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要直播呢,亲亲亲,就知道亲, 到时候他嘴肿了粉丝又要背后蛐蛐他。 “哦,那抱一抱。” 叶汀洲的手指停在叶汀洲后背的疤痕上, 长长的一道几乎有一根指头的长度, 他想象不出来, 当时那个人渣是拿什么样的利器下手, 才有这样的一道疤。 “声声,回去了找黎述给你拿最好的祛疤膏, 他妈妈是做医药的, 对这些比较了解。” “用不着,这么多年我都习惯它的存在了。” 时时刻刻提醒他,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对那个人渣心软。 “叶汀洲,你还说我呢, 自己背上的疤怎么不处理一下。” “那能一样嘛,我那是英雄的勋章, 是保护我的声声拿到的,不能说去了就去了。” 林暮声哦了一声,顿了大概几秒钟,他才道:“我也是勋章,没有它,我妈早没命了。” 醉酒的疯子拿做饭的菜刀要往他妈妈脖子上砍,是小小的林暮声拿后背挡在他妈妈前面,硬生生抗下来的。 只是没了半条命,好歹没让他妈妈受伤。 后来的林暮声有了替她遮风挡雨的能力,那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再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整个糟糕的童年,陪着他的只剩下一个别人不要的玩偶。棉絮漏出来,林暮声揪了他被子里的棉花填上,夜里抱着它,就好像他也是一个被爱着的孩子。 “林暮声,要吃糖吗?” “要吃三个。” 海岸的别墅上推开玻璃就是呼啸的浪声,林暮声把叶汀洲送的浪花摆在最显眼的格子里,他弯腰俯身把半个身子探出去,潮汐的味道飘过来,涩涩的,混杂着不知何处飘来的苦意。 他手里攥着叶汀洲给的薄荷糖,只含了一颗,剩下的两颗朝远方狠狠丢出去。 苦涩的味道袭来,林暮声面无表情地把糖嚼碎,喉结滚动,硬生生咽下去。 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沉溺在黑压压一片的暗夜里。 三颗,只有一颗是药。 叶汀洲小心翼翼递给他时,林暮声就知道,他大概是又犯病了。 针扎似的头疼缓解不了,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在心底默念叶汀洲的名字。每次想起暗黑的童年,想起那张狰狞的脸,林暮声都会无意识的呼吸困难,脑袋酸胀。 林暮声以为是放不下的执念,是恨,其实在他不知道时,已经成了他的心病。用再锋利的刀子去剜掉,还是会冒出来。 啾咕。 海鸥从远处的海岸上俯冲而来,林暮声摊开手掌,静静地等着海鸥降落,一秒两秒,海鸥停在他掌心啄了一下,见没有食物立马失望地飞走。 林暮声一直盯着海鸥飞走的弧线,突然想到他和叶汀洲是不是也是这样,线长的风筝线被叶汀洲抓着,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里,什么时候松,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放手,都是叶汀洲说了算。 那,把他困在原地的是什么,是叶汀洲抓紧的线,还是早就停下来的风。 “在看什么。” 叶汀洲从背后抱着他的腰,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贴着,说话时,叶汀洲的声音就好像在他的脑海里炸开,很近很近。 “看海。” “叶汀洲,你真的不累吗?” 喜欢一个根本不敢回应的人,毫不保留地把一切都奉献出去,却不求一点回报,真的不累吗? “不累,林暮声,爱你是我做过的最轻松的一件事。” “林暮声,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我很爱很爱你。”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怎么会觉得累,我只怕爱你不够,觉得亏待了你。” 林暮声不敢吭声,爱这个词太沉重了,他接不下,他不敢接下。到底是给他的,还是给那个林暮声的,他不敢确定。 “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我就是讨好林暮声型人格,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行。我的声声开开心心的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叶汀洲伸手揉了揉林暮声的脑袋,他盯着林暮声忧郁的眼睛,指腹擦过他红彤彤的眼尾。 他的声声总是这样,每次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就知道,那些潜藏在林暮声内心深处的自卑又一股脑儿冒出来。 犯病时,总是要无数次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他,会不会觉得辛苦。万一有一天要离开他,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林暮声,你爱我吗?” 视线移开,下巴却被叶汀洲勾着,他盯着虚空一点,对叶汀洲提出的问题视而不见。 林暮声眨了眨眼,一滴泪落在叶汀洲手背上。 他不知道。 他爱叶汀洲么,林暮声不敢确定,唯一能确定的,他喜欢叶汀洲了,喜欢穿越过来满打满算只相处了十几天的叶汀洲。 林暮声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叶汀洲的,是那年在宴会厅上的惊鸿一瞥,还是叶汀洲替他挡下那块木板时,亦或者在他记忆模糊的更早时候。 他想占有四年后的叶汀洲,想永远占着这个位置,舍不得还给林暮声了。 “别哭啊宝宝,别哭。” 