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淮声终于被说动了,反抓住他的手,“你说的对,不过这件事我还会再查,如果被我知道是你爸做的,我不可能放过他。” 云止白点头,信誓旦旦地道:“你随便查,绝对不可能是我爸做的。我相信他。” 薄淮声淡冷地嗯了一声。 云止白轻轻眨了眨眼,眼底聚起泪意,“淮声哥哥,你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这里好冷,我也好怕。” 薄淮声打量着他明显瘦了一圈的小脸,对上他泛着泪意的眼晴,脑子却无端闪现出祁遇那张因为含泪,却显得分外乖巧白净的脸。 他眸子轻轻闪了闪,“快了,我已经找了律师,他会和警察沟通,最快两天就能出去。” 云止白放下心来,含羞带怯地冲着薄淮声一笑,“谢谢淮声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薄淮声端起桌上的水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其实祁遇比云止白长得更好,性格也更乖巧? 尤其是含着泪的模样,让他有一种……的冲动。 他没有心思再待下去,恰好探访时间也到了,给云止白说了一声后,直接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恰好碰到方兰月。 方兰月一见他,脸上立马堆满笑,显得谄媚,“二少,你来看止白吗?我们家止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薄淮声懒得和她说,一向温和的俊脸显得淡漠,“有事?” 方兰月觉察到薄淮声的冷淡,眼中闪过诧异。 以往看到止白的份上,薄淮声对她十分客气,今天怎么回事?态度竟然这么冷?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巴巴地道:“没……没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能让人,把我家老祁放出来。” 薄淮声心底冷笑一声,“他犯了罪,我有什么办法办?回头再说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兰月想追,却追不上,只能急得跺脚,心头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第42章 在床上怎么不见他话这么少? 这边。 祁遇等薄淮声离开后,回到卧室,用电脑登上了QQ。 刚一上去,接连不断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有一半是关心他的,另外一半是询问他要不要帮忙的。 想来网上的热搜,他们都看了。 祁遇一一回复后,找到谢黎州的头像,发了条消息过去,不过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谢黎州都没见,他抿了抿唇,把又QQ关了。 第二天。 陶校长亲自上门,把成绩单和荣誉证书给了祁遇,歉意地笑着道:“祁同学,没想到学校会出现这种事,是我的管理疏忽,我已经吩咐人,把你的档案重新改过来了,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 虽然这件事是副校长做的,与他无关,但要是祁遇一个不高兴,闹到教育局,他这个校长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祁遇连忙摆了摆手,“校长,您太客气了,这件事本来就与您没关系。” 陶校长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你不生气就行,我听你的班主任说你报了帝大中医系,算算日子,录取通知书应该快到了,我提前祝你前程似锦。” 祁遇笑着应了,又陪着陶校长聊了几句,礼貌地送他去大门口。 陶校长没见过这么漂亮豪华的园子,眼底闪过惊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走到大门口时,遇见了刚好下班的薄惊聿。 薄惊聿从车上走下来,冷漠寒酷的目光从陶校长身上划过,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过去,“陶校长,你好,谢谢你照顾小遇。” 陶校长打量着薄惊聿,对上他寒酷喋血的目光,目光微惊,“不……不客气。你是?” 薄惊聿很自然地牵住祁遇的手,“我姓薄,全名薄惊聿,你曾经教过我。” 陶校长一直在帝都一中工作,早年教过很多学生,却完全不记得薄惊聿这种人,而且薄惊聿身上散发嗜血气息太浓,让他微微心惊。 他略显僵硬地笑了笑,“是吗?我年龄大了,不记得了,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薄惊聿淡淡地扫了沈停一眼。 沈停立马意会,将车门打开,“校长,我送您。” 陶校长婉拒不了,只好坐了上车。 等车一开走,祁遇鹿眸轻侧,看向薄惊聿,“你还在帝都一中上过学?” 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也不奇怪,上一辈子,他一看见薄惊聿就跑,根本不会和他聊多余的事。 薄惊聿寒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显得缓,“嗯。” 祁遇:“……” 他是闷葫芦吗?他说半天,他就回个嗯字?在床上怎么不见他的话这么少? 晚上,又是半月一次的家庭聚会日。 薄钧鸿和宋文澜来主宅吃饭,除了他们两人外,蒋碧薇和薄宗山也到了。 薄宗山因为上次的事,对薄惊聿越发厌恶,连带着看祁遇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祁遇并不怕他,假装没看见,认真吃饭。 薄钧鸿明显心情不虞,沉着脸,对着薄淮声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听下人讲,你前两天被警察带走了?” 