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谋反驳道:“甜就不好了吗?生活就是品茶,生活里有喜有悲,我在生活里吃够苦了,喝茶当然要喝甜的,不然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林星谋当然可以泡出其他味道的茶,所有的茶在林星谋手中都可以散发出茶叶自己本身的味道,可以苦,可以甜,可以苦与甜相交融,可他就是喜欢甜的,甘甜最佳! 秦叙白了眼林星谋:“你吃什么苦了?饿着你冷着你穷着你了?” 林星谋摇了摇头:“你不懂,我这叫精神空虚!” 呵呵,秦叙白差点没笑出声,就他还精神空虚。 “你少嘲笑我,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开茶馆!就在京都!” 秦叙白定眼看着林星谋:“你知道京都的茶馆有多少家吗?” 林星谋:…… 秦叙白继续道:“你知道京都中人都喜欢些什么茶吗?你知道你林星谋的名声在京是什么样的吗?你猜猜你开的茶馆会有人去喝茶吗?” 林星谋:…… 虽然字字扎心却字字皆是事实,尤其是林星谋的名声,实在是……烂的一言难尽…… 不过林星谋并不打算放弃,来这儿走一遭总不能真的当个纨绔吧,林星谋也想要摆烂,可是他有自己的底线也有自己的原则。 最初在松江府,林星谋不是没想过开茶馆,但是林星谋的名声在松江府是真的太差了,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不可以学习林星谋。 吴莲姑娘说自己只需要在世家公子面前展露一手就可以让人改观,可是冰冻三尺尚非一日之寒,连自己亲爹都不信任自己,让别人改观,哪里有这么容易呢? 好在林星谋极为乐观:“方法是人想出来的,茶馆呢我是一定要开的,至于别的,顺天意吧。” “随你,想就去做。” 秦叙白不想打击林星谋,想开就开呗,开个茶馆又闹不出什么事端来,况且他这茶……倒也是真的不错,不知道别人喝不喝的惯,反正秦叙白觉得如果可以的话,闲来无事的时候喝杯林星谋泡的甜茶也是一件挺舒心的事情,总归这人泡的茶也还算合他心意。 秦叙白不知道的是,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林星谋眼中已经是十足的支持了。 不过秦叙白还是想的太好了,闹不出事端?笑话。 “哟呵?瞧瞧这是谁啊!这可不是松江府风流成性的林大公子吗?竟然来我们京都了!看来京都的姑娘们要遭殃咯” 说话的是京都有名的公子哥张弋,这种京都里的世家公子,该怎么形容呢?你说他孟浪吧好像也不算,说他风雅吧却又谈不上,文不成武不就的却偏偏最是瞧不上林星谋这种货真价实的花花公子。 林星谋今日只是来参考选址的,不想与这人纠缠,再者,这人谁啊?怎么会认识自己?反正林星谋是不认识这个人的。 不与傻瓜论短长…… 林星谋正要绕过张弋,却被张弋上前拦住。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 张弋手中扇子一打,装的倒是挺人模狗样的:“京都不比松江府,可容不下你这种人,少来祸害京都的姑娘。” 林星谋只觉得好笑,他确实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这架势,折扇青衣额间两缕青丝,要么是真的文人雅客,要么就是一些附庸风雅的半吊子。 就这人说话的样子,林星谋百分百确定是后者。 “你这种浪荡子弟就该呆在你那浪荡的梅院里,竟然还有脸出来?仗着家中有权有势就为所欲为,是半点不懂我们这些老老实实读书之人的不易。” 林星谋笑了:“你容不容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挺容易的。” “你!” 林星谋直接打断这人:“你若觉得生活不易,何不去看看街边瘫着的乞儿,看看到底是你这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世家公子不易,还是那些连生存都做不到的底层人民不易。反正我确实是很容易的,至于你,谁在乎?”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纷纷,张弋有些乱了阵脚:“你!你懂什么?!反正……反正京都就是不欢迎你!你这种废物垃圾根本不配来京都!” 瞧这语气,林星谋差点儿都要以为京都是他开的了,若在平日,林星谋定会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可是既然打定主意要在京都开茶馆,那么今日是决计不能退让了。 “我是废物垃圾,那你是什么?京都城龙盘虎踞,古来繁盛,我不过是出门欣赏京都百年胜地,未曾欺辱任何人,可你呢?” “你说我祸害姑娘,松江府也好京都也罢,你有何证据?说的这般笃定,莫不是亲眼见到我祸害谁了?” “我当然没亲眼……” 林星谋再度打断张弋:“既然没有,那你便是在无凭无据空口污蔑诽谤于我,怎的?我还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之士都有多光风霁月,原来这便是你们京都文人的风度,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张弋气的脸都涨红了:“笑话!你林星谋的那点儿破事儿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有哪里污蔑你了?” “清白者无玷尔,沉著者心安。信谣是你自己没有辨别能力,你们这顶帽子太大,我林星谋的头可没这么大,什么都要我背,想的倒是美。” 其实林星谋并不认为“林星谋”真的有那么混账,梅院如果真的是用来金屋藏娇的,为什么“林星谋”不直接让姑娘们住进来?又何必三个月才唤哪位楚楚姑娘?真的纨绔子弟哪里忍得住一直待在梅院里不出去? 