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气宗的地位越来越高,门下求学的弟子也逐年增多。这天,山门外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说是要和无尘切磋,他就是后来的魔宗宗主林常。 起初无尘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个不学无术的愣头小子,不料在之后的比试中,他竟连赢三场,让整个气宗为之震动。 面对着林常的挑衅,离亭站了出来。她不会武,于是两人改为文斗,以心法口诀相克制。 连着打成平手之后,林常险胜。 本来按照约定,气宗若是输了,无尘便要把掌门的位子让出去。但没想到,林常最后只是指了指离亭,语气放肆张扬“我要娶她。” 江年年他们听到这里,还有些羡慕“没想到宗主年轻的时候,倒是个敢作敢为的人。那,气宗掌可答应了?” 一开始无尘和离亭都不同意,好在林常也不强求,他选择在气宗住下,每日跟着弟子在一起修行。时间一久,无尘发现,他确实有过人之处。两人常常因为一个口诀争论到深夜,而离亭,总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 “那他们后来在一起了,是吗?” “不错。宗主再一次提出要娶离亭的时候,她答应下来了。” 成亲的头一天,林常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离亭。他原本打算早些说的,却又担心离亭知道后会疏远自己,更担心无尘也不愿意,毕竟在这些名门正派眼中,魔宗是不容于世的歪门邪道。 但离亭知道后显得很平静“无论你是谁,都是我的夫君。” 而无尘更是没有什么顾虑,还改称他为林兄。 “少主,这之后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魔宗日益壮大,危及到了其他门派的利益,于是,诸多门派纠集起来,开始围剿魔宗。” 本来,林常带着魔宗的人退到了北疆之外后,就相安无事了。可是有人竟然拿年幼的林千笑威胁,逼着他们两人重返中原,最终双双被逼跳崖。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其中就看到他们跳崖的画面。木长老,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有什么人在场?” “很多人,从朝廷到江湖,几乎所有人,都想魔宗从这个世上消失。” 朝廷也参与了,那自己看到的,楼寰山也在情形,都是真的? “朝中派来的人,是谁。” “大邺将军楼寰山,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那把挽天弓,百发百中,一箭一箭将宗主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要不然就凭那几个掌门,还不足为惧。” 林千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楼月歌的爹爹,竟然是逼死自己爹娘的凶手! “其中可有什么隐情?”他觉得不可能,所以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一开始我想着能有什么隐情,他肯定是想要立功。不过之后我细想了一下,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楼将军一共射出了七支剑,我们到的时候看过了,全在一条直线上,更像是在指示什么。不过宗主和夫人当时已经不在,我们也就没多想,带着人回到了魔宗,而少主,则被黄尘带回了气宗。” 江年年撑着下巴,分析道 “长老,听您这样说,感觉那位楼将军好像是想帮宗主。” 林千笑也有这种感觉,但事情到底如何,也只有楼寰山才知道。 “这些年,长老独自撑着气宗,实在是辛苦了。” 木铎有些惭愧地笑了笑“少主言重了,我木铎愧对宗主的托付。这些年,魔宗在我手里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少主终于回来魔宗有希望了。” 林千笑顿了顿,看着木长老满脸期望的样子,他也不好现在开口说自己不想当什么少主。 “我看那位言大夫倒是将宗门内外打理地井井有条,长老为何不能放心把魔宗交给他?” “交给他?哼,让一个叛徒当宗主,岂不是会害了魔宗。他言清当年为了一己私利出卖剑宗,虽说是帮了我们魔宗,但这种行为总让人不耻。何况当年还是乌秅和他做的勾结,却最终让我们魔宗背了锅。这一次,他又趁着元休不在叛变,跟乌秅国师思无邪联手,将我软禁起来,这笔账,我都记着。” 对思无邪这个名字,林千笑似乎一些印象,赶紧问道“可是一个戴着面具,手持白扇的男子?” “不错,少主见过他了?” “岂止见过,我们还交过手。” 搞清楚他的身份,林千笑心中有了数,这个思无邪,肯定和楼念君被害的事脱不了干系,要赶紧讲这些事告诉楼月歌。 “多谢木长老告诉我这些,劳累许久,长老也歇一歇吧。” 木铎点点头“也好。元休,你带少主去休息,这几日都好好休整,过几日,我们就要向言清讨回一切。” 临近中午,林千笑这才起身,外面阳光明媚,称得山水崖的景色十分别致。 刚坐下一会儿,元休拿着一封信过来递给他“少主,北疆军营的宁将军派人送信来了。” “宁将军?他给我写信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说是一定要让少主亲自打开。” 林千笑接过信,打开一看,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意,难怪是宁禾派人送的,这信,是楼月歌写来的。 信中说她已经知晓一切,还特意感谢林千笑救了宁禾。而最让他开心的事,她在信中提到,等着黄沉烟大婚之后,便会回北疆。 