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节微缩,宛如前几次一样,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认命的接过了叶子放在了一边道:“我洗完碗就去。” 王金皱眉,似是有些不满,不过看着男人做了一半的事,倒也听话的没有多言,只是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任由木哥儿怎么劝说,他都不起身。 籁远曾听木哥儿说过疯子其实并不像传闻那么凶悍,反而很黏对他好的人,所以此刻见了这场景也没觉得多惊讶。 小若看了,却在暗暗称奇,这么黏人的小疯子……怎么看都跟传闻那个凶狠著名的疯子搭不上边。 相反,他外貌出众,此刻像只小奶精一样黏着人,令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小若都如此了,何况是被黏的男人了…… 男人恨不得立马丢下手中的活,全听了小疯子的话,答应他的一切请求。 “……”两人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对望了半刻,是旁边木哥儿先败下阵来了。 他走到袁恒的身边开口道:“恒哥,阿金坐在这里也不是事,你去陪阿金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原本这些厨房里的活就是哥儿做的,木哥儿原本是想做的,只是刚刚放下碗的时候他歇了一会再去抢活干就不合适了。 而袁恒家里特殊,王金是个有病的,不能让他干活,所以袁恒就什么都会了。 木哥儿说完,见袁恒没有动作,就伸手去拉过了他身前的盆,袁恒一顿,没有再拒绝,朝木哥儿道了一声谢。 木哥儿笑着催促道:“恒哥,你快带着阿金出去吧。” “……”袁恒点头,拿起叶子,拉着王金出去了。 出到院子,袁恒烧了两堆火,一堆煮之前采来的药草,一堆煮王金要求的叶子。 袁恒也不知道煮那叶子有什么用,就跟前几次一样,顺着小疯子的意愿就做了。 那小疯子倒是安静了下来,他每次都这样,只要顺着他的意来他就会很乖,乖得让人想疼到心坎里。 此刻他撑着下巴守在那火堆前,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火苗,就好像生怕那锅东西出了什么意外一样,认真严肃的令人莞尔。 此刻是中午,那火堆又热,没多久,小疯子的脸就热得红扑扑的,就像某些诱人的果实一样,诱人下嘴。 男人心中徒然一跳,耳尖有些发红,他直觉觉得自己该转开视线了,可自己的目光就像被黏在了小疯子的身上,无法挪开分毫。 小疯子除了脸红彤彤的,汗水还顺着他洁白的脸颊往下滑,带着一种让人说不上的感觉,让人的视线无法离开。 很多年以后,男人才明白这种感觉叫yu感……是小疯子不自觉诱惑人的武器。 男人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手放在膝盖握成了拳,揪紧了身上的兽衣,指节缩到泛白,指尖颤抖的频率得就像蜻蜓羽翼抖动一样。 他定定的盯着王金,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要是有人在场,肯定会很惊讶,因为男人那目光好像要将那疯子生吞活剥了一样,然而那疯子还恍然不觉…… 他全神贯注的盯着面前的火堆,就好像那上面寄存了他全部的希望。 直到某处胀得泛了疼,男人才回神,掩饰般缩起了腿,艰难的转开了视线,耳朵已经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现在还是白天,他…… 男人生出一股羞耻感,他胡乱的加了几把柴,起身,走到一处,打了盆水粗鲁的洗了把脸,洗掉面上的热度,洗掉心里的悸动。 半响,他重新打了一盆水拿了一块兽皮走到了小疯子的面前,将兽皮浸湿后,轻柔的给小疯子擦去面上、身上的汗水。 “太热了,你进去吧,我给你看着。”男人温声劝说。 王金固执的摇头,男人张口正要再次劝说,籁远、小若和木哥儿从屋里走了出来。 “恒哥,厨房收拾好了,我们也就回去了。”木哥儿开口道。 这次袁恒没有再挽留,王金听闻木哥儿要走,忙起身跑到屋里把之前洒在桌子上的果子抓了一把出来,塞到了木哥儿的怀里。 “阿木,你拿回去吃。” “这……” 木哥儿有些慌乱的瞧向了袁恒,袁恒双手负后,宠溺的瞧着小疯子,朝木哥儿点了点头。 籁远见状,上次阻止了木哥儿想还回去的双手,沉声道:“给你吃就拿着吧,恒哥都点头了。” 这东西他身为兽人摘不到给自己的哥儿吃,已经很愧对自己的哥儿了,现在有人相送,他怎么还能让自己的哥儿错过。 木哥儿见状,也不再拒绝,笑嘻嘻的跟王金和袁恒道谢了。 送走了三人,男人把小疯子的椅子挪到了身后的阴凉处,半强迫的让小疯子坐在了那里。 王金本来还颇有微词,但在阴凉处确实舒服很多后,挣扎慢慢的也就少了。 那叶片确实很硬,在药草都已经做好后,那叶片竟然还没有软。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么么哒,求收藏~~
