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又抱了他一会,随即松开,牵着他的手朝花圃走去,“走,我带你去看春天。”
“好~”小澜澜开心的应着,乖巧的跟在花花身后,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二人一并踏入花丛,身影消失不见。
花无眠看着他们玩,心中郁闷至极。
怎么沈夜澜的元婴就这么好哄,沈夜澜却像个木头似的呢?怎么说自己也救了他一命吧?他怎么还是说翻脸就翻脸?这算一算日子,他们两起码有一个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吧?
不行,今天晚上怎么着也要沈夜澜为他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后,花无眠勾唇,细细的盘算了起来。
傍晚时分,沈夜澜自入定中醒来。
如同往常一样,第一件事仍是探查一番自己的修为,结果得到的还是如之前一般无二的结果。
沈夜澜皱眉,缓缓的握紧了双拳。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用天劫影响来安慰自己。
细思片刻,他闭目,将中食二指并拢,指向自己的丹田处。
立马,一颗泛着白光的珠子自他丹田处显现,顺着他手指指引的方向一路往上,最后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沈夜澜伸手将珠子接住,目光变得深沉。
灵丹,那蕴含着他毕生修为的一颗小珠子。
花无眠透过他的眼看着灵丹,不甚在意道:“毫无破损,看来不是灵丹的问题。”
不是灵丹……
那是……?
元婴对应的是境界,近来沈夜澜虽感修为不进,但境界,却丝毫未落下,甚至于,他感觉这次的境界进阶,比之之前的每一次修行都要快。
但为了一探究竟,沈夜澜还是觉定将元婴放出来查看一下。
小小的人儿盘腿坐在他手心,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缓缓睁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却并不是他,而是他肩膀上的花花。
花花朝小澜澜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若无其事一般,嘿嘿笑了两声,对沈夜澜道:“他好可爱啊!”
沈夜澜:“……”
沈夜澜小心的检查了一下小元婴,发现没什么不妥之后立马又收了回去,并未将花花的话当回事。
他不搭理花花,花花亦是不去招惹他,静静的坐在肩头,听话得不像话。
灵丹和元婴都没有事,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夜澜百思不得其解。
花无眠见状,轻笑一声,“仙尊大人,之前说好的每日都给本座一个时辰的主导权,但是自从你来了这个破地方之后,本座便一次主导权的机会都没得到过,仙尊说,您老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本座这些时日来所受到的损失?”
沈夜澜本无意去搭理他,奈何他又开口:“仙尊大人当真是冷漠无情,这么快就忘了本座的救命之恩。”
沈夜澜:“……”
无奈叹气,他只好闭目启唇,“你想要什么补偿?”顿了顿,他又道,“违背仁义道德之事,我不做。”
花无眠唇角微勾,“那就让本座……”
“奇怪的事情,本尊也拒绝配合。”想到那日肿起的胸前,沈夜澜顿时又冷了语气。
花无眠有些无奈,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种印象吗?
叹气,花无眠问,“敢问仙尊,琴棋书画,你会哪样?”
沈夜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摇头,“棋艺略知一二,其他皆所涉不深。”
“好。”花无眠倏然夺了身体的主控权,从床上下来,一挥手,前面的桌子便出现了一副棋子,他道:“仙尊即是会下棋,不如我们赌上一局如何?仙君若能赢本座,本座就告知仙尊修为不进之惑。”
闻言沈夜澜心间一动,抬眸看向魂体深处的那抹红,“你……知道我为何修为不进?”
“当然,这世间事,没有什么是本座不知道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语气里竟让沈夜澜听不出半点慌意来。
沈夜澜心间微动,却还未失警惕之心,微微皱眉,再次开口,“那……若我输了呢?”
“那仙尊就脱衣服吧!”花无眠脱口而出,竟无半分迟疑。
沈夜澜深深地看向魂体里的那抹红,缓缓捏紧了掌心。
刚刚说略知一二,其实是谦虚之言。这天下,谁人不知他师尊九方夜幽曾为天下第一棋?而他作为九方夜幽的徒弟,又能差到哪里去?
只是……对方那要求,也太羞耻了吧?
眉间微皱,沈夜澜一时失语。
花无眠见状,挑了挑眉,“不是天下第一棋的弟子吗?怎么?不敢答应?怕输给本座?”
明知他是挑衅之语,但丝毫不影响沈夜澜听得气急上头。
咬牙将紧握着的手松开,他道:“好。”
花无眠轻笑,默默的为二人摆好了棋子,“你左手还是本座左手?你黑棋还是本座黑棋?你先还是本座先?”
