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大不了他找男人买下这条裤子!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邱秋连裤子都觉得大了,拖地不说,腰太过松松垮垮,他得用手提着才能让它不至于掉下来。 太奇怪了,明明裴先生的腰看着很是劲瘦啊,怎么裤子会宽松那么多?! 邱秋欲哭无泪,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麻烦裴斯礼,只能先手洗了贴身衣物晾在一边的衣架上,这才快速穿上并提着裤子出去。 红着脸狼狈又小心翼翼的,像只委委屈屈探出脑袋观察世界的小蜗牛。 裴斯礼对邱秋宁愿提着裤子出来也不能不穿的选择表示遗憾,他眼珠稍稍抖动,好心又善解人意地给小社恐道歉: “抱歉邱秋,我没想到你的腰会那么细软。” 让他感觉自己一手就能全部圈完。 如果是在床笫之间,如果两手掐着那截薄软的腰肢,让小社恐塌着腰承受自己,是不是第二天,那腰肢上就都是自己的手印?! 越想,裴斯礼就越是躁动,发q期后遗症就格外明显。 但他知道今天已经吓到了邱秋,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他非但不能像开始那样放肆,还得温水煮青蛙。 煮到邱秋心甘情愿喜欢上他,要做他的伴侣。 这在人类社会叫什么呢? ——相情相悦。 他会和邱秋两情相悦! 这边,邱秋没想到清清冷冷的邻居夸人原来这么直白,他脸颊火烧一样发烫,红润的唇张合好几次,但最后只能乖乖吐出一句谢谢。 裴先生,看起来也是没怎么和人接触过啊,夸人哪里能夸男孩子腰细软啊,要夸威武雄壮的! 而且,难道不是他长得太高大健硕了嘛…… 没再过分逗弄好不容易诱哄来的小羊羔,裴斯礼拿着碘伏和棉签示意邱秋过去。 最开始邱秋不懂,但还是听话地乖乖过去坐在沙发上,裤腿被男人撩到膝盖,棉签蘸了碘伏涂上去,邱秋才疼得吸气。 刚刚实在是太慌张了,又因为一直紧张都没感觉到疼痛,邱秋都没发现自己撞到了膝盖,红紫了一大片。 没想到裴斯礼却注意到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邱秋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这么好,他捏着裤腿,看着男人的视线越发明目张胆。 邱秋的视线在上位,裴斯礼正半蹲着给他膝盖上药,男人睫毛很长,在眼睑处留下一层阴影,偶尔轻微眨动眼睛,睫毛就跟着颤抖,让人心里痒酥酥的。 或许是混血的缘故,他眉眼很是深邃,肤色是象牙色,唇微红,看起来就稍显病态。 “邱秋,”男人滚动喉结,“很疼吗?” “啊?”邱秋慌忙回神,脸颊发烫,心里全是偷看被逮到的心虚和羞赧,“不……不是,不疼的。” 沉迷美色,居然连疼痛都忘了。 小社恐羞愧。 因为邱秋求助得突然,裴斯礼公寓的客房并没有整理出来,还是和前面一样,邱秋睡床,男人打地铺。 邱秋罕见的睡不着。 他翻身对着裴斯礼,借着撕裂天幕的闪电描摹对方俊美的脸,从那清冷凌厉的眉眼到唇线锋利的绯薄,再慢慢到那修长的脖颈和露出一截的性感锁骨。 裴斯礼长相很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邱秋所有能想到的词汇堆砌在他身上都不会显得突兀。 矜贵,俊美,绅士,有礼节有涵养,心肠还好,怎么看都完美得不得了。 最重要的是,邱秋会因为他的存在感到安心。 …… 次日,邱秋要比裴斯礼醒得更早。 他急匆匆跑到浴室换上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裴斯礼的衣服脱下来折叠放好,想着待会上班的时候送去干洗,洗干净了再还给对方。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电话就急匆匆响起,邱秋害怕吵到裴斯礼,赶紧跑过去接起,然后轻手轻脚走到阳台上。 电话是陈景打来的,男生似乎快哭了,声音沙哑,情绪很是颓丧:“秋秋,旺福出事了。” 旺福,是邱秋的兔子。 他因为被怪物盯上,怕那东西吃掉白团子,于是就把它寄养在陈景家里。 邱秋以为,离开这些危险,旺福会过得很好,但没想到它还是出事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得就是邱秋现在的情况。 来不及多想,邱秋急匆匆收拾好就要出门。恰好,卧室房门被推开,裴斯礼边穿衣服边说要陪邱秋一起去。 “我送你过去,会快很多。” 裴斯礼有车,四个轮子还车速很快那种,而邱秋只有一辆掉漆的二手小电驴,旺福和人情孰轻孰重,邱秋几乎不需要犹豫。 而且,他总觉得,有裴斯礼在的话,他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早上八点,邱秋和裴斯礼到达陈景发过来的那个宠物医院。 旺福已经被送进去检查了,门外只有陈景一个人。 他看起来有些泄气,眼下都是青黑:“昨晚上旺福还是好好的,能跑能跳,我还陪他玩了毛线球,但今天早上七点左右就开始抽搐呕吐,我怕它出什么意外,就赶紧送过来了。” 末了,他恨恨地抓了一把头发:“对不起,邱秋。” 邱秋拍拍他的肩,忍着心里的难过安慰他:“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我的疏忽。” 明明捡到它的时候就说要一直养着它的,没想到半途自己就食言不说,还把它给别人养。 邱秋心里很难受,难受得心脏发紧。 因为社恐不愿意交际,他拥有的东西其实不多,除了一些身外之物和三两个朋友,就只有旺福这只兔子。 