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也是这般,她家阿卫还跟夏稚在一起呢,也不知道他们休息的地方有没有别的男子。 他们俩能去休息的地方,必然没几个普通人。 卫如切向来胆子不大,而且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合,就算有善绘公子照顾着,他估计心里也是紧张的。 大祭酒和襄王先后离去,她正好跟着苏卿往外走。 后者转过头来,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这般担心你那小夫郎?瞧瞧你写那词,好是好,可全都是些情啊爱啊的。” “女人呀,要做大事必须看淡女男之情,不能被那些小男儿家的心思绊住脚。” 晏殊笑着,觉得她这思想有点不对,“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英雄?舍去情爱,那才是绝了人之本性。” “绝情道走到底,就算最后成功了,不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吗?” 苏卿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意更浓,“你这嘴呀,惯会说话,连我都被你说动了些,好吧好吧,以后不会瞧不上你紧盯着你家那小夫郎了。” 她继续向前走,可刚才的那句话越想越好,越想越觉得精彩,苏卿不怎么通文墨,但却对这句话很有感触。 她们两个大女子,自然不能直接走正门进男郎们的休息区,所以她们是从正门走的,出去之后才绕道而去。 晏殊拉起卫如切的小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发现他连根头发丝都没乱,似乎还挺开心的,也就放心下来。 “今日真是麻烦你们了。” 苏卿也不知哪养出的毛病,得哪儿坐哪儿,有个榻子就能侧卧在那,她赶紧挥挥手:“快走吧!整的这么客气,好像外人似的。” 等她看着晏殊领着卫如切走了之后,拉起站在她身旁随时等候差遣的夏稚的手。 夏稚心头一跳,她可从未在外面这般对他过,如今还是头一回,叫他紧张不已,手心都出了汗,也不知妻主会不会嫌弃…… 他俩家世相当,他又是个有名气的,且善于交际,苏卿也不知喜不喜欢他,就直接娶了他回家摆着。 两人在外人眼里就是相敬如宾的妻夫,实际上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苏卿根本不喜欢他,两人的结合只是门当户对的联姻而已。 可是,可是他却喜欢上了她。 那种深沉的喜欢,甚至这种喜欢让他妒忌到发疯,每每瞧见苏卿进了哪个侧室的房,他都恨不得将那侧室立刻发卖出去。 可是最后他也没怎么做,因为夏稚清楚,他有这颗聪明的头脑,才能做苏卿的正君夫郎。 如果他疯了,没用了,那苏卿大概会将他抛弃的吧。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英雄?” 夏稚听到这句话之后,心头一跳,眼中几乎有泪水要夺眶而出,她,她难道开始喜欢他了吗?所以才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下一秒,就让他有些幻灭。 只见苏卿疑惑的歪头,“晏殊说这两句的时候,让我有些感触,可是仔细一想,又不知自己的感触到底是什么。” “你读的书多,你能帮我解释解释吗?” 苏卿不喜欢让心里留有疑惑,她喜欢快刀斩乱麻,有事情就痛快的问出来。 可是她问完问题,抬头等着人回答的时候,却见那人已经泪水满脸。 “夏稚,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一滴都没有的小作者路过。 你怎么哭了,这句话晏殊和苏卿都问过,但是两者含义是完全不同的。
第105章 你若是男子就好了 周清说是要带着晏殊见见人, 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带着她到处溜达,凡事一有空, 就带着她去见可以信任的人。 最开始的时候倒没啥, 可是去过几回之后, 晏殊总感觉她有点托孤的意思,不禁有点担忧。 周清肯定有啥大事没告诉她, 打算默默的承担。 晏殊本身就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对待自己至亲的人。 又一次两人出行的马车上, 晏殊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祖母, 我之所以过来见您,并不是来享受您所能带给我的权利的。” “我是希望能帮到您。” 周清看着她那真诚的眼神, 知道孙女心里是想着她的, 那就更加不该告诉她了。 “能有什么事?一天天就不想点好的,你呀要是想帮我, 就好好的考科举让那些人瞧瞧,你娘和你爹也算泉下有知,我也算老怀欣慰啊!” 晏殊瞧着周清那样,一脸的不信任, 可她嘴巴实在太严, 竟提起自己儿子儿媳的事来搪塞她。 