第20章 男人干脆就在一旁用蔓草编织着篮子,好装屋内那些放在地上的果子。 王金在旁边瞧着,慢慢的凑近了。 男人用蔓草搓成条状,粗粗的条状物在男人的手里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草篮子,篮子不像王金前辈子看到的竹篮一样紧实,但是装东西是绰绰有余了。 想起竹篮,王金想到这个世界还没有筷子之类的器具。 木头其实可以做很多工具的。 王金伸手,小小的拉了男人一下,男人回头,王金糯糯的问道:“你会木工吗?” “木工?”又是一个新鲜的词。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等着王金继续说下去。 王金道:“就是拿木头做各种器具,有碗筷、柜子、床之类的。” 木头做床、碗? 男人抿唇道:“第一次听说。” 王金闻言,表情丝毫不意外,男人屋里就没有一件木制品,大部分都是石制品,偶尔有瓷制品,连房屋都是石头跟泥堆的。 王金道:“这里这么多树,为什么不用木头?” 男人表情疑惑,王金见状,从地上捡了个石头,就着泥地画了几样木制品给男人看,男人还是不甚明白。 王金见状气恼的丢掉了石头,重重叹了口气,一副放弃了的模样。 这模样就好似在质疑男人的各方面的能力,男人扬眉,嗤笑了一声,将编好的草篮子拿进屋放好果子,就出去了一会,不多时,扛了一根树回来。 王金眼闪了闪,便见男人朝他自信的笑道:“小疯子等着。” 那模样好像在向王金保证什么,王金心猛然一跳,便见男人徒手 将木劈开了,并在一旁对着王金地上的画研究。 男人神情认真,从王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得见男人的侧脸。 剑眉下方的眼微垂,之前正面看男人的时候不觉得,这时候侧面看过去才发现男人的睫毛很长,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形成了一层阴影,煞为的好看。 在下面是挺直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鼻,鼻下方的唇此刻紧紧的抿着,就像男人此刻的思维一样,在运作着。 男人的肌肤很健康,体格也很健硕,但却并不显得很肿,反而因为身高高显得格外的修长。 他的头发其实很长,长长的垂到了腰间,只是他的头发很粗硬,未曾打理之下显得有些凌乱。 男人若是好好打扮一番,放在前辈子,肯定是要被自己邀请回家当客卿的。 只是他面上那道疤痕…… 王金的眼转到了男人的面上,男人的肌肤其实很好,毛孔很细腻,面上也没什么多余的杂毛,可那道伤痕……生生将半边的脸都毁了。 想起这道伤痕还是为了救那玥哥儿留下的,王金不知为何,就觉得那伤痕刺目的很。 他悄无声息的起身,拿过了之前男人制好、拿过放在一边晾凉的药泥,沾了些还带有温热的药泥,敷在了男人那疤痕上。 彼此肌肤相触,二人皆是一愣。 温热的药泥在指下化开,男人粗糙的疤痕刮擦着王金的圆润的指尖,指尖被刺得麻麻的,就好像被微弱的电流过了一遭一样,久了,那种感觉竟然从指尖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让王金全身都升起一股微妙的酥麻感。 王金心跳加速,指尖一颤,指节一缩,就要抖着手要往回缩,男人却突而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转头来看他。 目光带着王金看不清的情愫,晦暗得眸光都暗沉了不少:“我的手脏呢,小疯子可要帮我上完药啊。” 低沉的嗓音就似刻意压制着什么,跟男人平常的声音有略微的不同。 王金指尖微微往下蜷缩,男人见状,握着手腕的手慢慢滑到了他的手掌上,就着拉着他手的动作,带着王金的手指,按在了自己的伤疤处。 指尖再次接触那疤痕,酥麻的感觉顿时升起,王金身子徒然一僵,便见男人目光热辣的盯着自己,手强制性的带着他的手指在伤疤处来回的摩擦。 “!”王金的心跳得更快了,就好像有人在上面敲着细密的鼓点。 手指传来的酥麻感触在男人那宛如透过了他身上衣着,扫视过他每一寸肌肤的注视下,无限的放大……大到他全身都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 王金指节蜷缩,将手指收了起来,抖着唇道:“你……你放手,我……我知道了。” 此刻已经接近傍晚了,天气并没有多热,可小疯子的脸却红得似火烧了一样,连带着小巧圆润的耳垂都红了起来。 他目光水润,眼睛就似会说情话一样,含羞带怯的望着自己……令男人的心止不住躁动。 他收紧了手掌,有些不舍得松手,却听得那小疯子开口抱怨道:“都没沾药,你……你这么涂有什么用啊?是蠢的吗?!” “……”虽说语气很是娇嗔,让人心中荡漾,但这话……男人手指微松,颇为恼怒的转开了视线。 蠢的明明是这小疯子! 男人手一松,王金的手就灵活的滑了下去,缩了回去,还藏在了身后,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重新开始动作。 隔了不久,脸颊再次传来了那小疯子小心翼翼的接触,男人下弯的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最后不受控制的朝两边咧去。 上完药,王金小声的嘟囔:“可惜缺了几样药,不然你这肯定好得更快……” 男人正专心手中的活,没有听到王金的话,他已经瞧出了那画的关键之处,制出了木板,筷子早就削了好几双了,木碗也制出了好几个。 王金瞧得暗暗称奇,心中佩服男人的能力,同时也得意自己的画的功力,正是他画的清楚明了,男人才能这么快领会。 这般想着,王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若这男人能看懂自己的画,那…… 王金跑到男人的身前,捡起一块石头,连画了好几样的草药,仰头看着男人道:“你认得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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