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连重新开始的门派大比都被迫分散成了好几个据点、安排在仙宗其余的几个弟子平时练剑演武的广场和修炼室中了吗? “这问题看着简单,可追查起来哪有那么简单?这阵法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阵法师死后又没留下什么传承手记,去哪里得来最原本的阵法图录啊?” 一众长老虽然不说,但心底却隐隐都有同样的猜测——如果是这些年来其他势力想暗害仙门、偷偷让探子在阵法中做了手脚……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了。 他们几个可以说是全修真界中最好的几个阵法师了,有不少人更是专门为了研究这个古阵法才加入云华仙宗的,他们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外面那些势力就能轻轻松松将阵法给魔化破坏了? 而且暗纹与大阵浑然一体,他们没有查探到一点外来力量的违和感,怎么想怎么觉得……那暗纹可能就是阵法师在布阵时悄悄埋在里面的东西。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他知道这样会给仙宗带来多大的伤亡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俱是不解:“难道那时候云华仙宗就已经有敌对势力在图谋不轨了吗?” “不应该啊,这阵法是在魔种之乱平息后才布置出来的,当时整个修真界都百废待兴,活下来的幸存者们各自找了地方安家修炼,哪有什么敌对不敌对的说法?” 有个长老蹙眉思索良久,才慢慢道:“仙宗内……这不是有一位魔种之乱的当事人在吗?” …… 这段时间云华仙宗一如往日繁忙,最大的竞技场地不能用了,余下的弟子只能分散到别处。尽管已经尽了最大可能调动其余的场地,但比起最开始的“七日结束大比”,最终到底还是拖延了小半个月才彻底结束。 宁华在大阵中伤的不轻,但后来他有了足够的调养时间恢复的倒是不错。又因为在大阵动乱中挺身而出主动和余昭里去寻找阵眼,倒是拉了好几个长老的好感度,加上有毕元洲的印象分在,最终仍旧成功成为了进入内门的十个弟子之一。 只是比起最开始想象中的要雄心勃勃一举扬名整个仙宗……现实到底还是相差了太多。 起码前世他是在大比上狠狠打败了余昭里、踩着余昭里的脸面让自己的声望往上窜了好大一截的,今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燕徊和他给出的那块传讯玉符上,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宁华越想越气,他对燕徊没有一点负面情绪,但对余昭里却…… 最开始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加没把对方看在眼里,总觉得不过是块无足轻重的他成神路上的绊脚石而已,现在却开始打心底地嫉恨起了对方——他有哪里比余昭里差吗?凭什么燕徊只看了余昭里却没有搭理他?? 他到底哪里不如了?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余昭里好?毕盈盈私下和他聊天时说到感念余昭里在大阵动乱时毫不犹豫挡在了她父亲的身前、燕徊无视了毕元洲的介绍直接选中了这么个人给了玉符,就连前后两世都忠心耿耿追随着他的郑随!他那日甚至无意听到了郑随说“在大阵中见到大师兄的那一刻突然就一点也不慌了。” 他到底哪里不如余昭里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夸赞余昭里好? 他越想越恨,恨的牙关紧咬双目赤红,连一旁院中恭贺他成为宗主徒弟的几个弟子都给忽视了个彻底。 “宁师弟可真是我们外门的荣耀啊!啊不,现在可应该叫上一声宁师兄了!历届大比都有弟子被收入内门,可一举被宗主收入门下的宁师兄却还是仙宗这么多年来的头一个啊!” “我祝宁师兄日后仙途通顺坦荡!宁师兄日后可别忘了外门的这帮兄弟啊!” “宁师兄,宗主派来迎接您去穹远峰的杂役弟子早已等候多时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搬东……宁师兄?” 郑随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两下,“宁师兄你怎么了?” 宁华猛地回神,锐利眸光直射郑随,倒是把郑随吓了一个激灵,沉默了好半天才哑声问他:“宁师兄?” 宁华目光沉沉看他一眼:“没事。” 他生性多疑,不允许手下跟随的人有一分一毫异样的心思,哪怕郑随只是无心之间随口感叹了一句,可却仍旧在他心中埋下了一根极深极痛的刺,更不用说郑随夸赞的对象正是他最近越想越恨的余昭里。 从这种角度来说,他倒的确与毕元洲是对很适合的师徒。 “抱歉,刚刚伤口又痛了……所以有点失神,搬吧,有劳大家了。” 郑随没有接话,他这个外门小少爷从小被宠到大,实际上也没见过什么鲜血和可怕的场景,连外出的任务家里都是挑着安全性高收益大的分发给他,宁华那个阴森血腥的眼神是真的把他给骇到了。 他一直觉得宁大哥性格温柔稳重大气,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是他的错觉吗? 郑随呆呆地看着他。 宁华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委屈起来:“演武台四象阵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尽快探完我催生了不少灵力,后来又被那个诡异阵法伤到了灵脉,这几日时时会剧痛的厉害……”。 