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唐洲白的只有赤鸾慢慢蔫下去的叶子,左摇摇右晃晃。 再抬眼,只见巫寂灯向自己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很熟练地坐在石桌上,抢过唐洲白手里的酒坛子。 “空了?”巫寂灯啧了一声,把酒坛子扔到后方,很大方地虚空拿出三大坛子酒,甩在桌上,又对已经醉乎乎的唐洲白说道:“喝。” 巫寂灯的酒和唐洲白的酒还不一样,又烈又冲鼻,只喝一点就会找不到北。 但这酒又和之前的不一样,很香,勾得唐洲白舔舔嘴唇,眼睛落在酒水里。 在半推半就下,唐洲白又饮了一坛子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眼皮开始轻轻抖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 喝醉的唐洲白像只蒸熟的虾,整个人泛着不正常的红。 巫寂灯也喝了不少酒,反而眼神清明,盯着唐洲白看了一会,又抿了一口说道:“你的脸…” 巫寂灯口无遮拦:“像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唐洲白的醉意去了大半:“?” 巫寂灯在说什么屁话? 李济安难得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古树下,静静地看着巫寂灯和唐洲白,他抬抬手,被他和巫寂灯破坏的建筑重新出现,草木也焕发了生机。 “啧。”巫寂灯别过头,拎起酒猛灌,又甩了唐洲白一句:“爱信不信。” “告辞。”巫寂灯又饮完一坛子酒,直接离开了流云山。 等巫寂灯离开后,唐洲白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他说话也变得粘稠,听起来软绵绵的,他问一旁的李济安:“非要陪着巫寂灯打架吗?” 李济安和巫寂灯少说也得打了快一年的架了,双方有输有赢,每次都打的天昏地暗。 李济安:“嗯。” 或许是因为唐洲白醉了,李济安的话也变得多了,略有些肆无忌惮地说道:“魔域的妖物有好有坏。” “巫寂灯是个异类。” “本性不坏。” 唐洲白小声嗯了一声,他懂,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李济安眼里,巫寂灯就该哪哪都好。 只听李济安说了句:“不过是陪他打架,只要巫寂灯不灭世那比什么都重要。” 唐洲白的醉意又去了大半,灭世?灭什么世? 你们不是就谈个恋爱吗?需要灭世吗? 李济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一个白衣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额头沁着豆大的汗。 “掌门,出事了。” 白衣小童弯着腰,对李济安汇报着什么事情,唐洲白听得不真切。 但李济安轻轻蹙眉,唐洲白猜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李济安看了唐洲白一眼,又嘱咐小童把唐洲白送回扶云峰,就匆匆离开了。 白衣小童和流云山的弟子一样,并不喜欢唐洲白,奈何自家掌门对这么一个人上心,他还是不敢慢待的。 于是,去扶唐洲白,但被唐洲白拒绝了。 “无碍,我一个人便可。”唐洲白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站起来,还不忘带上赤鸾,这个人慢吞吞地离开了主殿。 白衣小童默默地跟在唐洲白身后,直到唐洲白进了扶云峰,他才离开。 * 扶云峰,黎明时分,唐洲白房内。 巫寂灯带来的酒后劲很大,比唐洲白想象的大多了。 唐洲白睁开眼,捂着头从床上爬起来,那酒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酿的,用灵力也驱赶不走醉意,直到现在他的头还晕晕乎乎的。 唐洲白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床内侧的赤鸾,自从养了赤鸾,唐洲白一直坚持着这个习惯,把赤鸾放在床内侧。 赤鸾的叶子还在左摇右晃,花香中透露着酒香,很显然,赤鸾还处于“醉酒”状态。 唐洲白:… 内心有股子愧疚感是怎么回事? 确定赤鸾出了只有醉酒这一个状态后,唐洲白这才安心地下了床,背对着赤鸾,坐木桌旁,准备迎接黎明的到来。 为了驱散头疼,唐洲白沏了一些灵茶,袅袅茶气微起,唐洲白舒服地眯眯眼。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他过得可太舒服了。 修真世界好玩,赤鸾也听话,又没有强制性的攻略任务,可真是自由啊。 甚至让唐洲白产生了想多留一阵的感觉,沉浸式修仙人生谁不喜欢呢。 灵茶在茶杯中舒展身体,唐洲白端起茶杯,沁人心脾的茶香在鼻翼下涌动,只是闻着,唐洲白的头疼似乎轻了一些。 唐洲白的嘴唇刚触碰到茶水边缘,上嘴唇碰到茶水,一股熟悉的花香突然冲到了茶香,只是这次的花香里掺着些许酒香。 这味道唐洲白闻过一次了,所以只是惊讶了片刻,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打算转过身向季珵打招呼。 上次见季珵还是三年前,多亏了季珵,自己才没受到苏遮山的伤害,还没得急向季珵答谢,季珵就消失了。 既然这次季珵又出现了,唐洲白打算好好向季珵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比起唐洲白转身更快的是季珵的动作,唐洲白被牢牢地从背后抱住。 两只柔软无骨的胳膊搭在唐洲白的肩膀,身后是温温热热的胸膛,香气彻底驱散了唐洲白鼻翼下的茶香。 唐洲白只能看到两截白嫩的手臂,不似女子的娇细,但也瞧不见毛孔,光滑得如同白玉表面。 