没办法, 晏殊想着自己只能悄悄去打探了。 “咳咳咳!把帘子拉开透透气。”正在她沉思的时候,周清捂着嘴连咳嗽好几下,还招手让她掀帘子。 晏殊满眼的担忧, 她祖母不会是感觉自己身体大不如前,或者是得了什么重病,才会瞒着她的吧? “你怎么那个眼神看我?心里又寻思什么呢?” 被周清怒视一眼,晏殊赶紧把自己的担忧隐去,想着得找个空闲时间问问吴郯雁才成。 她别过脸去看外面的景色,正寻思着答话,便感觉马车猛的一停,赶紧回过身来拦住没坐稳的周清。 “吁——” “外面发生了何事?” 跟在外面的随从赶紧禀告道:“大人,前面疾驰来一辆御王殿下的马车,所以才不得已停下的!” 御王殿下,也就是原本迫害她们家的大皇女。 先皇虽选了新皇继承大统,但她生前很喜欢御王,又深知皇室姐妹之间争斗的灿烈程度,于是去世前给了御王的封号。 并留下免罪令,上书除了叛国之罪,其余皆罪不至死,且不将能其囚于牢狱,保住她的小命。 又留下遗旨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情况,御王都不可继承皇位,算做是给新皇的心理安慰。 女皇自以为平衡了两个孩子的内心,其实她不知,她这样反而让新皇容不下御王,登基第一天就下旨把御王死敌周清官复原职。 御王原本野心勃勃,如今却被下旨不管发生什么,她一辈子都不能做女皇,且新皇还在不断打压她,让她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听说她已经有阵子没离开过御王府,一直在府中饮酒作乐,表面上颓的不行,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还‘凑巧’挡住了周清的马车。 这只要知情的人稍微一寻思,就能感觉到这其中意味很耐人寻味。 “祖母,要不我下去看看?” 周清听到御王名字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如今一摆手道:“先不用。” 然后掀开帘子对着外面询问,“可知马车中是否有御王?” “启禀大人,御王殿下正在马车上。” 周清正通过门帘观察那横在街上的马车,皱着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见那边车帘掀开,露出一张让她刻骨铭心的面容。 对方还对着她挑衅一笑。 她松开手中紧抓的车帘,“掉头换条路走。” □国皇室虽然尊贵,但只要是入朝为官,和有举人及以上身份的,见到皇室都可不跪,她们只需要跪身为真凰天子的当今陛下即可。 所以周清掉头走,完全没有一点不尊敬的意思,更何况就算她不尊敬御王,谁又敢说她半句不是? 车夫刚扯开缰绳打算掉头就被拦住,“……大人,御王殿下差人过来说想见见晏娘子与,与公子长的像不像。” “掉头走!”周清听见这话险些要气过去,扶着马车的框才坐稳。 晏殊看着她担心的不行,她倒不在意御王说了什么,毕竟那只是她素未谋面的爹,几乎没啥感情,可眼前这位满身心思全为她考虑的老人家,她却放心不下。 莫不是真跟她刚才猜测的似的,周清身患重疾了吧? “大人,御王殿下派人拦住咱们的马车,执意要见。” 外面跟车的随从显然是老人了,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因此说话声越来越小。 周清一巴掌拍在座位上,那声音听着就肉疼,“不管那些人,直接冲过去。” 她绝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看护不周,再让孙女在眼皮子底下遭了殃。 “先别,不能和对方发生直接冲突。” 晏殊扯住周清的手,“祖母,她做这些就是要激怒您当面翻脸,我去见她也不打紧,左右她不敢大庭广众就对我动手。” 她这些日子了解不少关于御王的事情,虽然她做事疯,但却都有迹可循,而不是毫无理智的疯。 御王知道对她动手会造成什么后果,所以一定不会动手的。 “晏殊,我不放心。”周清何尝不知这里面的道道,但她依旧不愿孙女去冒险。 “祖母放心,我去去就回。” 周清张张嘴,最后还是看着她走过去没有说话,眸中风云变幻,御王,天道好轮回,该给你的惩罚永远不会缺的。 —— “晏殊参见御王殿下。”她躬身作揖,礼数不缺。 御王只手掀开车帘,让晏殊把她的模样看了个真切,不禁感叹相由心生,这句话和御王正合适。 “还别说,本王瞧着你的模样,跟你爹长的真像,可惜你是个女子,若是男儿家便好了,本王便能把你娶回府……” 她说着露出恶劣的笑容,这样的话对于女子来说,莫不是天大的侮辱,按理说任谁听了都会发怒。 尤其是晏殊,身为周瑕瑜的女儿,更应该为父亲的仇恨而愤怒,仇人扬言要娶她的时候,那必然会生气的。 可晏殊就垂手站在那,也不说话,也看不出喜怒,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她。 御王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挑起事,反而把自己气的够呛。
