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雄子的亲生父亲能舍得伤害小雄子呢?这是艾克赛尔两世都想不通的问题。不过他能想通的是,他不能让那只老雌虫再活着了。 老雌虫从小到大给他的西泽灌输那么多不好的念头,幸好西泽没有长成老雌虫那样——否则一天换一个雌虫,艾克赛尔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疯子。 飞船爆炸没有炸死老东西,他的精神体能却能活活烧死他。 精神体,是一种诞生于精神海的强大精神力。 绝大部分雌虫能有一只可爱又强大的雄虫、在雄虫伴侣的疗愈下拥有稳定精神海就算不错,是不大可能凝聚出精神体的,目前研究精神体方向的虫也极其罕见。 没有精神体不代表雌虫精神力弱,但能凝聚出精神体,这只雌虫至少是3S级别的强者。 而雄虫精神海温和绵软,似生生不息的大海。精神体的存在更像一种攻击性武器,所以雄虫普遍也无法拥有。 艾克赛尔的身体状况不能以常虫看待,他一出生就有神秘且强大的精神体,本体更是与虫型毫无干系。 他的精神体也不是传说中的动物系或植物系……是触手。是一只外表绝不会受雄虫喜爱的触手。 触手是它的本体,而它能拟态成虫族,其他族群,甚至是水、火、光……这象征着艾克赛尔的精神力早已超出虫族理解的范畴。 只是前世他的精神海崩溃太快,他对精神力的把控有限。重生一世,他能翻阅的资料也有限,只能通过一次次实战获取经验。 杀了亚希伯恩,他可以分出一拨精神力模拟亚希伯恩继续生活,甚至能给他的小雄子一个称职的父亲。 艾克赛尔早就想这样做了。 … 触手十分谨慎刺进小雄虫岌岌可危的精神海。 它不敢分裂成很多根,只敢像个不受欢迎的小偷一样悄悄前行,把自己断成一截一截去补精神海炸开的洞。 与它的深海不同,小雄虫的精神海是一片又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玫瑰花丛。 它们崩溃的方式是养护它们的阳光被遮蔽,土地龟裂成很多块,碎土块盖住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玫瑰花枝。 触手像一根游走在花枝缝隙里的针对裂变的土地缝缝补补,每过一处就留下自己一截防止它们再裂开。 就在这根不断延伸的触手快精疲力尽时,它看见一只蜷缩在花墙下的猫。 生了尖刺的玫瑰花枝主动筑成几面墙,将那只通体雪白的幼猫保护得很好,如果不是触手足够细小能钻过缝隙它还看不到。 幼猫发出的细微嘤咛好似在吸引谁来哄它抱它,但保护它的玫瑰花墙又拒绝了一切外来者—— 触手轻轻绕到猫咪身边,触手尖在它旁边焦急地转了许久,始终不敢直接碰上去,怕吓到猫咪、使它不小心撞上花墙,被自己的刺伤到。 是猫咪先发现了这只不请自来的触手,湿漉漉的眼睛奶凶奶凶地瞪着它,还想用一看就没杀伤力的爪子去挠杀它。 触手主动凑上去给它挠,又在爪子挠上来之后假装死在地上。它没有断成几段,怕等会起来时吓到猫咪。 白猫大概觉得这个好欺负又不会死的玩具很好玩,软乎乎的爪子毫不客气朝它身上招呼,每一次都能得到令它高兴的回应。 玫瑰花墙不知不觉撤下去了,有稀薄阳光透过云缝照在小猫咪雪白的毛上,非常柔软非常好看。 … 睡梦中的小雄虫呼吸终于恢复如常。 艾克赛尔不敢得意忘形,他小心撤出自己的精神力—— 却不想那根触手尖端被两只爪子紧紧抱住,他把小雄虫的精神体从精神海中拉出来了。 艾克赛尔:“!!!” 看着这可爱又脆弱的小家伙,黑发雌虫健壮的身躯僵住了。 白猫第一次出精神海,小小的一个小白团非但不怕,还闹腾得跟什么似的,小爪子不知天高地厚朝比自己高得多壮得多像一座大山的雌虫发动攻击。 雌虫哪敢还手,一动不敢动任那两只爪子在身上挠来挠去、踩来踩去……甚至还蹦到他头上发出诡异的‘嗷呜嗷喵’声。 他的精神体有些吃醋,直接分裂成好几根鬼鬼祟祟窜到小白猫身后,趁白猫疑惑回头时将它卷着缠着抢了过去。 艾克赛尔:“……” 他沉默看着白猫在触手各种讨好下勉强接受触手的道歉,并主动踩上触手尖尖表示恩赐。 那一瞬间,艾克赛尔的躯体也跟着颤了颤,一声闷哼从唇中冒出。 明明没受到任何迫害,他却像承担不住似的单手撑着床,脊背佝偻下去,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嘴,粗重喘息从指缝间露了出来。 纯黑触手摇摇晃晃凑到小白猫嘴边,似乎想要它咬几口,用尖牙狠狠刺进去。 艾克赛尔想阻止触手这种——恶劣的行为,他脸一沉,刚要强行收回它,忽而听见床上的小雄子发出一声短促又好听的轻哼。 ……原来是触手揉上了小白猫细长尾巴,从尾巴根部一路缠到尾巴尖尖,每一处都照顾到了。 白猫爪爪本来要抓开触手,却不妨被摸到敏感点,只剩嘤嘤叫着的份。 它对着送到嘴边的触手又咬又啃,白软软的身体很快被触手缠满,时而轻时而重无论怎样都甩不开的触手紧紧黏着它,它忍不住倒在地上滚了半圈,想把它们都压痛。 ——可它这点重量哪里压得痛触手?反而把最敏感的肚子露了出来,让窥探已久的触手十分亢奋地蹭了上去。 艾克赛尔紧紧盯着小雄虫逐渐变红的脸,看他如玫瑰花瓣那样艳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吐出令他着迷又贪恋的气息。 “……别……” 梦中呓语带着细密密的哭腔响起,黑发雌虫呼吸一滞,在触手纠缠小白猫时轻轻跪上床,颤抖着在湿润柔软的唇瓣……上的鼻尖亲了下。 他飞速坐回去,唯恐那双金色的眼眸睁开,将他的卑劣看个正着。 - 西泽一觉睡醒只觉得好累。 身体并不疲惫,就是提不起精神。 打着哈欠下床,脚趾触及到毛茸茸的地毯忽而一缩,仿佛被玩得非常敏感。 “……”西泽看了会没有异样依旧很漂亮的脚,疑惑地穿上棉拖,慢悠悠往浴室去了。 他没看见床底下钻出的一小节触手,也不知道浴缸里刚有一截触手窜出去。 它们像无数双隐在黑暗中的眼睛,以保护的名义将他的生活围得密不透风。
