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少年忍不住笑起来:“你其实不用怕,我不可能反悔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就想和你结婚。”
哥哥被噎得说不出话。
祁燃看他沉默不语,感觉不妙。
他惶恐地瞪大眼,拽着哥哥的手,握得死紧。
“你不能因为我把结婚证吃了,就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吃的是我那份,你的还在呢,你不能赖账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糟了!结婚证还在别墅!不会都烧没了吧?”
“……”
“那……那能补办吗?算不算二婚?”
“二婚个鬼!”
愁眉苦脸的祁燃,被未烟赶去给脑袋拍片,拍完回来的他拿着ct和就诊报告,兴奋地对未烟说:“我脑袋很正常,真的没事,领证前都做了体检的,你放心,我身体健康,脑子也健康,是个非常合格的伴侣!”
未烟更愁了。
身体、脑袋都没出问题,反倒找不出病因。
但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哪儿了的祁燃却不在意,他把象征着自己健康的证明挂在未烟床头,然后坐在床边,用掌心暖着输液管。
“烟烟,等你出院了,我们就把婚礼补办了吧。”
“……”
不叫哥哥了?
称呼变了,还一本正经要和他结婚。
直男哥哥表示,完全接受不了。
他狐疑地看着祁燃,开始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
觉得这又是小崽子在胡闹,而且闹得有点过头。
祁燃分毫不觉。
他手机响了,去阳台上接了个电话。
回来就对未烟兴奋地说:“好消息,别墅没烧掉,而且王叔他们也回去了,等你出院,我们就回家吧。”
未烟:“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并没有发生火灾呢?”
祁燃嗔怪他:“什么你家,我家的?那是我们的家,我爸妈不是说了嘛,他们去国外和我哥住了,这里留给我们了呀,你怎么忘了?”
我忘什么?
你自己编的剧本,自然就你自己心底清楚。
未烟说不过他,抬起手臂镇在眼前。
这种认知错误大概是受到刺激,一时半会儿产生了记忆混乱。
外科医生管不了,得去看心理医生。
又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未烟自己也有一堆事情,他没打算理会祁燃,岂料这小崽子根本不觉得他的冷待,有多让人不舒服,反倒每天照顾他,给他送吃送喝。
过了两三日,祁燃胳膊上的擦伤也差不多快好了,但未烟伤到了骨头,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过了几天,能出院了,未烟也没打算让周锦接他,推着轮椅就去办出院手续。
却发现早就被祁燃办好了。
年轻男孩子忽然出现在身后,推着轮椅,笑嘻嘻说:“烟烟,我早就知道你想出院了,我问过主治医生了,你现在可以回家静养的,我们回家吧。”
说着,就将未烟推到门口停靠的豪车边。
在未烟反应不及中,丝毫没有边界感地搂过他后腰,托起他的膝弯,仗着紧实的肌肉,和年轻男孩锻炼出的臂力,轻轻松松将人一把抱起,送进车内,又贴心地俯身给他系上安全带。
像绑架似的,脚踝有伤的未烟,逃都逃不掉。
这样还不够,祁燃还快速地在他脸上嘬了一下,然后一脸娇羞地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座。
未烟:“……”
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哥哥决定好好给小崽子讲道理:“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有自理能力,我不去你家,你要是好心送我,那就送我回十梓巷吧。”
前面是红灯,祁燃停下车,侧过脑袋,一脸困惑看着未烟。
“那是哪儿?”
不像是装的,他是真不记得了。
祁燃皱眉说:“除了我们的家,你还要去哪儿?赵家吗?可你那个舅妈对你态度很恶劣,我不喜欢她,你去那里做什么?”
祁燃觉得未烟还在和自己闹脾气,他也有点不高兴,撅着嘴,一脚油门踩下,直接回到祁家别墅。
管家王叔来迎他们。
虽然小少爷这几天行为迷惑,但他也晓得不该问的别多问。
“那天的那场火好像也没烧太严重,王叔效率真高,这就给修复地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王叔:“什么火?”
