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是已经养好伤的凌且歌,穿着天华城的服饰,一袭黑衣,她嫌热,手脚的袖口都挽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断臂,她也啧啧称奇,“我在后方也都听说了。” 她还听说云鼎峰也来了不少人,虽然破城时和猎刃一族是统一战线,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一心,凌且歌精神恢复不少,只是迟迟没有动身去城外寻杜时月,也没有去找赤练崖曾经的师妹们。 萧轻一噎,这几日来重瑟确实一直在好好“照顾”他。 暮暮的眼角还有些红,她和程礼穿着一袭素白的丧服,去和重瑟道谢。 “多谢你……救了天华城的子民。” 重瑟的目光落在他们一旁豆丁点大的女儿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掠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起来,“我只是为了萧轻。” 去的时候,他都懒得换衣服,还是萧轻拽着他把那一身红衣脱下,换了一身玄色外衣。 哪有人祭拜还穿红衣的?! 祭拜结束,莫祈跟着萧轻回了萧家。 萧家都快成半个赤练崖根据地了,天天都有不少赤练崖的人进进出出,一开始还晚上偷偷翻墙来,后来撞见几次二人的事后,重瑟就让他们白天来了。 而且重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温柔的有点可怕。 莫祈来此也是和重瑟商讨赤练崖和天华城一事。 他们活捉了闻人羽客,几轮酷刑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眼下贺同风虽死,但从他之前的话中可知,杜清也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必然不会放过天华城,也许猎刃一族还会卷土重来。 重瑟眼底有些疲惫,他道:“云鼎峰必然已同猎刃一族联手。” 莫祈道:“我觉得未必是云鼎峰的,你看那日,只有少数云鼎峰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门派。” 重瑟揉了揉额间,目光落在门外和凌且歌聊天的萧轻身上,有些烦躁道:“都杀了就是。” 莫祈一缩脑袋:“这可不行。” 哪这么简单?! 那头芸娘抱着萧念安来找萧轻,萧轻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他擦过手了吗?” 芸娘笑道:“擦过了,大少爷,小孩子哪有脏的?” 上回萧念安抓了鸟屎就来找萧轻,揩得他一身都是,萧轻是怕了这个祖宗了。 重瑟看着不情不愿抱起萧念安的萧轻,目光温柔了很多,莫祈在那边絮絮叨叨了一堆两派势力一类的话,发现重瑟压根没听。 “重崖主?重崖主?”莫祈把手挡在重瑟面前晃了晃。 重瑟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继续说。” “唉……”莫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变得和师父一样了,“现如今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战线,杜清肯定不会放过天华城,不会放过萧轻的,到时候他们……” 萧轻和凌且歌在庭前聊天。 “你师父的事……” 凌且歌逗着他怀里的萧念安,目不斜视,“他既然能成为赤练崖主,我那些师妹也应该是服他的。” “那你……”萧轻有些犹豫。 “我不服他,所以我不回赤练崖了。”萧念安喜欢美人,凌且歌逗得他咯咯直笑。 萧轻想起城外的白衣人,又问:“我那日看见云鼎峰的人也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杜姑娘来没来?” 凌且歌逗着萧念安的左手顿了顿,脸上才出现踌躇的表情,“我……我现在太糟糕了……” 萧轻有些愕然,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哪里糟糕了? 他失笑:“你如果糟糕,那你让别人怎么办?” 凌且歌一顿,没再说话。 “虽然我说这个话好像有点没立场,但是凌姑娘,感情的事还是要勇敢一些,否则像我和里面那位一样……”萧轻冲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凌且歌听莫祈八卦不少,她也笑起来,“我才不会三年都不去找她呢!” 被戳中痛处的萧轻默默看向屋里还在和莫祈谈事的人,刚好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如山间破雾而来的晨光,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重瑟的眼眸掠起一抹亮色。 萧轻的心砰砰狂跳。 …… 入了夜,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事似乎很顺理成章,萧轻被重瑟压着吻着,衣襟散乱,露出胸前挺立的乳珠,他低低喘着,很快被衔住那因欲望染得深粉的肉粒,陷入软而温热的唇齿间。 他被半抱着,身后贴着冰凉的壁,被禁锢在双臂之间,无处可逃。 直到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那硕大滚烫的性器才挤进湿得一塌糊涂的穴里,萧轻大张着双腿,只觉得穴口充盈饱胀,舒服到不行,灵力也被灌在体内,周身暖洋洋的,他缠着重瑟,低低喊他:“老公……快点……” 重瑟吻着他,半松的红色衣襟里露出泛着火光的流火纹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这是毒。 他想起萧轻那日也这么喊他,他吻着萧轻的脖颈,清朗的嗓音低哑诱惑,“老公是什么意思?” 本来因为刚刚喊出这一称呼有些羞怯的萧轻忽然有些无言,“就是相公的意思。” 白害羞了,妈的。 重瑟忽然不说话了,萧轻还以为他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喊别的也可以。 重瑟的耳根红透了,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连身上留下的毒纹都更加热。 萧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余光发觉到重瑟身上大片的流火纹路开始泛着红光,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扯开他的衣服,“你的毒?怎么回事?” 之前重瑟一直不肯脱衣服,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身上的纹路,萧轻连哄带发誓的总算是套出话来了。 三年的流火之毒,积压在体内便会形成这样的纹路,全身都是,尤其是欲望勃发之时,更是明显。 