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无视她的抗拒,唇舌间的触碰愈发热烈,然后……阮烟感觉到这厮动情了,有什么东西正抵着她。
他手法杂乱无章,有些迫切地扯去了她的腰带,裙衫瞬间松泛,微凉粗粝的手探入一握,阮烟哼叫了一声,危机强烈,仿佛听见急促的警报声在头上直叫。 她着急得泛泪,恰逢这时他骤然停止,掐着她的腰,低喘着。有些烦躁地低咒一声,“太小了。” 阮烟脸红了,又羞又气,这特么,轻薄她,还嫌她胸小呢??? 殊不知,这皇帝有丁点儿良知,是觉得她年纪太小,下不了手…… “你……”阮烟愤愤开口,还未说话,就见他趴在她身上,搂紧了她的腰身,说:“你是朕的人。” “即便身为宫女,也是朕的人。”他呼吸渐渐平复,强迫她与他对视,“你说忠爱朕,朕希望你,永远忠爱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中断停止。” 蓦然间,阮烟明白了,他今晚的反常,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绝非男女情爱。 她也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难受。 庆幸他终于在意她。若在意一个人,便不会再轻易了结她的性命,至少性命没有了威胁。 难受的亦是被在意。若被人在意了,便不能再如期离开皇宫,他会强留她在身边。 阮烟发现,她是后者,或许有一点点庆幸,但更多的是难受。出宫……是待在这深宫以来,每天的盼头了。
第31章 皇帝从来不受拘束, 经常做出许多任性的事,未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从宴席上径直离开, 抛下群臣不管。 秋夜风凉, 歌女舞姬为了展现柔软的腰肢, 特地穿了轻薄的纱裙,结果这场宴会的主角跑了,这歌舞又唱跳给谁看? 水袖纱裙, 仙姿曼妙的安如沫冷得瑟缩发抖, 苏青禾在一旁笑, 好心地给她递上一杯热茶。 安如沫倔强地站着,相信再等会儿,皇帝会回来的。当月上中空,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场面愈发冷清, 有臣子喝醉了酒,直接让家仆扶着上马车回府了,到最后,宴上不过寥寥几个人。 一个宫女捧着一件斗篷快步而来, 体贴地给安如沫披上, 一边小声道:“安姑娘, 这是我们大人吩咐的, 还望你披着这件大衣,快些回寝宫去,莫要在外受冻。” “你们……大人?”安如沫疑问。 提起自家主子, 宫女笑容灿烂,“自是丞相,司大人。” 安如沫抿唇,抬眼看向与内臣谈话的年轻男子,遥遥朝他行了一礼,便披着斗篷,戴着帽子袅袅离去。 …… 苏青禾循着踪迹,来到后山花园。果然见到了尉迟枫,见他背脊挺得笔直,表情落寞,在湖畔长跪不起。 他方才一定是遇到皇帝了,也一定是被罚了,至于因何而罚,苏青禾心中有一个答案,是以看着尉迟枫那张坚毅倔强的脸,愈发气恼,这个榆木脑袋! 虽然恼他,但还是担心他,生怕他在户外跪一夜冻出毛病来,绷着脸折了回去,给他备棉衣防寒,煮热汤暖胃,然后托小太监把东西给尉迟枫送去,并转达一句话:不要再痴心妄想,肖想某个不可能的人。若执意继续下去,只会受到更多不必要的伤害,望好自为之。 那厢尉迟枫拒绝了她施予的恩惠,让小太监把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告诉她,本公子没她想象的那么娇弱,不过是在外吹一夜的风,若还扛不住,算什么男儿?”不是不感谢的,也不是不冷的,肚子还有点饿……整个人空虚得厉害,可他不能接受她的恩惠。他爹打小就教导他,若不喜欢一个女孩,便要拒绝得彻底,莫要让她生出不切实际的期待。 而遇到喜欢的姑娘,就要大胆追求。 苏青禾见小太监把东西一样不少地送回来,不由大怒。表面的贤淑终于装不下去,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便是撕毁棉衣,砸破汤盅。 这动静在寂寂秋夜里显得格外大,引来了掌事女官,苏青禾被训斥了一通。 苏青禾怒恨交加,这会儿被刺激到,大声嚷嚷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你可知我乃是督察御史的千金,你不过一个小小宫奴……” 她话未说完,那掌事女官一个眼神过来,两个身材壮实魁梧的婢女便分别架起了苏青禾。 在宫中,心腹养不成,培植不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因此她乍一被捕,竟是没一个人出来救她,帮她求情说话。苏青禾慌乱地挣扎,“贱婢!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行宫的主子,你们胆敢对我不敬,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去么!” 掌事宫女面无表情,眼神嘲讽轻蔑,“我是卑贱的奴才,跟你这样的大家小姐比不了。但来到宫中,住在这行宫里,你便不比我高贵多少。在册封之前,大小姐您,地位远不如奴婢呢。” 苏青禾气得俏脸都要扭曲,美眸放射仇恨的光芒。入宫四年,尚未册封,又无根基势力,这种处境,的的确确不比这些个资历深厚的刁奴好上多少。 得到这个认知,她满心愤恨,一腔挫败,一时无话反驳。 掌事女官做到这个份上,自是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打个巴掌便给个糖,警示一番便退下了。 到底不敢太过分,现今两个小主子都已长成,又出落得这般标志,一飞冲天成凤凰也有可能,际遇这种东西都是说不准的。 苏青禾气得在那儿哭,宫女在一旁安慰。她越哭越来劲,摔了茶杯要宫女滚出去,“我再是落魄,也是高门嫡女,你们这些刁奴贱婢,休想爬到我头上来!” 