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封越惊呼,身为一个鬼通身发热可不是好兆头,他手里握着绛妁给他的剑犹豫不决,这该不该刺下去。 他还犹豫着,绛妁这边却突然起身打过来,封越躲过去以后,这一下打在小鬼头头身上。 小鬼头头顿时看过来,没有眼珠子的眼睛令人可怖,他冲过来封越用灵力挡住,可小鬼却是绕过他直直向着绛妁那边过去。 封越现下脚下抹油一般,竟冲在小鬼前面把剑刺入绛妁胸口。 而自己却被绛妁体内的力量弹出去。 “靠,什么鬼。”封越咳嗽着,只觉得眼冒金星的,再看过去绛妁已经睁开眼睛,躲过小鬼头头的攻击,小鬼偷偷果然怨气大减,绛妁看向柳拂扬道“柳公子,一起!” 柳拂扬点头,两个人一起刺向小鬼头头,剑道威力甚大,绛妁那把剑沾染了小鬼头头消散的戾气,威力更甚,直直刺入他的胸口里。 二人落下来,封越神色一动看到了什么,他起身发现自己的腿似乎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过去,小鬼头头失了魂一般,只倒在地上,正在一点一点消散。 他拿起青龙虚佩放入怀中,走向绛妁道“你最后到底怎么了。” 柳拂扬留下封印剩下的小鬼,而绛妁扶着封越出去,外面已经天黑,她这才回答封越的话, 她看着封越道“我看到,宵儿自戳双目。” 宵儿看到第一任城主进来,她猜测宵儿是最后一个在古宅里被摄灵的孩子,而那些小鬼为何也会来的古宅是因为柳家古宅是根基,吸引小鬼们。 在宵儿再次看到第一任城主时,他便出手了,那时候宵儿怨气还不重根本不是第一任城主的对上,第一任城主封印于他,在他双目上下了灼烧。 宵儿虽为鬼,可依旧是有些感觉到,因为疼痛他自戳双目,由此他怨气大起。 绛妁讲述结束,她看向封越的腿道“你可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天王老子来了,我都没事。”封越摆摆手“不过那小鬼头头可真是下狠手。” 回去的路上,路过了柳府,柳府内的植物凋谢,没了柳携和灵力的滋养,这些植物也不过是不合时宜的怪物罢了。
东城(十一)
结束柳携和那件事,东城重建起来,柳拂扬作为新任东城城主。 “这是青龙虚佩。”封越从怀里拿出一块虚佩,那上面是青龙图腾,青龙爪子紧紧抓着什么。 “有了这个,我们便可以出去了?”绛妁接过虚佩,那虚佩居然可以随周围环境温度而升高温度。 不知是怎么,封越倒是有些开心,他眼底带了些笑意摇头道“那不够,还得其他三个虚佩才可以出去。” “原是这般,听闻快要除夕。” 封越坐在床上,绛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身上的寒意对他而言已经有了抵抗,现在居然一点也不冷,他目光看着她“今天就是,不然你以为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确实,这么一说绛妁才发现今天外面很热闹。 “不过夜里的东城才是热闹的。”说完这句话封越才发觉绛妁一直低着头,他一条腿侧放在床上,胳膊肘撑着膝盖,水色眸子凝视着她。 似乎发觉到封越的目光,绛妁抬眼回头对上封越的目光,四目相对,无言。 “你先回去。”他口中的回去,自是指的回到那个时空里,她点点头。 等她消失,封越这才将将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打了个哈欠,这几日都睡得不好,今夜又是个不眠夜。 新年伊始,到了傍晚,封越买回来几盏红灯,绛妁再次出现,在绛妁疑虑的目光下放在她面前,绛妁有些不解。 “你来挂。”他别别扭扭道。 “你为何不挂?”绛妁眸子疑惑,嘴不自觉的嘟起来,显得有些可爱。 封越哼了一声,声音委屈道“我腿受伤了,不能干活。” 闻言绛妁也没多理会,左右不是什么事,她起身拿着灯笼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封越神色晦暗,想起方才出去之时外面的谈论,说是柳家嫡子看上了那位绝色女子,又说绛妁是他封越的未婚妻。 焦点与舆论。 没办法的,绛妁如此姿色在东城迟早会出事,可都这么闹腾了,还是没人认出绛妁,可见绛妁却是不是东城人,那更有可能是自己内心猜测的那般。 绛妁走着走着又停下来神色疑惑的回头,眸子略带不解。 见她回头,眼里的晦涩收起来,那一下月色照在她身上,许是新年她整个人都没有素日的清冷,现下看着多了些许温柔。 他呼吸停顿些许,他对上绛妁的眸子,那双好看又带着疏离的眸子,现下居然带了些温和,他有些错愕的望着。 “怎…怎么了。”他也听见自己略带结巴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 绛妁只见他紧皱的眉头,也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觉得这人真是阴晴不定。 “你就如此站着,我真能走到外面挂灯笼?” 猛然想起来绛妁离自己不能太远,他有些慌乱的收回目光,抬步走过去道“知道了。” 绛妁踩在椅子上,她挂完最后一个灯笼后回头看向封越道“如何?” 那一刹那她只觉得封越眼神过于迷离,眨了眨眼。 封越深呼吸一下,脸上挂着笑容道“好看!”他深深望着绛妁,说着走过来拉着她下来,一边拉着一边道“今晚守岁,这里面没意思,咱们出去玩去。” 连着绛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走,她不动声色的挣脱封越的手,封越撇了撇嘴回头道“你不会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吧。” “不是吗?” 封越挑了挑眉,伸手把额前碎发一甩“像小爷我这样的,怎么说也是被占便宜一方,这东城多少女子想着被我牵手呢。” 