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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娆跌坐在地上的摆了摆手，但声音听着还算有力回道：“放心，还死不了，不过再撑一会儿就说不定。再说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听她还有力气说笑，知道她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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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傀！”司元朗看着夜沁，“你竟然还有几具。”
“这是为了防你的，我当年大战过后，我的魔傀尽毁，于是我又从大战之中悄悄挑了几具上好的身体打算重新炼制的，没想到还没练好就被你镇压了。这千年来在塔里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把那几具身体炼成了魔傀。若是哪日你精神不对了要和我同归于尽，我就……”夜沁微微一笑，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司元朗后脊发凉，他一直以为他和夜沁相处千年一直算是相互制衡，哪怕夜沁的实为高出他一截，他也有把握拼着命将夜沁重创。现在看来，夜沁一早就做好防备了。
司启看着画面中僵持不动的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白念霜和文娆伤的很重，好在没有危及性命。
“好了，她们暂时安全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夜沁笑眯眯看着司启。
“喵？”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司启已经准备好了，哪怕前面是油锅她也要硬着头皮下了。
“没事，我们魔族没那么多讲究。”夜沁变幻手势，司启头项上出现一个花纹繁复的图案，“你撑得过去就是我夜沁的徒弟，撑不过去就是只死猫了。”
图案落在司启身上，压迫感骤然袭来，感觉身上好像背了一坐山，稍不留神就要压碎他的筋骨，挤碎她的内脏，碾碎她的血肉。默念九灵锻体决，玄力在体内疯狂运转，才能稍稍让自己好受一些，可这才刚好一点，身上的压迫感又加强了。司启努力支撑着，身上的压迫感还在一点一点增强，四肢已经开始发颤，才过一点时间汗水就已经浸湿它的皮毛。
雪文看着司启身上一点点的往外溢出的黑气，那是魔气。它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浓郁的魔气，而这个魔气的来源竟然是和她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幼崽。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启体内溢出的也不再只是魔气了，里面还夹杂着红色的血雾，将司启裹在中间，形成一个茧状。
“它快撑不下去了。”司元朗感觉到里面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冲着夜沁说道。
夜沁到是有恃无恐，慢悠悠的说道：“没事，它要是死了，我也就可以把魔傀撤回来，反正它也看不见了，它在乎的人的死活也就和它没关系了。”
司启听着这话，原本都快撑不下去了，硬是咬紧牙关抗过去了，司启疯狂的喘着粗气，眼前一片模糊。
雪文看着揪心，云清门所有弟子的性命，都压在它身上。
“喵！！！”听见黑雾里传来的惨叫声。
繁复的图案附在司启身上，渐渐隐于皮毛之下。魔气也重新回到司启体内，司启现在浑身湿哒哒的一片，血雾也附着在身上，看上去狼狈极了。
夜沁满意的看着司启，笑道：“我夜沁终于收徒弟，找了那么多年，终于受到一个徒弟。”
司启一个不稳跌坐在石桌，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空中的画面。魔傀还在，白念霜她们也还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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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徒弟，叫声师傅来听听。”夜沁随手一挥司启又回复成原来的毛绒绒的样子。
司启心中疯狂呐喊，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夜沁别看着笑眯眯的，可她对生命如此漠视的样子，真的让她心里发慌。
夜沁戳了戳它的头，说道：“快叫师傅。”
“师……师傅。”
“真乖。”
抱上司启，夜沁就消失在两人眼前，司元朗看着消失的人，心知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止了。他看了看还是兽形的雪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白锦。”
“好，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吗？”
“愿意。”
司元朗长啸一声，雪文脚下缓缓勾勒出一个冰蓝色的族纹，随后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石室之中。
司元朗看着石室内，感觉一下变得有些空旷，除他以外就那些被夜沁折磨的半死不活躺在角落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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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沁带着司启来到另一个密室中，这里面堆满了东西，司启看着琳琅满目种数繁多的物品，虽然它都不太认识，但也知道这些东西非比寻常。