他不敢想象身边没有旺福。 医生说,兔子的情况不是很好,四肢已经快僵硬了,说让邱秋做好心里准备,然后进去最后看一眼。 邱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他觉得窒息,无论是空气里隐隐的消毒水味道,刺眼的白炽灯,还是躺在手术室病床上,还在轻微抽搐的兔子,都让他觉得窒息。 邱秋进去后,裴斯礼便要跟着进去。 陈景怕他打扰到邱秋,于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入手冰冷,凉得陈景一个啰嗦:“别进去。” 裴斯礼回头看他一眼,墨绿色虹膜微张,冷淡地注视着他。 未几,陈景眼底隐隐泛起绿意,他骤然松开裴斯礼,然后有些机械地低头,迈开腿,回到座位上坐好。 邱秋眼眶很红,他吸吸鼻尖,周身萦绕着苦涩又悲伤的气味。 裴斯礼不喜欢这股味道,会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想撕碎,想破坏。 视线越过邱秋的背影轻轻落到那团快要僵硬的兔子身上,男人指尖微动。于是,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黑雾鼓动嘶吼,顺着冰凉的地板往上爬。 手术室的白炽灯发出滋啦声响,闪闪烁烁的,在地上投出斑驳陆离的扭曲黑影。它们先是缠眷地蹭蹭香甜的邱秋,然后在本体的示意下爬上手术台,钻进那薄薄又脆弱的动物骨骼里。 接着,旺福本该停止跳动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本该凝固的血液开始流动,本该僵硬的四肢也重新变得柔软。 邱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手都在颤抖。 然后下一秒,兔子舔了舔他的手背,舌苔粗糙,但却是温热的。 旺福,重新活过来了。 邱秋回头看向裴斯礼,眼尾还是很红,他把旺福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又珍重地蹭蹭它的脑袋,然后询问对方:“裴先生,我可不可以……” “可以。”男人似乎知道他的意思,温和地打断他。 “邱秋,它是为你而活的。” 所以,不要不开心。 这句话瞬间击破邱秋的心房,他吸吸鼻尖,把脸埋进旺福毛绒绒的肚皮,瓮声瓮气地给男人道谢:“谢谢您,裴先生。” 旺福重新活蹦乱跳,陈景比邱秋还高兴,他终于从沉重的自责里松了口气,rua了rua旺福的小脑袋:“你小子,吓死人了。” 旺福没理他,甚至还在邱秋怀里换了个姿势拿屁屁对着他,态度很是冷漠。 好吃好喝养着它许久的的陈景大受打击,邱秋抱着兔子不停道歉,谁也没注意在小社恐身后的裴斯礼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嗯,只属于邱秋。 走廊后方,宠物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恍惚呢喃: “医学奇迹啊……” * 把旺福接回家,邱秋又有了一个担心,他怕来财会不喜欢兔子,也怕狗狗会觉得是主人变心从而抑郁。 于是他先把旺福从航空箱里抱出来,让来财先熟悉兔子的味道。摸摸大狗的脑袋,他叮嘱它:“这是旺福,我的兔子,它很胆小,你不要欺负它哦,希望你们能和谐相处。” 来财蹭蹭他的手,伸出舌头兴奋地舔了舔他的手心,偶然发出一两声愉悦的哼唧,听起来像是答应了。 但邱秋并不能完全放下心,他回小公寓整理自己的东西,要偶尔过来看上一眼才放心。 出乎意料的,来财好像很喜欢旺福。 最开始看到它把兔子脑袋含进嘴里邱秋还吓了一跳,后面才知道两小只是在打闹,这是傻乎乎的大狗在对白兔子表示亲近。 喜欢,所以要让对方沾上自己的味道,所以他把旺福的脑袋含进他味道最为浓烈的嘴里。 后面,它就干脆让旺福坐到他脑袋上,顶着一个白团子兴冲冲的四处逛,像载着白裙公主巡视领地的黑骑士,画面很是和谐。 看他们这样,邱秋才敢放下心。 裴斯礼因为有事要回一趟帝都,家里目前只有邱秋和两只宠物,他把家里打扫干净,然后用冰箱里的东西勉强果腹,这次到楼下打印店拿自己的东西。 ——同居协议书。 虽然裴斯礼总说没关系,但邱秋实在不好意思占人家的便宜,干脆草拟了一份同居协议,把能想到的都写了上去。 ——包括谁做家务,吃饭怎么分工,私人领地划分,各自使用厕所的时间频率,还有邱秋要在一个月支付给男人多少房租。 当然,后面留有空白,是方便裴斯礼将自己的意见写上去的。 想了想,邱秋先在协议书上签了字,然后乖乖把它放好等待着男人回来。 ~ 京都开往小公寓的高速路上,林秘书第三次通过后视镜看自己的老板,目光炽热,就差把有话要说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裴斯礼曲起手指敲敲开着的窗户,示意他有话直说。 “我是想问,您真的不考虑和邱家合作吗?” 要是平时,林秘书不会过问男人的决定,但邱家不一样,帝都很有底蕴的豪门,和裴斯礼这种半路出家的新贵很不一样。 “你既然在场,那大概也听到了对方的要求。” 裴斯礼点燃手里的烟,白雾腾空,又很快随着窗外的风飞驰而去,他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少了平日的□□,多了丝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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