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洲有些爱上了这样的滋味,他反反复复在那条评论区刷到半夜,脑子不清醒时,产生了长长久久的念头,至此波涛汹涌。 他开始频繁地制造偶遇,刻意地和林暮声搭上关系,人人都知道他和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林暮声成了对家,却不知道他和这个死对头,深深地爱着。 “嫂子,你受苦了。” 黎述听叶汀洲简单说了两句林国华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渣爹,三番两次要置林暮声于死地。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几次受伤下来,更是虚弱。 “那什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直接找我,自家的医院,你们说了算。” 等黎述一走,林暮声才哼哼唧唧道:“叶汀洲,你是不是找黎述当托啊。” “对,我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就是为了心疼我。黎述怎么没说我喝的胃出血啊,这么重要的故事情节,就记得我哭,我喊。” “声声,你可不能哭,你要是哭,不就下了我的套了么。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比我的命都重要。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只有你好,我才能好。” “林暮声,别犯傻,记住没。” 轻柔的吻落在林暮声受伤的胳膊上,他眼底隐藏的情绪爆发出来,嘟囔道:“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想了想要是胳膊不好怎么办,要是伤到的头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什么都没有提,又被叶汀洲察觉到。 “对,所以你不能胡思乱想,我都知道。” 叶汀洲把玻璃罐里的小星星拿出来,干涸的血迹像是绽放开的玫瑰花,定格在最绚烂的时刻。 “我知道我的声声很爱我,你送我的那些我一个个都拆开过,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脑海里,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个不能拆。” 林暮声把颜色特殊的几个挑出来,装在罐子最下面。 “这是说要分手的,拆了就是你同意了。” 叶汀洲凝视着林暮声的眼睛,在他的死亡视线下,挑出来颜色最特别的一个,小心翼翼拆开。 窄窄的长条上赫然写着:叶汀洲,我想跟你结婚。 “林暮声,从谈恋爱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林暮声脸颊带上绯色,他转了转发麻的手腕,羞赧道:“你不讲武德,说了不让拆的,不听。” 啾。 一个甜腻腻的吻落在林暮声唇上,他笑着道:“声声,新婚快乐。” 新什么新,他们都是结婚两年多的人了。 “叶汀洲,新婚快乐。” 暧昧的因子在空气里炸开,林暮声现在呼吸都是甜的。 他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完好的手指摸索着覆盖在叶汀洲的手背上。 “叶汀洲,我那会还觉得我疯了,怎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印象那么深刻,后来做梦都是你的影子。” 旖旎的氛围还没有营造起来,林暮声就看到了类似于拉踩的报道,自卑感又一次袭来,把摇摇欲坠的林暮声砸倒,爬都爬不起来。 “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你高高在上地端坐着,身边都是人,我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林暮声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怕叶汀洲太优秀,怕自己配不上他。 “我就在这,离你最近的地方。” 叶汀洲按着的,是他的心脏,最近的地方,是他的心里。 “声声,你知不知道,你可难追。本来有一档音乐综艺邀请你,我得到消息想去当一次助唱嘉宾,后来我如愿以偿当上了嘉宾,你反倒去了另一个台的节目,我签了合同,没办法再去对家的电视台。” 叶汀洲满心欢喜地蒙面助唱去了,跟他对唱的人一出现,他的心都凉了,说好的林暮声哪去了,怎么成了不认识的。 林暮声忽然心虚起来,稍稍坐正一些,捧着水杯尴尬道:“我一听说你要去,立马跟节目组推了。” 那会刚经历了艳压事件,他还没有从悲伤里缓过劲来,实在是不想跟叶汀洲再对上。 “说到底都是你想秀恩爱惹得祸,粉丝都说我比不上你,我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下好了,白白浪费跟我相处的时间。” 算起来,他跟叶汀洲中间针锋相对,暗潮涌动的时间居然有两年之久,一直到他接到《无声》的剧本,在拍摄现场再次见到叶汀洲,面对意气风发的叶汀洲,那两年的别扭都有了理由。 是喜欢,他好像对叶汀洲暗生情愫,才在意他发些似是而非的话,在意他有白月光,更在意他们只是死对头。 “叶汀洲,《无声》这个电影,你有没有给我走后门。” “没有。先找你的,我再去试镜的,我是极力争取才拿到的角色,你一直是霍齐的第一人选。” 林暮声轻轻哦了一声,他有些害怕这是叶汀洲运作的,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声声,你自信起来,你就是最优秀的。” 叶汀洲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朵小红花给他贴在胸前,眼神骄傲地望向他,像是再看最优秀的作品。