这倒是真的,封越模样俊郎,少年感十足,除了顽劣的性子,确实算的上少女的梦中佳人,不过绛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街市上热闹非凡,周边都挂起灯笼还有一些小贩装扮成年兽的模样,绛妁瞥了一眼,还有个小孩在打小贩,估计是以为年兽来了。 她没忍住笑出来,封越却是听见了,回过头看着她“你在笑什么啊?” 绛妁看着他“稚子天真烂漫,最是可爱的。” 没大听清,封越拉紧她,让她凑过来离的近一点,绛妁又重复一遍。 封越这才听清,他咂舌道“你怎么无时无刻不在领悟人生啊?” “领悟…人生?”绛妁疑惑的重复了这四个字,看着她的模样,封越心情大好,他道“对啊,可人生何必领悟,领悟了有什么意思,你啊就是以前家里管的太严,跟个木头一样无趣。” 她想开口反驳,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目光一定看到封越身后的景象她道“那边是什么?” “舞狮。”封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道“你要去看吗?” “好啊。” 舞狮的地方异常热闹,原是旁边还有杂耍的地方,两边凑到一起好不热闹。 “为什么除夕也在表演啊。” 封越看了她一眼,无奈凑到她耳边“他们为了生活,也为了表示他们的开心。” 旁边出现一个人递给绛妁一件东西“姑娘,这是送给你和这位公子的。” 那东西简直是缩小版的舞狮道具,毛茸茸的甚是可爱,她举起来给封越看。 “你看这东西可爱吗?” 封越侧头望过来,拿着小舞狮的绛妁沾染了烟火气,眼里也带着笑意,煞是可爱,仿若未涉世的少女一般,一双眸子也有了些灵动。 他点点头道“可爱。” 绛妁瞥了他一眼只觉得过于敷衍,心里也不在意转过身,封越目光直直盯在绛妁身上,身后舞狮两头狮子变换着,阳刚之气十足,一会缠绕一会跳起。 两头狮子站在一起,口中吐出福字,再一变换变成了对联,应了除夕佳节的喜气。 “那是什么吃的?”绛妁指过去,封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口技,在这嘈杂的街道里却是如此清晰。 小姑娘没见过这些新鲜事儿,自然好奇。 他突然觉得绛妁的人设要崩塌了,可转念一想若是她本就是这般呢,往日因着种种因素总是端着自己,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小祖宗也就二十出头,修仙者二十岁太小了。 是什么样的家世让她端着自己呢。 绛妁人还没走过去,目光一定看见有人在卖梅花香饼,封越见到她目光定住,眼里带着笑,略显顽劣道“你想吃吗?” 被发现自己这般模样,绛妁收回目光周身气息也清冷了些,她勉勉强强道“一点点。” 荆楚城内,慕颜昀站在月下,外面热闹的很,可偏偏只有他清冷一人,慕翘楚今日出去玩,出去之前来过,想一起出去,被他拒绝。 他一直喜爱清冷,知苇亦是。 许薇怜立在不远处,也没有上前,只孤零零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垂了垂眸子不曾上前。 独自一人时,他便常常会想到知苇,第一次小知苇时,他只觉得小姑娘可爱,何时对她心动了呢,他抬头看着月亮,应该是那年的除夕夜里吧。 那时候小知苇在荆楚城过除夕,外面热闹,他不喜这些,夜宴结束他便早早离开,那会小知苇来到殿里,那天小知苇着了一身红衣。 听说她不太喜欢全红衣裳,但是除夕夜红色喜庆。 来时她嘴角挂着笑意,那会小知苇才九岁,在她八岁时他去告诉小知苇,自己是她未婚夫时,不过是父亲让他去而已,见到小姑娘时,他觉得小姑娘真可爱,他不介意对小姑娘好。 而那年除夕夜,在小知苇坐在他身侧歪头确认一般问道“你真的会对我好吗。” 鬼使神差般那时候他点头“若你为我妻,便对你好。” 其实他对小知苇的心动,是日久生情一般,那年除夕只是开始。 低下头捻了捻手指,回过身见到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他微微眯起眼睛发现是许薇怜。 “怎么没出去。” 许薇怜见慕颜昀望这边看,她慢慢走出来,行礼过后才道“外面的热闹和薇怜也没有什么关系。” “若是不去怎会有关系。”慕颜昀抬步走过来。 月色下,许薇怜抬头怔了怔,晃神时开口道“殿下呢,册封为太子后,殿下并不开心。” 慕颜昀收回目光道“我本意从来不是太子,只愿天下安稳,况且我并不想被拘束住。” “可这是殿下的责任,不是吗?” 是啊,慕颜昀心中回应,这是他的责任,就好像知苇视朱连氏为责任一般。 “今日,陛下想为殿下择太子妃,殿下也拒绝了。”许薇怜眨着眼睛望着他,就连呼吸都停下来了一般,在她看来殿下从来不会是一个会当众反驳陛下的人。 “儿臣并不愿。” 说这五个字时,殿下神色清冷目光坚定,仿佛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被打动,深深入了她的心。 慕颜昀负背而立“心有所想。” 仅仅四个字,他不是爱和人谈论这些的人,只不过他过于清楚许薇怜对他的心思,皇姐一直想让她留下,他也没有理由让她离开。 所以,也只能这般。 他只道“并非挡话,而是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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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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