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不住人,席妄扯他的衣服不行,就先脱自己的,解开旗袍扣子,露出白嫩嫩的胸膛。 两人拉扯着,一边拉扯一边吵架似的辩驳。 “停手,席妄!” “你不行,我可以,为什么不行?” “这是相爱之人才能做的,你会后悔的席妄。” “才不会!” 祝九作势要武力制止,席妄慌不择言,大声嚷嚷:“我就喜欢你!”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静默。 席妄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咬着唇,面上羞红一片,忍不住捂了捂脸,小声说:“我就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祝九:…… 该怎么说,意料之中。 祝九头疼的叹了口气。 这个举动又刺激了席妄,他红着眼,猛然抬头面露决绝:“你也觉得不耐烦对吧!你不喜欢男人,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就可以了!”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不错!” 他满目占有,可眼神深处却藏着几分忐忑。 他不愿从祝九嘴里听到什么厌恶的话,一手捂住祝九的嘴,一手去扯祝九的衣服。 他也不顾及那么多,伸手直接一扯,大片大片的胸膛直接暴露在外。 祝九:“……” 再不制止,席妄这家伙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祝九气笑了,他面色沉冷,盯着席妄问:“真不后悔?” 席妄色厉内荏的挺直胸膛,又气鼓鼓的瞪圆了眸子,努力大声哗哗给自己勇气:“我今晚就要睡了你。” “哦。” 祝九平淡的应了一声,反牵着席妄的手往下摸,落在某个位置,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个大木棍在里面。 席妄咽了咽口水,低着头结结巴巴的,像是被吓傻了一般:“两、两……” 他说不出话来,祝九反而挑衅的问他:“还敢吗?” 他伸手拍了拍席妄的屁股:“敢就坐上来。” 席妄一时没有反应。 就在祝九以为他要知难而退时,却不想席妄一抬头,满脸红晕,娇娇怯怯的坐到祝九腿上。 又馋又宝贝的摸了摸,面上含羞带怯,抿唇一脸不好意思,绯色从耳垂一直漫到脖颈下。 “也、也不是不行……阿九轻一点点。” 祝九:…… 他今夜无语的时候实在太多了,祝九只觉眉头抽抽,他拍了拍席妄的屁股,冷声命令:“下去,睡觉!” 席妄不乐意,一把抓住眼馋的大宝贝,大宝贝也热情的跳了跳。 他咽了咽口水,辩驳着控诉:“你看你把宝贝藏得这么严实,别憋出病来了,快放出来透透气。” “……真是一点都吓不到你,小色鬼。” 祝九无奈失笑,把他往上抱抱,低声哄了哄:“睡吧,睡吧,别闹了。” “才不是闹……”席妄嘟嘟囔囔的,满脸不乐意。 祝九沉稳的“嗯”了一声,夸他:“是胆大自信,大胆求爱,不甘拒绝。” “哼~”席妄翘了翘唇角,枕着祝九的胸膛,娇娇气气的问:“那什么时候才能叫我吃吃啊!” 他又摸了把大宝贝,喜欢的不行,恨不得今晚就吃吃。 祝九无语到了:“……不能不吃吗?” “你不喜欢我?”席妄立刻像是被戳中痛点般抬头,立刻变了脸色,伸手要扯祝九的裤子:“那我们还是先睡后爱吧!” 祝九把他一抱,抓着他的手低声问:“真要?” 席妄肯定点头,又撅着嘴反问:“你不喜欢我?” 祝九哑口无言。 席妄掐着手指,两边一对,小脸俏红:“你看,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这叫两情相悦,夫妻敦伦叫情难自禁。” 他面上胭脂乱抹,衣领凌乱,像是被糟蹋般,恨不得叫祝九吃一吃唇,再扯一扯衣服摸一摸这皮肉。 祝九沉默许久,他侧脸埋在黑暗中,一时间看不清神色,意味不明的开口:“可喜欢与不喜欢又有什么意义?” “席妄,无论是什么存在,都是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 “寻求短暂的陪伴与欢愉,在最后只会陷入失去的痛苦,远比从未得到要痛苦的多。” 他语气意味不明,面上的神色也模糊不清,唯有一双凤眸,似乎带着审视的意味,将席妄从上扫到下。 席妄听着愣了很久,他想了想,回答道:“可是,我喜欢你。” “我不明白失去后有多痛苦,我从未拥有过什么,我喜欢的只想抓在手里。如果因为注定失去就畏惧开始,那对我来说,远比得到后因为不可抗力失去还要痛苦。” “阿九,你如果害怕寂寞,你就要对我说‘我想你陪着我,什么时候都陪着我’,我一定会答应的,因为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席妄将脑袋枕在祝九的胸口,听着心脏震跳的动静,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心脏在震。 但席妄并不恐惧,他抿着唇,带着不好意思的羞涩,却格外坚定的说:“想永远和阿九在一起,第一眼是阿九,梦里见到的人是阿九……只要阿九。” “……你比我勇敢,席妄。”祝九怔了很久,才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叹息般开口。 他俯下身,将脸埋在席妄的颈脖双手将他环得很紧很紧,紧到席妄甚至无法伸出手去回抱住猝然低沉下来的祝九。 祝九声音闷闷的,第一次如此坦诚:“席妄,我好孤独。” “我走过很长很长的路,有很多人与我同行,但最终他们都离开了,走到最后,也只剩下我一个人。” “包括你,席妄,你也不过是能陪我短暂的走上一程。” 他曾把席妄当作自己的救赎,但最终他意识到,这条孤独而漫长的路,席妄陪不了他。 