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富顺慌忙将手放下,拉着祁遇的手,努力露出一个慈爱的表情,“小遇,刚刚是爸爸不对,你给爸爸好好说话,你是怎么遇见薄惊聿薄少的。” 祁遇顺着祁富顺的力道在沙发上坐下,内勾外翘的鹿眸轻轻眨啊眨,抿着唇角,“爸,我是想告诉你的,但是我现在有点渴。”
第18章 失忆算什么?你死了才最好! 祁富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瞪了方兰月一眼,“没听见小遇的话,还不赶紧给他倒茶?” 方兰月气得要发疯,又被祁富顺瞪了一眼后,气呼呼地给祁遇倒了一杯茶。 “喝。” 最好喝死你这个贱种。 祁遇拿起杯子,往唇边沾了沾,又放下,“太烫了。” 祁富顺&方兰月:“……” 两人气得冒火,但又不得不忍着,又给祁遇倒了一杯。 祁遇拿起,沾了沾,又放下,“太凉了。” 方兰月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杯子就要往祁遇脸上泼,“你诚心的吧?你这个兔崽子。” 祁遇坐姿端正地望着方兰月,既不躲也不避,“妈,你这水要是泼在我脸上,我可能会失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方兰月:“……” 她恨得彻骨,再也不想伺候了,把杯子重重地地上一扔,“失忆算什么,你死了才是最好的。” 祁遇冷笑一声,鹿眸澄澈望着祁富顺。 祁富顺心里也有火,但是他太想知道薄惊聿的事了,尤其想到只要一攀上薄家,公司的业绩就会蒸蒸日上,他心头火一般的热。 他倒了一杯茶,用手试好温度后,亲自递给祁遇,“爸给你倒的,不热不凉,你快喝吧,也别生你妈的气,她只是太担心你了。” 云止白一直在旁边看着,看见祁遇只是提了薄惊聿的名字,祁富顺就对他态度大变,心里又窝火又好奇。 他主动把茶几上的点心朝祁遇推了推,“哥哥,你快别逗爸爸妈妈了,快点说吧。” 淮声学长也姓薄,难道薄惊聿和淮声学长有关系? 祁遇这才将看向云止白,目光落到他笑语吟吟,显得乖巧又懂事的脸上,眸底猛地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上一世,他就是被云止白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给骗了的,误以为云止白真的拿当他哥哥,直到临死,他才明白这副小白兔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他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眼底极致的恨意,笑着道:“我也倒想说的,不过我喝了茶,又觉得自己饿了。小白,要不你帮哥哥煮碗面?我听说你在孤儿院练了一手做饭的好手艺。” 云止白最痛恨别人提起他是孤儿院出身,望着祁遇的眼神瞬间变了,像是淬了毒。 他咬着唇,望着祁富顺和方兰月,委屈又可怜,“既然哥哥想吃,那我肯定给你做的。爸,妈,我去给哥哥煮面,反正我孤儿院出来的,做饭是经常的事。” 方兰月连忙拉住他,望着他乖巧的模样,心头针扎的疼,瞪向祁遇,“祁遇,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祁遇老神在在的,“爸,看起来妈不想让我说,那我还是走吧。” 祁富顺不悦地道:“不就是一碗面吗?让止白煮一下怎么了?止白,你乖,去给你哥哥煮。” 云止白都要恨疯了,但是祁富顺的话,他又不能不听,不听的话,他人设就崩了。 他只能憋屈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方兰月生气地看了祁富顺一眼,也跟了过去。 祁富顺完全没有注意到方兰月的眼神,笑眯着眼,望着祁遇,“小遇,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怎么会遇见薄惊聿薄少的?” 五年前,年少时神秘失踪的薄惊聿回到薄家,以一种强横的姿态入驻薄氏集团。 两年前,他成功打败所有候选人,成为了薄氏集团的CEO,并手持薄氏集团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一跃成为最大的股东。 同年,薄氏的太子爷,也是薄惊聿的大伯薄东山被以受贿、卖凶、杀人等各种罪名被抓捕,并被判下二十年有期徒刑,锒铛入狱。 薄氏其他一些候选人还想和薄惊聿争,却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不是被抓就是被流放,或者是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坊间传闻,那些失踪的薄家人全被薄惊聿投进海里喂了鱼。 这样的人狠是狠,但如果攀上,就相当于有了摇钱树,这让祁富顺怎么不眼热? 祁遇知道祁富顺在想什么,上一世在知道他能够嫁给薄惊聿后,祁富顺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连夜把他送到了薄家庄园。 现在知道他认识了薄惊聿,祁富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叩地一声,将茶杯放下,“爸,等会再说吧,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等面煮好了你再叫我。” 祁富顺眼神阴了阴,“小遇,你推三又阻四,不会是在哄爸爸吧?” 祁遇略显委屈,“爸,你要是不信我,那我还是走吧?” 祁富顺正在为公司的事发愁呢,怎么可能让他走,努力挤出一抹笑,“信信信,爸爸怎么会不信你呢?那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面煮好了我叫你。” 祁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上了三楼的阁楼。 这是阁楼,同时也是他的房间。 三年前,云止白回来后,方兰月把他赶到了这里,还说他不是他们祁家的孩子,没有资格住在卧室里,而原本属于他的房间则被云止白占了。 更过分的是,方兰月还不允许他上桌,和他们一起吃饭,说他不配。每一次,他只能等他们吃完,捡些残羹剩饭。 不过那都是原来了,这一世,他不会再顾念所谓亲情,把方兰月他们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祁遇唇角勾出冷笑,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上学用的书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只剩下师父送他的几块玉石和雕玉用的工具。 而这些玉石和工具都被他放在柜子,锁了起来。 他先是把书整理了一下,要带走的全部收起来,然后才去柜子拿玉石和工具。 但是等打开门,看着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的柜子,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的房间没有锁,方兰月说他是个白吃白喝的,连佣人都不如,没有锁门的权利,所以他的房间谁都能进。 但是除了方兰月几人,佣人是不会动他的东西。 拿走东西的是谁?方兰月?祁富顺? 但是很快,祁遇又否定了这两个可能,那些玉石不是顶尖货,不值多少钱,方兰月和祁富顺不会动。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云止白!
