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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然不想放弃，劝说了几句，保证自己这边一定会小心使用。 “行吧，那我去问问。”左晨也没有关光脑，直接去问了左父。 “不借。”左父断然拒绝，上次的事他还没消气呢，什么歌手啊，自己唱的不好还怪设备，就他那嗓子再好的设备也救不回来。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直接拒绝，外面那么多录音室都不能用吗？”左父说着就要把左晨赶出去。 “好好。”左晨一边应道，一边从房间退出来，无奈的对顾舒然说，“你看到了吧，我爸上次被常明惹火了，现在肯定不愿意借的。” 顾舒然叹了口气，左家的录音室没戏，现在只有三个选择，一个是等顶级录音棚什么时候能空出来，要不然就去找次一等的录音棚，再或者就是找人脉去插个队，乔墨沉他们录歌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两首歌半天就能录完。 顾舒然还在考虑该怎么选，乔墨沉正在回忆刚才听到的左父的声音，他好像在记忆里听过。 乔墨沉在星网上找到了左父的名字——左黎，著名音乐大师。 几段对话声蓦然出现在乔墨沉的脑海中。 “沉沉，这是你左叔叔，就让他来教你弹乐器吧。”甜美温柔的女声响起。 “左叔叔好。”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回道。 “沉沉，古琴是科学院最近修复出的古典乐器，叔叔也不是很会，我们一起学好不好？”温和的男声轻声说。 “好啊，我最喜欢古琴。”小孩子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左叔叔，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音乐家，到时候我写好的第一首歌就送给你。”小孩子骄傲道。 “沉沉，你偏心了啊，第一首歌给左叔叔，那爸爸妈妈呢？”另一个男声有些吃醋。 乔墨沉晃了晃了头，他的记忆里原身和左黎关系并不是很好，一开始原身是在左黎身边学乐器，可是原身一直学也没有学出什么，慢慢就开始偷懒，被左黎说了几次后就大发脾气，直接不学了，后来就慢慢的疏远了。 不过想想回忆里的原身明显还是小孩子，乔墨沉也只能叹口气，人长大了总是会变的，多少人小时候和谁关系很好，长大之后却相见不相识。 把左晨给赶了出去，左黎看着星网上乔墨沉演唱星空的视频，视频中的乔墨沉眼神空茫，唇角微微弯起，仿佛沉浸在自己创造的歌声中。 将乔墨沉这段时间的消息都看了一遍，看到乔墨沉已经签约，并且很快就要出新专辑的时候，左黎有些欣慰，心里自豪又失望，忍不住想起乔墨沉幼年许下的承诺。 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认真了，小孩子幼年说的话哪能当真。 不过这个顾舒然靠不靠谱，虽说很久没有和乔墨沉联系过，但是左黎还是有些放不下，毕竟乔墨沉才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他学乐器，学了快八年，就算现在六年没联系了，但是左黎还是割舍不下这段师徒情分。 只是先前乔墨沉一直没有联系他，左黎也拉不下那个脸去找徒弟。 顾舒然，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左黎想了想，找左晨过来问了句：“你刚才说要借录音室的人叫什么名字？” “顾舒然。”一看事情可能有转机，左晨立刻回道。 “他要带哪个歌手来录歌你知道吗？”左黎问。 “不太清楚啊，爸你等下，我这就问他。”左晨给顾舒然发通讯过去。 顾舒然这边还在犹豫要怎么办，突然接到左晨的通讯还有点奇怪：“怎么了？” 左晨说：“我爸问你要带哪个歌手来录歌啊？” 顾舒然：“乔墨沉，谢修泽，还有娄溪，这次录的歌是乔墨沉创作的，歌的质量很高，要是去普通的录音棚真的糟蹋了。” “你们直接过来吧，到时候我看看歌怎么样，给你们指导指导。”没等左晨说话，左黎直接说道。 顾舒然闻言连连道谢，乔墨沉在一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出声，按理说他应该出声的，毕竟四个人里就他和左黎的关系最亲近，但是已经六年没见了，突然说话也有点尴尬。 还在犹豫间，通讯就结束了，顾舒然神色舒展，录音棚的事算是解决了。 “我们这次也算是运气好，去左家录歌还能得到左大师的指导。”顾舒然欣喜道，他只是想着去蹭蹭左家的录音室，没想到还有运气接受左黎的指导。 “我查到李朝，林天极都是他的学生。”娄溪惊叹道，这两个人可是歌曲圈子里的顶级歌星，居然都在左黎手下学习过。“所以这次你们过去一定要端正态度，能让左大师指导的机会不多。”顾舒然感慨，其实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要是能让左黎对他们另眼相看，收他们做学生，那以后的路就是一路坦途。 要知道歌手圈里不少人都受到对方的指导，而他的学生更是遍布歌手圈的方方面面，要是当了对方的学生，那些师兄师姐难道还能不看在老师的面子给小师弟几分善意。 不过顾舒然也就是这么一想，完全不觉得乔墨沉他们会有当学生的机会，毕竟左黎多少年没收新学生了。 乔墨沉还在沉思，待会见到左黎的时候要用什么态度，六年没联系，但是对方教了他八年多，亲近不是，疏远不是。