叶汀洲俯身吻在林暮声的眼睛上,泪珠被叶汀洲尽数吞进去,他捧着林暮声的脸,手足无措。 “乖,我不说了不说了。” 林暮声的掌心里没有攥着那几颗糖,叶汀洲不确定他是不是吃了药,这种时候他精神最脆弱,受不了一点刺激。 “声声,要不要喝点水啊。” “喝甜的,不喝苦的。” 林暮声吸了吸鼻子,他现在浑身都疼,脚步沉甸甸的,迈起来都困难挤了。 只思想斗争了一秒,林暮声就抱着叶汀洲的脖子,双腿圈在他腰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你抱我走。” “好。” 呜呜呜呜,林暮声爱他,就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等等,不喝苦的。 “声声,你知道了。” 林暮声手臂收紧,手指捏在叶汀洲泛红的耳垂上,嘟囔道:“我只是有病,又不是傻子,正常的水还是加了药的水我喝不出来嘛。” “抱歉,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闭嘴吧,我都懂。” 喝完水缓了好久,林暮声蜷缩着枕着叶汀洲的双腿在沙发上睡得很香很香,他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只是抓着叶汀洲衣角的手指格外用力,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程斌:叶总,你跟暮声去别墅了吗,不在帐篷里。] [叶汀洲:嗯。声声不太舒服,刚喝了药睡着了,等他睡醒我们就回去了。] [程斌:那行,要玩项目就改一下,剩下的内容明天接着拍吧。] [叶汀洲:我明天安排的东西都到位了吗?] [程斌:节目组需要提供的都到位了,剩下的就看你那边了。] [叶汀洲:谢谢,我们一会儿回去。] 程斌退出和叶汀洲的对话框,认认真真看着这几期节目林暮声不舒服时候的回放,好像真的是网友猜测的那样,是心理疾病。 他盯着镜头里放空的林暮声,只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持续很长很长时间了,怪不得叶汀洲要专门给林暮声开个节目散心,确实是需要放松一下。 为了蘸醋,大费周章投资那么多钱包饺子,恐怕也就财大气粗的叶总干的出来了。 说是一会儿,等林暮声他俩回来时,天边已经印满了晚霞。 “快,把这一段拍下来。” 林暮声和叶汀洲手牵着手,漫步在晚霞这下的海边,海风吹起林暮声的粉丝,俊美的脸颊像是被加上了柔光滤镜,让人忍不住驻足。 “一会儿把这个发咱们的短视频账号里,就说是花絮。” “明白导演,别的cp要不要也拍一些。” 程斌看了眼独自美丽的温樊,只顾着凹造型的赵陵川,一阵头疼,这俩有什么好发的。 “发一些直播片段里的视频吧,这俩没什么好发的。” “人到齐了的话,咱们就再开一场直播,大家可以不。” “没问题。” 温樊是真的入戏,程斌刚说完,就跟赵陵川又亲密上了。 钱难挣啊,精神折磨,肉.体折磨。 “行,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先把光布上。” [欸,怎么突然开播了,我还在欣赏林林的盛世美颜呢,发现正在直播。] [舔舔舔,太帅了,我以为他俩拍时尚大片呢。] “嗨喽啊,直播间的小伙伴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恋爱三十三天》第三期节目的直播现场,今天晚上的主题是篝火夜话,还是大家熟悉的真心话大冒险环节,期待吗?” [期待期待,好喜欢看林林口是非心的样子啊,爱死了。] 熊熊的篝火燃起来,大家围坐在一起,手里啃着今天的晚餐。 “咱们今晚就是正常的聊天,想聊什么聊什么,没有问题,也不设定问题,随便问。” “看见这一堆小零食了吧,每一次大家都随便拿,拿到一样零食的可以相互问问题,不回答咱们就大冒险。” “大冒险也很简单,恋综嘛,肯定是卿卿我我这一套,大家有没有问题。” 几个人异口同声道:“没有。” 林暮声运气不好,这才第一局,他就跟温樊拿到了一样的零食。 “暮声,我先问吧。你拿到的最厉害的代言,是不是因为叶汀洲。” 极其尖锐的问题,一针见血,几乎是插在林暮声的逆鳞上,他的问题跟言笑晏晏,一脸无辜的样子相差甚远。 [额,好过分的问题啊,他是不是有毛病啊,林林最厉害的那个代言,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啊,就跟叶汀洲前后脚代言的,他俩现在还都是代言人。] [哪里过分,很正常啊,怎么敢做不敢当呀。] “不是,那个品牌最开始找的就是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叶汀洲,第二次找代言人,又找的我。硬是确实跟叶汀洲有关系,他抢了。” “我必须为自己发声,冤枉啊声声,真不是我抢的。是我听说他们找了你,我不要钱自荐,就一个要求,咱俩一起拍,让他们拍成那种暧昧一点,一看咱俩关系就不一般的。” “本来他们答应的好好的,一听我不要钱就变卦了,官宣的时候我都懵了,怎么成我一个人了,我心心念念的两个人,后来成了我抢你代言。” [笑死,好搞笑啊,叶汀洲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恶的品牌方,我老婆呢,那么大一个老婆呢,就这么给我搞没了啊。] [Shirley:咳咳咳,好几年了还记得啊,后面不是又拍了情侣款嘛。] [品牌方炸出来了,你敢说你后面拍的是情侣款啊,我以为他俩要打起来了,你死我活的那种。反正,我们粉丝是打起来了,不死不休啊。] [Shirly:我作证,我们找暮声不是因为叶汀洲,反倒是阴差阳错用了叶汀洲,广告费,后来我们补给他了,没有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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