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穷鬼一个,屁钱拿不出来。 他咬了咬牙,冷笑连连:“好,好,顾清宫,你真是好的很。” 称病不见他,让他吃了个闭门羹后,又让顾琢出面折辱他。 现在好不容易退了婚,又不知在打什么注意,明知他没钱,就换了一个新的方法来羞辱他? 这些有钱人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无聊啊?! 说罢,买舒砰的一声一脚踹开病房门,气势汹汹地走进顾清宫的病房内。 顾清宫和买舒中间只隔了一道墙,买舒走进病房时,顾清宫像是听见了声音,却因沉在了梦魇中难以复醒,不安地皱起眉,整个人蜷在被中,只露出温润分明的侧脸,苍白的嘴唇紧抿,眼睫微微颤动,像是秋冬的枯叶蝶,平添一抹脆弱。 买舒见此,动作一顿,缓步行至顾清宫身边,面上难得起了一丝动容。 室内十分安静,沉默在空气中缓缓发酵,顾清宫似乎是有些热,动了动唇,鲜红的舌尖探出一小截,不知喊了谁的名字,接着用骨节分明的手扯了扯被单被单,翻身露出大片凌乱的衣领和精致的锁骨,纤长白皙的脖颈微微上扬,如同濒死的天鹅,双颊睡得有些红。 片刻后,低沉喑哑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病房中,随着顾清宫的安静,逐渐消弭于无形,徒留又轻又欲的尾音无声撩动着谁的心弦,像极了床事上情动到极致时,沙哑暧昧的喘息。 销魂蚀骨。 气氛逐渐变得旖旎灼热起来。 买舒垂下眼,眸光微闪,指尖动了动,自顾自在顾清宫床边坐了下来,视线久久地停留在顾清宫白皙精致的锁骨上。 几秒后,买舒动了。 他旁若无人地将双手撑在顾清宫耳边,放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视线火热,像是想要扒开顾清宫的衣服,看清楚他的每一寸皮囊。 买舒的声音刻意压的很低,无端透着些许性感,贴着顾清宫的耳朵,呼吸声灼热暧昧,喷洒在对方侧颈,远远看去,像极了情人交颈,将不能示于人前的呢喃,缓缓的、轻声吐出: “大、傻、逼。” 刚清醒还没来得及睁眼的顾清宫眼皮一颤:“...........” 他骂自己什么??? 买舒趁顾清宫不清醒,新仇旧恨上头,一口气在他耳边说了好几句国粹,放在电视剧里都要反复消音打上马赛克的那种。 对顾清宫动心? 不存在的! 他买舒,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么弱又没用的男的? 他一个为了保护对方被砸了头的人还没怎样呢,顾清宫倒好,直接被林如闵吓晕了? 幸好自己当初没娶他,不然指不定得花多少时间伺候这个大少爷。
好不容易骂完,买舒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却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对上顾清宫幽绿的双眼:“............” 买舒浑身一僵,起身的动作定在远处,和似笑非笑的顾清宫对上双眼。 “骂完了?”顾清宫勾起唇看向他,眸光流转,一派光风霁月的温润公子模样,看上去完全没有被冒犯到,反而贴心地问道:“爽吗?” 这个时候顺着顾清宫的话回答就是傻子! 买舒像根被压制到极致的钢板,猛地弹至后背,正想趁顾清宫“瘫痪”在床溜走,却被早就有所防备的顾清宫猛地攥住衣领,使了个巧劲拉进,四目相对间,呼吸声喷洒在彼此的耳畔,气息交融,温暖暧昧。 顾清宫盯着买舒过分漂亮的脸,慢条斯理地笑开,饶有趣味:“跑什么?” 像是完全没有生气。 他的侧脸温润如玉,语气却如温柔乡中丝丝缕缕的暗香,缓缓将盯上的猎物包裹的密不透风。 “我没........” 买舒不确定顾清宫听到了多少,努力地想要直起身,视线垂下,骂人当场被抓的尴尬让他的视线一时间不知道落在顾清宫的眼睛上还是唇上,恨不得当场挖出一个地洞钻进去。 太近了......... 这样的距离,呼吸想闻,独属于顾清宫身上浅浅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再近一些就要亲上。 买舒虽然已经读过大学,但本质上还是一个离成年还差三个月的小学鸡,段位显然没有顾狐狸高,伸出手想去推开顾清宫,掌心却不自觉落在顾清宫**白皙的锁骨上。 砰——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事物摔落在地的声音。 “你们............” 听闻顾清宫再次晕倒,心急如焚急匆匆赶到医院的顾琢和顾母不可置信地齐齐瞪大双眼,手中的水果因为没拿稳滚落在地,浓缩着浓浓亲情关怀的声音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戛然而止,房中的一切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室内落针可闻。 只见在病床上,买舒以一种绝对占领的姿势将指尖探入顾清宫的衣服中,而顾清宫双颊通红(睡的),眉目波光流转笑意清浅(被骂怒极反笑),“半推半就”地任由买舒亲近他,两人衣衫凌乱,双唇红肿,买舒嘴角都破了,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龌龊事。 顾母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而顾琢的脸,则成功地,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受的人设根据情节需要做一点微调,不影响阅读。
