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秋季了,但山中指不定还会有什么蚊虫蛇鼠,袁飞白叮嘱徐缓将裤脚扎好,再在身上喷上驱虫的喷雾,还让他拿上一根手杖。 “白哥我们看好你哦!”临走前蔡宏文还嘴贱的在那边撩拨起来,获得袁飞白的一记死亡视线。 出了营地没几十米,徐缓跟袁飞白就拐进了小道里,徐缓看到袁飞白用特殊的记号笔在树干上记下标记,以免迷路。 他娴熟的动作让徐缓有些好奇:“你以前也进山里玩过吗?” 袁飞白一边在树干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一边应道:“小时候我父母经常带我露营。”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徐缓敏锐的察觉到袁飞白的情绪产生了一点波动。 同父母出去游玩,对于一般人来说应该是美好的回忆,但袁飞白提到这里时显然心情在变差。 徐缓心中好奇,但也不主动开口,以免引起袁飞白不快。 “……不提这些,一会你跟紧我,千万不要跟丢了,在山里迷路是很危险的事情。”袁飞白淡淡转移话题,然后严肃的警告徐缓道。 徐缓点点头,看着他十分乖巧认真的样子,袁飞白喉结滚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把他的头。 “……”徐缓无奈看了眼袁飞白,伸手将自己被揉的翘起的头发按下,他现在已经习惯到懒得去抵抗了。 摸完头袁飞白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唇角也微微上扬,他一边指导徐缓用手杖稳定自己的身形随着自己在山中小路里行走,一边跟他说起自己“捡秋”的经历。 他这里的捡秋倒不是人们平时熟知的那个捡秋,而是在秋日进山,一边探寻一边发掘。 徐缓听着袁飞白说自己在山里玩的经历,忽然生出几分羡慕来。 “你等下。”在走到一棵树下的时候袁飞白忽然停住脚步,徐缓看他试着将鞋子在树干上蹭了蹭,似乎是在测试摩擦力。 然后徐缓就看到袁飞白动作利落的攀上了四五米高的树枝,然后摇晃树枝让上面结的树果掉下来。 徐缓看得有些心惊胆战,站在树下被树果砸了两下不得不退后,见树果掉的差不多了袁飞白三两下跳下来,捡起一个用衣服下摆擦了擦咬了口:“嗯,果然还是很甜,你也尝尝看!” 闻言徐缓也捡起一个果子,他观察了一下,这种果子看起来有点像李子,但是颜色却是红红的,拿在手里手感比较硬质,就像是一个削苹果。 徐缓也依葫芦画瓢用衣角擦了一下树果,试探着咬了一口,他比较怕酸,于是先用舌尖舔了一下,确认是甜的这才咀嚼起来。 这样动作放在袁飞白眼里,真是像极了家里的侏儒兔“怂怂”在被他投喂时那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 嗯,有点萌。 树果入口又脆又甜,有些像枣子但没那么多汁水,徐缓忍不住多吃了两个,想到晚上还要野炊,忍住了。 “这是什么果子?” “不知道,某种野果吧。”袁飞白三两口把果子啃完,然后把剩下的装进背包里:“我们这次来的比较巧,再晚点这些果子都被鸟吃了,到时候地上掉一堆不能吃了” 装完野果,徐缓跟着袁飞白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山霸”行为,袁飞白所到之处食材都被一扫而空,而对方在这方面的知识面也令徐缓忍不住感慨经验丰富。 中间虚化还看到一种圆润雪白,看起来十分可爱的小蘑菇,可惜袁飞白表示野外蘑菇难以辨认品种最好别碰,最终只能作罢。 徐缓惋惜:小蘑菇拿去和鱼一起煲汤的话味道应该会不错吧? 阜安山里小动物不少,倒没有什么食肉性比较危险的生物,中间徐缓还见到了一只立在倒下老树躯干上的小松鼠,棕黄色的毛,尾巴蓬松,正睁着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同徐缓对视,还歪了歪脑袋。 徐缓感觉自己有点被萌到了,忍不住放缓了脚步,但那小松鼠很快就窜上了旁边的树,一下不见了踪影。 徐缓站直身子,看着松鼠消失的方向感觉有点可惜。 又往山里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期间袁飞白给徐缓介绍了不少山里的植物,甚至还挖到了两颗小笋。 只可惜他们没带顺手的工具,不然可以多挖点带回去野炊。 就在这时,一滴凉凉的东西落在了徐缓的鼻尖。 徐缓眨眨眼,发现似乎是下雨了。 细小的雨丝从头顶落下,连绵不绝,徐缓琢磨着自己跟袁飞白到现在也没碰到什么意外,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走吧。”袁飞白也没反对,山里夜晚寒冷,如果被雨淋湿说不定会感冒。 然而这雨却是越下越大,山中道路本来就难走,被水一泡更加的泥泞,两人没走两步鞋子就脏的不能看了。 “草,天气预报不是说没雨么,真不靠谱。”行走间徐缓听到袁飞白低声抱怨了一句。 徐缓道:“我们快点回去吧,你还找得到回去的路吗?”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不安。 徐缓不会承认自己想起了那些下雨导致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的例子。 嗯……他跟袁飞白应该不会这么点背吧??小说都不会写这么离谱的剧情的。
