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长大了。”陆厌意有所指地道。 却原来,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才会这般快,并非靳玄野患了隐疾。 他松了口气,推了推靳玄野的肩膀:“好了,下去罢。” 靳玄野自然不会听话:“我才不要下去。” “十年前,你父亲答应你拜入九霄门,是因为九霄门有我在,他相信我定会看顾好你,不会教你吃苦受罪。他倘使得知我将你变成了断袖,恨不得杀了我罢?”陆厌认真地道,“十年前,他曾对我说过,待你及冠,便要安排你与俞姑娘成亲,以延续你靳家香火。靳玄野,你乃是独子,你若再同我纠缠不清,你靳家便要断子绝孙了。” “无妨,就算父亲将我逐出家门,我都不会放弃师叔。我心悦于师叔,心悦得不得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业已回不了头了。”靳玄野稍稍动了动,“再者说,师叔不觉得我若是同俞姑娘成亲,反倒对俞姑娘不起么?俞姑娘品貌上佳,本可与独爱她之人相配,何以屈就于我?更何况,我不会碰俞姑娘,惟有师叔能勾起我的情.欲。” “你这傻孩子。”陆厌抬手抚过靳玄野的眉眼,“但我想试试与女子交.欢,大抵会更舒服罢?” “师叔这谎言早已不攻自破。”靳玄野掐着陆厌的腰身,让陆厌坐在他身上,“师叔亦与我一般,只能被我勾起情.欲罢?否则,一千多年来,师叔多得是寻花问柳的机会,何以将童子之身留给我?” 他说这话其实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毕竟陆厌的确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如何能认定陆厌不喜欢? 但从陆厌的神情判断,他应当说中了。 陆厌正欲出声,外头陡然传来了俞晚的嗓音:“玄野哥哥,你在里面么?” 陆厌紧张得骤然绞紧,使得靳玄野又出了一回。 靳玄野定了定神,玩弄着陆厌的发丝,低声道:“对她说我不在。” 陆厌亦低声道:“靳玄野,俞姑娘来此寻你,是因为心悦于你,你同我在此偷欢是否不妥?” “是么?”靳玄野重重地撞击起来,“你若坚持不说,便让她在外头好好听着罢。” “你……”陆厌努力站起身来,又被靳玄野按了回去。 靳玄野恶劣地道:“我不若请她进来观赏,好对我死心?” 陆厌生怕靳玄野当真这么做了,不得不故作镇定地道:“俞姑娘,玄野不在,你去别处寻他罢。” 门外的俞晚担心地道:“陆叔叔,你没事罢?生病了?” ——由于陆厌乃是靳玄野的师叔,俞晚便跟着靳玄野唤他“陆叔叔”。 而他这个陆叔叔正与她的意中人颠.鸾.倒.凤。 他跟俞晚接触不多,但他清楚俞晚是个好姑娘。 他委实是狼心狗肺,竟然伤害这样的好姑娘。 幸好俞晚尚未出阁,不然,他的嗓音早就暴露了他现下所为。 “我无事。”他推搡着靳玄野,耳语道,“不可再继续。” “我非要继续。”靳玄野伸手一抓,“师叔亦快出来了呢。” 俞晚不放心:“我能进去看看陆叔叔与谢伯伯么?” ——她口中的“谢伯伯”指的是昏迷不醒的谢君川。 靳玄野咬了陆厌的锁骨一口:“让她进来罢。” “不……不必了。”精神愈紧张,身体便愈敏感,陆厌见自己脏了靳玄野一手,蹙眉道,“不许乱动,安分些。” “何为乱动?”靳玄野坐起身来,将陆厌圈在怀中,进而提起了陆厌的腰身,再放下。 “你……”陆厌没法子,“俞姑娘,改日罢。” 俞晚真心实意地道:“玄野哥哥的师父与师叔,我自当尊之重之,如今玄野哥哥不在,我想看看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有何不可?陆叔叔的嗓音听起来像是患了重病,而谢伯伯更是昏迷不醒。昨日,我来拜见陆叔叔之时,陆叔叔还好端端的,怎地今日竟病得如此严重?陆叔叔能否告诉我是何病?我好下山去,遍访名医,来为两位长辈治病。” 德高望重的长辈…… 俞晚倘使目睹德高望重的长辈被其意中人弄得淫.荡不堪,会作何想? “靳玄野,我乃是你德高望重的长辈。”陆厌满心愧疚,身体却温顺地任由靳玄野摆布。 原本靳玄野该与俞晚天长地久,靳玄野分明是他从俞晚处偷来的。 “我抱的便是师叔这般德高望重的长辈。”靳玄野促狭地道,“师叔眼下早已没有半点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模样了。” 是啊,我哪里还有半点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模样? “我门中的仇大夫医术不差,我无事,师兄想来再过些时日便会醒来,俞姑娘毋庸操心,且先下去罢。” 俞晚迟疑地道:“当真无事?” “当真无事。”陆厌答道。 俞晚恭敬地道:“那我明日带着玄野哥哥来见两位长辈。” 你的玄野哥哥正在我体内…… 陆厌怅然地叹了口气。 靳玄野昨日已然同俞晚说清楚了,而今虽对俞晚有愧,但不多。 他掀翻陆厌,按着陆厌的后腰,让陆厌背对着他,而后便横冲直撞了起来。 俞晚隐约听见了“吱呀吱呀”的声响,并未放在心上,径直离开了。 陆厌被靳玄野掐着下颌,在靳玄野覆下唇前,他端详着靳玄野道:“迷途知返可好?” “不好。”靳玄野反问,“师叔顺从自己的身体,与我永结同心可好?” 陆厌默不作声,被靳玄野吻住了。 他欲要挣扎,又被靳玄野扣住了双腕。 便如此白日宣淫罢。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做,待云收雨歇再思量罢。 “娘子,娘子,娘子……”靳玄野不再唤“师叔”,改唤“娘子”。 陆厌在一声声的“娘子”中,愈发沉沦。 他要是真是靳玄野的娘子,能不被靳玄野抛弃,能为靳玄野生儿育女该有多好? 日头西斜,他窝在靳玄野怀中发怔。 他几乎衣不蔽体,靳玄野亦然。 靳玄野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陆厌的发丝,喟叹道:“娘子,我好生舒服,娘子呢?” 陆厌不看靳玄野,亦不说话。 靳玄野吸.吮着陆厌的侧颈道:“我听闻辟谷多年的娘子要了卤牛肉做午膳,娘子必定对我思之若狂罢。” 对,他要了卤牛肉做午膳,然后吐得昏天暗地。 紧接着,陆厌又记起自己曾被靳玄野用南阳玉簪贯.穿心口,亦曾被靳玄野命令吞下剑柄,掰开双足,望着铜镜中淫.靡的自己…… 他这一生总是难偿所愿,他爱娘亲,娘亲为了养活他,死于花柳病;他投奔父亲,却发现父亲是个人渣,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他信赖师父,师父却将他做成了药人;他与师兄相依为命,师兄却被傀儡丝害得昏迷不醒。 这场露水情缘再继续有何意义? 不如了结了罢? 那样的话,俞姑娘,靳玄野的父母与师兄都不会伤心,都不会对靳玄野失望。 至于靳玄野,时日一长怕是连他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 他将会成为靳玄野的污点,不过少年么,犯错不可避免,及时改正便好。 且师父回来了,还对师兄下手了,师父亦不会放过他,他不知师父会使出甚么阴谋诡计。 虽然师父只在清风山设了幻阵,本人并不在清风山。 但师父迟早会发觉他与靳玄野有染,定不会放过靳玄野。 “仇大夫昨日还耳提面命地要我不许练剑,是否娘子偷看我练剑了,托仇大夫说的?”靳玄野洋洋得意地道,“娘子心悦于我罢。” 的确是陆厌托仇大夫要靳玄野不许在痊愈前练剑,但陆厌却反驳道:“一厢情愿。” “娘子勿要再逞强了,接受我可好?”靳玄野软声哄道,“只要娘子答应,我定会好好待娘子的。” 陆厌起身,浑身一塌糊涂,尤其是下.身,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他用外衫胡乱地擦拭了一番,接着穿上亵衣、亵裤,看都不看靳玄野一眼,便不见踪影了。 回到自己房中,他变出水来,探入手指,为自己清理。 明明觉得清理干净了,稍稍一动,便又淌下来了。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便是如此罢。 靳玄野在叩门,还斥责他吃了不认。 他有一种正当着靳玄野的面清理自己的错觉,羞耻万分。 半晌,才彻底弄干净了。 他又将自己好生擦拭了一番,方才换上衣衫,重新挽了发髻,插上那南阳玉簪。 其后,他对着铜镜笑了一下。 七日前,他曾告诉自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可是他食言而肥了,他放纵了自己的欲.念,又同靳玄野云雨了一番。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足开门,见得靳玄野,被靳玄野一把抱住了。 靳玄野抱得很紧,宛若要将他这副肉身嵌入自己的肉身。 靳玄野撒娇道:“我心悦于娘子哦,今晚我可去娘子房中,同娘子做夫夫么?” “不可。”陆厌远远地瞧见有一弟子过来了,遂去拨靳玄野的手,“松手,仔细被看见。” “娘子真将我当做了势不成?用完便扔?”靳玄野不舍得松手,“看见了又如何?我巴不得全天下皆知我与娘子乃是一对眷侣。” “放开。”陆厌施力,轻而易举地将靳玄野的手拨开了。 靳玄野可怜兮兮地道:“娘子好狠的心。” 弟子目不斜视,呈上书信。 陆厌展信一看,乃是靳玄野的父亲的来信,其中说的是用靳玄野与俞晚的八字找最高明的算命先生挑了个好日子,便在下月十五,还邀请他列席。 做父亲的,想看到儿子成家天经地义。 而他这个带坏了旧友儿子的恶人该退场了。 靳玄野好奇地张望:“是谁人的来信?” 陆厌不答,收起书信,对那候在一旁的弟子道:“召集门中所有弟子去前厅,我有话要说。” 靳玄野勾了陆厌的尾指,挤眉弄眼地道:“娘子要说自己已与我私定终身?” 那弟子听得这话,不可置信,被陆厌催促了,才奉命而去。 陆厌甩开靳玄野的手,去了前厅。 靳玄野跟在陆厌后头,明目张胆地道:“我心悦于娘子,想永远与娘子在一处。” 这一路上弟子不少,俱是惊诧不已。 待弟子到齐,陆厌生怕自己后悔,直截了当地道:“靳玄野对我不敬,自今日起,逐出九霄门,再也不得以九霄门弟子自居。” 靳玄野如遭雷劈,愣在原地:“娘子你说甚么?” 他以为陆厌至多是不见他,责罚他,岂料,陆厌居然要赶他走。 “不准唤我‘娘子’,靳玄野,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陆厌背过身去,“你这便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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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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