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我知道你同思无邪要好,可你是我的收下,你爹娘不在了,我有责任好好照顾你,他这个人,不是会讲感情的人,你要离他远一些。” “国主说的是,天音会注意的。” 乌戈山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见去了,想着反正自己是叮嘱过了,就催促他赶快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人带回来,去吧。” 天音行了礼退下,出了门,他觉得有些恶心,希望嗒卡人此时已经迁徙,否则,自己还真要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对这个英勇果敢,又暴虐好色的国主,天音是又敬又讨厌,他不敢反抗。 之前有思无邪在,很多事情都由他去做,如今他人不在,这些事情落在自己头上,天音才知道有多难。 “哎,无邪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但转念又一想,不对,他还是不要回来了,听说大邺和乌秅很不同,高山流水,四季分明,有满山遍野的花,不像乌秅,常年都刮风,夹杂着黄色的沙土,让人透不过气来。 在树下发了会儿呆,天音回家换了身衣裳,蒙上面罩,带着一队人去了嗒卡人的营地。 他们赶到的时候,嗒卡人的营地里已经没有人,只留下一地的狼藉,看样子他们走的很急。 不过这种情形倒让天音松了口气,走了也好。 “走吧,我们回去禀告国主,就说……”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一处帐篷里面传出来。 天音回头一看,竟是个绝美的妇人,看模样打扮,难不成她就是西多的夫人? “我们是乌秅的,听说嗒卡出了事情,所以国主特地让我们来看一看,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这番谎话,他倒是说的面不改色。 “原来如此,那还请国主救救我们嗒卡。”妇人说完提着裙子就要跪下,被天音拦了下来“敢问你和西多是什么关系?” 妇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神情哀伤“我是他的夫人。” 哎,果真被自己猜中了。 “那夫人为何没随其他人一起走?”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这里就是我的家,如今我夫君不在了,我还能去哪里。” 天音听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手里捏着一个翠绿色的瓷瓶。“若我们刚才没来,夫人可是想自寻短见?” 妇人听后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瓶,泣不成声“我们的族人是跑得跑,逃得逃,我不知道活着能做什么,倒不如跟我的夫君一起走,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夫人不必如此,战争本就是这样,有赢就有输,我想您的族人去进攻北疆军之前,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不瞒夫人,我们来这里,主要是奉国主的命令,来接夫人去行宫。国主说,一定会,会好好照顾夫人。” 天音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发现对面的妇人眼神溃散,那是近乎绝望和屈辱和神情。 “你说什么?哈哈哈,我没听错的话,你说你们国主,要把我接去行宫?做什么了?当国主夫人,还是当暖床的奴隶?”
天音让身边的侍卫去前面守着,自己单独留下来,他想给妇人一个逃跑的机会。“夫人,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如果不愿意,我就当没看见您,趁着还有时间,您走吧。去哪里都行,离乌秅远一些。” “我又能走去哪里了?”妇人擦擦眼泪,面带感激,语气变得温柔“多谢你了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如果没能把我带回去,你们肯定也交不了差。你走吧,让我体面地离开。” 天音还想再劝她,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缓缓转过身去。他听见背后的人打开了瓷瓶,之后,就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周围刮起了大风,这才深吸一口气,头也没回的走了。 “来人,将这一片都烧了,回去都给我机灵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们应该清楚。” 大漠的落日下,嗒卡人的营地陷入火海之中,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化为一片灰烬,再被风一吹,便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部落存在过。 回到乌秅已经是深夜,天音没敢歇息,径直去了行宫,可他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人从乌戈山离的寝宫里面抬出来,那副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看。 每次都是这样,因为自己是国主,就可以随意欺凌糟践别人。这个国家,早晚会被他毁掉。 天音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忍,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回国主,我们去得晚了,那位夫人已经服毒自尽了,天音办事不力,请国主惩罚。” 乌戈山离刚从□□中清醒过来,心情似乎很好,只是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也说了他们向来贞烈,我早该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你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去找一下言长老,告诉他,东西要快些送去南疆。我们乌秅在这种地方受苦的够久了,是时候,换个地盘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天音却听得胆战心惊,换地方,意思不就是要进攻大邺,发起战争了吗?到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遭罪。 十几年了,这一战,终究是避无可避。 天音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走在街上,腰间的葡萄酒已经喝完,他正打算去买一些,忽然身后有一只手伸出手,捏着一个酒壶晃了晃“我就知道你没有了,给。” “玉珠?