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淮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施主管小僧这么多作甚还不跟上来?” “喂!你还没说我皇叔到底怎么了啊。”看着淮然远去的背影,朝九歌微微叹了口气,不放心的看了看昏睡的顾韩还是起身追了上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业礼提溜着太医的后领将人整个提了起来站到了门口。 业礼看见淮然下意识放下抓着太医的手去摸手里的剑 “哎呦~老朽的骨头都要摔断了。”张太医痛苦的坐在地上扶着自已脆弱的腰板在一边痛苦哀嚎着。 业礼见状连忙上前接住太医,低声说了句抱歉就要带着太医进去为顾韩诊治, 不曾想被一边的淮然抬手拦住去路:“小僧已经为王爷把过脉,正打算和这位小施主去拿药, 不知道这位施主为何还要带一个来历不明来替王爷搭脉。” 朝九歌在后呵了一声嘟嘟囔囔:“到底谁才是来历不明啊。” 淮然笑着回头刀了朝九歌一眼,朝九歌吞咽了一下不禁想着为什么一个长得普度众生样貌的人,看起其他的人来却这么让人发麻呀。 业礼还没开口说话一边的张太医沉不住气破口骂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儿,区区一届小僧也敢侮辱太医院的医官。” 淮然现在只想去给床上那个病秧子抓药实在是不想同这老东西过多交缠,手上的佛珠越捏越紧,一股浓烈的杀意在淮然四周蔓延。 朝九歌见状连忙把张太医推向业礼声音提高了几分:“劳烦业兄带张太医进去,皇......殿下刚歇下,二位切勿小声些。” 业礼点了点头,见张太医依旧像个市井小人一样堵着门口,一记冷眼扫得过去,张太医张了张嘴巴然后一脸不情愿的退到了一边。 朝九歌接着又拉着淮然往顾韩书房走去:“和尚这边走。” 待二人稍微走远了些淮然望向朝九歌的眼里带了几分探究的意味道:“你为何不叫他皇叔了?” 朝九歌用鼻子哼出几个字:“和尚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问我作甚?” 淮然负手,似乎是不在意朝九歌的冷言冷语,语气婉转 像是故意嘲讽朝九歌一样:“在贫僧看来,你和你所谓皇叔间关系还没如此要好。” 朝九歌心中腹诽这老秃驴的不知好歹,明知道他和顾韩这个便宜皇叔间皆是利益挂钩, 可自已明白是一回事,被旁人点破又是一回事。 朝九歌心中窝火,有些恼怒:“关你何事?你这和尚要不是皇叔再三叮嘱,我和业礼早就把你赶了出去。” 淮然淡淡一笑:“是啊是啊,小施主武功高强,小僧甘拜下风。” 争吵间他们来到了顾韩的书房,淮然也顾不得原主人的同意直接推门而入, 说是书房,屋内除了一张桌案剩下的都被满墙的药柜书架所占据, 朝九歌随后进门就闻见一屋子他最讨厌的中药味,捂住鼻子悄悄皱起了眉。 淮然拿起一张油纸,随意抽拉起大大小小的药盒,因为没有标药名, 有些长得相似的草药淮然还得拿着手捏一捏或者用鼻子闻一闻方能确定。 朝九歌被苦药味熏的头疼嫌弃地在空中挥了挥手,压下心中的厌恶,小声嘀咕道:"真难闻。" 淮然很快就抓完了药,听见朝九歌的嘀咕,走向前在他腿弯处用巧劲踢了一脚, 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着:“你这小儿,如此无礼,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阴阳五行, 还讲究天人合一,在用药方面更是精细,是我们不可多得的宝物,良药才苦口。” 朝九歌脚步发软一个踉跄差点给人跪了下去,这老秃驴好端端的又捉弄我作甚, 朝九歌想开口反驳,一张嘴就被淮然塞了一片中药。 嘴尝到黄连的苦味,朝九歌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然后想将嘴里苦涩不堪的药材片吐出,被半臂距离的淮然捂住了嘴, 和尚笑的真切,语气却不容拒绝:“小僧瞧着公子面色发红,脾气暴躁, 想必是体内燥气淤积,黄连降火,还望公子多含一会了。” 感受到舌尖传来丝丝苦味,朝九歌死死地瞪着眼前一脸笑意的淮然,这秃驴和那个便宜皇叔倒是在某些方面颇为默契呢呵。 朝九歌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后面走着,每踏一步都恨不得把脚下的碎石地踩出一个坑来。 二人抓完药再次来到顾韩的寝宫,业礼在暗处一角守着,张太医给顾韩把完脉, 就随手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就要服侍顾韩喝下。 “住手!”淮然走进殿中一把夺过张太医的药碗, 张太医不悦道:“你这和尚快把药还给我!要是耽误王爷病情,” 张太医手握拳在空中对着顾愿承乾宫位置虚拜了一下,接着说:“你几个脑袋够皇帝砍的?” 朝九歌虽然不理解淮然的做法,却也看不惯张太医狗仗人势的气势, 向前一步说道:“此话怎讲?皇帝陛下是意愿怕还不是我等下臣所能揣测的。 张太医眼看说不过,就直接上手想去夺过药碗, 奈何淮然有意寻他乐子,故意把碗举高,张太医身材矮小愣是够了半天:“你.....你还给我!还给我。” 朝九歌在一边瞧得甚是有趣,接过药碗说了句“偏不!” “放肆!”与他们不同,这声音听着就像蚊蝇一样,哪怕这个声音主人用了全身的气力也无法改变。