第19章 好啊,原来你逃到了这里 祁遇把收拾起来的东西装进包里,直接下了楼。 此时,云止白已经煮好了面,正打算去叫他,看见他面色冰冷地走下来,奇怪地道:“哥哥,怎么了?” 祁遇此时已经不想演戏了,鹿般澄澈的眸子没了笑意,显得那样冰冷,“云止白,你是不是进了我的房间,拿了我柜子里的东西?” 云止白眼皮一跳,眼神闪烁,“东西?什么东西?哥哥,我听不懂你的话。” 祁遇攥紧手指,压下甩他一巴掌的冲动,目若寒冰,“云止白,这个家,除了你爸你妈,就只有你会进我的房间,我劝你赶紧把东西拿给我,不要逼我发火。” 云止白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了,眼眶一红,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哥哥,你的意思我是小偷吗?我知道我是孤儿院出身,你看不起我,但你又何必这样污蔑我。” 一旁的方兰月听见,顿时火冒三丈,用力推了祁遇一把,“你嘴里胡咧咧什么呢?你都不是我们的儿子,祁家有哪一样东西属于你?别说止白没拿,就是拿了,也是理所应当。” 祁遇的后腰重重撞在桌沿上,钻心的痛,瓷白的小脸冰寒了两分,“方兰月,你搞搞清楚,他拿走的东西是我师父给我的,不是你们祁家的。” 三年前,因为云止白的到来,他在祁家吃不饱穿不暖,就在一家雕玉坊找了份学徒的工作。 师父见他有灵性,就经常教他一些雕玉的知识,而柜子里的那几块玉就是师父临终留给他的。 祁富顺还在心系薄惊聿,虽然对祁遇说的话不以为然,但还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道:“不就是几块玉嘛,丢了就丢了,回头爸给你多买几块好的不就行了。” 祁遇用力地咬了咬牙,“几百万?爸,你确定你买得起?” 祁富顺的脸色变了变,“几……几百万?” 祁遇这会也冷静了下来,冷冷地点了下头,涔着冰冷的目光望向云止白,“你不承认是吧?那就报警,大几百万的东西,怎么样都可以立案了。” 云止白脸色瞬间白了,还想死撑,却见祁遇真的拿出了手机,心头瞬间一慌,声音艰涩。 “你……你别报警,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去你房间,看见你柜子里的工具,觉得好玩,就拿回去玩了,我现在就还给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 祁遇冷笑,“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拿吗?” 云止白干巴巴地解释,“我……我刚刚忘记了。” 他说完,回到房间,拿出一只木制的盒子和一套雕玉工具交还给了祁遇。 这个盒子是上了锁的,他觉得肯定是好东西,看祁遇不在,就偷了回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祁遇发现了。 祁遇看盒子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收起来装进包里,逼视着云止白,“你随便进我房间,拿我东西,给我道歉。” 方兰月立马不满地道:“他都还给你了,凭什么还让他道歉,何况不就是几块烂玉吗?谁稀罕似的。止白,咱们不道。” 祁遇没说话,只是看向祁富顺。 祁富顺一顿,对着云止白道:“止白,你给你哥哥道个歉。” 方兰月还想再争,却被祁富顺狠狠瞪了一眼,心有不甘地闭了嘴。 云止白见状,只好干巴巴地说了声对不起,望向祁遇的目光却如同淬了毒。 祁富顺其实有点眼热那盒子里的玉,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笑着对祁遇道:“小遇,现在可以说说你怎么认识薄少的吗?” 祁遇眸光轻闪,一改刚才的强势,微垂下羽睫,显得瑟缩,“爸,其实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是我害怕他迁怒你们。” 祁富顺心头一跳,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意思?” 祁遇猛地一下扒开衣领,将之前被薄惊聿咬伤的锁骨露出来,“前天晚上,我在酒店遇到了薄惊聿,以为他是臭流氓,就拿酒瓶将他砸了个头破流血。 之后他就把我带了回去,折磨了我整整一夜,还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他的哈巴狗,如果不听话,就打死我。” 他边说边哭,惨白的小脸配着锁骨上深可见刻的伤痕,显得那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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