第19章 戈德温是亚希伯恩最看重的私生子,他几年前就接手了家族事务,与周边星球的各种族群关系不错。 他的雄父据说是主星的某位皇室成员,仅在巴伦星旅居几个月,就被亚希伯恩骗到手了。 戈德温生得斯文儒雅,几乎没看过他穿西装以外的任何衣服,随时准备坐上谈判桌似的。 他有时会戴单片眼镜,是他手底下一个团队研究出来的新玩意,说是可以感知雄虫情绪波动。 他到了该与雄虫订婚的年龄,却因性格缘故一直被雄虫拒绝。 这对谈判桌上从未失利的他来说是极大挫败,所以只要有跟雄虫交流的机会,他就会戴上眼镜。 ……西泽除外。 西泽不在他择偶范围内。 更何况这些年的频繁交手让他不得不了解这位雄虫少爷的性格,根本不需要靠眼镜,戈德温一只眼就能看出这少爷心情如何—— 简直成了他的被动技能。 就比如现在,戈德温一脸严肃宣布亚希伯恩昨晚遇袭、被毁容且无法恢复的噩耗时,金发雄虫噗嗤一下笑出声。 之后他再怎么努力掩饰愉悦,都挡不住那双金眸中的闪闪发亮。 戈德温:“……” 戈德温面无表情盯着他,在别虫面前的良好教养一见到小少爷总会不同程度破功:“演技拙劣就别演了。” 西泽翘起的嘴角往下一撇,像只炸毛的猫。 他反唇相讥:“上次的你多可爱,看见雄虫泡澡——哦,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是吧?所以反应那么大?” 频繁被雄虫拒绝的戈德温:。 戈德温定了定神,浅淡眼珠继续去盯小少爷红艳艳的唇:“当时还有另一只雌虫在场,您如果想找虫负责,他很乐意嫁给您。” “让你们负责不止嫁给我这一条路啊。” 西泽眯了眯眼,突然抬手去扯领口。 “记住我的虫纹长什么样了吗?是什么颜色?我泡澡用的什么花瓣?浴缸有多大?能容纳几只虫?……你都记住了吧,现在在回忆吗?” 白衬衫前两颗扣子根本没扣,稍微一拽便显出白腻腻的脖颈和精致漂亮的小锁骨。他眉一挑,指尖轻轻在侧颈摩挲。 修剪圆润的指甲没半点威慑力,反而把脆生生的一截指头给擦红了。那段暗红虫纹隐隐显现,晕开的红像两片并在一起的玫瑰花瓣。 也有几分像谁吸.吮出来的吻.痕。 戈德温面上一阵红一阵青,虽未做出咬牙切齿的不雅模样,但倒退的两步以及猛然一滞的呼吸让他更显得像没见过雄虫的毛头小子。 他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没接触过雄虫,哪怕那些约会统统失败。 “记得越清楚,监狱蹲的也越久。” 金发小雄虫恶劣地笑,漫不经心松开手,任由松垮的领口无法复原地瘫在那,继续露着他白润润的皮肤:“怎样,还想让你那变.态又恶心的朋友对我负责吗?” “……” 诺顿少将=变.态又恶心的雌虫?这可是巴伦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且已经是贵族家族的家主,肤色是有些怪异,但并没有到被雄虫排斥的地步。 戈德温猜到诺顿大概对小少爷做了什么。小少爷脾气是不好,也经常没来由地鄙视部分雌虫,可诺顿一定不属于老实虫范畴。 浅淡眼眸微沉,戈德温解释:“严格来说,我与诺顿少将只是阶段性合作关系,算不上朋友。” 西泽不在意真朋友假朋友,反正两个雌虫凑到一块预谋恶心事是事实。 他斜倚着门,懒懒道:“对了,老爸受伤你该高兴才是啊,在他身边摇尾乞怜这么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走进哈尔家——” “甚至代替家主唯一承认的儿子向所有虫宣布他要退休的消息。” 戈德温没说话,只用那双看起来就很精明的眼看他。 西泽眼珠一转,正好转到雌虫跳起青筋的手背,挑衅的话仍在继续:“你的演技比你的脸精彩多了,想笑又不能笑的滋味好受吗?” “……如果他要退休,继承者是您。”戈德温没用父亲称呼亚希伯恩,所有私生子都没有这个权利。 听进西泽耳中则是:如果亚希伯恩能全身而退,那么下个背锅侠就是你。 所以他烦得跟什么似的怒道:“你再咒我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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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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