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笔,工程巨浩大,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许多脑子稍微灵光一些的灾民瞄到苗头不对,事先溜了,譬如卫大福和吴磊等人,早早跑了。 跑掉的灾民大部分都去往泩城,山里也不能呆啊,朝廷要炸山,藏山里等着被活埋吧。 机灵的灾民心里透亮,照朝廷一惯的尿性,炸山之前是不可能浪费人力去查视一遍山里是否有人否,自己呆在山里不出来炸成泥屑屑活该。 他们对朝廷失望透顶,压根不抱一丝奢望,体恤民情不存在的,没看迁都时朝廷管都没管他们的死活嘛,任他们跟在屁股后边自由迁移,能活着走到海边算你命大,带几分运气,蕴藏了一丝福气做朝廷的百姓,半路死了的那是命不好。 命不好你们总不能怨朝廷吧,天子大臣又不具备给你们篡天改命的能力,这便是高坐龙椅上的人和龙椅之下高官们的真实想法。 卢河边立起一顶顶宽大奢华的帐篷,此时,余蔓枝正同潜入泩城归来的忠沅议事。 “泩城分外城内城?”余蔓枝面色有些难看,短短两年余她居然建起了两座城,无法接受。 忠沅:“不仅如此,内城外人绝无可能混入,里面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属下根据外城的规模判断,内城很是繁华,闭城不出亦可自给自足。” 余蔓枝脸色愈加难看,拒绝相信:“本宫不信,一座小小的城池如何做到自给自足。” 她研究过舆图,山脉之后便是大海,苏小七一没移过山二没填过海,那块区域撑死一座现代小城的面积,何以做到闭城亦可正常运作,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忠沅神情古怪,泩城带给他的震撼相当大,不过该汇报的须如实汇报,自家主子乃狠角色,他不敢存半点隐瞒:“娘娘,属下绝无半句虚言,当初我遵照您的指示打算潜入内城绑走苏小七的母亲和妹妹。” “属下潜入泩城半载连内城的门都没摸着,外城去往内城必须经过一道城门,城门口审查极度严格,且有机关,硬闯行不通的,那道门除了内城人可以自由出入外,只许外城的商户通过,外城的商业由一位名为莫泽风的头领把控着,据属下观察,入内城采购货物大部分俱是他亲自前往,偶遇繁忙派去内城的人皆乃此人心腹。” “属下本打算混入他的队伍见机行事,岂料当场被拒绝,声称他们的队伍只接纳外城正式居民。” 余蔓枝道:“正式居民?何意?” 忠沅叹气道:“何为正式居民,需得在外城住满三年,通过层层审核,确认三年期间遵纪守法无异常才可变更为正式居民。如今外城除开莫泽风的人无一人是正式居民,第一批审核明年春,属下莫可奈何啊!” “而且过城门另有一道山谷,据说山谷两端亦是机关重重....”话及此,忠沅一脸苦色,他头回执行如此艰难的任务,当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啊,百般计谋无处施展。 余蔓枝紧攥拳头,眼里满是嫉妒,凌厉道:“蠢材!无一点灵活性,内城进不去,他们总会出入外城不是,何不重金贿赂内城人,入内城下毒,绑不走她家人毒死也一样,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本宫教你不成?” 沅忠苦意更浓:“娘娘,你不知其内情,内城人哪是下属能贿赂收买的,他们比猴子还精,警惕性颇高,口风又紧,忠诚度较大贵族家豢养的死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说贿赂连内城具体情况都未探得一丝半点,属下两次挨着内城人的边,开口不过三句话便被他们反过来盘问了近一个时辰,差点暴露。” 话落,他窥一眼上首满覆冰霜的女子,暗暗垂下眼眸,心思浮动,若不是家眷在其手,他当真不愿回来复命,实想定居泩城啊!! 那里没有所谓的主仆,奴才,压迫... 只要你遵纪守法,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自由的。 只要不懒惰便可衣食无忧,付出一分劳力必然会得到同等的回报…… 无数职务任君选择,粮食满山长,山上青绿一片。 城里秩序井然,宽敞平整的街道,雪白高大的楼房,座座凉亭穿插其中,闲时坐上一时半刻,凉爽之极。 数之不尽的好处,忠沅回想起那些初入城的灾民,俱是一副狂喜之态,羡慕啊! 余蔓枝面色忽红忽白,情绪激烈波动,苏小七何德何能,手下之人居然对她如此忠心不二,老天太不公平,同是穿越者,何以区别如许大! 心潮翻滚,忽地怒拍桌道:“无论如何你给本宫想法子,潜入外城军营去,本宫今晚便去面见皇上,建都延后,先攻打泩城,届时里应外合破了泩城。” ------------
第四百章 阴计 余蔓枝心存十足的把握,她的夫君是绝不容有人威胁到他的,阐明泩城暗藏的风险,夫君定会纳她之言攻打泩城。 闻其言,忠沅当时就震惊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上首之女子计谋了得,异于常人的聪慧,连皇后也败于她手。 如今看来似乎高估了她,小小商队都无法混入,遑论军营,简直异想天开!! 忠沅心下想法颇多,面上不显,态度依然恭敬:“娘娘,您有所不知,外城军营的一千兵士皆出自于僳僳族的勇士,军营中的将领全来自内城,连伙夫都是内定的,混入军营比登天还难!!” “一千兵士?你是说偌大的外城才驻守一千兵士?”余蔓枝像是一只嗅到鱼腥的猫,表情亢奋。 忠沅觉得好笑,垂下头道:“是,外城只有一千兵士。” 可惜人家的一千兵士能抵千军万马,加上数百尺高的城墙,二十万大军也休想破开,这还是单论外城,内城又该是何等的霸气,忠沅都不敢去想。 