“小家伙，我的传承和知识已经刻在图腾里，印在你脑子里了。你只要心里默念就可以找自己想要东西了。”夜沁在密室里翻翻找找，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我呢，也没什么太多可以给你的，我当年的收藏全在那次三族大战里面消耗的差不多了，这些东西还是我劫下来这些年进来贪图秘境里传承的人的收藏，你都拿去，虽然比不上我的，但说不定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夜沁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纯黑的空间石还有一个乳白色的转灵石。她将密室中的的东西都收进空间石中，将空间石挂在司启的项圈上。
“你就在这里好好修炼，什么时候入门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修…修练？现在？”
“对，千魔引魂决。”
司启想了想这个名字，脑中浮现出大段的文字，读完后，慢慢进入修炼的状态，身上魔气缭绕。司启内视自己体内魔力游走于各处经络，身体中原本还有的冰蓝色玄力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魔力。
不知过了多久，司启再次睁开眼时，对上夜沁满意的眼神，“不错只用了三个时辰就入门了，这千魔引魂修成后可助你操控那几具魔傀，以后你可以试试。”
夜沁扬了扬手中白色的转灵石：“转灵石可以将魔力转为玄力，隐藏你身上魔的气息，你一定要贴身戴好，千万不可离身。以你现在样子，我只能把东西挂在你的项圈上，等你修成人形了就可以把空间石和转灵石炼成你喜欢的样式戴在身上了。”
“谢…谢谢你。”司启看着挂在自己项圈上的两块宝石，由衷的感谢道。虽然夜沁对漠视生命，她几次差点都死在夜沁手中，但她也得到了夜沁的传承，还有这一屋子的宝物。
“不必，你只是恰好合适我的传承，否则你的下场和外面那些人不会有什么区别的。说起来，你现在修为在筑基中期，一会儿你去将那些人杀了，取了他们的金丹供你吞噬，足够让你的修为涨到金丹期了。”夜沁想了想，朝着司启说道。
让她杀人？！司启疯狂摇头，她一个社会优秀青年别说杀人了，连只鸡她都没杀过。
夜沁双眼微眯看着司启，露出一个诡异微笑，轻声说道：“你是不会还是不敢？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司启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夜沁，这才正常了一会儿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她不要杀人！
“你可是魔，曾经的人妖两族都是被我们的踩在脚下的弱者，而我们魔族掌握着他们的生死……”
“可现在主宰这片土地的上人妖两族，而不是魔族，千年之前的大战魔族输了不是吗？”
“你知道什么！”夜沁责怪的看着司启一眼继续说道，“千年之前的那场大战，我们并没有输，但也没有赢，三族混战打了九天九夜所有人都杀人红了眼，真正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我们魔族虽然人数比不上人妖两族，但在实力上是绝对占据上峰的，可是人族并没有和我们堂堂正正的决斗，他们有一批高手悄悄的潜入了我们的都城，大肆屠杀我们的无辜的族人，为了保护我们剩下的族人，我们被迫撤出了战场。而经过那一战之后，魔族的人数锐减的厉害，为了保全族人，我们放弃了原来的土地，举族去了另一个地方修身养息。我则是在大战之后出来寻找剩余的魔族，运气不好碰上司元朗这家伙，拼了命也要将我镇压在这里。”
司启愣愣的听着她说完，她听得出夜沁言语中无奈和愤恨，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东西都已经交给你了，我们要回去了。”夜沁被勾起不好的回忆，神色也不太愉快，拎着司启的后颈就出了密室。
回到方才的石室中，除了司元朗以外，石室中竟然又多出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清秀的女子。夜沁瞧着她一眼便认出她是方才和司启一起进来的那只雪灵猫了，只有司启一脸无知的还再猜测女子的身份。
“你也将传承交出去了，看来我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夜沁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元朗，“可惜我是不能让你如愿了。”
“你什么意思。”司元朗眼光凶横的看着夜沁。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她既然知道了我徒弟是魔，那她就留不得了，我想也肯定也早‘叮嘱’过她了。”夜沁扭头瞧了一下司白锦。
“你是雪文？”看了许久，司启才小声的问道。
“嗯。”司白锦回应司启时，眼神有些闪躲，想起司元朗对她的交代，让她无法面对眼前这只幼崽。
“只要它出去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白锦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放她出去了，在外面她还是她们干了什么事情，我也管不了了，所以还是在这里把一切都解决好了，我才放心。”
听来听去的司启也算听白了，呜呜呜，它到底做错什么了，怎么谁都想要她的命啊。
司白锦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伸出右手，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争先向外涌出：“我司白锦在此以血起誓，若非元宝做出作恶，我司白锦绝不可伤它性命，更不能暴露其身份，违者五雷轰顶，神魂消散。”鲜血包裹住她的右手，最后在手背上结成血誓的印记。“这样可以吗？”
司启也出声求夜沁放过雪文，夜沁看了看它：“徒弟，我可是为你好，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一个掌握着你秘密，随时有可能要你命的人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你真的放心吗？”
“她不会的。”司启一脸坚决。夜沁看了它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好了，东西你们都已经拿到了，出去吧，那几个魔傀你也收走吧。”夜沁摆了摆手，如释重负，空间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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