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去,没多少危险,原书中,沈瑜亲自一剑斩下所有作祟的妖鬼。 主角受的剧情还真的便宜到了他的身上,哪怕早有预料,池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哪怕是废柴灵根也好,怎么会拿了炉鼎的身份牌,以至于束手束脚,好像生来要被人亵玩。 “此番前去,有惊无险。” 沈瑜递了一枚乾坤戒指,红灵玉的价值,戴在池昭雪白的手指上,有些清艳。 池昭对上沈瑜的眼,点了点头。 飞舟在距离地面两三米停着,看上去笨拙而古朴。 青山宗的距离离飘渺宗不算近,御剑也要两日。飞舟比御剑慢些,要三四日,不过倒是没有御剑那么劳累。 再好的景致由于不喜欢的人在场也没了兴致,这次除了孟云令外,还有祁宁在场。祁宁与孟云令相谈甚欢,池昭便回了飞舟内,自己选的房间,关上了门。 池昭闭着眼睛修炼,灵根经过洗髓丹重塑,对万物的感知,对道法顿悟得更快。 但很快,孟云令便推门而入。 “师兄好生勤勉。” “比不得你天资卓绝。” 池昭收回灵力,冷冰冰地看着他。孟云令嗤笑一声,摸上池昭的后颈,哪怕现在在飘渺宗,他是前途无量的亲传弟子,再没有为生存东躲西藏,但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子,后颈一向是池昭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轻飘飘地一按。 池昭迅速压住了喉咙中的泣音,拍开孟云令的手,“你是觉得池家是死的吗?” “师兄,你养的那个小玩意只是个下等炉鼎,对你的修为并没有多少好处。倒不如让我来做师兄的第一个开鼎人,我灵力多,说不定师兄让我弄一下,明日就化神后期。” 媚骨生香,好像香气是从骨中而生。 黑色长鞭缠在池昭的手腕上,犹如一尾黑蛇。 池昭总觉得这根鞭子是活物,好像要往他的脖子里钻,他抓着那根鞭子,不让鞭子往衣服中伸。 少年狭长的眼睛盛满碎光,站在池昭面前,比池昭还要高上一头。 压迫感十足。 可鞭尾还是在扫在了尖尖上,挠了挠。 池昭丝毫不怀疑,哪怕孟云令只是困住他,强行做些什么,他都反抗不得。 修为比武力还要难办。 池昭打了个寒颤,高敏感体质实在麻烦,只是被鞭尾点了点,便眼尾泅红,细白的手指抓着鞭子不送走。 “哦?” 祁宁挑了挑眉,视线从漆黑的长鞭上移到两人身上。 “这是做什么?切磋?” “师叔。” 被旁人看到这幅狼狈模样,池昭有些恼怒,好在孟云令收回了长鞭,朝着祁宁微微点头。 祁宁侧目:“别紧张,我只是随便看看。” “不巧正好碰到二位……师侄切磋。” 长鞭狎昵无比,任谁看了都不会联想到是在切磋比试。哪怕名义上,祁宁是沈瑜的师弟。 “滚出去。” 池昭踢在孟云令的小腿上,羞耻而致的绯红还没有完全从脸上退却。 孟云令啧一声,退了出去。 飞舟在青山宗停下。 那是一个排不上名号的小宗门,宗门要比飘渺宗小得多。 青山宗的宗主早已经在等候,看到修为最低的池昭也是化神,面上有些讪讪,但还是将桐花村的情况如实说来。 “最初消失的村民是猎户,以打猎为生。但进山几天后没有出来,家人便以为是葬身虎腹,草草办了个葬礼。可过了一段时日,摘笋的农人发现了猎户的尸体,脖子有两个血洞,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吸干殆尽。” 其余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池昭皱眉,那不就是僵尸嘛,以人类的血液为食,是不是过一会中了尸毒就开始蹦蹦跳跳了。 他却是不经意说了出来,他声音软,其他人目光都停在池昭身上, “是死亡。没多久,便死了二十多人。桐花村也不过两百余人。” “那确实严重。” “天色已晚,各位不如先在我宗暂住一晚,明日天亮再去桐花村。” “不必,就今日。” 祁宁打断青山宗宗主还要挽留的话,笑道:“何必,一夜足以。” 作为攻二,祁宁的修为天赋自然上乘,不然也不能令沈瑜的师尊数百年没有过新弟子,破例收在门中。宗主不过是元婴的小宗门,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几个人御剑离开。 接连死了几个人,桐花村在夜色中死一般寂静。夜雾漫漫,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但很快狗吠便仿佛被人掐断一样。 跟其他人不一样,池昭手拿剧本,当然知道桐花村中有什么。可剧情时刻都在改变,保不齐会有别的意外生出来。 池昭与孟云令走在最后面,孟云令可以说是除了没战损版的沈瑜之外的战力天花板,池昭竟然隐隐有些心安。 “哥哥,你看那里。” 少年没再叫师兄,有些撒娇似的。池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瞳微缩,那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01 23:51:10~2023-08-03 11:24: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迟不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迟不晚 10瓶;金桔柠檬茶、宁为秋霜、呆瓜不会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11 漆黑寂静的黑夜,天穹只稀稀拉拉垂着几粒星星。桐花村的附近是一大片山林,而山野之上,居然是游动着的莹莹绿光,像是志怪话本中的狐火,平凡的少年误入妖怪的宴会之中。 