祁燃福至心灵,拍了拍王叔的肩:“我懂,灾难已经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就是新生,以前的不愉快要忘记才对。”
祁燃转头抱着未烟下车。
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孩子公主抱,怎么看都奇怪,未烟别扭得很,少年却将他圈地很紧,挣脱不开。
祁燃将他抱回卧室,轻柔地搁在床上。
他双臂撑在未烟身侧,垂睫看着这张漂亮的脸,看着男人冷锐眸色中藏着的点点惶然,之前还气未烟赶他走的那点情绪,一下子就都散了。
他发现病了一场后,未烟苍白脆弱了好多。
这张漂亮的,就像是冰面下封藏桃花一般的面容,以前一直那么冷锐,如今却柔和了不少。
还瘦了好多,腰好细……
祁燃凝视着他,忍不住俯身。
少年的唇骤然靠近,当了二十多年直男的未烟,哪里受得住这个,眉头一皱,侧过脸。
男孩温热的唇就擦着他的唇角,扫过他的耳廓。
被另一个雄性气息浓郁的男孩侵`犯安全距离,未烟慌了神,甚至来不及推开他。
男孩没亲到,心有不甘。
反倒就着这个姿势,吻在未烟半透冰白的耳廓上,双唇微启,含着青年耳廓上红色的朱砂痣,辗转吮`吻,一片湿`濡。
未烟哪受过这种刺激,不由自主战栗起来,他想推开祁燃。
“你……”
少年却攥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手指穿进指缝,牢牢镇着。
迷离的眼,看着躺在身下的未烟。
发现对方居然耳尖微红,虽还抗拒,却并不是像以前那样,性冷淡似的对他爱答不理,好歹因为他的举动有了些许反应。
祁燃愈发兴奋。
杏目渐渐泛红,热意藏不住。
凑在青年耳边,嗓音微哑,低声说:“烟烟,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
未烟:“……”
他哪里能赶走他?他想把自己赶走。
男孩子见他不说话,以为有的商量,试探的足尖一点点往男人的心房里迈。
呼吸愈急促,愈发浑浊。
有些要控制不住的情愫就快爆发。
他埋首未烟脖颈,嗅着熟悉的气息,吮`含着青年的耳廓,舔`吻着那颗红艳的朱砂痣。
手也开始不老实……
既然祁燃自认为和他是领了证的夫夫关系,加上现在的这个情况,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不用猜。
未烟觉得太荒唐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他的眼,指尖流连在他眉眼上,忽然开口:“烟烟,你知不知道,我总是做梦。”
“人都会做梦。”
“你不懂,不一样的,我总是梦见你。”
“……”
“说来也奇怪,每天都能看到你,却觉得我们好久不见了,想念你,想要你,想到发疯。”
祁燃说的话愈发没有逻辑。
而且离谱。
身为直男,被另一个男孩告白,未烟受不住,世界观都快坍塌了。
窗帘半拉着,挡住大多光线,屋内有些昏沉,男孩子眼底都是炽热的欲,又有些病态。
竟又委屈巴巴地浅啄未烟的侧脸,又极矛盾地,不无凶狠地说:“你看,我长得比你高大,身体也比你强壮,你想要拒绝我其实很难的,以前我忍着,是怕你不高兴,可你还要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忍地有多辛苦,我好想要你……”
“我在梦里和你那样,可每次刚开始,还没进去,梦就醒了,看你躺在我旁边,我只能忍着,只能自己去冲冷水,我好难受,好热……”
“想的发疯,想的快要渴死了。”
男孩的手掌很宽大,覆在未烟脖颈上,好似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这截纤细。
未烟被发病的男孩子弄得浑身难受。
他在少年愈发急促的呼吸声中,忍不住开口:“你冷静点,别这样……”
祁燃不理他。
因为,以往未烟不让他碰,根本不会和他商量,一般都是直接给他踹下床。
领证同居了两年,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能看却不能吃,而祁燃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每天至少都该来一发,可怜他证都领了,却还是个处男,说出去都丢人。
往事不能回想,越想越委屈。
何况,这时候的祁燃都被勾出火了,老婆就躺在他身`下,却不让吃,这是什么道理?
他一手镇着未烟的腕,一手轻柔地抚上对方的脸,眼含温柔地说:“烟烟,别和我闹别扭了好不好?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涩涩,你就从了我吧……”
说情话,他是真没什么经验。
硬是把婚内合法关系,说成了旧时代山上的土匪头子抢占民男的架势。
祁燃虽然一辈子也没个经验,但自他和未烟领证的那天起,他就开始做功课,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他要是不会做,那简直对不起硬盘里存下那一个T的视频。
他想竭力保持温柔,不想让自己的鲁莽粗暴吓到小娇妻,却还是抵不过本能的欲`望。
“呲拉——”
美人的病号服被撕破,扣子一粒粒滚落在地毯上。
冰白的皮肤看得祁燃血脉贲张。
未烟怒瞪他:“你他妈——”
男孩不管,忍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是凶悍的欲`热,都熏红了,咽了咽喉咙,却说着委屈巴巴的话,要哭出来似的。
“烟烟,我忍了两年了,忍得好辛苦,你就从了我吧!我要对你履行夫夫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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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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