季珵的指甲圆润,指甲尾端泛着健康的粉,像是夜晚笼罩了粉纱的新月。 “季珵?”唐洲白盯着季珵的手指,不知怎的,喉头动了动,胃里翻腾着饥饿感。 唐洲白这声试探性的呼唤并没有得来回应,反倒是被季珵抱得更紧了。 带着花香的气息在唐洲白耳边响起,如同情人之间的喃喃低语:“唐洲白。” 这三个字使得围绕着唐洲白的香味更加浓厚让唐洲白心头一震,如同尝了一口花芯里的蜜,甘甜鲜美。 虽然自己的酒已经醒了,但现在仿佛又醉在了季珵的花香里。 唐洲白喉结滚动,脑子已经迷迷糊糊转不动了,下意识说了句:“有事?” 身后的季珵小声嗯了一声,他不喜欢唐洲白背对着自己,这样的动作让季珵很没安全感。 于是他的双手缓慢而规律地从唐洲白胸前游移到唐洲白的脑袋两侧,捧住了唐洲白的脸。 唐洲白隐隐约约能猜到季珵想做什么,他舔舔嘴唇,没有喝到茶水似乎让他格外地渴。 顺着季珵的动作,唐洲白的脸被迫正对些季珵,在浓厚的香气里,这次唐洲白终于看清了季珵的模样。 如花似玉。 没想到有一天唐洲白会把这个词安在一个男人身上。 如花般绚烂瑰丽的样貌,似玉般细腻柔和的脸庞。 哪怕咬一口季珵的脸,嘴巴里也一定是花的香气。 季珵的眼睛很漂亮,只是这双黝黑眼里似乎并不清明,带着些许扰人的醉意。 只见季珵那张充满蛊惑性的脸缓缓低下来,唐洲白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唐洲白来不及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你想做什么?” 闻言,季珵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里一触即发的黑暗,只是被这样看着,唐洲白脚底发虚,仿佛踩在棉花上,“醉”得更厉害了。 他说:“亲你。”
第37章 亲你。 而不是想亲你。 季珵说出的话根本没有给唐洲白选择的余地, 也没有给唐洲白拒绝的权力。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唐洲白的身子惊在原地,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亲口对唐洲白说:季珵吻你了,而且你还很兴奋。 是的, 唐洲白很兴奋, 饥饿的感觉更重了。 季珵不擅长亲吻,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 相反季珵自我学习的能力很强。 唐洲白的嘴唇很软起码比季珵想象的软,而且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只是贴着, 季珵渐渐不满足, 他撬开唐洲白的外套,向唐洲白索取更多。 而此刻唐洲白向来冷静的大脑如同被季珵侵占的口腔一样, 乱成一团。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好饿,好饿, 好饿。 这种饥饿感并不是生理上的饥饿,毕竟唐洲白是个修真界, 早已没了最基础的生理需求, 平时饮酒喝茶吃糕点不过是为了口舌之欲。 而现在翻腾的饥饿感是更深层次更难满足的欲、望, 如同蚁虫在唐洲白的胃里爬行, 叫嚣着索取着。 不仅如此, 季珵的亲吻带着狠意, 唐洲白眼角泛红,星点泪珠在唐洲白眼角积累。 唐洲白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窒息感和饥饿感一同攻击着唐洲白, 可季珵并没有想松开唐洲白的动作。 所以唐洲白遵循了另一个本能:进食。 季珵被咬得闷哼了一声,眉头轻挑, 舌尖泛着疼意,亲吻的动作渐缓,仍然没有放过唐洲白。 两人柔弱的口腔里是过于浓厚的花香,仿佛唐洲白咬破的不是季珵的舌头,反而像是咬出了赤鸾的花汁。 花汁里似是掺了酒,唐洲白的脑子逐渐变得不清楚,只剩下追寻和啃咬的本能。 而季珵也任由唐洲白索取,疼痛并没有带给他任何不适,他眉梢眼角微微抖动着,很享受唐洲白因为自己沉沦的感觉。 可惜,时间不多了。 季珵深吸一口气,拉开和唐洲白的距离。 比起自己,眼下的唐洲白更像一朵花,一朵泛着胭脂色的花。 季珵的手摸过唐洲白的眼角、脸颊、嘴唇,最终停留在唐洲白脆弱的脖颈上。 说实话,如果不是时间不够,季珵真想咬一口唐洲白细嫩的脖子。 血挂在唐洲白嘴角,如同染了血的山茶花,他像是盯上猎物一般看着唐洲白,歪歪头,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说出的话却像是要刻在唐洲白骨子里。 “下次见。” 嘴里还泛着花香味的唐洲白:“…” 别有下次了,他怕季珵下次把自己亲死。 之后,唐洲白胡吃海塞地许多糕点和其他食物,才堪堪止住了饥饿。 * “我不明白。”唐洲白一个人坐在小院里,小院里东西两面墙边都栽了一些翠绿的竹子,添了几分凉意。 自从昨天季珵亲了唐洲白以后,一个白色的花苞突兀地出现在赤鸾的一端,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叶里,显得格外扎眼。 花苞似猫爪般大小,也很像夏天应季的山竹,而且香味更浓了。 唐洲白皱眉,赤鸾第一次长叶子是三年前王,那时也是唐洲白第一次见到唐洲白。 现在,赤鸾第一次长出花苞,季珵又出现了一次。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玩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说给11432听听,如果在11432的解答范围之内,11432会为玩家解惑。】 那可多了,到现在唐洲白不明白的事情快积成小山了,但唐洲白问的第一件事是:“季珵…为什么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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