第106章 不断学习才能进步 “还真沉得住气, 走,回府。” 她撂下车帘,车夫随着她的话牵动缰绳, 横亘在大街上的马车没过一会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晏殊转身上车, 明明在外面就能看见, 她和御王连接触都没有,但周清还是仔仔细细把她瞧个遍, 生怕她被伤害似的。 这回马车也没用绕道,直接顺着刚才让开的路就走了。 —— 人人都说周清变了, 以前的她公正廉洁, 从来不做出格的事,更别说什么结党营私的。 可这次她回来之后, 没多久就认了个孙女, 明明那个叫晏殊的只是个区区举人,她却带着人到处拜访认人, 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举。 虽说那个晏殊有几分本事,见过她谈吐的都说她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但依旧对周清的做法颇有微词。 这事最后传到了新皇的耳朵里。 揽月殿。 新皇把手中的奏折放下,看着自己的大女儿。 她是中年登基, 最大的女儿都成年了, 她才继承的大统。 “悦瑾, 我记得前阵子你去过通州,你对那个晏殊怎么看?” 陈悦瑾扯嘴一笑,如果晏殊在的话必然能立刻认出她来, 她就是那个在县城跟苏珺说话的捕快! “母皇,孩儿虽然去了通州,但是并未见过什么晏叔张叔的。” 新皇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拿红笔去批阅奏折,批好久之后才忽然问了一句,“听说她字写的不错。” “的确不错……”陈悦瑾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很是爱字,起了惜才之心,想着皇女和别人不清不楚的不好,便想着隐瞒不说,尤其是晏殊还有那样尴尬的身份。 都怪她当时好奇,不知道从哪听的偏门消息,就想着去溜达,没想到还真遇到了。 她有些幽怨的看着新皇:“母皇,既然您早都调查清楚了,还这么问女儿。” 两个人日常就这样对话,新皇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她眯起眼睛说道:“你对她的印象,对朕来说很重要,可能她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哦。” 晏殊的未来? 身为周文相的孙女,她身上还肩负着那样的命运和仇恨,未来不就是早定型的么? 会被母皇用来对付御王,等御王下台之后,她恐怕还会被打压,被当做震慑群臣的例子。 陈悦瑾不语,她在想着自己到底要怎样说才算对的。 有许多大臣说母皇不如先皇,然而她却不这么认为,先皇做事有迹可循,而母皇,则是连给人揣测的机会都没有。 你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她的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 新皇观察了一会女儿的表情,重新把目光投放在奏折上,“好了,朕知道你的答案了,回去好好学习吧。”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陈悦瑾耸耸肩,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才转身离开。 大女儿刚刚离开,新皇就又重新抬起头来,伸手把身边的女官叫到身边,“去把那个晏殊叫来吧。” “喳!” 在那女官快步走出去,新皇又突然之间反悔了,“罢了,回来吧。” 她心中想着,殿试的时候也能见到晏殊,不急于一时,如果殿试见不到晏殊,那此时见了也没有意义。 —— “阿嚏!阿嚏!” 晏殊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摸摸鼻子,非常的疑惑,想着自己吃得好睡得好,屋子里暖暖的,怎么可能会感冒呢。 卫如切担忧的看着她,“妻主,你这几日定是太累了,才会不舒服的。” 他的妻主白天的时候要学习,祖母大人闲下来就会带着她出门。 妻主常常说自己学问不够,经常挑灯夜读,可是他觉得他的妻主已经很好了,还那么努力的读书。 “没事没事,有你照顾着我,怎么可能会累到嘛。” 阿卫可是个温驯的小夫郎,温柔体贴还不粘人,把她照顾妥妥的。 尤其是她昨天看书看的脖子有些僵,只是用手稍微捏了两下,便被他察觉到,然后他就主动过来帮她捏脖子,每天一直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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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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