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去了,他不经常在府里。”燕时挑起眼皮看着眼前瘦削的男人,如同姜胥看不上他一般,他也一样看不上姜胥。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这里可不是外面的街道,可以任由你随便乱晃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理也不理身后还想继续说的人。 姜胥气极,觉得这奴才真是不知好歹,多半是看阿睢脾气好便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 姜胥寻思着等见到傅婴睢一定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然而他却一直没能见到他。 过了没几天,姜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他以为傅婴睢回来了,急忙跑出去,结果却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站在门外,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姜胥忍不住倒退一步,对方实在看起来有些来者不善。 很快那几个高大的男人便走上前来,两个人抓住他的肩膀手臂,一个人拿黑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又有人拿绳子把他绑了起来,姜胥想要挣扎,无奈他身体虚弱,右手的手腕又没好全,那丁点力气在几个人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姜胥只好出言虚张声势地恐吓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擅闯宅邸,绑架他人,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他说着,脑子极快地转动着。 眼下的情况实在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知道这个院子每天都有人把守,而且人数不少。如果有人硬闯,绝对会引起很大的动静,这院中的人也不会没有任何反应。 除非…… 除非这群人是院子主人授意的。 姜胥心中一紧,他不敢去想其中的缘由。 正好此时,姜胥感觉到几人把他抬了起来,接着很快他就被扔进了一个像是马车一样的地方。 姜胥挣扎着做起来,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听到什么人似乎在说话,然后有人应了一声,后者的声音离他很近,姜胥听到那人说什么“价格谈妥了”,“药剂用量”之类的话。 姜胥心中有些不安,他不由得想到他的身体,他体内的蛊虫。 这几天他并没有再感受到之前蛊毒发作时的痛苦,他甚至以为自己的蛊毒已经解了。但是如果蛊毒这么容易解开的话,那宫里的御医也不会束手无策了。 太医曾经断定,他体内的母蛊一定经过了改造,有可能是食用了蛊夫的血,然后再种进他的体内,从而导致母蛊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蛊夫也在周围,所以母蛊在找到蛊子之后一直不肯出来,极有可能就是在找蛊夫。 姜胥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健康是因为什么,他每天都有喝郎中给开的药,他以为药效很好,所以一直没有起疑心。如果有人要致他于死地,那根本没有必要将他救回来啊。 他本就是将死之人。 他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可是在他被救之后,他不这样想了,他又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动力。 可是现在,他们的谈话让姜胥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忍不住战栗。 他拼命地摆动着头,想要将眼前的黑布弄下来,他急切地想要看看那个将他救下来的人,那个给了他希望和光明的人。 他挣扎着想要将双手抽出来,一边用脸蹭着马车的侧壁。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那个黑布终于微微上移了一些。 此时外面的人谈话似乎已经结束,姜胥太过焦急,过程中他们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仔细地去听。 等他挣扎着向外看去的时候,底下一阵震颤,外面的人长鞭一甩,马车便开始走动。 姜胥努力地将头伸出去,风轻轻带起车帘,露出那还站在门口的人,对方负手而立,脸上神色淡漠,好像遥远山头寥寥的炊烟,他的眼神晦暗莫测,但是那张脸依旧是姜胥熟悉的俊秀。 姜胥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脸,努力地想要将他与自己过往记忆中的做个比较,看看究竟有什么不同。然而两张脸依旧重合,分明就是一个人,他根本不可能认错。 可是那个眼神,那个冷淡到教他陌生的眼光…… 车帘缓缓落下,姜胥一下子跌坐在马车上,他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脑中反复回响着刚才那一番对话,他开始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顿时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开始爬上了他的皮肤。 马车跑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地赶着趟。 两个车夫坐在前面,开始兴致勃勃地聊起天。 姜胥听见其中一个人说道:“没想到主人能找到这么好的买家,价钱开得太大方了。” “那可不是嘛,听说是个爱玩的主,弄死了不少尤物呢,主人心里可门儿清。”另一个接过话茬:“这个倌倒是听话哈,都不跑的。” “哈哈哈哈说不定早就心里有数,打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念头呢,啧啧虽然说老子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是那种富家子弟,说不定就好这口,毕竟这长相没得说。” 