或许“林星谋”真的洗不干净,可林星谋却也是绝不会完全相信这些传闻的。况且如今他就是林星谋,自己的名声林星谋自己来争。 “你当街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想把我贬低成地底的腌臜物,说什么祸害啊姑娘啊,可真是没有半点文人风骨,想来你平日里读的圣贤书应当是都读到下半身去了才是。” 张弋恼羞成怒:“你!你!你粗鄙!” 林星谋大笑出声:“哈哈哈!” “你笑什么?!” 林星谋没有立刻理会张弋,自顾自笑了许久,直到肚子都笑痛了,这才慢慢停下来。 “我笑你胸无点墨,连骂人都要词穷,像你这种不文不武的垃圾就该呆在你那不文不武的宅院里。竟然还有脸出来?仗着家中有权有势就为所欲为,是半点不懂我们这些纨绔子弟的容易之处。”林星谋把这句话改了改还给了张弋。 周围人群里也是一阵哄笑,他们哪里管什么林星谋的张弋的,别人当笑话看看,真给人看了可就真成了笑话。 不过林星谋突然觉得,做个明白人也挺爽的。 林星谋把人说了一通后便朝着披霞道走去了,那里才是他今天的主场。 张弋也没有再拦着林星谋,他死死盯着林星谋离开的方向,待人群散去便咬着牙悄悄离开了。 ----
第10章 佳人临境疑虑萦 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夜幕降临时,灯火逐渐亮起,将整个街道映照得如诗如画。在这灯火辉煌的夜晚,街道上的繁华并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减退,反而更加热闹。 这真真是好一个京都城,好一个披霞道。 林星谋停在了街道上地段最好面积最大的酒馆金樽庭门前。 他进去坐了半个时辰,看着人群接踵而至,不错,就是这里了。 不过林星谋并没有马上行动,有了上次满春楼的经验,这回他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回去的路上林星谋顺手买了点糕点,进了府门,他看见秦叙白站在水池边,他并没有束起头发,发丝随着微风拂动着,月光轻柔的洒在他的身上,满身清白。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说的大抵就是这样的人吧。其实秦叙白生的是极为好看的,不然林星谋也不会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以为这会不会是林星谋某方面的相好。 这个被月光眷顾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夜空下,林星谋竟一时看的失了神。 “张弋是长隆公主之子。” 林星谋回神:“唔?”长隆公主? 林星谋依稀记得原主少时进宫调戏过的一位妃嫔正是出自长隆公主母族,怪不得张弋敢当街羞辱于他了。 这还真是…… 林星谋轻叹了口气:“属我之过?” “非你之过。” “嗯???”林星谋震惊的看向秦叙白,这人嘴里什么时候竟然说得出这么好听的话了?! 秦叙白理所应当道:“你当年调戏的又不是他,他骂你你就该骂回去,别人骂不过你你有何过?” 林星谋有些感动但不多,不过这个秦叙白真的够意思! “不过……长隆公主不会找我麻烦吧?”林星谋还是有些心虚。 “怕事儿就不要惹事儿,惹了事儿再去怕事儿有意义?” 林星谋耷拉着脑袋。 秦叙白最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好好一个大少爷,出了什么事儿都还有他爹顶着有什么好怕的:“要找你麻烦早就找了,还能等得到现在?” 闻言,林星谋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没心没肺了起来。 “你不是去找铺面了吗?可有收获?”秦叙白问道。 “我觉着金樽庭就很不错。” 秦叙白冷笑:“呵,黄金殿岂不是更不错?” 林星谋现在记着秦叙白方才做人的顺眼样子,没有理会秦叙白的奚落,他当然知道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把店面给他,能把酒馆开成这样想来也是不会差钱的,用钱买看来是行不通了。 还能怎么办呢? 秦叙白看着林星谋这个样子,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人,怎么总是有一种带着无知的愚蠢在身上。 “金樽庭的老板是徐严,一些人私下里会叫他大肚子。” 徐严?林星谋记得自己老爹名头上是户部尚书,但户部里实际掌权的正是这个徐严。 不过林星谋还是没听懂秦叙白的意思:“大肚子?什么意思?” 秦叙白走近沉下声音:“大肚子,肚子大,吃的多,肚子里装的全都是民脂民膏啊。” 林星谋瞪大了双眼,秦叙白告诉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叙白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诱人却又危险至极:“想要金樽庭啊,不如我来帮你?” “不行!”林星谋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了。 他不知道秦叙白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无论徐严干了什么都与他无关,林星谋不想掺和到这些权利的游戏里。 他是想要金樽庭,可是也不是非此不可,金樽庭已经开了很久了,名气也已经积累了不少,自己来重整不一定会做的有多好,再者也免不了遭老人鄙夷。 秦叙白故作惋惜:“唉,我这般掏心掏肺待你,你不要那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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