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把之间搜到的那条新闻的网页调出来放到楚笺言眼前道:“以前这个坑的地方有一颗很老的古柳树,后来因为意外没有了,刚刚在边的村民说是十几年前的泥石流把树冲倒了,新闻上也是这么讲的,但是我分明记得泥石流之后我还见过它很多次。” 说完他还给出了证据,言之凿凿道:“我记得可清楚了,泥石流发生之后我来找过两次,第一次没找到,我还摔在了一块奇奇怪怪的丑石头上受了伤,第二次我就找到了,当时受伤留下的疤痕到现在都在呢。” “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关注点全在某句话上的小怪物脸色在一瞬间裂开了,他一字一顿道:“奇形怪状的丑石头?” ‘丑’还加重了声音。 季初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点点头道:“对啊,当时刚下过暴雨,山路泥泞,我没走稳就摔了下去,结果膝盖直接跪到那块石头上,也不知道那石头怎么长的,棱角特别多还锋利,上面全是脏泥,我被拉了那么老长的伤口,血流不止。” 他边说还边用手比划,语气带着点向爱人诉苦的委屈,“幸好当时有人救了我,回去后我就感染了,连续发烧好几天,因为伤口太深疤痕到现在都没消。” 而且连小怪物的口水都没用,可能是时间太久或者太严重了吧。 楚笺言一整只都要碎掉了。 这一刻怪物做了一个十分严肃的决定,如果以后自己的伴侣问起自己的原型,他绝对不会说。 他满脸萧瑟地回答了季初上面的问题,一语双关,“可能是哥哥认错树了吧,你认识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棵古柳。” 季初若有所思,“这样吗...” 想不明白再纠结下去也没有意义,反正现在古柳都没有了,而他也找到了新的心灵寄托,是他的喜欢的人。 这样想之后,季初也不再提这件事,拉着楚笺言去别的地方逛去。 那边村里的四个老人方才已经离去了,季初看到他们已经变成小黑点的背影,心里也是无比感叹:所谓物是人非总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拨动人的记忆,曾经的万灵山充满生机,而如今却是一片荒芜凄凉,曾经的万灵村像朝气蓬勃的青壮年,而如今却要油尽灯枯了。 也不知道这座山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 爬了一天山回到家后,季初先是冲了个澡,然后直接趴倒在沙发上甩掉拖鞋,软成一滩。 他们家的沙发是全羽绒包,柔软非常,人倒在上面,一砸一个坑,趴在上面就好像整个人被包裹住了一样安全感十足。 他发出舒坦的叹息声,“唔嗯——我真是太久不运动了,累出了好多汗,腿到现在都是虚的。” 他现在是半步路都不想走了,感觉到小怪物靠近他也懒得抬头,只是维持着姿势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今天就点个餐厅外送吧。” 身边的沙发凹陷进去,连带着他也往侧边倾斜了一点。 楚笺言将季初翻了个面,然后欺身压上去,双手从他背部穿过,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一言不发。 季初看着身上这黏糊糊的一大只,哭笑不得地推推他的脑袋道:“楚笺言,你好重啊。” 话音刚落,身上的重量就变轻了不少,但是小怪物根本一点没挪动。 季初:......好好好。 怎么做到的,体积没变,密度变了? 他戳了戳这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对方一动不动,既然如此季初也就放任自己为所欲为了。 客厅只开着一盏落日氛围灯,沙发被晕染上了温馨的黄橙色光,整个屋子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均匀萦绕着,很适合放空思想悠闲地休息一会儿。 于是他无所事事地开始观察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小怪物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不少,已经超过肩膀了,他伸手拢了拢,葱白的手指穿过浓密的黑发顺畅无比。 他心血来潮给小怪物编了个麻花辫,这个角度和姿势不太好弄,失败了好多次后,一条毛毛躁躁的歪麻花才出炉。 季初惊奇地发现,就算这么折腾,楚笺言的头发也是一根不掉,于是他伸出手拽了拽,意料之中的没拽动。 他不禁感叹:不愧是非人类,连头发都这么坚硬。 又玩了好一会儿后,季初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楚笺言虽然平时很也喜欢抱自己,但不至于这么沉默,从刚才到现在这人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你怎么不说话呀?”他连忙捉住小怪物的脸抬起来问道。 只见楚笺言满眼哀怨地看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半垂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他紧紧抿着唇,唇线被他绷直原本红润的唇色也褪了色,看上去莫名多了几分脆弱。 这看得季初一下子就不冷静了,“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遇到那个神经病不高兴?你放心,我保证过几天你就看不到他了。” 小怪物还是不说话,他起了身,翻坐到了沙发里面,然后握住季初的脚踝,将他的左腿弯曲,黑色的冰丝睡裤被他用手堆到大腿根处。 颇有肉感的大腿根被布料锢出一圈鼓鼓的软绵腿肉,因为今天的剧烈运动到现在还微微颤抖着。 氛围灯的亮度不算暗,像橘红色夕阳一样的颜色映照在脸上叫人分不清那是究竟灯光还是羞涩的红晕。 季初被楚笺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懵,他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侧过着头看楚笺言,眼里仿佛坠着无数星光,有些害羞道:“干嘛啊。” 小怪物的手带着丝丝凉意,但覆在皮肤上却感觉接触到的地方尤为灼热。 他垂下脑袋,露出优越的颈部,柔软的唇瓣触碰在自己膝盖上那条伤疤上,湿润的舌面慢慢舔.舐而过。 没扎好的发丝垂落下来,轻扫在他的肌肤上,连同舌头的触感一起激起一阵痒意。 季初感觉浑身都不对劲,除了因为他们两个现下都穿戴整齐,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以外,小怪物近乎轻柔的态度也让他觉得很奇怪。 他想他真是疯了,温柔一点不就是他想要的吗,难不成对那种激烈的爱上瘾了不成。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楚笺言突然俯下身来,含住他的唇,一点点碾压轻咬着。 过了一会儿,小怪物微微退开了一些,满脸认真地问自己,“哥哥,我丑吗?” 原本已经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季初,听到这话脑袋冒出了一万个问号,“啊?” 他在说什么鬼话?