姜胥打了个冷颤,他已经意识到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他不自觉地动了动,但是这一细微的动作立刻便被人发现了。 然而对方像是毫不顾忌似得:“老实点啊,就你这要死不活的破壳子,有人要就不错了。没有我主人的药,你不知道要死得多难看,所以你就老实点,好好伺候新东家。” 姜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很快,姜胥便被转手交给了所谓的“新东家”,果然就如那人所说的一样,在没有药物支撑下他的蛊毒当晚便发作了。 不过这些在旁人看来并不重要,他被抬进了一个房间,黑色的布条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到。 接着便有人开始扒他的衣服,许多只手在他的身上作弄着,姜胥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体内的痛苦折磨着他,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的呻·吟像是取悦了什么人,有笑声在他头顶响起。一个在他身上耕耘的男人讨好地对那个笑着的人又说了句荤话,那人便叫人取来一碗水。 “我将这药丸融在水里,分给在座的各位,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在下绝不扫了各位的雅兴。” 那人大笑着说道,接着又凑近对被蛊毒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姜胥耳语:“我的朋友们高兴了,你就不用受苦,不然我自有别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掐着姜胥的下巴,笑里藏刀:“别想着自杀哦,我派人盯着呢,惹恼了我赶明儿你就去军营伺候那些饿狼们。” 姜胥麻木地听着,四肢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有人往他嘴里身体里塞着什么,有人逼迫他吞下那呛人的液体,分不清耳边有多少个声音,这些人好像要把他生吃了一样,姜胥感觉浑身要炸裂了一般。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一直没有光线再照进来,永远不会有光照进来了。 犹在此时,临走前那双眼睛还在他的脑海中,他迷迷糊糊地想着,那个人是不是那个人呢? 尾声 “任务失败,三天内穿越者将强行脱离小世界。” 在燕莘“死亡”之后,傅婴睢没有离开燕国的王宫。此后对姜胥的破坏值开始疯狂地上涨,一路升到了100,再到120直到系统开始疯狂发出警报:任务对象生命受到威胁! 一个指标迟迟没有上升的迹象,另外一个指标却严重超标,是反派任务失败的一个关键征兆,在任何一个小世界的剧情中,反派的作用都是围绕着“主角”来的,一旦宣兵夺主,“反派”成了主角,那任务是失败的。 因此没多久,傅婴睢便收到了任务失败的提示。如果他此时及时挽回,找到任务对象姜胥并且提升对应的成全值,一切还有机会,可惜…… “宿主,这次怎么收拾残局”阿反问道。 “开启自动机制吧。”傅婴睢说,自动机制是系统化的结局,就像之前的小世界,他躲到国外避开与小世界其它熟人的联系,然后换用系统角色,可以自然脱身而不引起小世界的动荡。 自动机制需要耗费一定的积分,却可以人为设置系统角色的人设。 这次经过和两个系统的讨论,傅婴睢给原角色选择了一个精明能干并且极有经商头脑的设定。 做这样的决定主要是考虑到之前原角色在剧情中过于善良,生活十分清苦,才会遇到姜胥这种渣男,经历后面各种悲惨的事情。即便是系统角色,他也不能让人重蹈覆辙。 因为时间匆忙,傅婴睢也没来得及优化这个人设。 他想着,反正这个世界认识他的人不多,没有父母亲戚,朋友也没几个,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破绽。 然而他并没有聊到,这样一个精明商人的人设在系统的支配下可以说是发挥到了极致。 蛊夫常年养在他的体内,因此他的血带有蛊虫的气息,可以安抚母蛊,这一点被系统支配的“傅婴睢”利用,竟然也成了赚钱的资本! 小世界的后续傅婴睢并不知情,此时的他已经如愿回到了银河空间。 阿反第一时间查看了银河的排名,在隔了几个世界之后又看到了熟悉的对手。 不同的系统在银河中闪闪发光,这一次又不知道多少个穿越者会选择休息。 两个系统看着自己的宿主带着神秘的微笑在主脑给出了福利选项中浏览着,小爱忍不住蹭过来问道:“喂喂宿主,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跟那个大猪蹄子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啊?” 傅婴睢笑而不语。 小爱打滚耍赖:“嘤嘤嘤,崽崽有小秘密了,麻麻好伤心!” 傅婴睢不轻不重地拍了它一下,又揉了揉阿反的肉肉脸:“好啦,又没说不带你们。” 他说着,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点开了一个人间界。 这一次是个普通人家,在这家人的隔壁,有个小竹马正在等着他。 而此时的他们,暂时都没有任务。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无语惹,刚才的五章一起发是一个意外(我真的哭惹)本来是五天的更新,结果我定时忘记改时间了,全部发出来了……连带着上一章的作话……(我在作话里写,一个小时后还加更一章……)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下周三说的,因为我的失误…… 算了,我自暴自弃了,一次性完结好了。 这篇文就在这样的意外中全部更新完了……(哭笑不得.jpg)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新文《不是总受是万人迷》不出意外预计三月底开,求收藏求关注。如果有延迟我会在微博上说明的(微博艾迪:清泉出石),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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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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