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没过多久后车厢响起重物敲打的声音,许之归扭头一看,只见一群“刀疤”拿着棍子不断敲着。 “嗨!没地方跑了吧?”“砰——砰——” 巷子越往里越窄,伤痕累累的车已经被死死卡住,后面的暴徒还在不断敲着后玻璃。 “谁派你们来的?”许之归开口问。 打头的一个壮汉轻蔑道:“跟我们走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呵。” 见问不出信息,许之归解开安全带,打开天窗双手一撑跳上车顶。 “不好,那小子要跑!!快!别让那小子跑了!!” 不知谁大吼了一声,麻利一个滚身,许之归从车头跳下,抛下一群还在爬车的人,许之归三拐两拐便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云水天街的巷子四通八达,高大的城墙和逼仄的路,但凡来个不熟的人,走几步拐两个弯儿就摸不清自己在哪儿了。而许之归轻车熟路地拐到一个小角落,大口大口喘息着。 看他们那些人的打扮,肯定是被雇来当打手的。 到底是谁想要他门的命? 他眸子一沉。 “如果你真要去的话,你必须要保证会被抓到,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巷子里人这么说过。 “快!分开搜!你们去那边,剩下的跟我来!”嘈杂不齐的脚步逼近,许之归闭了闭眼伸出脚,“哎呦!!!” 领头的摔了个底朝天,许之归拔腿就跑。 再跑几步。 再跑几步。 轰——!!! 漫天的粉尘呛得追逐的人不断咳嗽,而刚才还在死命跑的人已从地面塌陷了下去。 一个坑赫然出现在路上。 刚想动一动被石块砸到的腿,一股钻心的痛疼得他直冒冷汗。许之归强忍疼痛搬开石块,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中间有一处发着微光。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大概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快!救人,顺便抓人,他死了我们不好交差!” 听着上面急躁的声音,许之归向后一躺倚在废墟上。耳边悉悉索索来了脚步声。 “你们还不告诉是谁雇的你们吗?” 身后的人没说话,许之归又说:“我都要被你们抓走了,提前告诉答案都不行吗。”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竖起耳朵听着—— 一,二,三……总共追他的就五个人。 有两个早就岔开,而两个在上面拽着,一个抓着绳子往下走……那后边的是? “今天是个好天气对吧?”许之归问着,右手却紧攥着从手边捡起的碎石块。 突然,后面的人动了,许之归先发制人将尖端插进那人的腿,用力一划,地下太黑看不清,但能感受到一股温热淌到他手上。 “唉——” 近乎不可闻,但许之归还是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只见那人手一抬一落。 后脖颈传来一阵疼痛,许之归微微睁大眼,他听到一根弦在脑中崩断。只见那人伸手摘下面具,微弱的光透过洞传来,刚好能够看清手里的那个面具。 兔子。 怎么会? 哗———— 哗———— “这小子怎么还不醒?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腿都给处理过了。” “铛啷——” 铁桶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吵醒了许之归。涣散的眼神开始聚焦,只见两个有点脸熟的人的站在他面前。 “呦——终于舍得醒了?”黄毛小子痞笑着走上前,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被打湿的脸。 扭头躲开伸过来的手,许之归不耐烦,这里四下漆黑一片,他的手还被绑起来,整个人动弹不得。 “这是哪儿?” 把毛巾扔给一旁的人,黄毛小子走上前捏着许之归的下巴,一副玩味的表情:“怎么?这第二次来就不认识了?你说你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招谁惹谁了?” “上次不听话偷偷跑掉,可是让我哥几个吃了不少苦头。” 冷冷看着面前的脸,许之归很想踹他一脚,可他腿确确实实断了,他们只给处理了皮肉伤。 掐着下巴的手逐渐上力,直到发白,那人才松开手:“这次,再不说出芯片的下落,连本带利,让你痛不如生!” 后面的那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说完便扭头离开掏出手机不知打给谁。 门又被锁上,房间里漆黑一片,极度的黑暗剥削了他的视力,但听力却变得灵敏起来。这里隔音并不是很好,闭上眼都能听见外面走过的脚步声,以及现在在外面骂天骂地的黄毛。 黑暗中的一切都被无限放大,你的呼吸,你的毛孔,你的心跳声…… 只有时间—— 只有时间停止。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待了多久? 一头冷汗的许之归刚想眯一会儿来躲避一下腿带来的疼痛,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头顶上传来。 “怎么样?” “已经带回来了。” 许之归轻摇着脑袋,笑着听两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地说着。 “行,”许天一如既往沉稳,不漏情感的吩咐道:“小杨,把人看住了。要是跑了,麻烦就大了。” “好,已经被看管起来了,量也没那个能力跑出来。”杨轻舟回着。 其实放在许天身上的窃听器一周前就听不到什么信息了,大概是被拿掉。