第19章 左家。 左黎站在窗边，看到一架银灰色的飞行器降落在自家的停放区，从里面走出四个人，乔墨沉站在边缘，神情淡漠，看起来和队友经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左黎心里隐隐有些不满，感觉自家的小孩被人欺负了。 “我爸就在录音室里等着，你们跟我过去吧。”左晨说着，不自觉的瞥了眼乔墨沉，他觉得乔墨沉有点眼熟。 左晨见乔墨沉三个人脸色都挺严肃，以为他们是紧张了，说：“你们也别紧张，我爸就脸上看着比较严肃正经，性格还是挺温和的。” “我没紧张。”娄溪疯狂摇头，脸上紧张的神情都遮掩不住，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 至于谢修泽，他感受到乔墨沉忐忑尴尬的情绪，若有所思的看着乔墨沉，有些好奇他此时在想着什么。 乔墨沉扫了眼周围，视线定格在置物架上的一只布偶猫咪，忍不住停下脚步。 察觉到乔墨沉停了下来，谢修泽顺着乔墨沉的视线看过去。 布偶？ 这只布偶有点像原身小时候特别喜欢的玩偶，那只布偶还是左黎为了哄原身不哭亲手做的，只是原身长大之后就把玩.偶抛到了脑后，最后当垃圾扔掉了。 不过应该不是那只布偶，只是看着有点像。 左晨留意到乔墨沉这边的动静，发现乔墨沉在看置物架上的布偶，说：“这是我爸做的，难得做的这么好看就留下来了。” 不过看着这只布偶左晨也有点奇怪，他记得左黎把布偶带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又非要把布偶摆到置物架上，每天都要站到布偶面前呆一会，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上次好奇问了句都被他爸训斥了一顿。 “你也喜欢布偶吗？”左晨见乔墨沉目不转睛的盯着布偶，有点好奇。 “布偶很可爱，很有猫咪的神韵。”乔墨沉收回视线，情不自禁的夸赞道，他养过猫咪，这只布偶猫咪和真猫的模样极其相似，可以看得出制作者的用心。 录音室离这里不远，乔墨沉和左晨的对话清晰的传到左黎耳中，看着乔墨沉一脸诚恳的夸奖布偶，左黎忍不住哼了一声。 说的好听，真这么喜欢就不会随便扔掉。 录音室没几步就到了，左晨推开门，就见左黎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 “爸。”左晨小声的喊了一句，不知道左黎是怎么个情况，叫人过来录歌的时候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呢。 顾舒然并没有见过左黎，只以为这是他的正常表情，笑着打了招呼。 谢修泽和娄溪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只剩下乔墨沉一个人没出声，顾舒然以为他是太紧张，连忙冲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话。 乔墨沉想要开口，喉咙里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凝视着左黎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悲伤从心底涌起。 乔墨沉内心的情绪不自觉的带到了脸上，眼眶微红，左黎本来还有些生乔墨沉的气，但是看着他的表情叹了口气，心里蓦地软了起来。 “行了，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进来吧。”左黎没好气道，语气中却含着点点亲昵。 顾舒然还以为是在和自己说话，正要点头就想起来自己已经在屋内，门外的人只有乔墨沉一个，左大师这话是对乔墨沉说的。 顾舒然没有听出左黎话语中的软意，左晨却是听的分明，他爸话是说的不客气，语气可是软的很，他爸和他说话都没这么软和过。 左晨瞅了眼乔墨沉，心里有种微妙的嫉妒，一边思考起乔墨沉和他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墨沉缓了一会才将情绪压了下去，想要和左黎打招呼，下意识想起记忆中的那道童声，不自觉道：“左叔叔好。” 一出声乔墨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 顾舒然听到乔墨沉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向乔墨沉，他一是因为乔墨沉的称呼而惊讶，二则就是乔墨沉的声音了。 要知道今天这两首歌有一半要乔墨沉唱，嗓子有问题绝对是大事。 “怎么嗓子突然哑了？”顾舒然紧张的问。 “没事。”乔墨沉摇了摇头道，声音没之前艰涩，但还是有点沙哑，不复先前的清亮。 “他这是情绪起伏过大，心里的气压在喉咙出不来的毛病，喝点花茶就好。”左黎忽然说道，然后叫左晨去他房间的花茶拿过来。 左晨犹疑的看着乔墨沉，心里更加好奇乔墨沉和左黎的关系，掉头就去拿花茶。 很快左晨就把茶壶花茶包拿过来，递给左黎，茶叶这种饮品还是科学院前些年弄出来的，只是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觉得太麻烦，加之茶叶制作工序麻烦，价格比较昂贵，所以一直没有推广开来。 清淡的花茶香在室内弥漫开，左黎挑了一勺蜂蜜放进泡好的花茶中，才让乔墨沉喝一口看看。 “要是不够甜就再加。”看着乔墨沉小小喝了一口茶水，左黎说。 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左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一僵，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招呼其他人也先喝杯茶。 顾舒然看着乔墨沉和左黎，心情莫名的怪异，本来只是来简单的录歌罢了，怎么还喝起了茶。 “你们先喝着，我看看乐稿再来给你们说一说。”左黎起身道。 左黎一走，左晨立刻坐到乔墨沉身边，问：“你和我爸是不是认识？” 乔墨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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