等到屋内宫侍遣散,安如沫慢腾腾来到苏青禾身边,嗓音沉静轻柔:“高门嫡女又如何,你不知道很多身份头衔都是虚的,只有得到皇上的宠爱,成为后妃,才能站到最高处,俯视众人,不被人所欺。” 这话苏青禾当然明白,用不着她来教自己。只是内心抗拒着,抵触着。做那个残暴骇人的皇帝的女人?光是想想,她便打起寒颤,恐惧不能。何况,她已有心上人。 但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告与安如沫,撇嘴道:“想要获得皇上的宠爱,可比登天还难。” “有多难?”安如沫轻笑,“你也看见了,咱们的阮妹妹,便轻而易举地得到皇上的喜爱。她可以,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苏青禾终于逮到嘲笑她的机会了,不客气道:“阮烟从小的时候就被皇上青睐了,你若是也可以,为何到现在还比不过人家,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纵是早熟聪慧,安如沫也只是个刚到十三岁的小姑娘,难免沉不住气,拉下脸转身走开。 这晚她紧抱着软枕入睡,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再不抱紧皇帝龙脚,重回侯府便是她最后的结局。安如沫迷迷糊糊地想着。 ** 日子一天天过去,死水一般波澜不兴。 阮烟听说,尉迟枫受重伤,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想来程度十分严重。因身体不便,今年秋闱他也错过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很受打击,他的心里一定很痛苦。 阮烟想,这算不算改变了原著书中的设定的轨道呢?尉迟枫原本应该在今年中举,明年开春夺魁,然后入朝为官,慢慢培植党派,最后配合周子言,一起把周明恪拉下台……其实后来的剧情她渐渐不太记得了,只知个大概,具体的早已忘记,毕竟她在这生活了快四年,对于四年前看过的书,印象也在开始模糊。 关于尉迟枫为何要助那阴险的周子言夺位,阮烟也不是多意外。周明恪那么凶恶的君主,被他残虐过的,都恨他入骨,就没有不想推翻他的。 “阮妹妹,”一声轻柔的叫唤将她从思绪中拉出来,阮烟回神一望,是襦裙秀美,妍丽温柔的安如沫,她微笑着问,“皇上……在内殿吗?” 她近日来宝殿勤了些,都来面圣的,然不是扑空就是皇帝不见。而她也不气馁,每日晨时必来,有时会借着她的名义,进殿来找阮烟。 因为知道她御前宫女,每日与皇帝相伴。因此借着寻她的名头,顺便近观龙颜,寻机“搭讪”。 阮烟倒也理解她的做法。安如沫与自己不同,她还是行宫的主子,顶着皇帝未来后妃的名头,如今年纪渐长,再不到皇上面前露脸刷刷存在感,多多表现,她不是被退回原生家庭,便是老死深宫,无人问津。 理解归理解,但阮烟最不喜有人利用自己达成目的。被人当成跳板的感觉,十分不爽。 是以,她便到殿外值守,不入殿,断了安如沫借自己名义与皇帝套近乎的机会。 安如沫也不恼,仍然温和,尽管这次要见皇帝会愈发困难,她依然笑对所有人。 阮烟不禁感慨,看来这个小姑娘,天生就是块宫斗的料。叹完了,趁周明恪眼下不用使唤自己,阮烟溜去找谢临聪一块到西宫去见太后。 话说安如沫在阮烟离开后,再次请求觐见皇帝。喜公公摇头对她说:“安姑娘,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皇上日理万机,不会有时间搭理你的。这外头风大,你就赶紧的回去吧。” 这套说辞十分熟稔,显然已经说过不下五次了。此后一见到安如沫,这句话便自动从嘴里蹦出来。 安如沫低了低头,怯怯轻声:“劳公公通报,如沫有话,要求见皇上当面说……事关阮烟。” 喜公公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那些主子娘娘争宠的手段也是司空见惯了,这会儿不免讶异,高看了安如沫一眼。今日这个由头……倒是有几分高明。 喜公公折回去报与皇帝,一听与阮烟有关,他神色微凛。果不其然,同意了安如沫入殿面见。 ** 阮烟走在长长廊道上,明明该去往西宫,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思贤门走。走出这个门,便是宫墙大门,再往外就是坊间街市了。 原主阮嫣,特么又要搞事情了。 她走得决绝,无从阻拦。也是的,一个身心未满十三岁的小丫头,能有几分自制力?为了去见受重伤、不能参与武试,心灰意冷的心上人,她是义无反顾。 阮烟很生气,想开口叫她停止,却也无法。好在这姑娘脑子简单而天真,走到宫门见到一列站姿笔直,手持长矛表情冷漠的士兵,顿时就怂了。 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随意出宫。
第32章 陷入爱情的女孩身上一股不可低估的力量, 它使人勇敢。 明明怕极了暴君,但为了出宫到尉迟将军府探视某位伤患, 竟能抑制恐惧, 祈求周明恪准许回伯府探望自家满月的幼弟, 声称实在想念,昨晚都入了梦来。 周明恪定定地审视伏跪在脚下,卑躬屈膝, 胆怯弱小的女孩。浓黑的修眉微拢, 印象中, 除了第一次入宫相见,她从未这样怕过自己。胆小柔弱,羔羊般纯幼。 看着她因害怕而颤抖的唇瓣,攥得过紧泛白的小手……似乎,她对自己的恐惧过头了, 完全不像平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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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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