第15章 别弄脏沙发 季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小怪物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我丑吗?” “......” 季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嗯,不烫,不是发烧,但是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话。 毕竟他知道小怪物是属于美而自知的类型,不然平时也不会把自己勾得七荤八素,脑子一热就傻乎乎什么都听他的, 然而排除了脑子烧糊涂了胡言乱语的情况,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原因。 只好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小怪物亲昵地贴贴蹭蹭他的脸,声音温情而黏糊,带着一点点撒娇的尾音,“我就是问问,我怕我以后要是不好看了,哥哥会嫌弃。” 季初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怪物也会变老吗? 但他当然不会问出口,而是很认真地回答楚笺言上面的问题,“不会的,就算你以后不好看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他并不是为了哄小怪物才这么说的,而是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想法。 对于楚笺言,他不单单是见色起意,而是一见钟情,钟情于他的外貌和从他身上能窥探到的蓬勃生命力,就好似太阳光一般万古不朽。 并且他向来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 听到季初肯定的回答,怪物终于心满意足,他凑近季初的侧颈,在这脆弱敏.感的部位轻咬。 同时口中含混不清道:“哥哥,你要一直喜欢我才行,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 “唔——嗯。” 白皙纤长的脖子被牙齿叼磨着,不疼,但这种隐秘的愉悦感让季初情难自禁地微微扬起脖子,露出精致流畅的下颌线。 他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轻颤,安静的环境让他的感官无限放大。 小怪物先是在他的颈部舔咬,再慢慢碰到他的喉结,最后往上吻上自己没有完全闭合的唇瓣,湿.儒的舌舔进唇.缝、闯进牙关,勾着自己的舌肉搅.动, 他双手抵在爱人的肩上,单薄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身体里一切好像都要被对方汲取干净。 在他不注意时,上衣的纽扣已经全部被挑开,白皙的胸膛一览无余,如玉般的肌肤上落着两颗饱满如樱的粉意,被一只手肆意刮蹭揉.捏。 舌肉还在被人不断吮吸着,一下一下仿佛要舔.弄到喉咙最深处,他被迫仰着头来承受着这凶猛的亲吻,双腿无意识地合拢磨蹭着,窒息感同热.潮一齐袭来,原本眼中的点点星光化作了一汪春水。 唇舌分离时,他像丢了魂一般,吐着被吃到红肿的一小节舌尖在空气中微微颤,面上嫣红一片。 怪物带着凉意的手抚摸上他滚烫的脸颊,那是被勾起欲望的温度,他实在烫得厉害,无意识追寻着小怪物的手,眼波潋滟,媚.态横生。 可这只手没有在他脸侧停留太久,就顺着锁骨一路往下,将他一点点剥开,最后停留在某一处。 季初被势不可挡的开拓动作弄得喘.息不止,但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断断续续道:“不,不行,不行楚笺言,不能在这里,沙发,沙发弄脏了很难洗。” 怪物很温柔地将毯子拽过来垫在他的身下,“这样就不会弄脏了哥哥。” 和他温柔的动作不同的是那幽深的瞳孔中深不见底欲望,一触即燃,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怪物的爱意总是和欲望相互交织,祂们最会用原始的欲望去表达爱意。 楚笺言死死盯着自己伴侣诱人的身体,恨不得立刻将人贯.穿到底。 季初被他看得耳根滴血,羞涩地挡住眼睛,忍不住绵软道:“你把衣服脱了啊,好奇怪。” 只有他一个人光溜溜的,楚笺言穿得却是齐齐整整,一件都还没脱。 “好啊——”小怪物嘴角上扬,有求必应。 ... 【折叠】》》
第16章 浑身上下嘴最硬 【折叠】 ... 楚笺言带着季初又去洗了个澡,今天时间还算早且明天又是周日,于是他们叫了个餐厅外送后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会儿电视。 刚刚亲密接触过的两人,周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介入的粘腻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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