粼粼的绿色的火焰游弋在漫山遍野,绿色的火焰走近了,池昭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狐火,而是一柄精致的灯,穿着白衣的人挑着一柄幽绿色的长灯,面纱被夜风吹拂开,只来得瞥见惨白而鬼魅精致的面容。 池昭感觉神魂被摄,连忙垂下眼皮,不敢再去对望。 等看着那些挑着古怪绿色长灯的人离开,他才有些心悸地问身边笑吟吟的孟云令,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师兄不知道吗?” “那是夜游人,是一种生于坟茔间的精魅,生来貌美异常,能够摄取人的神魂,带走人的魂魄。经常披麻戴孝出现在死人多的地方,执一柄长灯,以死气或者负面情绪为食,而那灯,名为离昼,可以成千上万年不灭。” 孟云令的声音在黑暗中不徐不疾,夜色过于渲染氛围,池昭侧过脸,看到他线条利索的侧脸,和慵懒但又时刻等待出鞘的狭长眼眸。 或许,孟云令知道得的确多得多。 对权势和力量和渴望是他从小就万分渴望的,从他父亲抛弃掉他开始,然后重蹈覆辙。渴望力量,继续覆灭别人。 不管后续如何,起码在现在,在此刻。 孟云令不是日后掀起来腥风血雨的大魔头,不是叛出飘渺宗、屠尽飘渺宗的叛徒,不是废掉沈瑜满身修为,打穿肩胛骨,囚禁在冰泉之下的犯上徒弟。此时,他只是以解决灾祸名义的飘渺宗弟子,一个博学多识的修炼天才。 见池昭没有反应,只是愣怔地看着他。孟云令哂笑,低声道:“师兄,等将这里作祟的东西杀了之后,我摘一些离昼灯给你玩。” 两个人落在其他弟子身后,跟其他人有了一段距离。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夜游人,目送着夜游人的青灯越行越远,消失在视野之中,池昭才冷哼道:“这东西都走了,我要离昼做什么。” “只要有死气,这东西不会走,更何况,那些死去的村民的家人,不还要为这些死去的亲人悲恸。” 后面的话孟云令没有说出来。 怪煽情的。 池昭掩下眼中的古怪,有些划清楚界限那样:“我不需要。来桐花村,是杀妖物的,不是来做强盗的,你可别把你当乞丐时的陋习带到我们飘渺宗,我嫌丢人。” 例行反派应该说的尖酸刻薄的台词,池昭心中腹诽,还好这世界只是一本不入流的大尺度文学,否则像他这种修为不高、却又嫉恨心强的人,早就是孟云令的剑下亡魂。 孟云令眸色暗沉,晦暗不明。 终于追上了其他人,往日平静的小山村此时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不渗出分毫的灯光。有几户人家甚至檐下挂上了写着白色奠字的灯笼。 依附在青山宗下面的几个山村还算过得不错,只是这些日子,死亡的阴云挥之不散,教人人心惶惶。 “我定要将这些作乱的妖魔杀进,我的剑可是许久不曾杀过妖物了。” “那是自然,再猖狂的妖魔,在我剑下都要成为亡魂。 估计敲开门询问也问不出所以然,直接粗暴蛮力地解决即可。 山连接一座山,范围过大,想要揪出来作祟的妖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行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锻炼这些宗门希望的应变能力,祁宁只需要看着这些弟子不出意外即可。 “不如兵分几路,各自寻找?” 祁宁大刺刺地靠在飞行法器上,一条腿垂在半空,姿态慵懒,垂视着飘渺宗的内门弟子。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池昭与其他内门弟子并不相熟,孟云令又是洪水猛兽,他一个人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 差不多渡劫的修为,按道理是叱咤一方的存在,料想这一直害人的妖物,不会有多么厉害。 要是来一个,他就杀一个。 要是来两个,他就杀一双。 在还没有跨越这个位面之前,修为已经刻画在了脑海中,池昭可以自然而然的使用出来,那些复杂的剑招、咒诀,他可以得心应手,还有本命剑明昭也是。因而池昭并不担心会有妖物作乱到他头上。 池昭从袖子中放出魂蝶,那日听孟云令的语气,似乎这东西稀有得很。但在晚夜中散发着莹润白光的蝴蝶飘逸,环绕在池昭身边充当引路的作用。 山路崎岖,池昭便踩在剑上,御剑而行,飞得不高,距离地面约莫两三米高,慢慢地往下探寻。 山中多孤坟,不少突出的小土丘在乌泱泱的松树下,系着白条。有的坟头无人清扫打理,在暴风雨的冲刷下,露出小半个棺材。 那东西会在荒山老林吗?如果那东西只害活物的话,应该附近的作物都难逃一死。 树枝上的乌鸦粗粝难听地怪叫了两声,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其他动物的声音。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有可能是看到池昭是个修士,就不敢出来了。池昭站在明昭上,翻出来临行前,沈瑜递过来的乾坤戒指。 里面的东西有很多,保命的符箓,攻击性的符箓,还有许多灵石、法器。这些符箓、法器,品阶很高,池昭看了一眼便又重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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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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