余蔓枝霍地站起来,神情癫狂:“今夜攻城,顺利的话都城便可直接征用泩城。” 此事一成,大功一件啊,助夫君拿下泩城,定会稳登后位,自斗败皇后,皇上一直闭口不提后位之事,余蔓枝心下几许猜测,或缺一把火,今日这把熊熊大火一烧,后位唾手可得。 低垂着头,忠沅差点笑出声,控制表情抬头道:“娘娘,将才属下已回禀过,泩城的城墙厚三十尺,高三百尺,城墙光滑平整,云梯都搭不稳,城外横跨一条宽数百尺的护城河,火攻亦是不成的,娘娘攻城需慎重。依属下愚见,娘娘暂缓进言,从长计议才是。” 余蔓枝陷入癫狂道:“不可能!!护城河岂是短时间内可修成的。” 忠沅抹了一把脸,说道:“属下亲眼所见,怎会有假,泩城内养着一群奇怪的生物,形似穿山甲却比穿山甲厉害百倍,挖掘泥土犹如刨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动作迅速,他们只需运走泥土引入海水,短短四月护城河完工。” “不可能,不可能...”余蔓枝颓然坐下,喃喃念道。 忠沅再次垂下头,心道,或许是时候找机会将妻儿带离了,他感觉前途一片灰暗啊! 主要原因,他厌倦了这样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主子狠辣又愚蠢,不定哪趟差事出点差池项上人头就落地。 枯坐良久,余蔓枝挥退忠沅,唤来芳璃道:“芳璃,你可还记得白若芹?” “白若芹。”芳璃嚼念名字,回忆道:“娘娘,您所说的白若芹可是废后身边的人?” 余蔓枝:“正是。” 芳璃:“奴婢记得,当初她与废后同流合污欺瞒假孕之事,后来被贬去了浣衣局。她一个身份低微的贱婢,怎配娘娘惦记,娘娘怎地想起她来?” 余蔓枝目光微闪:“本宫提她自有用意,你去查查看她死了没,若侥幸活着立即带她来面见本宫。” 芳璃:“是!奴婢这就去。” 余蔓枝:“避人耳目。” 芳璃:“是,奴婢明白。” 半倚软榻上,余蔓枝目光涣散,思绪飘飞,但愿她命大,不若倒要累得自己亲自出马。 方生,不知他可好啊…… 一个时辰后,余蔓枝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球,不屑地看着跪在脚下的女子。 女子趴伏地上的手粗粝不堪,一身旧宫衣洗得发白,袖口泛毛。 “抬起头来。”余蔓枝语气冰冷道。 白若芹抬头,露出一张尽显老态的脸,皮肤粗躁,肤色黯黄,双眼无神。 余蔓枝伸出脚尖,抬起她下巴,啧啧叹息:“活成这副德行。” 白若芹屈辱地偏了偏头,避开鞋尖,一言不发缄默着。 “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白若芹你的后福来了,你要好好珍惜啊。”余蔓枝慢悠悠收脚,瞥她一眼道。 白若芹身上充斥着挥散不去的消沉意态,整个人显得特别阴郁,就那么木楞楞的跪着,也不开口,始终沉默。 余蔓枝也不急,纤纤玉手端起茶盏,拈盖刮了刮浮茶,轻轻抿一口,才不徐不疾道:“你有多久没见过三皇子了?” 白若芹猛地抬头,目光如刺:“娘娘此话何意?” 余蔓枝唇角下撇道:“慌什么,本宫关心你们母子而已。你是个有福的,诞下龙子保得一条贱命,你儿子救了你一命,如今你儿子危在旦夕你是不是也该救他一命,毕竟你们血肉相连,儿子有难你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你把我煜儿怎么了?”白若芹攸地高抬头颅,双目赤红,撕裂嗓音道:“你到底想干嘛?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了我还不够吗,还想害我煜儿不成,若我煜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拼死也要同你玉石俱焚。” 余蔓枝轻蔑道:“玉石俱焚?你拿什么同本宫玉石俱焚?!你自身难保,贱命一条,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有何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白若芹颓然跌落在地,呓语道:“煜儿是皇子,你不敢害他,皇上不会无视你肆意加害于他的,我不信,后宫你就只手遮天了吗?!” 余蔓枝冷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本宫在后宫就是只手遮天,皇上?呵呵,皇上忙得很,案牍劳形,哪分得出精力管你的煜儿,你的煜儿养在后宫,是死是活都由我说了算。” 白若芹目眦尽裂:”你究竟欲意何为?” 余蔓枝俯身看她:“很简单,去找你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白若芹低语呢喃。 余蔓枝嗤笑道:“一入豪门,青梅竹马抛在脑后,你莫不是忘记他了吧。” “杨坤荣...”久远的记忆,略显陌生的名字,白若芹眼泪啪嗒啪嗒掉落。 余蔓枝挑挑眉:“难为你还记得,他在泩城,你去见他,让他娶你。你还不知道吧,他如今飞黄腾达了,荣升至一城将领。本宫心地纯善成全你们,如何?” 白若芹桀桀惨笑,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
第四百零一章 多方打探 天空暗下来,白日的炽热稍稍退去一些,海风若有若无。m. 明亮灯光下一道黑影走了出来,跪拜道:“卑职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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