郑随将那丝诡异抛在脑后:“宁师兄你之前怎么不说啊!怎么不寻个医师给看看!” “先前不是燕师叔祖在吗……我怎么好意思当着老祖宗面提这个,至于医师……别忘了我自己也是个丹师啊。” 郑随依然很着急:“医者不自医!那可是灵脉啊!自古以来伤到灵脉哪有小事!师兄你千万不能不放在心上啊!我这就去求爷爷将几位内门医师请来……”。 宁华低低咳嗽了一声:“没事,小随忘了我现在的师父是谁了?到时候我请求宗主帮我看看就是了。” 郑随却仍旧十分担心:“可宗主他事务繁忙……”。 宁华嗤笑一声,繁忙?毕元洲什么时候事务繁忙过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余昭里,余昭里死后又将那些破事都交给了他,云华仙宗能屹立这么多年真得亏老祖宗根基打的好。 至于这个“让宗主帮看看”的谎言会不会被戳破……外门弟子哪儿那么好见到宗主的?就算真见到了难道郑随还敢去问吗? 他心底想笑,正赶上屋中杂役将东西理完,于是顺势结束了这个话题。 几个杂役冲他行了礼:“宁师兄可还要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若是没有,便请随我们一同上穹远峰上见过宗主吧。” 在外门眼中宁华这和一步登天也没什么差别,院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前来凑热闹的外门弟子,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看向宁华的眼神俱是说不出的羡慕与嫉妒,一个个似乎都恨不得以身代之。 内外两门就已经是天差地别了,更不用说还拜在了传说中的宗主门下,从今往后可真是与他们成了两路人,一方走起康庄大道一方仍旧汲汲营营……心中情绪岂是一个五味杂陈能形容的? 宁华面带微笑地巡视过一众围观弟子,眸中含着几分藏匿的极深的轻视不屑,不过倒是对这幅众人围观的艳羡模样十分满足。 他率先抬脚走出小院,一把推开了破旧掉漆的小院大门,暴雨终歇雨过天晴,蔚蓝天空万里无云,院前立着前来迎接他的代步灵兽,远眺过去能看见若隐若现隐蔽在层云之中的宗主峰。 宗主峰上有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他昂首挺胸走出门去,只觉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第二十一章 【二一】 毕元洲已经许多年没有收过弟子了,上一次收徒还是在仙宗纳新的时候他开玉牒写下了毕盈盈的名字,修真界没有什么师父不能收儿女为徒的说法,毕元洲自己都是毕数的儿子兼徒弟呢。 比起毕数和历任宗主,毕元洲名下的徒弟数量倒真不是很多,连余昭里毕盈盈和新入门的宁华全都算上满打满算也不过仅仅八人。 听闻自己又多了一个小师弟,穹远峰上几个弟子都早早赶来等着混个脸熟。 宁华的名字他们早在净尘丹一事时就有所耳闻了,因为毕盈盈喜欢黏着宁华的缘故峰上又有不少人都和宁华有了接触,毕盈盈长得漂亮性格单纯,虽然被养的骄纵了些但也实打实地念着这些师兄,峰上心仪她的弟子不在少数,于是倒是有不少人先看宁华这个情敌不顺眼了几分。 有的人不屑见他,刻意想给他难看找了借口没来,本身毕元洲的徒弟就不是很多,倒显得宽敞明亮的大厅更加空空荡荡了。 他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看见一排空置着的椅子心情顿时就有些不好,毕盈盈早就像只小蝴蝶般扑了过来,宁华耐着性子与她寒暄了几句,在毕盈盈的引荐下挨个见过了在场的几位师兄,终于找了个空隙:“大师兄怎么没来?” 毕盈盈叹气:“大比虽然结束了,但耗时也比预计中的延长了太久太久,极东之地马上又到了秘境开启的日子,大师兄忙的好久之前就不见人影了。” 本来时间是格外充裕的,但一个七日就能结束的门派大比硬是拖了小半个月,两件事情眼看着连在了一起,于是余昭里这个师兄就有些忙不开了。 极东之地的秘境资源蕴含极多,也就堪堪仅次于富饶的燕归山了,只是燕归山几乎被云华仙宗占为己有私藏了起来,极东之地却是修真界的无数势力共享的。 稍有些名姓的势力都会派遣一些弟子进入秘境中历练闯荡,每次都有不少弟子能在秘境中寻到机缘得到突破。 外门大比获胜者得的是进入内门的名额,内门的优秀弟子拿的便是极东之地的通行证了。前世宁华本来是没有这个准入资格的,不过他将改良后的净尘丹丹方送给了云华仙宗,以此作为交换从毕元洲手里得到了许可。 这段剧情是宁华这个主角的一个大的人生转折点,原书中光是这个副本就写了好几百章,灵草灵兽艳遇打脸复仇轮番来了个遍,也是在这里他替毕盈盈挡了一下袭击而后与感动不已的毕盈盈互许了终身。 燕眠初飞速浏览着剧情:“但我看了这么半天,好像没有什么余昭里的事情。” 系统点头:“极东之地这个秘境一个修者一生只能进入一次,余昭里早在刚入仙门的那几年就带队去过了。原书中的这个时期余昭里虽然灵根被冻修为再无法增进,但再怎么说他的实力也是当前云华仙宗年轻弟子中的第一名,宁华也是在极东之地得到了无数资源才迅速将修为堆积了上去超过了余昭里的。” 只要余昭里的修为还保持在第一名一天,毕元洲和那些长老就不会动换师兄的念头,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原书中要不是他们真的确认余昭里的灵根冻伤无可挽回了也不会将他从那个位置上给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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