薄淮声手上动作一顿,饱含恨意的目光射向薄惊聿,见对方不为所动的模样,狠狠咬了下牙,笑着回答道:“爷爷,只是一些误会,已经解开了。” 薄钧鸿皱起了眉头。 薄惊聿眸底闪过阴鸷的光,不轻不重地将筷子扔到骨碟上,叩地一声轻响,令所有人心底微微一颤。 随后,他抬起薄薄的眼底,眸色冷然,带着嘲弄,“逼着小遇把高考成绩给他那个便宜弟弟,这叫做误会?” 薄淮声咬牙,“我只是拿了户口本,没有让小遇那样做。” 这声小遇,叫得顺其自然。 薄惊聿周身的气息瞬间凉了下去,仿佛一尊刚从寒窖里拿出来的冰雕。 在他这种气势下,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由地放轻了。 薄淮声不小心对上薄惊聿阴鸷到极致的眼神,脊背上蹿出薄薄的汗,但是他不愿意服软,紧抿着唇,和薄惊聿对视。 薄惊聿突地笑了一声,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得眸光更冷,“李二,去,掌嘴,让二少长长记性。” 薄淮声色厉内荏,“薄惊聿,你敢!” 李二迈着极轻的步伐,走到了薄淮声身边。 蒋碧薇吓得尖叫一声,却不怕死地张开手,挡在薄淮声面前,“爸,妈,你们就这样看着惊聿其实阿声?” 薄宗山气怒地拍桌子,“薄惊聿!你想做什么?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薄钧鸿和宋文澜也不赞同地望着薄惊聿,“小聿,你够了。” 薄惊聿又是一声冷笑,寒冽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突然走过去,一脚踹开挡着的蒋碧薇,将薄淮声的脸重重摁到瓷碟里。 “你觉得我敢不敢?” 薄淮声呜咽着挣扎,但是按在脑后的手掌太重,如同一座泰山,使他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被捏碎了。 他惊惶失措地大声叫喊起来,“你这个疯子,你和你妈一样是疯子!” 疯子! 疯子! 为什么这个疯子不像慕晚一样,去死。 祁遇眼皮一跳,担心地看了薄惊聿一眼。 薄惊聿眸底窜上一股血色,血色弥漫在他沉冷的墨眸里,让他形如恶鬼。 他大掌用力,抓着薄淮声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接着,又往下重重一摁。 咔嚓—— 薄如宣纸的瓷碟被压得碎裂开来。 蒋碧薇连忙去拉薄惊聿的手,佣人也在薄钧鸿的示意下前去阻止。 可是薄惊聿的手臂却像是铁钳一般,就算几人拉扯着也是纹丝不动。 蒋碧薇急出了眼泪, 面容雪白,叫了宋文澜一声,“妈!” 宋文澜十分气恼薄淮声的大胆,提谁不好,偏要提慕晚,连养在后院的狗都知道慕晚是小聿的禁忌,但她又不能不管,毕竟薄淮声也是她的孙子。 她板起脸,一向温和的声音带了严厉,“小聿,你放心,你想弄死小声吗?” 薄惊聿染着猩红的墨眸霍起抬起,看向宋文澜。 宋文澜心中一惊,下意识放柔声音,“小聿,你听奶奶的话,放了他。” 祁遇看到薄惊聿用力地闭了闭眼,随后,大掌微松,将薄淮声放了开来。 他暗自心惊,小心翼翼走过去,拽了拽薄惊聿的袖子,“阿聿。” 薄惊聿眸底浓烈的戾气还没有褪去,仿佛一只杀疯了的恶鬼。 他侧眸,扫了祁遇一眼,“连你也要帮他?” 这个他,指的是薄淮声。 祁遇心头一跳,赶紧扣住他的手,“不是的,是饭菜凉了,我想让你快点吃饭。” 薄惊聿唇角用力抿,眸光冰寒,如利刃,扎在他身上。 祁遇心跳得更快,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要不我们不吃了,你帮你煮面。” “吃。怎么不吃?”薄惊聿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意味,喋血的墨眸从满脸饭渣油渍的薄淮声扫过,“二少也得留下吃。” 蒋碧薇正要张嘴大骂,被宋文澜用眼神阻止,愤愤不甘地咬住了唇。 宋文澜阻止完蒋碧薇,吩咐佣人,“去给二少拿帕子,把脸擦干净,然后……继续吃饭。” 薄宗山却不乐意了,抓住铺在餐桌上的桌布一抽,“吃!还怎么吃?薄惊聿!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当初为什么不死在外边?” 自从这个逆子回家,家里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随着薄宗山的动作,碗筷起飞,盛满佳肴的碟子落到地上,一地狼藉。 宋文澜心头一跳,声音极大,“薄宗山!” 他疯了吗?他这个当父亲的不知道小聿的情况?竟然敢这么刺激他。 薄宗山脸上肌肉**,是气的,也是怒的,“妈,你们怕他,我不怕,有种他今天就打死我!” 祁遇担心地望着薄惊聿,“阿聿。” 薄惊聿像是没听见,墨眸看向薄宗山,唇角勾着,像是笑又像是玩味,“薄宗山,你还记得吗?我六岁那年,也是在这庄园,也是在这个餐厅,你也像今天一样,把妈妈做的菜全揭了,而揭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不满妈妈质问你为什么在外面找女人。 你当时怎么回答的,你记得吗?” 薄宗山冷笑,“你妈,你妈,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提她有什么用?” 祁遇看到薄惊聿的墨眸又红了一层,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薄惊聿松开他的手,大步走到薄宗山面前,当胸踹了他一脚。 薄宗山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到柱子上后,又重重地落到地上。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因为疼痛,面色扭曲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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