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时候你的观察力太敏锐了。”沈辰澜作为一个经历过一次的人才知道那个狗官想加害他们,可闻笙两世都是毫不知情的人,但两次都能察觉到狗官的恶意。 “哈哈哈,你的错觉。”陆闻笙岔开话题,“话说这些当官的好像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你来没多久,有些事情还不了解,旧帝性格多疑,好猜忌,之前忠于他的臣子都被处死了,朝堂上大臣为了保命,开始拉帮结派,霍进有兵权,公主原先就已经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而我和公主差不多,所以朝堂之上自然而然分成了三方势力。霍进是忠于旧帝的,但他更爱百姓,所以后来才会与我合作。公主想保全的是她的母族和自己的荣华与权力。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年,旧帝就像傀儡一样,所以无论是皇城还是城郊,亦或是乡野,官场日滋害虫,但是势力牵扯,大的地方管不了,小的地方管不到。有一段时间,官职甚至都可以买来。” “所以就滋生了很多这样欺民压民的狗官了。”陆闻笙很明白,金钱和权力大多会滋生很多恶心的东西,黑暗得很,他以前看到过。 “新帝能治理好吗?”陆闻笙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询问。 “可以,霍进已经把兵权交上去了,而我也离开皇城,三方牵制的势力少了两方,公主是无法制衡新帝的权力的,即便他刚登基不久,但是霍进肯定是会忠于他,而原本跟着我的大臣要么选择中立,要么重新结派,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影响新帝重新整顿朝堂,而且我了解他,在他是二皇子时就以贤德扬名,也不乏治国手段。”沈辰澜解释说。 “哦,我知道了。”陆闻笙突然好奇沈辰澜要权力的目的是什么了,“那你为的是什么?” “什么?”沈辰澜其实挺懂了,但是他在装傻。 “我的意思是你要那么大的权势目的是什么?你刚刚不是才说过霍进和公主的吗?”陆闻笙又重新问了一遍,这次更加详细地说了自己的问题。 “我?”沈辰澜思索了一会儿,但没有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你是穿书进来的嘛,那你知道我在你说的书里的角色位置吗?” 陆闻笙这才想起来,沈辰澜的设定就是大反派,作为男主的对手,肯定要实力强悍。 “知道,但不重要,你总有自己的目的。说说吧,不一定是想获得那么大权势的目的,其他的也行。”陆闻笙故意这样问,他有弦外之音。 陆闻笙知道应该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再问,可是他总是忍不住,他可以装傻,但不想装傻。 “目的是为了你。”我喜欢你。这句话沈辰澜没有说,“我想要报答你。” 那双眼睛里面迸发的情绪太过于热烈,像烈火一样,陆闻笙感觉自己要被烧死在烈火中,一种难言的伤感的情绪被压抑在心中,既渴盼又胆怯,如鲠在喉,无法言说。 “别这样看着我,而且我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对你有恩的事情,你也不必在意,我不是那种为了别人的报恩而去帮助他人的那种人。”陆闻笙避开那双眼睛,避免烈火烧向自己。 沈辰澜轻笑一声,他一直没说出自己的喜欢,大概是因为胆怯吧,没人教他怎么去爱别人,在他和灵鹿相处的时候,他想向灵鹿学怎么去爱,但是一路上看的种种事情,灵鹿都是一直为了旁人奉献,哪怕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渐渐明白那是一种大爱,但是直觉告诉他,爱具体的一个人,不能只有怜悯众生的大爱,他想要学习的是爱具体的一个人该怎么表达。 于是他只能自己去探索,但又因为胆怯,始终不敢告诉他。 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灵鹿的,或许是那日在战场上,杀戮中窥见的圣洁,或许是第二次相遇时,他为了救自己,把灵核给了自己,或许是在与他一起游历的时候,被他的善良和悲悯打动了。反正等他发现那份难以言说的陌生感情是喜欢和爱的时候,他已经像是深陷沼泽而无法逃脱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清楚你。”沈辰澜温柔地说道,他理好了床上的被子,然后说:“睡吧,天不早了。” 你好好休息,我替你守着。沈辰澜想道。 “好吧,那就让我先上床,为你暖床。”戏瘾发作的他故意做了一些造作的动作,然后走到床边,更衣上床。 “奇怪,这床上好暖啊。”没有想象中的凉气,床上意外的暖和,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沈辰澜,“沈仙君,是你做的吗?” 沈辰澜笑了笑,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脱下外衣也上了床。 “多谢沈仙君友情提供的暖气。” 沈辰澜没有回应,而是轻笑一声,那声轻笑透着十分的温柔。 他使用法术把蜡烛的烛光灭了后,房间只剩下昏暗与沉静。 温热的体温让陆闻笙又想起那个眼神,安静的环境中,出了浅浅的呼吸声,他好像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辰澜,你说的报恩是什么恩情啊?”黑暗中,陆闻笙轻声问向身旁的人,但是除了轻浅的呼吸声,就没有其他回应了。 睡着了吗?陆闻笙心想。 不过多久,沈辰澜听到身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知道他大概是睡着了,这才敢睁开眼睛。 一直到后半夜,门外传来细微的杂音,黑夜中,沈辰澜看到窗户被戳了一个小孔,然后一根细细的管子穿过来,飘出一阵阵奇异的香气。 沈辰澜在陆闻笙周围设下了保护结界,然后装昏睡,等他们自投罗网。 外面的人估计里面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等了一会儿后才敢小心翼翼推开门进来探查情况。 