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不及反应,又是一阵狂风骤雨。 这靳玄野到底在想甚么? 须臾,他便思考不能了,因为他变作了一尾贪欲的蛇,死死缠绕着靳玄野身上,只知求索。
第六章 陆厌身上的伤未及全数处理妥当,绝大多数正血流如注。 靳玄野从陆厌处蹭了一身的血,不敢再继续,生怕陆厌失血过多而亡。 又是猝不及防间,陆厌忽觉空虚,遂双目迷离地向靳玄野望去:“我……”还想要。 幸而他尚未说出口,便找回了些许理智。 他抿紧了唇瓣,那处传来的感觉却愈加鲜明,进而蔓遍全身。 每一寸皮肉皆欢欣雀跃,并非因为情毒,而是因为他得偿所愿了。 上一世,靳玄野曾问他既已得偿所愿,为何总是闷闷不乐? 而眼下他亦得偿所愿了,亦不觉得有何可开心的。 不是出于两情相悦的交.欢与受繁衍本能控制而交.配的禽兽无甚区别,只不过是单纯的肉.体相接罢了。 倘使早些想通这一点,他便不会执迷不悟地对靳玄野下情毒了。 心神虽然大彻大悟,身体却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方才被灌入之物正“滴答滴答”地潺潺流淌,他下意识地伸手堵住了,又倏然松开。 靳玄野见状,促狭地道:“师叔远未满足罢。” 陆厌矢口否认:“你出去罢,留我一人便可。” “这情毒并未彻底清除,我若留师叔一人,师叔会如何应对?”靳玄野注视着陆厌的双目道,“自.渎么?白费功夫。” 他尝试过,清楚自.渎全无用处。 陆厌不答,只坚持道:“出去。” 靳玄野一面解虚掩着陆厌身体,被血液浸透的衣料子,一面疑惑地道:“师叔这回客气了不少,不让我滚出去了。这莫非便是一夜夫夫百日恩?” 这世上哪里有甚么一夜夫夫百日恩?否则,靳玄野岂会对他起杀心? “滚出去。”陆厌改了说辞,并摆出长辈的架势,重重一扣靳玄野的手腕,“滚。” 靳玄野手腕发疼,指尖却仍旧捏着湿哒哒的衣料子。 “乖些。”他生怕陆厌不听话,将空闲的左手中指送入了粘腻之处。 “你……狡猾至极。”陆厌骤然失力,只得由着靳玄野解尽他的衣料子,进而将他放在床笫之上,为他处理伤口。 陆厌假使是一介凡人,此时早已是死尸一具了。 靳玄野一念及此,顿时心惊胆战。 陆厌凝视着靳玄野默不作声,那处却兀自蠕动不止,教他甚是难受。 一旦尝过情.欲,便较方才更加难受了。 加之靳玄野不准他自残,他不得不拼命忍耐。 靳玄野处理好所有的伤口后,一寸一寸地摩挲陆厌的肌肤,激得陆厌起了阵阵战栗。 初见陆厌的胴.体之时,他恨透了陆厌,全然不在意陆厌身上层层迭迭新伤旧痕是从何而来的,而今日,他非要追根究底:“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是拜谁所赐?” “很多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陆厌尚未及冠,便不想活了,但他并无自残的爱好,一开始,他自残是为了惩罚对靳玄野生了见不得光的欲.念的自己,亦是为了提醒自己,切勿鬼迷心窍。 “莫要再自残了。”至于其他人,我不会允许他们再伤害你,惟有我能伤害你。 靳玄野摸了摸陆厌潮湿的额发,心道。 陆厌拍开靳玄野的手,淡淡地道:“别关心我。”我会心生希冀的。 靳玄野转而捧住陆厌的面颊,复又道:“莫要再自残了。” 陆厌奇道:“我自残与否同你何干?” 陆厌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在用平淡的口吻发问。 靳玄野叹了口气:“不疼么?” 陆厌又发问道:“我疼不疼又同你何干?” 靳玄野不容反驳地道:“总而言之,我不许你自残。” “啊,我明白了,你要自己来。”陆厌摊开四肢,含笑邀请道,“好,你自己来罢。” “师叔总是笑得不合时宜,怎么会有人说着这样的话笑?”靳玄野不由有些心疼。 可能因为我的出生便不合时宜罢? 若不是怀上我,娘亲的肚子便不会生满妊娠纹,娘亲便不会难产,娘亲的下.身亦不会被撕裂,娘亲更不会从名满天下的花魁,沦落至无人问津的妓子。 陆厌又笑了一声:“你骂得对。” 靳玄野莫名其妙地道:“我骂你了?是我说的话太重了?” 靳玄野曾辱骂陆厌的娘亲人尽可夫,被靳玄野说中了,他的娘亲确实人尽可夫,后来甚至沦落到当众衣衫半褪,都无人愿意以五文钱买娘亲一夜。 那时,他躲在较他身体粗大许多的柱子后头,觉得很是丢脸。 他想娘亲疯了,他在这繁芳阁长大,从未见过如娘亲这般不要脸面的女子。 后来,他才领悟娘亲豁出脸面不过是为了抚养他长大。 娘亲没别的谋生法子,只有一副为了诞下他而变形的身体。 假使他不曾出生,娘亲兴许能遇上愿意为她赎身的恩客。 一想到娘亲,他便心如刀割,远较他身上的伤疼得多。 尽管如此,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不咸不淡地道:“可能因为我是不合群的怪人罢。” 