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严一直记得那晚的三十一鞭,他毫不留情的抽了商棉四十多鞭后,看着商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染,他甩了甩酸胀的手,将鞭子丢到一边,说道: “小风,你不是一直想找个试药的人吗?” 言外之意,便是让朝风在商棉身上试药。 “多谢师尊。” 朝风连忙应下,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商棉,他嘴角缓缓上扬,接着解下腰间的芥子袋,将里面的毒药一一拿出,摆放在桌子上。 落玉峰里,江誉行正靠在宋乘怀里,屋子里漂浮着一面镜子,两人正观看着褚严屋子密室里发生的一切。 江誉行看了一眼商棉目前的灵力战值,说道:“哥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云南阁,让他去救人。” 制造英雄救美,才会有故事。 “嗯,不过,得再等等。” 江誉行啊了一声,皱眉思索不明白要等什么。 宋乘好笑的将他眉间褶皱抚平,耐心的解释:“既然你说以褚严的修为伤害不到商棉,那么,便让这场戏演的更真一些,不逼一逼,云南阁怎会看清自已的内心?” 江誉行瞬间就明白了,他挥手驱散了那画面,转身推倒宋乘整个人趴了上去,将头埋在宋乘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哥哥,累了。” 宋乘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而后轻轻替人揉着腰。 “不是神吗?宝贝,怎的体力如此不济?嗯?” 昨夜他可是很克制,寅时就歇了。 江誉行气的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 没一会,江誉行便睡着了。 而褚严的密室里,此时商棉已经挣脱开捆仙绳,褚严和他的位置对换,被绑在了木桩上,朝风则被定住站在一旁,两只眼珠子瞪大了随着商棉不停的转来转去。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 他刚刚在商棉身上试了不下十种毒,每一种都能令人在痛苦不堪,半个时辰内没有得到解药,将会必死无疑。 中毒人的五脏六腑一寸一寸被毒药腐蚀完,才会痛苦的死去。 他之前抓的小妖,只是试了一种毒,连半个时辰都没扛住,直接就口吐鲜血断气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十多种毒药同时用在一个人身上。 可是,谁曾想,他才刚将毒药倒进商棉被鞭打出来的伤口里,下一秒,商棉便抬起了头。 他眼神轻蔑至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冷的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他说:“轮到我了。” 话音落,商棉便挣脱了捆仙绳,将朝风定住,褚严察觉不对想要动手时,商棉只是扭头看去,褚严的身子便如被操控了一般,直接飞了过来,商棉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这下,饶你不得了。” 本来还想着,看在云南阁的面子上,只要褚严自已不来招惹他,他便放过褚严。 可惜,有的人就是刻在骨血里的坏呢。 那便……怨不得他了。 商棉将人直接甩到木桩之上,用捆仙绳将人绑住后,他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刚刚用在他身上的毒药,舔了一下嘴角边的鲜血,笑的极尽妖冶。 他背对着两人,俊美的容颜在蜡烛的映照下,一面清晰一面明灭,给商棉度上了一层深不可测的窒息感。 只见商棉伸手轻轻一挥,桌子上一半的毒药就砸在了褚严身上,那些装着毒药的瓷瓶登时碎裂,在褚严身上划开了不少口子,毒药便顺势进去。 顷刻间,褚严便痛苦的叫唤起来,像一头不想丢弃尊严的困兽,做着无意义的嘶吼。 “畜生,我一开始就该……杀,杀了你……啊啊……” “呵,我、我倘若死了,云南阁,他不会放过你的。” …… 惨叫声不绝于耳,朝风在一旁吓的额汗直流,一滴一滴的从下巴滴落在地上,他想开口求饶但是却发不出声来。 眼见商棉的手再度举起,朝风直接吓的失了禁。 这些毒药是他炼制的,他再清楚不过,他会死的,这让人怎能不害怕。 商棉屈指捂住了鼻子,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挥,剩下的那些毒药便全砸向了朝风。 做完这一切,商棉才从密室走了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他日后,怕是再也不能待在道存门了。 云南阁赶到时,看见商棉一身衣裳都被血染,甚至还在往下滴血,心下便燃起了滔天的怒意。 他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只觉着这怒意冲的他心腔都在疼,疼的他想要杀人。 “你来了。” 商棉察觉到转过身来,就看见云南阁站在他身后。 好像几乎自已每次受伤,他都能赶来…… 所以他们,怎么就……没有缘分呢。 少年此时全身上下唯有一张白脸还算干净,身上全被血染红,他笑着笑着,嘴角就溢出了血来。 云南阁快步走到商棉身边,看着人摇摇欲坠的模样,几次想伸手将人抱住探个脉,却被商棉躲开了。 云南阁顿了顿,眼里满是肃杀之气,他隐忍着杀意放轻了语调。 “谁伤的你?” 商棉没说话,他想最后再抱一下云南阁,却发现自已身上都是血,太脏了,不想弄脏了云南阁的衣服。 他既赶来了,还是不想他难过,商棉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你的阿严在密室里……” 看到人怔愣住,商棉勾唇一笑,又补了一句。 “他快死了。” 第24章 温柔师尊与小蛇妖助手24 “是他伤的你?” 云南阁立刻便猜到,是褚严伤的商棉。 