他走近床边,探了探睡在外面的沈辰澜的鼻息,确定他已经熟睡了,也就没有再去试探陆闻笙的鼻息,然后拿出匕首,对着沈辰澜的脖子狠狠刺过去。保险起见,他还在匕首上抹了毒蛇的毒液,就算刺不死,但也会因为中剧毒而死。 可匕首悬在了半空,他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然后就看到原本应该昏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威压,压的他喘不过气,冷汗从额头慢慢流向颈中,话也说不出来。 “嘘,别吵到他休息。”沈辰澜轻声说,虽然他设下的保护结界可以阻隔外面的声音,但他还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那人惊恐地看着沈辰澜,威压突然加重,他猛地跪在地上,原本握着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掉下去的时候还不慎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他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划破,想起匕首上的剧毒,被吓得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音。 “自作孽不可活。”沈辰澜冷冷地说道,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直挺挺的倒地,单手一挥,那具尸体消失在房间里。 想要搞事情的人也被解决掉了,沈辰澜又翻过身看了一眼陆闻笙,安心了才重新闭上双眼。 翌日清晨 “啊!”狗官的房间里传来尖叫声。 一时间,府内的所有婢女都涌进房间。 尖叫的人是狗官的妻子王枝,尖叫的原因是他们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具尸体,正挂在他们的房梁上,或许是心里有鬼,狗官已经被吓晕了。 “怎么回事?!快把老爷扶出去!”王枝慌忙穿上衣服,吩咐婢女把狗官扶出去。 婢女也被吓得不轻,但是因为王枝在场,都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只能脸色惨白地把狗官扶出去。 一大早上,可谓是好不热闹。 “怎么回事?”陆闻笙一大清早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 “昨晚有人来暗杀我们,但是失误自杀了,我就把尸体弄到幕后主使的房间了。”沈辰澜简单地说了一下昨晚和今早的情况。 “暗杀?我昨晚竟然没醒。”陆闻笙相信沈辰澜说的话,只是惊讶自己为什么没醒。 “正常,因为他下迷药了,但是对我没用。”沈辰澜瞎解释说。 “好吧,我以为那个东西已经对我没用了。”陆闻笙小声嘟囔一句,然后说,“去看看吗?”
第七十一章 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被放下来,狗官没醒,王枝作为府中的女主人,强行镇定下来,派人去找大夫。 “你快去看看,在那间房。”王枝面上有些不悦,一大清早看到这些也真是够晦气的。 可怜的大夫还在配着药草,一把年纪了就被县丞府里的人抢过来,一路小跑累的气喘吁吁,刚进府中就要被王枝使唤。 “是,是。”他不敢有怠慢,只是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便匆匆进入房间。 狗官躺在床上,嘴唇微微颤抖。 “老爷是惊惧过度。”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后才出去和王枝说,在王枝面前,他弓着腰,不敢抬眼直视,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 他害怕的不止是王枝,这个府里的人他都怕,毕竟他一把老骨头也差点被他们打死。 “再去那个房间,还有一个要查看呢。” 大夫又顺着王枝指的方向走近放着尸体的房间,尸体已经僵硬了,唇色微微发紫,很明显是中毒。 他用银针试了一下他的咽喉,结果银针没有反应,接着大夫又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结果在左手手背发现一道细细的伤痕,用银针一验,银针变黑。 “那人是中毒而亡,毒应该是从手背伤口渗进去的。” 听了大夫的话,王枝把披在身上的袍子往上拉了拉,眼神犀利发狠,略带不屑地说:“哼,好大的胆子,下毒都敢下到这里来了。” 这时,陆闻笙和沈辰澜也循着动静过来,王枝瞧见他们俩人来,心里也隐隐有些怀疑,看他们的眼神也开始带着一点审视了。 死的人是老爷的随从,昨夜老爷还和自己提了这俩人很可恨,所以这件事可能和他们有关。王枝心想。 “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恐怕脏了你们的眼,两位请先回房吧,吃的一会儿让人送过去。”王枝得体的笑容透着三分敷衍。 “哈哈,我们刚来就下线。”陆闻笙对沈辰澜小声嘀咕一声,“看也看不成了,回去吧。” 像是走个过场,他们也丝毫不在意王枝的态度,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你,跟上他们,等他们进去后把房门锁上。”王枝吩咐旁边的婢女。 事情安排结束后,王枝进去房间。 “老爷你醒了,昨天的那两个人已经被我锁在房里了,”王枝把狗官扶起来,接着说:“老爷,今早上吊在房梁上的随从是你昨天......” 狗官点了点头,他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讲给了王枝听。 “原来是这样,老爷,他们已经被锁在房里了,身边又没带随从和侍卫,倒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然后把尸体丢到河里,朝廷若有人来问就说没见到过那个沈大人。”王枝俯身低头,悄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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