然后他们没有碰到滑坡,也没有泥石流,但也说不上更好—— 山上本就温差大,现在被雨水一浇就起雾了,顿时周围可见度低了不少,差不多视野超过四五米就是一片模糊。 “跟紧我。”徐缓听到袁飞白低声道。 徐缓看着袁飞白顶着雨水,在雾中寻找之前做的标记,但显然效果不大好。 袁飞白皱着眉,此刻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沉郁,骤然一看可能会被吓到,徐缓想起自己带了指南针,连忙拿了出来:“还是别乱走了,你还记得我们来时的方向吗?” 看到指南针袁飞白面露喜色:“有这东西你不早拿出来!” 说着他拿过指南针开始研究方位,记得他们上山的路是朝西方向,既然有了指南针那找回去的路就方便多了。 袁飞白实际刚才心中一直紧绷着,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迷路了那倒还好,但还有个徐缓跟在他身边,如果对方因为跟他出来玩而出事…… 只是稍微想了一下有这个可能,袁飞白都不由感到一阵窒息。 眼看雨越下越大,袁飞白脚下步伐也加快了些,他内心急躁低头看着指南针,再加上起雾导致能见度变低,所以在脚下踩空的时候袁飞白甚至还未反应过来。 一直注意着袁飞白的徐缓在看到他踩空的时候顿时扑了上去,伸手拽住了袁飞白的衣服,结果下雨地滑加上对方的重量,徐缓整个人也被带了下去。 落地一声闷响,徐缓只觉得脑壳发疼,身上一阵阵钝痛。 随即他反应过来看向袁飞白,对方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上沾了泥水显得有些狼狈。 袁飞白:“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焦急,徐缓见他把自己拉起来,随后还很不放心的围着绕了一圈,确认明面上没什么受伤的地方后脸色才看好了不少。 “幸好你没事,我……唉,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这里了。”袁飞白说着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十分罕见的有点沮丧,徐缓抬头看了眼,确认刚才他们是从一个小土坡滑了下来,虽然土坡不高但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想要攀爬上去恐怕有点困难。 徐缓有点不太明白袁飞白为什么会有种觉得自己连累了他的心态,在他看来无论是同袁飞白一起来阜安山玩还是和袁飞白一起进山捡秋,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决定。 不成熟的人或许会在这时候甩锅给做出决定的人,但徐缓更喜欢另一种做法。 想了想,徐缓用力拍在袁飞白的肩头,结果好像并没有把对方给打疼,反而是自己的手掌在隐隐作痛了。 徐缓揉揉手,对袁飞白道:“白哥,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很久了,但是平时一直开不了口,现在咱们被困,我觉得如果不趁现在说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袁飞白:?? 他看着徐缓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内心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这场景,怎么听都怎么像是要对他告白啊! 袁飞白顿时有点慌了,他觉得自己还是个直男,24K纯的那种,如果徐缓在这时候告白那他岂不会很尴尬? 毕竟他不可能答应,他们两还被困在这里,到时候告白人和告白失败对象锁在一起,别说有多让人窒息了。 “停,打住,你别说,这种时候说这个话不跟立死亡flag一样吗?”袁飞白打断道。 “不!我就要说!”徐缓按住袁飞白肩膀,然后凑到他耳边去。 少年浅薄的带着湿漉漉的雨水气息凑近,袁飞白忽然觉得面色烧红了起来,心跳不知为何如擂鼓一般加速,想要推开徐缓的手却是虚虚的放着,没有使出力气。 雨水中,泥泞里,两个少年凑在一起,他们靠的极近,以至于简直像是在做什么暧昧的事情一样。 袁飞白等待徐缓开口,就在他的内心也都隐隐升起一种莫名而隐晦的期待之时,徐缓轻启薄唇,缓缓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你能不能帮我要一下你母亲的亲笔签名?” 袁飞白:…… 他一把推开徐缓,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然后极其冷静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徐缓:“你能不能帮我要一下你母亲的亲笔签名?” 重复的还很大声。 袁飞白额角青筋跳动——妈的他裤子都脱了,结果就这?就这??? 感觉隐隐有些失落但内心坚决不肯承认的袁飞白冷着脸回答道:“我得考虑考虑,看你的表现。” 被徐缓这么一打岔,袁飞白成功从之前的低落里走了出来,甚至还有心思和徐缓闹小情绪了。 徐缓觉得自己开导的真成功,改天说不定他能去开个心理诊所什么的……当然是开玩笑的。 百无聊赖的等蔡宏文那边发现他们这遇到问题——山里手机没信号所以只能期盼蔡宏文那厮能不能及时反应过来了,就在这时忽然头顶一个东西落下,徐缓下意识一抓,然后发现是袁飞白脱下外套披到了他头顶。 “盖着,小心别感冒。” 袁飞白说这话的时候脸并未对着这边,所以徐缓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刚才……谢谢你了。”袁飞白道。 从情绪里出来一回味,他哪里还反应不过来之前徐缓是故意逗他转移他注意力的,但白哥偶像包袱300斤,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被成功开导了。 徐缓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传来,是蔡宏文他们带着保镖找来了。 成功回到营地,徐缓跟着袁飞白去烧了壶热水混着溪水把身上的泥沙冲洗干净,袁飞白速度快先出来了,然后就见到蔡宏文凑过来神神秘秘的开口道: “那个白哥啊,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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