只是没想到这一周过去,竟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许之归带着一抹嘲讽,终于扛不住,一股眩晕的浪潮朝他袭来,这才垂下疲倦的脑袋。 第14章 下午一点。 宅中。 早早结束相亲的祝柯铭站在沙发上啃着水果,桌子上准备好的午餐早已凉掉,许之来抬头看了一眼钟表。 老头儿家又不远,按理说早该回来了。 “怎么这个点了还不回来?”祝柯铭也察觉有点不对劲,“怕是自己三脚猫的技术,把车撞坏了?” 一反往常的调侃,许之来沉默着没搭理他,祝柯铭抖抖身子,歪斜的身子竟正了正,手里的水果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许之归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定性啊! 皱着眉头,急促地向卧室走,突然一个亮光晃了一下眼。许之来走向前一把抓住,链子与玻璃接触着哗啦啦地响,他呼吸一凝。 这个项链怎么会在这儿?! 猛地扭头看向钟表,在他视线里的祝柯铭一愣,没头没脑地站了起来,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今天是?”许之来低沉着开口,“十四号吗?” “啊?哦哦哦,对,十四号。”祝柯铭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许之来想都没想,急切地说着:“对不住,我出去一趟,车借我。” 点点头,祝柯铭扔过车钥匙,人影一接过便冲了出去,发动机的轰鸣响起,半掩的门传来冷气,刺得他一惊。 阴翳的天终于把雨劈头盖脸地砸在地上,而此时一抹银色剑影正削着雨幕奔向高架上,速度极快不知奔往何处。 “喂!许之归!”车里的人表情比这天还沉两分,本就俊俏的下颌因肌肉紧绷显得更加锋削。 “还活着吗?” [“喂!许之归!”“还活着吗?”] 空旷的屋子里被安静笼罩,传出声音的手机把祝柯铭的思绪拉回来。他转身把凉掉的饭菜收起,坐在沙发上听着手机不断传出声响。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沿,沉默了许久,像是终于做了决定,放下手里的,而后从怀中拿出另一块手机,光亮打在脸上,他轻轻摁下一个号码。 “喂,是我,他出发了。” - 土腥味从四周围来,周围漆黑一片,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许之归睁开了眼。 “早就说把他押到台子上,直接让他昏过去不就行了吗?呸!上头竟然还不让!”闲聊的声音传来,“咔哒”一声微弱的光从门外照进来,而许之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喂!”黄毛吼着,借着光许之归看清他手里拿着一把皮鞭,黄毛把手里的鞭子拽的“piapia”响,“来跟你的老伙计打声招呼?” “这是哪儿?”许之归不回反问,惹得黄毛一哂,甩开鞭子就是一抽。 啪! 鞭一落,血肉便打着旋儿绽开,鲜红的液体缓缓流下。许之归紧盯着那人的眼睛看,不自觉的凉意爬上眼底。 “你是谁的人?” 黄毛不耐烦地放下手里的鞭子,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烟猛吸一口:“嘶~这关你屁事?没有你提问的份!” “哦,”许之归嘴角一弯,眸子清明地又问:“那我换个方式。” “你是谁的狗?” 啪! 又是一道皮开肉绽,许之归嘴唇已经泛起了白。 啪! 骨折的右脚像是回应着雨天,疼得愈发厉害。 “拿针!” 气不顺的黄毛把鞭子一扔,拿过针头走到许之归面前,狞笑着:“这一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毕竟你现在浑身上下就这点DNA值钱了。” “不过——” 黄毛用手描绘着他脸的轮廓,恶心道:“据说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有些特殊的爱好,能不能让小弟我也见识见识?” 许之归眼珠微转看了他一眼,而后慢慢将头凑到黄毛耳边。 一脸欣狂的黄毛肉眼可见的愤怒起来,握着针头的手反应激动地颤了起来。 富家子弟不要会咬人的狗。 “呃!嗯......” 头发凌乱的散在额前,用舌尖顶了顶腮,被打得脸才有所缓解。 “你找死!”黄毛举起针头,就要向手臂扎。 砰—— “你说谁找死?” 门被暴力踹开,像是携风带雨的人站在门口,被雨打湿的头发被人胡乱抓到后边流露出一种野性的美,许之来冷眼看着被虐待过的“木偶”,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头黄毛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一个箭步,许之来右手握住黄毛的右手,一个上劲,“咔”—— “啊啊啊啊啊啊啊!!!” 握着针头的手失去支撑像是无骨般软绵绵地耷拉着,许之来捡起地上的针头,走到头冒冷汗咬牙切齿的黄毛面前,“你,没有说话的份。” 冰冷的针头没入手臂,温热从缠在手臂上的管中淌过,与周遭的一切都不同,黄毛用断掉的手挣扎着,奈何那人的手想铁钳般让人挣脱不开。 过了一会儿许之来起身,拿过一旁的血包,扔到黄毛怀里,朝许之归走去,“不想死你把这包拿回去给那群老不死的交差!” 闻言黄毛眼微瞪,错愕地张张嘴,诧异地看着这个人,这鼻子,这眼,这嘴,分明与绑在那里的人一模一样! “还有,”许之来逆光而站,脸被黑暗吞没,他启口,毫无感情的问:“你觉得我,眼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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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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