就跑了二十来家,画楼有些累,想着明天肯定不来了,不过收获也是不少的,他仿佛看到国库日渐充盈。 回到寝宫,画楼想着今天的事情,满意不已。今天改个称呼,明天是不是就可以拉拉小手了?越想越开心,嘴角轻扬的睡去。 他倒是睡的香,可路惊锐却失眠了。当他第一次立了战功回来,在皇宫中看到还是一个小孩子的画楼时,便移不开眼了。 那时的画楼娇气,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可爱,合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他因气闷到御花园走走,便看到还是小团子的画楼在树下生着闷气,气鼓鼓的脸颊好似上好的瓷器,白皙如玉。 他走上前去询问,听到是纸鸢挂在树上,用轻功给他拿下来,收获崇拜的眼神一枚,那时他觉得比在战场上杀一百个敌人都爽。 “小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啊?”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少年,小包子画楼有些不解。 “我只是觉得闷,出来喘口气。”路惊锐小心的解释,怕惊到面前的小包子。 小包子似懂非懂,他也不喜欢宴席,一到这个时候,三个哥哥都不理他了,只剩奶娘照顾他,所以这个小哥哥也是不喜欢咩。 “小哥哥,不如我们一起玩纸鸢吧。”刚才小哥哥把纸鸢拿下来的时候好厉害,让小包子不自觉的崇拜,扑到他的身上,小包子觉得和这么厉害的小哥哥一起玩一定很好。 路惊锐想要答应,怡巧这时他爹派人来找他,于是只能昧着心底的意思拒绝。看着小包子眼中渗出的泪水,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人,可小包子却理解似的点头,还让他快去,害怕他挨骂。那时,他的心简直融化成水了。 后来他爹死在战场上,他跪在灵堂前悲伤的不能自己,却见长大了一点的小包子跪在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把一个羊脂玉制成的护身符放到他的手心,说:“小哥哥不哭喔,父皇说大将军是个英雄,他为国家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成仙飞升了。” 稚嫩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治愈了他心,也让他为自己的父亲自豪无比。从那刻起,小包子便被印在了心底。 那年他十七岁,小包子七岁。他已经知道了小包子是皇子,他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相差很多,但是他会努力的。自此以后,他努力征战,握着他给自己的玉符一次又一次的从尸体堆中爬出来。边境的北彝一族骁勇善战,因地势贫瘠,常年骚扰我国边境,他带兵一次次将他们击退。从四品都司到游击,从游击到参将,再从参将到副将、总兵、都统、将军。 他一步一个脚印,从一个四品小头领到宁国最年轻的大将军,他花了无数努力,他的铁骑成为北彝闻风丧胆的一支队伍,当他终于成为宁国家喻户晓的战神时,便接到京城传来的圣旨,才知道他们的差距越来越远了。 看着记忆中的小包子变成面前俊美无双的少年,他心痛的不能自己,从此他再也不能肖想,君是君,臣是臣,他终究只能是一个臣子。 可今天的事情让他不禁期待,或放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呢?或许他有一丝丝的喜欢自己?哪怕两人不能在一起,只要是喜欢过,他就觉得这些年的努力再苦再累,也全然成了甜蜜。 他无比庆幸,自己多年的努力终究是能帮得上他的,能把他牢牢的护住,不让人有一丝的空隙可以伤害到他。 他会护着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要他的命也再所不惜。 “小楼。”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终究是在口中化成了甜蜜,平日里锋利无比的眼神,此刻不自觉间温柔便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皇上,早朝时间到了。”来福在门外敲了三下门,然后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宫女,端着洗漱用具。 把被子蒙在头顶,画楼觉得这音直是催命的魔音,他都忘了把来福换下来,这来福还敢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简直是神烦。 来福不敢招惹盛怒中的皇上,也只能小声的在旁边叫他。最后画楼实再不耐烦了,翻身而起,穿好衣服便开始洗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画楼看下面的大臣,困意止不住的上涌,感觉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狠狠的打了个哈吹,画楼的声音饱含困意。“平身吧。” “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吧。”满脑子都是睡觉,画楼不想上朝,反正事情有路惊锐解决,他才不用这么累呢。
“臣有事启奏。”礼部尚书站出来,不长眼色的吱声。 画楼满是不耐烦,声音中充满了不悦,“不准奏,退朝,有事找摄政王。”说完不管群臣的哀声载道,直接转头就走。 路惊锐看了眼礼部尚书,随后对群臣说:“走吧,去御书房。” 众人对路惊锐意见很大,可他手握兵权,还有皇上下的圣旨,明面上都不敢和他作对。 “王大人,你刚才有什么事现在说吧。”坐下后,路惊锐看着面前的折子,想到礼部尚书刚才出声,以为他有什么大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新皇登基,后宫空虚,臣以为当扩充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礼部尚子王大人一本正经汇报完之后就站了回去,显然不认为此事他能作的了主。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噜,小受居然伸手调戏小攻!!