那便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江年年送饭菜过来,看到林千笑拿着信一直在笑,不禁问道“少主,楼姑娘给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开心。” 林千笑听后赶紧将信收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她写来的。” “很明显呀,只有收到自己心爱之人的信,才会有如此甜蜜的笑容。不信你问问元休,他看自己心爱的女子来信时,是不是也这样?” 元休想到了黄沉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她说的,倒是实话。” “那是自然了,我江年年懂得可不少,对了,你喜欢的姑娘到底叫什么呀,是哪里人家的,到时候可以让少主和楼姑娘帮你做主呀。” 林千笑喜欢做成人之美的事“你若是相信愿意的话,我们很乐意助你一臂之力。” “我……”元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告诉他们“其实,少主和楼姑娘也是认识她的。” “我们都认识?”林千笑想了一下,脑海中冒出一个人的名字“黄沉烟黄姑娘?” 本来他只是试探性地问一下,心中期待着千万不要是她,但看到元休点头承认之后,林千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确定在一起了吗?” “是,我和她,两情相悦。少主为何这样问?” 此时,林千笑内心正做着剧烈的斗争,是告诉他,还是瞒着他。 “你可知道,楼姑娘的来信中,说了什么?” 元休看着林千笑,神情有些紧张“是什么?” “黄沉烟黄姑娘,要成亲了。” “不可能!”元休当即就否定了,他背过身去,不让他们看见自己失控的样子“”她说了会等我,楼姑娘肯定是弄错了。 “信中的字迹确实是她的,黄府黄沉烟,三日后,将和滦州赵禾成亲。” 元休听后再没有说一句话,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大步离开了山水崖。 “少主,要不我去看看他。” “等他先静一静,我给楼姑娘回信,看看她有什么计划。黄沉烟若当真这样做了,无论如何也该给元休一个说法。”
第六十二章 伏笔 京中。 皇帝楚岚正在皇宫花园里赏雪,亭子边一树红梅开的艳,引得两只彩色尾巴的小鸟飞了过来,落在上面叽叽喳喳。 他来了兴趣,抬手指了指前面“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鸟儿?” 旁边的王福听后,连忙凑上前去,仰着头看了看,又跑回来,回道“皇上,这是院子里养的鸟儿,好像是南疆带回来的,不怕冷。” 南疆?楚岚思索片刻“可是皇叔那年带回来的?” “正是呀,皇上,外面冷,您还是进去屋里吧。” 楚岚摇摇头,又看着那两只鸟儿,神情有些伤感“王福,你说朕像不像那只鸟,明明有翅膀,却飞不出这皇宫。” “皇上怎么会像鸟了,您是天上的飞龙,一出必定是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想去哪里都可以。” “是吗?”楚岚低着头看了看身上的龙袍“我倒是有些羡慕皇叔,他这一生,恣意潇洒,随心而活,朕,好向往啊。” 但情绪只流露片刻,这位帝王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左相他们来了吗?” “来了,此时正在外面等着。按照皇上的吩咐,让他来的时候,带上应大人。还有,右将军也在。” “好,走吧。”冬雪阁的炭火生得很旺,应天长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这几日在忙着整理各方资料,每天都是很晚才休息,此刻,竟忍不住要瞌睡。坐在前面的楚岚看到他的样子,笑着说道“应大人,你可不能在朕这里睡着了。” 左相陈辞一听,忙回身敲了敲应天长的头“在皇上面前打瞌睡,还不赶紧谢罪。” “是。”应天长起身准备跪下,没想到楚岚又拦住了他“不必如此,陈大人的严厉在朝堂内外都是出了名的,你可万不能像他,朕虽是皇帝,私下议事的时候,不必拘礼。朕的愿望,就是希望即便是在朝中,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你可明白?” “皇上说的是。” 楚岚满意地点点头“听说翰林院近日在忙着整理各方资料,都有什么进展,给朕说一说。” 说起要事,应天长倒是来了精神。“回皇上,针对南疆、北疆的局势,翰林院整理了历年的相关的东西,臣今日来,顺便带了一份,请皇上过目。” 王福将奏折接过来,呈给了楚岚。“这份奏折朕晚些在看,你们先说说,北疆、南疆之后的形势。你们都知道,楼家是我大邺的支柱,可如今,楼月歌从北疆撤回,楼念君又突发意外,这两个地方,你们认为,派谁去合适?” 陈辞看了看一旁的右将军曾广,起身说道“先前楼老将军送了奏折进京,说是要重回北疆镇守,臣认为,既然楼老将军提出,北疆倒是没有问题。” “嗯,曾将军怎么看?” 曾广也起身回道“皇上,楼老将军镇守北疆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如此做,恐有不妥。不瞒皇上,今年春,臣去滦州拜访了楼老将军,身子骨依旧硬朗,却浑身是伤,楼老将军为大邺守边十几年,劳苦功高,晚年还要重回北疆,让人不忍。” “曾将军所说,正是朕顾虑的事情。陈大人,朕知道你和楼老将军是多年的老友,但朕不能答应。” 陈辞明白皇上的用意,他又何尝没有劝过楼老将军,可身为父母,总是想着为儿女打算,楼老将军求得,便是自家女儿平安喜乐,幸福一生。
“皇上,楼老将军他,都是为了月歌。” “朕理解,所以今日找你们来,就是商议此事。南疆如今局势未稳,曾将军认为派谁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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