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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乌龟。”楚年胡乱编造。 沈鸿宇转身走：“当我没来过。” “哎。”楚年连忙收起蚱蜢，起身跟着他，“既然你不要那我送给付总。” 沈鸿宇突然笑了笑：“那他一定会很高兴。”真想看看付闫收到时候的模样。 可惜他大概看不到。 “我带你到校园走一走吧。” 楚年跟着他走了一圈，熟悉了地形之后就说：“那我回导师那里看看，万一导师想我了。” 沈鸿宇瞄了他一眼，看了看时间：“我也要去上课了，再见。”这次他率先走了，免得被楚年甩掉！ 楚年刚抬手就见到沈鸿宇跑掉的身影。 楚年默默收回手，看来已经被大兄弟看透了。 他转身回到实验室，见到导师依旧在忙。 他走过去低头望着冒着泡泡的试管：“导师需要我做什么吗？” 傅问指着旁边：“帮我把那根试管拿过来。” 楚年给他拿过去，就这样在实验室里忙碌了一天，到了下课时间楚年有些着急：“导师还下班么？” 付总要来接他了啊！ 傅问回头看着他，笑着说：“那你先走吧，我一会儿也走了，今晚还有其它事情。” “那导师再见。”楚年挥挥手，提着背包跑出实验室。 外面夕阳西下，有学生在篮球场里打球，楚年站着观望，他没有打过这种球，不知道好不好玩。 他看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叫他：“楚小年。” 楚年看过去，付闫背对着夕阳向他走过来，那模样莫名有些熟悉感。 “付总，你好早。”楚年走过去，嗅了嗅他，“你才下班？有墨水的味道。” “你这是什么鼻子？”付闫有些惊讶。 “进化了。”楚年又看了一眼篮球场，“那我们回去吧。” 付闫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你想去打？知道规则吗？” “不知道。”楚年立刻回答。 付闫笑了笑拿出手机给他千度一下：“自己看吧，还没天黑，你可以去玩玩。” 楚年侧头看了一眼，又看向篮球场：“那你打不打？” 付闫指着自己的一身西装：“你觉得我合适？” 楚年拉住他，把蚱蜢放上去：“那走吧，我们去看电影，听说最近有一个电影很好看。” “什么电影？” “电锯狂魔。” “……好。”付闫盯着手心的蚱蜢，和他一起走了。 楼上，傅问站在窗户前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转了个弯再也看不到。 他低头脱下手套，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上了车，来到付营约他的地下室里。 付营站在一个巨大的试管前。 傅问走过去，抬头看着试管，试管里的东西是一个奇怪的黑色生物，付营把他称呼为“恶魔”。 “你们的这个实验很失败。”傅问直截了当地说。 “不知道博士有什么办法？”付营微微笑着，目光一直盯着那个生物，“这简直是这个世间最漂亮的生物，能给我们血族带来更强大的力量。” “我正在研究新的药剂。”傅问扶了扶眼镜，“但你现在正在被血族那边通缉，不想个办法？” 付营转头看着他，表情有些阴森：“付闫以前没什么弱点，现在似乎对那个楚年上心了，刚好他是你的学生，带他来见我。” “让我想个办法。”傅问淡淡点头，“刚才付闫来接他了，看得很紧。” 付营想起付闫脸色便有些阴沉：“我明明是为了族人好，他们却不认同我，还要审判我，我要证明他们是错的。” 傅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走到实验台前，抽出一支药剂：“你很快就能超越他们了。” 他举起药剂，对着灯光微微笑起来。 付营脸上露出堪称愉快的表情：“你说得对。”他走过去，挽起袖子。 傅问低头给他打药剂，黑红的药水缓缓注入。 付营低目望着他：“希望你不会背叛我。” 傅问抽出针头，抬头笑着：“我只是一个研究员，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我还要找我的儿子，你尽管放心。” “识时务者为俊杰。”付营笑着说。 “我一向这么认为。”傅问一转头把废掉的针管扔进垃圾桶里。 付营又望了他一眼，突然有人打电话进来，他打开：“什么事？” 下属说道：“付先生迪启仁想找你，是之前一直纠缠着我们的人。” 付营抬头看着眼前的试管，笑了笑：“带他过来。” “是。” 傅问走到实验台前，看着数据：“迪启仁？和最近的连环凶杀案有关的人？” “对，试一试你炼制的药剂度普通人用了会怎样。”付营微微眯眼，他最近才找到这个非常有天赋的研究员，实验也终于得到进展。 打了药剂的人不再是毫无意识的狂兽，反而能为他所用，比血族的血脉等级还好用。 傅问点点头，片刻后见到付营的下属把迪启仁带进来。 他回头看过去，扶了扶眼镜：“久仰大名。” 迪启仁看着他们，扫了一眼周围，望着付营：“这位就是付先生吧？你还记得很多年前的实验室么？当时里面有两个小孩，后来被警察救走了。” “不记得。”付营直截了当，“所以你是来复仇的？” “不，我是为了加入你们的。”迪启仁举起手上的枪指着他们。 付营没有动作，傅问转过身去继续工作。 过了片刻，听到开.枪的声音，他又回头望过去，迪启仁反手给自己的手臂打了一枪，他嘴角带着笑，像一个疯子一样。 “我那时候就认为你是对的。”他举起自己的手臂，任由血液流下来。 傅问笑着说：“有一种病，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迪启仁注视着他，一扔手枪：“没关系，我也想成为更强大的生物。” 付营审视了他片刻：“有意思，那我就让你加入我们。”他转头对傅问点点头。 傅问放下手上的分析，配了一支药剂，走过去给迪启仁注射：“那你的另一位同伴呢？他不加入我们？” 迪启仁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臂：“他会成为我的妻子。” 傅问打完针：“请到病床上，我需要观察一下数据。” 迪启仁走过去躺下，转目望着付营：“你很眼熟。” “我是付闫的兄弟。” 迪启仁突然笑了：“难怪，刚好我们有共同敌人。” 付营微微眯眼：“我也希望他能倒台。” 傅问在他的身上贴上极片，一直观察着他，过了一会儿迪启仁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手臂上的伤口在治愈，关节上长出了角质层，锋利的角质堆叠成一块，就像一层带刺的护甲一样。 迪启仁突然坐起身，背后的衣服破开，从脊椎骨上长出了骨翼。 迪启仁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感觉确实很棒。” 傅问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看来很顺利，或许和你之前已经被做过实验有关。” 迪启仁把身上的线路拔掉，随手套上一件外套，眼都不眨地转身走了。 “再见。” 傅问看着关上的门，问付营：“你不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我让他进来。”付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看看他会做什么事情吧。” 傅问没有再问。 迪启仁走出外面，回头看着这栋高楼大厦，他转头戴上帽子，抽搐一把匕首，又在自己的手臂上插了一刀，嘴角诡异地勾起来。 “付营，终于被我找到你了……” * 楚年这边正在看电锯狂魔，楚年看得津津有味，连爆米花都不吃了。 他低头拿出手机来给付闫发信息：【你觉得凶手是谁？猜对有奖。】 付闫回复他：【是那个看上去最正常的人，奖励是什么？】 楚年惋惜道：【我也猜是他。】 【所以奖励呢？】付闫也学会了步步紧逼的技术。 楚年收起手机笑着凑过去，低声道：“看了血腥片好害怕，付总今晚陪我睡觉吧？” 楚年总是能把一句话用另一种意思说出来，付闫笑了笑：“好。” 楚年摸着他的手指骨节：“你的病还没好？” 付闫：“没什么大碍。”本质上是男七有皮肤饥渴症，他没有，而且最近确实好了不少，可能是因为最近操心不少…… * 两人看完电影，晚上楚年又跑回付闫的别墅里把自己的窝做好，还把自己的触手都捡起来放回鱼缸里。 付闫洗完澡站在旁边看着：“它们为什么还会动？” 楚年抱着一根触手走过来吓唬他：“分裂繁.殖，以后他们都会长成很多个我。” “？！”付闫盯着他手上的触手扶了扶额头，“算了，还是睡觉吧。” 结果晚上付闫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被一群楚年包围，有大的也有小的，他们都在问他。 “你最喜欢哪一个？” 付闫被吓醒，他回头看过去，楚年还是只有一个楚年，紧绷的心脏也放松下来。 楚年不知道梦到什么，滚了一圈滚到他怀里，嘀嘀咕咕地说：“付总你最喜欢哪个？” “……”付闫几乎要怀疑他的梦和楚年的梦相通了。 他摸了摸额头想转身继续睡，结果被楚年一只脚搭上来，搭到他的腰上。 付闫不想吵醒他，没有再动，但楚年得寸进尺，突然在睡梦之中变出很多触手来把他缠着。 付闫沉默，这是怎么了？最近楚年的触手似乎有些“自作主张”。 付闫此时根本没想到触手怪不是人类，他们会有发情期的问题。 * 第二天，付闫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他走到床边，看着仍旧在床上发呆的楚年。 “今天不去上学？快要迟到了。”付闫提醒他。 “哦。”楚年终于转动了一下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觉得呢？”付闫笑着反问。 楚年突然站起身：“难道我昨晚强了你？” 付闫额角一跳，扭头转身走，不知道楚年怎么突然开这种玩笑。 楚年追了上来拉住他：“很有可能，我好像进入发情期了，你知道的，我是怪物，可能会不受控制。” 付闫眉头皱起眉，回头问他：“严重？”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有同类。” 付闫想了想：“那你要控制好自己，度过发情期应该就可以了吧。” 楚年盯着他：“你做我的训练员？像治疗你的皮肤饥渴症一样。” “这和皮肤饥渴症不一样。”付闫又转身走，问题是他是他的养父，而且楚年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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