然而商棉还是没有回答云南阁的问题,只是轻飘飘的说着:“你再不去,怕是保不住他那条命。” 云南阁犹豫了两秒,见人的气息还好,便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一粒送到商棉嘴边。 “乖,张嘴。” 见商棉乖乖吃了药,云南阁才伸出手作势要抱他: “陪我一起?” 商棉怔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清楚自已的反噬已至心脉,天地间已无药可救,商棉抬头看了眼阴暗不明的月亮,突然就不明白上天让他活这一世的意义在哪,许久他才苦笑一声。 何苦执着。 “你自已去吧,褚严是我伤的,不管是十年前的寂静崖,还是今日。” “你若想杀我,就动手吧,若不杀,我便走了。” 云南阁伸出的手失落的垂了下去,商棉见状便捂着胸口,缓慢的绕过云南阁走了。 走了几步又听到云南阁问他。 “你来道存门就是为了杀褚严吗?接近我说喜欢我,也是为了这个?” 商棉甚至没有停下脚步,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是。” 他继续走着,只是脚步放的更慢了,等着云南阁来杀他,却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小年纪,谎话连篇。” 商棉在错愕中被一把抱起,额头随之被轻轻敲了敲。 云南阁抱着人往褚严屋子的方向走,他特意放轻了脚步尽量不颠簸到怀里的商棉,余光更是时刻注意着他。 商棉此时被身上的反噬折磨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加上云南阁的怀抱也太过温暖,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环上了云南阁腰间。 想着,就再贪恋一下,一下就好。 云南阁察觉到嘴角忍不住勾起,低眸轻语,嗓音低哑诱人: “搂紧些。” 两人到时,朝风已经化为了一摊血水,褚严七窍流血昏迷了过去,胸口的起伏几乎就要看不见了。 云南阁见状微皱了皱眉,将商棉抱去放在椅子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在这等我?嗯?” 没有得到回答云南阁笑了笑便想去看看褚严的情况,却在转身时被一只沾着血的手拉住了。 “你想怎么做?他,救不活了。”??? “总要试一下。” 云南阁再次转过身蹲下来拍了拍商棉的手,随后轻轻拉下。 他快步起身走过去给褚严探脉,眉峰不自觉的皱起,很快又舒展开了,他快速看了商棉一眼,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挥手将褚严从木桩上解了下来,再扶着人坐好。 云南阁是四级炼药师,吃过带毒的丹药也不少,身上毒性相互克制,倘若先将一半的毒引到他身上来,再用丹药加上灵力压制住,他就能有时间来配解药,褚严的命也就能保住了。 打定了主意云南阁便不再迟疑,他直接划破自已的掌心,以血为引,就要引毒,商棉见状急忙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吼道: “你就这么在乎他?” 下一秒,云南阁一把扣着少年的后颈,将人紧紧拥进了怀里,轻叹了一声。 “你乖一点……” 随后趁人不注意抚着后颈的手悄悄用力,商棉便倒在了他怀里! 云南阁挥手在褚严掌心划了口子,和自已的手相对,随着青色的灵力在云南阁周身浮动,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云南阁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再看褚严的面色已经由青黑转为正常,云南阁才抱着商棉起身,回了道玄峰,并吩咐了许淮带医师过去救褚严。 云南阁一走,一个身穿绛红色长袍的人悄然出现在密室里,只见他对着昏迷中的褚严,抬手一抓将一团黑影塞进了他的身体。 “啊……” 下一秒,褚严便捂着胸口大喊一声醒了过来,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息,他迅速起身,眼神警惕的看向来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 道玄峰,天已经大亮。 回到屋里的云南阁,用热水给商棉简单擦了一下身子,刚脱下衣服却发现他的伤口居然全部愈合了,给人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探起了脉。 手刚探上便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昏迷的商棉,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 他的反噬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如此严重,他闭关前不是给了他压制反噬的丹药吗? 云南阁拉过人的另外一只手,再探,还是一样的结果。 “或许是自已学艺不精呢?找个最好的医师来,肯定能治好的。” 说完云南阁感觉一股腥甜味在喉咙里滚着,他刚拿出锦帕便控制不住吐了口血,他无所谓的擦了擦,起身想出去找医师,没走几步,听见商棉喊他的名字,便又冲到了床边。 “云南阁!” “我在。” 商棉看着蹲在床边的云南阁,直接拉过他的手,见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就知道他已经将毒引到了自已身上,气的一把甩开,整个人转到床里侧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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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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