他从小便与其他孩子不一样,不懂得如何讨人喜欢,不懂得如何与同龄人打成一片。 除了娘亲,无人喜欢他。 上一世,他为何忘记了如此重要之事? 他怎会痴心妄想地相信靳玄野喜欢他? 定是他的脑子在情.欲的侵蚀之下,千疮百孔,不堪用了。 “师叔乃是高不可攀的‘九霄仙子’,才不是不合群的怪人。”靳玄野上得床榻,将陆厌拥入自己怀中,让陆厌的背脊抵着他的胸膛。 肌肤贴着靳玄野的肌肤,体温交缠,使得陆厌连推开靳玄野的气力都没有。 他软软地依偎于靳玄野怀中,问道:“你要如何报复我?” “怕么?”靳玄野瞥见陆厌发髻中的南阳玉簪,忽觉厌烦,一把拔下,见得其上残留的殷红,用力地扔了出去。 南阳玉硬度高,重重地敲击于地,却是完好无损。 “不怕。”陆厌好奇地道,“这是你报复的手段之一么?” “是啊,你连死都不怕,还会怕甚么?我须得好生谋划谋划,务必教你终身难忘。”靳玄野手指一点,“要我帮你么?” 未待陆厌作答,他发话道:“你自己来罢。” 陆厌忍得难受,被陆厌盯着更难受了,遂坐起身来,作为遮挡。 靳玄野抓着陆厌的肩膀,令陆厌直面他,接着道:“开始罢。” 年少之时,陆厌曾为自己纾解过一次,无甚意思,便再也未做过了。 即便是被欲.火煎熬得寝食难安,他亦未做过。 听闻靳玄野的要求,他问道:“这亦是你报复的手段之一么?” “不是,我只是想看。”靳玄野坦白地道。 陆厌松了口气:“那我不做。” “当真不做?”靳玄野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陆厌的身体,害得顶端渗出了些许。 陆厌抿紧了唇瓣,绝不松口。 俩人僵持了足足一炷香,靳玄野终是改口道:“算是报复的手段之一罢。” 陆厌阖了阖眼,认命地道:“好。”
第七章 是他对不住靳玄野,理当偿还。 故而,纵然他心不甘情不愿,亦当着靳玄野的面,毫不犹豫地覆下了手去。 手指好似不为他所有了,分外笨拙。 他不敢看靳玄野,又不想看自己,遂阖上了双目。 他能感觉到靳玄野正注视着他,无地自容,身体却甚是捧场。 兴许他从不是禁欲律己的“九霄仙子”,他只是不自觉地压抑了本性而已。 他自小在繁芳阁长大,不止一回撞见过男女之事,他感到恶心,前几回甚至吐了出来。 而今日,他亦成了当年教他作呕之人。 陆厌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从陆厌紧阖的双目判断,陆厌应该很是难受罢? 靳玄野再接再厉地下令道:“让我看清楚些。” 陆厌并未拒绝,双腿大张。 不知过了多久,双手被弄脏了,期间,他耳畔时不时地响起靳玄野的品评。 他眼下的处境与小倌何异?但小倌至少能从恩客身上赚到活命的钱,而他是主动投怀送抱的,且分文不取。 靳玄野从陆厌手中沾了些湿液,送到陆厌唇边:“睁眼。” 陆厌鼻尖满是腥膻,不出所料,一睁眼,便瞧见了自己所出之物。 这靳玄野十之八.九会命他吃下去。 靳玄野摩挲着陆厌的唇瓣,使其水光盈盈,才道:“舔我的手指。” 陆厌听话地照做了,当即尝到了自己的滋味,并不可口。 半晌,靳玄野收回手指,转而抓着陆厌后脑勺的发丝,向下按去。 陆厌知晓靳玄野的意思,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服侍靳玄野,上一世,为了讨靳玄野欢心,他做过好几次。 可惜每一次他都做得不好,于此他委实没甚么天赋。 果不其然,这一次,他又伤着靳玄野了。 他抬目去看靳玄野,靳玄野一副吃痛的模样。 靳玄野感受到陆厌的目光,垂目与陆厌四目相接:“继续。” 费了好一番功夫,陆厌猛地被呛着了,险些吐出来。 靳玄野磨蹭着陆厌鼓鼓囊囊的双颊,软声道:“咽下去。” 陆厌不曾咽下去过,奇的是并不觉得恶心。 毕竟他心悦于靳玄野,本就没甚么可恶心的。 陆厌生着一张目无下尘的脸,却被自己逼着做了这等事。 靳玄野一时间百味杂陈。 陆厌见靳玄野不言不动:“你接下来想要我做甚么?” 靳玄野硬了心肠:“掰开来,给我看。” “好。”陆厌满足了靳玄野的要求。 靳玄野是在折辱他,他活该,没甚么好羞耻的,他本就不知廉耻。 他如是宽慰着自己却毫无用处,要是能变成一块无喜无怒无忧无愁的死肉该有多好? 靳玄野瞧着陆厌颤抖的手指,将陆厌抱到铜镜前,道:“你自己亦看看罢。” “好。”钻入眼帘的画面教陆厌恶心得想吐。 分明正被靳玄野折辱着,那处却依旧贪.欲,就算没中情毒,自己亦是这副不堪模样罢? 娘亲做皮肉生意是迫于无奈,她堪堪三岁便被卖入了繁芳阁,别无选择。 尽管如此,娘亲却时常被人以“淫.荡”诋毁。 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淫.荡之人罢。 靳玄野倾身而入,并挑起陆厌的下颌:“看清楚自己是如何吃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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