第39章 送你回家 顾琢是D大历史系的教授, 生平最是讲究礼节,当下见顾清宫竟和一个少年在医院里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当下气的七窍生烟, 脸都绿了, 当下就怒斥道:“你们在干什么?!” 顾清宫抬头, 见自己的父亲来了,动作一顿,指尖力道微韩@各@挣@离泄, 被买舒抓住机会,趁机挣脱站起身来。 顾琢见此动了动嘴唇,本来还想再说几句,恰逢买舒此时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交汇到一起, 像是顶级原子弹在地面爆炸, 滋啦冒出火星。 几秒后,谁都不想先开口输了气势,病房内紧张的气氛悄无声息地转为尴尬的静默。 顾清宫皱了皱眉,察觉到气氛不对, 抬头看向买舒。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顾琢和眼前这个少年, 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见到他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在顾清宫暗自思忖的时候,买舒刚刚脸上的小情绪变得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烦躁。 像是很不想见到顾琢似的。 顾清宫见此, 缓缓穿好衣服,掌心抚平被买舒弄皱的衣领, 眸底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却又恢复了一贯在长辈面前的温和礼貌。 和刚刚攥着买舒问他爽不爽的流氓模样判若两人。 而此时此刻,顾琢脸上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愤怒在落到买舒脸上的那一刻,转为惊讶,最终定格为明晃晃的震惊,终于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在这里?!” 买舒闻言扬了扬眉,懒散道:“请问,我有必要告诉顾先生吗?” “你!”顾琢多年的素养让他忍下怒火,上前一步,指尖紧了又松,就差揪着买舒的衣领吼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清儿身边,你们不是一路人,为何要一直缠着他?” 买舒沉下脸,面上是明晃晃的不愉,毫不退让地与顾琢针锋相对,站直身形语气冷静道:“第一,退婚是我主动上门要求退婚的,顾先生大可不必警告我,也最好不要和我大小声;第二——” 买舒扫了一眼顾清宫,片刻后又移开视线,嗓音带着淡淡的讽刺:“我从没有想过和你们是一路人。” 说完,他打开门,毫不留恋地向门口走去,在经过面色铁青的顾琢身边时,勾起唇角冷笑地再补充了一句:“顾先生尽管放心,除非是你们顾家八抬大轿亲自求娶,再用整个顾氏来做顾清宫的嫁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碰顾清宫一根头发。” 顾清宫拿整个顾氏做嫁妆嫁给他=不可能。 言下之意是,他不愿也不可能再和顾清宫有任何交集。 话音刚落,买舒也不管顾琢脸上气的青青白白的神色,冷着脸径直关门离开了。 顾琢没有想到买舒小小年纪,竟然就敢如此顶撞他,气的肝疼,扭曲着脸捂着腹部在病床前坐下,引得顾母担心地去扶他:“没事吧?” “没事。”顾琢摆摆手,掌心顺了顺气,恼怒道:“幸好当初顾家和他退了婚,否则要是又多一个品行不正的人进入顾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横生多少事端呢。” 顾清宫闻言皱了皱眉,觉得事有蹊跷:“退婚?退什么婚?顾家和他有过婚约?” 顾琢闻言心底咯噔一下,抬眸见到顾清宫探寻的目光,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顾母见事已至此,早已瞒不住顾清宫,和顾琢对视一眼,由她出面,将此事和盘托出。 顾清宫皱着眉听完顾母的描述,耐心听完后,才缓缓提出问题:“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顾母道:“当时你还在国外求学,加上买舒当时刚满十七,不满足年龄要求,无法直接订立婚约,录入内网。” “因此你爸爸百般劝阻你爷爷,但你爷爷却像是被痰迷了心窍,仍旧固执着要订立婚约,说是大师算过命,买舒可破除你身上的灾恶,便和买允诚商量着,先瞒下你,不将这场婚约公之于众,只由我们两家承认这场婚约,等你一年后回国时再行告知,举办正式的订婚宴。” “后来的事......刚刚说了,你也知道。” “你父亲后来觉得买舒其人心术不正,便自作主张解除了婚约,彼时你眼疾加重晕倒被送回国,你爸爸生怕告诉你实情后会影响你养病,这才一直瞒着。” “咦,对了,说起来.........”顾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愣怔地看着顾清宫干净无一物的脸颊:“我让大师给你配的眼镜呢?” 顾清宫还在消化顾母刚刚说的话,闻言慢半拍地抬起头,摸索着在周围找了一遍:“.........不知道,可能在来医院的路上碎了吧。” 顾琢见顾清宫动作自然,缓缓瞪大双眼,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攥紧他的肩膀,几欲掐进肉里:“没有眼镜,你也能看见了?” 顾清宫“嗯”了一声,安慰他拍了拍他的手腕,笑道:“不止能视物,我还能看见颜色了。” “什么?!” 顾清宫顾不上和顾父顾母解答自己是怎么恢复视力的,只道:“你们还记得必明大师的话吗” “当然。”顾父顾母对视一眼。 顾清宫生下来便不能视物,作为顾家家主,顾筝免对造成这个顾清宫眼疾的原因心知肚明:“百年前,顾家先祖害怕家族产业盛极而衰,在昆仑山祭祖时,曾向山神的立下誓言:若基业百年不倒,为防月满而亏,盛极至衰,愿献祭百代后最优秀的后代的五感之一作为祭品,以保佑后代顾家子子孙孙受山神荫庇。” “而百年之后,山神选中了顾清宫,抽走了他的视觉。” 后来,顾筝免不忍自家长孙受苦,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找到了道行深厚的必明来为顾清宫医治,不料必明在诊断过后,只留下几副眼镜和一封书信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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