☆、第四章
“此事稍后再议。”路惊锐下意识的不想考虑这些问题,想到画楼身边会有一个德艺双馨的女子伴在他身边,路惊锐就有一种想将所有都破坏掉的念头。“皇上还小,而且刚登基,根基不稳,不宜纳妃。” 众臣无语,在内里呐喊着:他根基不稳?他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啊?他现在不在纳妃生孩子还有别的用处吗? 可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众臣是不敢说出来的,面对这个手握重兵的摄政王和那个不讲理的小皇上,他们表示心好累,完全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一个个的都不按套路出牌,简直要逼死大臣的节奏。 画楼走回寝宫,直接扑到龙床上,闭着眼睛觉得整个人都要升华了,但在睡着之前,他还不忘抬头对来福说:“来福,有人来找朕,任何人都不见,朕要睡觉,包括你,你就站在门外看着,让他们都安静着点。” “是。”来福早上都已经被吓到了,此时更不敢忤逆他,自己在门口站着都不敢离开,就怕有人惊扰到他。 画楼美美的睡上了觉,待醒来时都日上三杆,午饭时间都过了。把来福叫进来,自己收拾一番,吃完午饭,他走到御书房看看他们工作的进度。 御书房中安静无比,只有路惊锐一人在安静的看着奏折,时不时的皱眉,在折子上写些什么。 画楼轻轻的走过去,见路惊锐没有发现自己,然后看向他手中的折子。折子上写的是梁城水灾,近几日内连续降雨,城外的梁河堤坝也有裂纹,需要拨款,上面提了二十万两银子。 路惊锐人如其字,不屈之中带着肃杀,能看出军人的铁骨,不似自己的字,过于俊秀。整齐的方块字在折子里批注着所有的漏洞,认真的样子帅气的简直一塌糊涂,帅了画楼一脸。 在画楼进来的时候路惊锐就发现他了,看他玩的挺开心就没拆穿他,可在自己身后站了半天都没动静,不禁回头看了一下。 “你干什么?看你的折子。”画楼觉得自己花痴的样子被看到了,有些不爽,立刻怒目而视,可怜的路惊锐都没明白什么情况,只好继续回头看奏折。 画楼搬了个椅子坐到他旁边,看着他批阅奏折,想到刚才梁城府知州一个水灾就敢狮子大开口,有些不敢置信,难道他们以前就一直这么要的吗?前世高丞相是怎么处理的? “阿锐,你说派人没事就去各个州府暗中调查怎么样?他们这明显是把我当傻子嘛,平时拨到各个州府的银子并不少,可只是连下了几天的雨,堤坝就有裂缝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画楼越想越生气,这可都是金灿灿的银子,国库中的银子可不是他们想要就能拿的,一旦出现什么事故都是要从国库调的。 他的三个哥哥为了□□已经把国库里的银子消耗过多,还有父皇仁慈,一般都不与他们计较,可他不行,他得为自己打算,就算路惊锐的兵权足以镇压得住这些怀有野心的臣子,可军队里的消耗很大,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来养兵,那么最终还是会步入前世的后尘的。 “可以。”路惊锐眸色暗了暗,这些官员大肆敛财,虽然可能没有谋反之心,可拉帮结派也甚是棘手,让他们富了起来,终究是一件事情啊。 “这样吧,他们不是要银子吗?明天上朝的时候让这些官员出,出的最多的人,给他个我亲手写的仁义之心的牌子,我带头从私库里拿出五千两银子,让他们出钱,就说国库空虚,让户部那边给我悠着点,出了岔子我换了他。”想来想去,画楼还是不想从国库出这笔钱,所以想了这么个损办法。 眸中暗含笑意,路惊锐觉得画楼可爱至极,这种办法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显得阴险,可经画楼的嘴里说出来,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爱,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还有,派人去各个州府里按着京城里的待遇一起办了吧,有商铺的没收,法例里可写着呢,那个官员不准从商。还有那个学子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想到前几天的事情,他觉得该提上日程了,得早些选出那些品性不错,天赋出众的人单独拉出来教育了,把他们那些家人都隔离了,省得一个一个的把人带歪。 “都弄好了,明天就可以看到了。”路惊锐做事从来效率,更何况是画楼吩咐的事情,只要是画楼的命令,他都无条件的完成。 “太好了。”画楼笑的眉眼弯弯,一把掌拍到路惊锐后背,另一只手掐腰,脸上满是得意的说:“辛苦你了,明天咱们去看看尚书房和学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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