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晃荡可不怎么安全.” “放心吧,你看看我这手里的马鞭,谁敢欺负我,定让他们皮开肉绽。” 少女笑眼弯弯,语气带些小骄傲,惹得天音一笑“你这鞭子能顶什么用,听话,我送你回去。” 玉珠摇摇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天音哥哥,你多大了?” “你不是知道吗?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就是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没打算娶妻生子呀。” 天音听出了少女的意思,眼角带着笑意,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娶妻生子做什么,一个人不会过得逍遥自在。” “哎呀,一个人有什么好,有个什么事都没人照顾。还记得你上次喝醉了吗,睡在大街上,要不是我爹爹发现,你就冻死在外面了。就这样还说好,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哼,不想跟你说话了。” 见她真的生气了,天音将酒壶的塞子塞回去,伸手拉住了她“好了好了,我是故意逗你的,有你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会不想成家了。只是这段时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着无邪大哥回来,我们再商议成亲的事,如何?” 玉珠听后还有些不好意思,“谁说了要跟你成亲,无邪大哥说过了,姑娘家不可以太主动,到时候,我可不会先来找你。 “好好好,我保证先来找你。走,外面风大,我送你回去。” 等着他们离开后,站在隐蔽处的乌戈山离这才走出来,他看着天音的背影,问身边的人“那个姑娘,就是玉珠?” “是的国主,天音很喜欢他,玉珠姑娘的爹,就是城内有名的养马人。” “明天等着天音去了魔宗,你把那个姑娘给我带来行宫。” 旁边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可是,国主,她是天音喜欢的人。” “就因为是他喜欢的人,我才要这样做。这个孩子,心肠太软,容易感情用事,不逼他认清现实残酷,把心硬下来,以后怎么接管乌秅,我这都是为他考虑。” “小的明白国主的意思,只是,小的担心天音,会因此走上极端。” “慈不掌兵,我就是要他明白,一个男人,如果不够强大,就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更不配当我乌戈山离的儿子。”
第五十一章 仇恨 魔宗这几日倒是太平的很,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木长老变得安静了很多,整日都躲在房里,吃吃喝喝,除了偶尔闹着要点好酒,再也不骂骂咧咧的。 言清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披上斗篷,命人送了一壶酒来“这个老家伙,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我要去看看。” 而此时,木长老正在房间里吃着小菜,哼着小曲。言清推门进去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怎么了,没几天倒是想开了。 他将酒放下“近几日得了些好酒,特地送些来给你喝。” “哎哟,那可就谢谢了。”木长老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杯,“好酒,真是好酒,言清,你没在这酒里面下毒吧。” 言清转过身冷哼一声“要真是下了毒,你现在不就要死了。” “那倒是。”木长老放下酒杯,斜眼看着他,问道“你这宗主当得,可还舒坦?”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木铎,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些个心眼子有什么意思。” “哼,难道不是你先藏着狼子野心?” “我是逼不得已。这些年魔宗在你的管理下,像个什么样子,等着你带领魔宗翻身,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木铎对他的话很不屑“你又不是魔宗的人,需要你来操心这些事。” 他的话把言清惹生气了,“你说什么,木铎,你是老了脑子不清楚是不是,当初要不是我给你们魔宗消息,你们能跑的掉?前宗主不在你就要过河拆桥,想都别想。” “言清,你不要得意,宗主的位子,只怕你也做不了几天了。” “就你现在的样子,难不成还要造反?” 木铎神秘地笑了笑“轮不着我来造反,少主,很快就回来了,当时候你在这个位子上,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听他提起少主,言清心里一慌,却还是要装作镇定的样子“回来又如何,我言清既然走了这条路,就不会怕。” 木铎也不拆穿,只是自顾自喝着酒。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来了客人。 言清心里猜到了是谁,便不再理会木铎,径直下了山水崖。 大厅里,天音坐着等了一会儿,看见言清进来便行了个礼。 “嗯,坐吧,你倒是客气,先前思无邪在我们这里来,都像是自己家,大摇大摆。” “无邪大哥向来不拘小节,还望言宗主莫要生他的气。” 言清听他的意思,两人似乎关系不错,就不再提及此事,转而问他今日的来意。 “国主说,送去南疆的东西要抓紧些时间。” “此事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让国主放心。还有件事,想请你们国主帮个忙。” 天音看他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言宗主请讲。” “帮我对付一个人。” 快到傍晚的时候,天音才从魔宗出来,回去的路上他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会出什么事,想着就命人快些赶车。 到了夜里才回到城中,因为要向国主禀报情况,他径直去了行宫,却没想到,玉珠的爹爹马纳跪在门外,整个人身子伏在地上,嘴里苦苦哀求着“国主,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儿,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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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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