祝九恍惚回到了当初,他决绝的对席妄说:“我不想再等待你的苏醒,就这样吧,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刚刚苏醒的席妄面对这种话是什么反应?记不得了。 祝九根本没有等待席妄的反应,他唯恐自己后悔般,迫不及待的走掉了。 席妄生于创世神的梦境,于他而已,现实才与梦境无异。 每次苏醒与祝九的会面就像是一场短暂的梦,祝九会在结束之前温柔的说上一句“晚安”。 这场如梦一般的陪伴短暂至极,每次温情之后,也只剩下如梦初醒般的落寞。 祝九清晰的意识到,席妄不能陪着他长久的走下去。 于是他抛下了席妄,选择孤独的在绝望中沉沦。 可是失去祝九的席妄,也好寂寞啊。 两个寂寞的人在此刻终于将心靠在了一起,席妄环抱住祝九,他眼泪闪烁,哽咽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没有阿九的话,我也好寂寞,我想你陪着我,什么时候都陪着我。梦里是你,醒来第一眼是你,什么时候都有你。” “阿九,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真的真的,超级喜欢。 第一眼就很喜欢。 只喜欢,阿九。 ·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威廉斯先生。”远方的来客风尘仆仆,他困惑的取下头顶的帽子,疑惑的歪头:“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自从三年前玲珑仙出事,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海区了。” 威廉斯一时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犹如看死人的眼神盯着眼前人。 孙盼动了动身体,虽然极力遮掩,但是他身上仍然有自小学戏的痕迹,哪怕只是站着,都感觉与寻常人不太一样,别样的有气度。 “威廉斯先生?” 威廉斯猝然回神,他短促的发出一声含糊的声响,一双眼死死盯着孙盼,嗓音怪异的像是含着什么东西,目中却流露出怪异的惊恐。 他嗓音含糊,厉声发问:“逃命三年,你可有愧?” 威廉斯的腔调像是戏腔里问罪的戏腔,他眉眼倒竖,满目怒色。 彼时天色已晚,那枝叶在冷风中沙沙作响,月色被夜幕遮掩,极致的黑从窗外蔓延到室内。 屋内的灯光照亮的区域也显得乏善可陈,含糊的映照着一片,隔着朦胧的灯光,照亮威廉斯的眉眼。 孙盼心头一跳,下一秒他抑制不住扑通跪在地上。 只见威廉斯眉头一紧,指着孙盼怒骂:“瞎眼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吃里扒外!?” 孙盼骇得扑通跪在地上,面露惊恐迟疑,哆嗦着唇惊叫:“师、师傅?” 威廉斯充耳不闻,双眼似鬼目,黑黝黝的填充眼眶,冷冷的盯着孙胜。 “我且问你,戏班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孙盼哆哆嗦嗦,半晌却面露狰狞:“是我放的又如何……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他猛然扑到威廉斯的身上,胡乱从桌子上捞起一个摆件,恐惧与愤怒在此刻愚弄了他的感知,他只觉滔天的怒火在心头翻涌。 他厉声怒骂:“老不死的!你惯会捧那个娘娘腔,我才是你的继承人!你的戏班应该属于我!” 威廉斯被摆件砸了几下脑袋,眼中的鬼气褪去,下一秒花瓶“哗啦”砸破脑袋。 “救命!救命!”他惊恐的尖叫几声,反应过来后,威廉斯一个大男人后知后觉的开始反击。 他试图劝解孙盼,色厉内荏的怒骂:“我可是贵族,你敢伤我!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地方!” 孙盼却早已疯魔,他面目狰狞,花瓶碎了,他就抓着碎片往威廉斯身上扎。 碎片将他的手割得血肉模糊,他却不管不顾,把威廉斯当成老班主嗤笑着讥讽。 “那个假清高的婊/子,不知道爬了几个人的床,也就你把他当个宝,你为什么不捧我?为什么不捧我?为什么!!!” 他怒吼着,狰狞的神情远比恶鬼还要恐怖,几乎被嫉妒与愤怒扭曲了面容。 威廉斯也不耐起来,他心绪不平,口不择言:“娘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哗——],我可是[哗——],你敢伤我!” 两个人打在一起,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那不知何时敞开的窗户处,端坐着一个身穿戏服的伶人,愉悦的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兴奋得直拍手。 “哈哈哈哈哈,打起来,打起来!” 席妄面露愉悦,将两人的怒骂与痛呼当作动听的交响曲,闭目欣赏着,愉悦的翘起唇角。 他形如鬼魅,坐在窗台上翘起唇角,高悬在身后的月亮被树影割得支离破碎,古怪的黑影从他的脚下蔓延得很长很长,在墙角折叠,最终逐渐布满整个房间。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窗上貌美的白衣伶人,他们自顾自的自相残杀,早已杀红了眼。 孙盼将瓷器碎片扎入威廉斯的眼睛,威廉斯将木仓塞进孙盼的嘴巴。 只听一声木仓响,孙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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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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