第48章 声声,甜甜的 “叶汀洲, 你锁门干什么啊。” 不仅锁门,还把窗帘给拉上了,屋外的晚霞映照在天边, 橙红一片。林暮声侧身正欣赏呢,刷一下给拉帘了。 “我刚刚看你身上的病号服浸湿了一点, 空调温度高,病房里太热了, 我给你擦擦身子。” “我怕我的声声会被蒸成小龙虾,还是要给你降降温才行。” 林暮声默默拢了拢衣服,脸颊上的热意还没有散去,听到这个话,整个人更是要熟透了, 他避开叶汀洲炽热的视线,心想, 这人怎么坦坦荡荡的说些流氓话啊。 “我自己可以。” 林暮声嘟囔的声音很低很低, 却还是被一直关注他的叶汀洲听到。 低低的轻笑传到林暮声耳朵里, 他耳尖红了红, 总觉得叶汀洲是在笑话他啊。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声,让林暮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声声, 你的意思是, 你自己可以?” 质疑的语气让林暮声一下子来了两千,他左手撑在柔软的床铺里, 慢吞吞直起腰身。沉甸甸的脑袋架在脖子上,随着向后的力道开始后仰,晕乎乎的, 眼前一黑又一黑。 就他这个状态,别说是自己洗澡了, 能勉强站稳都算是他本事大。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受伤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了。只是洗个澡而已,声声,咱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怕这个啊。” 林暮声抿着唇不说话了,之前是没有记忆,现在浩瀚的记忆涌上来,小小的脑壳里全是叶汀洲的影子,有的没的,好的坏的,挤挤嚷嚷的堆在一起,赶都赶不走。 “声声,你别动,我抱你去浴室。” 也不管林暮声反对不反对,叶汀洲小心翼翼抱着林暮声就去了浴室。 林暮声的胳膊上还架着固定器,只能先拆下来,把紧贴在身上的病号服换下来。 只看了一眼,叶汀洲就心疼的不行,林暮声背上,腿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擦伤,后腰处的红痕密密麻麻一大片,叶汀洲一个巴掌覆盖不了。 叶汀洲轻轻一碰,就听林暮声嘶的一声。 “我一会儿找医生拿一点治疗擦伤的药膏给你,疼不疼。” “疼。” 疼的要命,林暮声现在假装坚强都假装不了,眼眶红彤彤的,他看见镜子里包裹严严实实的脑袋,做手术的时候他还有点印象,缝针时把头发都剃了,他现在肯定很丑很丑。 看着镜子里可怜兮兮的自己,林暮声揉了揉他苍白的唇,颜色还是浅浅的,没有一点变化。 “叶汀洲,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丑啊。” “没有啊,还是很帅气的。声声,你更酷了。” 酷什么酷啊,命苦啊。 林暮声被自己丑哭了,默默移了一下位置,让自己的脸背对着镜子,拒绝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叶汀洲抬着林暮声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帅的,可漂亮可漂亮了。” “声声,你猜我对你一见钟情,钟情的是什么。你太好看了,只看见一眼,就莫名其妙的想占有。很多人见你第一面都有这样的想法,我也不例外。” 他只是在网上看见林暮声的视频,喜欢的情感就一发不可收拾,见到林暮声本人时,他才惊觉,摄像机没能拍出林暮声万分之一的好看。 “那只能说明你跟大多数人一样,是个肤浅的人。怎么能只看脸啊,我那么有才华,你视而不见的。” “没有视而不见,是先喜欢你的才华,再喜欢你的脸,那因为你模样太出众了,把才华那一部分的光芒隐藏了。” 黑粉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只觉得他是一无是处的花瓶,没什么内涵。 “别贫嘴了,不是要洗澡嘛。” 叶汀洲把毛巾粘湿,轻轻在林暮声腿上擦拭着,光洁如玉的小腿上有好几道擦痕,叶汀洲抓着林暮声的脚腕,尽量让力道轻下来。 他动作是轻了,林暮声被折磨的要疯了。 滚烫的手掌一寸一寸顺着他的皮肤划过,酥酥麻麻的,林暮声脚趾紧紧绷着,压着呼吸,才勉强能跟上叶汀洲擦洗的节奏。 他脚腕最敏感的地方一直被抓着,双腿分开,叶汀洲的呼吸似乎都喷洒在曲起来的小腿上。 “叶汀洲。” 低哑的声线让叶汀洲的动作一顿,他太熟悉林暮声了,熟悉到他尾音颤起来,叶汀洲就知道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我能不能自己来。” “你自己不行的。” 几乎是同时说出口,林暮声的恳求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汀洲打断。 “我不舒服,想自己来。” 叶汀洲的视线偏了一寸,直勾勾地盯着林暮声已经熟透的脸颊。浴室的味道一点点高起来,他不理林暮声的请求,目不斜视地给林暮声擦拭着腰腹。 巴掌长的腰肢被叶汀洲握着,林暮声浑身都开始发烫,这种感觉无法言说,就好像他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既期待又恐慌,只能跟自己较劲儿,跟握着他腰肢的手较劲儿。 “声声,你要是再乱动,我可能也就成了你这个样子了。” 咳咳咳。 林暮声被自己吞咽的口水呛到,无措地低垂着眸子,他倒是没觉得自己能瞒过叶汀洲,但是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害羞到浑身泛红。 脑袋都开瓢了,怎么还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时间被无限拉长,一分一秒对林暮声来说都是煎熬。他不仅没有安静下来,还有愈演愈烈的姿.态。 哒一下。 他下巴上挂着的汗珠落下来,叶汀洲本意是想让他洗澡降温的,却不想越降温度越高,就跟要爆炸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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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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