萧轻不甚在意:“我当什么事呢,还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重瑟那有些瑟缩的眼神才释然了起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萧轻又急又怕,想扒开衣服再仔细看看,重瑟热切沉重的吻又压了上来,性器顶得他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推拒着重瑟,关切问他:“你疼不疼?” 重瑟眸底欲望很深,把他那双紫眸都快要染成黑色,他低声道:“现在不疼了,你再多叫几声。” 萧轻才意识到这纹路的加深很可能是欲望的缘故,气得想给他两拳,却轻而易举被重瑟抓住手腕,压过头顶,而后又是一下一下重重的顶撞。 满屋都是淫靡的气味,重瑟捏着他的手心,一边顶着,手心的骨刃浮了出来,萧轻下意识握住了那温热的骨头,重瑟吻着他的唇舌、胸口,在一下下顶得穴肉水声连连时,半带诱哄似的:“写你的名字。” 萧轻听清楚了,他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重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这怎么写?” “用你的力量。” 萧轻愣愣地看他,重瑟也看他,细碎的月光洒在他艳丽深邃的眉眼,重瑟的唇泛着浅浅的红,敞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大片的流火纹,像是盛放的花,和他眼底的炽热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 萧轻一笔一划,在那根洁白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写着,重瑟一边顶他,写到最后一笔时重瑟射进他身体里,“再生一个,好不好?” 再? 萧轻以为自己听迷糊了,可重瑟吻着他,又道:“我也要刻在你身体里。” 萧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从身体里抽出自己的刃,郑重地递到重瑟面前。 重瑟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指节修长,手背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随着手指勾动,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明显,萧轻盯着他的手,看着他把名字刻在自己骨刃之上。 紧接着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刻骨那么疼! 重瑟刚刚明明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萧轻疼得眼角湿润,被重瑟半哄着舔去眼泪,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名字刻完。 疼痛之余,萧轻似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心跳,比自己要更加滚烫热烈地跳动着。 他知道,那是重瑟的心脏。 重瑟似乎也有些动容,他的眼角微微泛红,骨刃之上的名字刻得极深,面前的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意,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萧轻是他的,他也是萧轻的,他们把对方的名字刻进骨血中,共享着对方的心跳和感觉。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重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到重瑟有些发红的眼角,萧轻的痛楚好像也消散了许多,他鼓起勇气道。 曾经没有这个勇气,是他没办法和重瑟去赤练崖,没有勇气承担重瑟的未来。 阔别三年,重瑟似乎被磨平了一些少年的气性,萧轻却多了几分锐气。 重瑟有些茫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萧轻定了定神,道:“你曾经对我来说,可能是书里的人物,就像杜见霜翻译的那个故事,你是书里的主角,你天赋异禀,受尽苦难,最后至高无上,复活了曾经陪在你身边的人,而我,只是这个故事里不到几千字的路人甲。” 重瑟皱了皱眉,似乎隐隐意识到他话里的意义,可却不甚明朗,“你说,你不是萧轻?” “我是啊。”萧轻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或许这些都是真的,曾经的我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在一个不算和睦的家庭长大,生来平凡,成绩平凡,学校平凡,工作平凡,我不是天华城里萧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路人。” 重瑟愣了愣,他有些不太理解萧轻这些话的意义。 “如果放在我的世界,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人,我觉得就算是在现代,你也是那种生来耀眼的存在,我很庆幸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遇见你。”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萧轻定定地看着重瑟,“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可现在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 某种情愫呼之欲出,萧轻并不遮掩,他很坚定,“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然后他就被拥进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重瑟不善于说这种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把萧轻一把抱进怀里,在二人彼此交融,振聋发聩的心跳声里。 躺在床上,睡意渐渐袭来时,萧轻听见重瑟问他:“那你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萧轻很自然的想要回答,话到嘴边,却忽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叫什么来着? 萧轻有些茫然地看着重瑟,“我……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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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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