“右,白,你先。”
“行。”
话落,花无眠随即捻起一颗黑子,放在了天元处。
沈夜澜想也未想,直接执起一枚白子,放在了天元斜上方……
下棋时二人都很安静,默默的思考着下一步的攻势。
沈夜澜的棋以攻为守,看似凶猛,实则却在不知不觉间被黑子围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夜澜已是穷途末路,手中捏着那颗白棋,迟迟不知应当下在哪处。
花无眠以手撑头,含笑的看着棋局,得意道:“仙君倒是下呀!”
沈夜澜捏棋的指尖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黑子掉落在边界线上,败局已定。
花无眠落下一字,将黑棋死死困住,随即轻笑开口,“仙君,你输了。”
沈夜澜:“……”
愿赌服输,他认。
将外袍脱下,沈夜澜道:“再来。”
刚刚那一盘,他不过是棋差一招罢了,这一次,他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花无眠没有拒绝,欣然点头,“好啊!”
这一次,二人换了棋子,换了手,还换了先手。
沈夜澜起手天元位置,花无眠跟斜上方……
与刚刚大劲相同的下法,不过这一次沈夜澜更加慎重了些,因此这一局棋下的时间长了点,用了一盏半茶的时间,可是最终,沈夜澜还是被花无眠杀得片甲不留。
这……
看着棋盘上惨兮兮的黑棋,沈夜澜不服,“再来一盘!”
花无眠也不阻止,也不催他脱衣服,只道:“好。”
然后,沈夜澜又输了,输了之后又来,来了之后又输,锲而不舍。
最后,花无眠见他都输得生气了,特意关照他,“不如,本座让你三子如何?”
他以为,沈夜澜清冷高傲,定然不会同意如此被轻视的规则的,谁料他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于是他们又接着下了起来。
三子,五子,十子,直到天黑,沈夜澜依旧没能赢过花无眠一把。
终于,沈夜澜颓败了下来,扔了棋子,垂了眸。
花花有些担忧的抱着沈夜澜的脖子,轻轻安慰道:“眠眠是个活了数万年的老妖怪,澜澜你下不过他是很正常的,你不要不开心,等你到他这个年纪时,你一定比他更厉害的……”
他的话未落,花无眠那如恶魔低语般的话语就插了进来,“仙尊大人,你不行啊!”
不等沈夜澜反驳,花花就先他一步要怼,“你……”
只是,花无眠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微挑了挑眉,继续道:“愿赌服输,脱衣服吧!一共二十件。”
第20章 第 20 章
花花恨铁不成钢,紧扒着沈夜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夜澜的食指按了头。
沈夜澜面色冷硬,“愿赌服输,我认。”
说完便抓起了花花,将他小心的放到床上,随即缓缓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他没有低头去看,完全按照平日的脱衣习性来办的,拆腰带,脱纱衣,随后是中衣和里衣。
花无眠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
等到只剩最后一件亵衣时,沈夜澜明显慢了下来,将手伸向衣服系带时,顿了顿,最后还是一咬牙,用力一拉——
立马,一只手阻止了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花无眠。
沈夜澜有些诧异的低头,“怎么……?”
花无眠语含笑意,就着沈夜澜还抓着系带的手,将他的系带重新系好,“这最后一件衣服,需今后有朝一日有人亲自来解,方有意义。”
他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擦过沈夜澜胸前的肌肤,让沈夜澜无端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没让对方占到口头便宜。
只听得冷哼一声,沈夜澜凉凉开口,“没事多喝酒,梦里什么都有。”
花无眠笑笑,不再接这个话茬。
待沈夜澜把衣服穿好,他才开口:“既然仙尊大人今日如此慷慨大方,那本座若不回赠你点其他东西,倒是显得本座小气了。”
沈夜澜闻言一顿。
花无眠继续道:“你不是想知道你为何修为不进吗?你且进入神识海,本座细细讲予你听。”
花无眠这人虽时常不正经,但二人一路走过来,他却也确没做过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
稍思片刻后,沈夜澜点了点头,再次盘膝而坐,进入神识海中。
这还是沈夜澜第一次如此直面的面对花无眠。
对方就坐在对面,仍是一团看不清内里的红雾,但朝他伸出的手,却是能清晰可见的白皙细腻,五指修长。
花无眠将手伸到沈夜澜丹田的位置,只轻勾了勾食指指尖,那灵丹就如同受他召唤一般,从沈夜澜的身体里出来,落到花无眠手上。
毕生修为这样被人捏着,哪怕是沈夜澜,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目光紧随着花无眠的手,深怕他突然动作,将灵丹捏碎了。
花无眠将自身灵力输入些许进灵丹里,随即看向沈夜澜,勾唇道:“沈夜澜,你师尊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冰火双系灵根拥有者,且你的火系灵根比你的冰系灵根要更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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