第18章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 顾韩弯曲着手臂,勉强支起半身 虚弱的趴在床上,如墨的长发顺着肩膀散在周围,衬的顾韩脸色更加苍白, 朝九歌见他醒来,一把将手里的药碗塞到淮然的手上,单膝跪在顾韩床边,握住他泛着凉意的手一脸担忧道:“皇叔,你怎醒了,可否好些?” 淮然看着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眼前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抬头看向顾韩,眼底深处带着几分审视,却又隐藏得极好。 顾韩没好气的瞪了朝九歌一眼,余光看向后面的淮然和张太医,道:“你们在这如此喧闹,睡的再沉也该有些动静了不是?” 朝九歌有些委屈张了张口却被一边的张太医所打断, 张太医气愤的来回指着淮然和朝九歌,突然就跪在顾韩面前哭诉道:“王爷,下官并非有意打扰王爷歇息,只是还请王爷替下官做主啊!” 顾韩作势起身,朝九歌扶他半靠在自已的肩上,顾韩开口道:“是本王疏忽了, 任由这顽劣小儿冲撞了太医,在这给您赔个不是。”顾韩说完微微颔首,也算简单示意过了。 张太医看他也不想治他二人的罪责,也没在继续责难,毕竟对方是王爷,打狗也要看主人, 主人都无意追究,张太医也不好在说什么,就干脆顺着顾韩给的台阶就下了, “王爷好气量,下官失礼了。”张太医话锋一转,看着一边淮然手里的药接着道:“王爷, 这药可不能停,下官一把年纪了,若不是陛下亲自交代,下官也无意勉强王爷。” 淮然原本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这药他刚才趁这个张太医不注意的时侯闻了一下, 面上是补药,里面还加了点其他东西,顾韩这身子不好,多半就是因为长期服用这种药,导致毒素在身体累积,越积越多。 “不行”朝九歌和淮然难得有默契的同时出声, “嘿!你们二人是什么意思?怀疑下官医术?”张太医吹胡子瞪眼道。 顾韩看着他二人微微皱眉,他一个现代医学博土当然知道这药里有什么东西,只是...... 顾韩不再理睬朝九歌和淮然,对着暗处的业礼使了个眼色,业礼点头回应,手指轻轻一转将药碗拿了过来递给了顾韩, 顾韩看着碗里的药,心里即使有万分的不如意也只能一口闷了过去。 朝九歌轻抚着顾韩的背部喃喃道:“喝的这么急干嘛。” 顾韩当着张太医的面把碗倒扣过来,一字一顿的道:“劳烦张太医了。” 张太医看药碗见底,呼出了一口气行礼:“那下官告退,不打扰王爷歇息了。” 顾韩:“业礼,你去送送张太医。” “是” 见他们二人走远,淮然走到窗台前拿起上面开的不错的绿萝放到顾韩床边挑眉。 顾韩冷笑一声,接着哇的一下把刚才的药全部都吐了出来,又干呕了几下,才喘过了气,仰面躺在榻上。 朝九歌拿着手帕给顾韩顾韩擦拭着嘴角抱怨道:“那太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比这和尚看起来还刻薄,你如何敢喝他给的药。” 顾韩经过了一番折腾早就没了力气,淮然丢了那盆绿萝走了过来不屑的看着朝九歌:“王爷这个门客真是天真的让人觉得可爱。” 朝九歌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窜了上来,一把抓住淮然的衣领,将人拽到面前:“你!” “好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顾韩打断道,看着朝九歌的眼神里随意却不容置疑:“小歌儿,你记住了帝王心,不可探。”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顾愿散着长发,胸前明黄色的龙袍半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眼带笑意的看着埋在怀里同样衣衫不整的安祈, 安祈发丝凌乱,随意粘在他布满泪水和汗湿的额头上,露出来瓷白的肌肤上也遍布着青青紫紫看着极为暧昧的红痕,面色泛着红晕, 无力的趴在顾愿的怀里,两只手却死死抓住身上残缺不堪的衣料子,企图遮些什么,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被情欲染透的布娃娃。 顾愿手指上缠着安祈一缕黑发细细把玩着,还时不时的放在唇边啄一下。 张太医跪在地上头低的死死,眼睛只敢看着自已身下的地砖,上位者旖旎的那一幕他是万万不敢窥探半分。 “你说我那好弟弟身边多了一个和尚?”顾愿玩味的声音轻轻荡在不大的屋子里,眼神就像被烟雾笼罩在森林深处的寒潭,冰冷又刺骨。 张太医说话声音都不利索,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是......是的陛下,王爷身边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和尚。” “哦~那——我那好弟弟把药喝下了吗。” “喝......喝下了,下官亲眼看见的”张太医有些激动,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顾愿听完似乎很满意,微微用力的牵起安祈攥的发红的手指怜惜的吻了一下,后者却因为顾愿这个举动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 顾愿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什么神经,整个人愉悦的笑出了声,招手唤了张太医退下, 微凉的指腹搭着安祈的细弱的脖颈危险的摩挲起来。 顾愿掐着安祈的下颚强迫他直视自已,看着怀里人那张和自已弟弟相似的脸庞,眼睛慢慢爬上红色的血丝,变得可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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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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