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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卓昀没有阻拦，林瑆跟阿宝相处的不错，阿宝这么喜欢小师弟，师尊应该清楚，由小师弟去说正好。 林瑆不知道容栩跟程天河以前的恩怨，小说里没写容栩的过去，开篇已经在归元宗，只知道二人从前同属一个宗门，那个宗门遇到攻击几近全灭。 回去的路上，林瑆悄声问商卓昀：“四师兄，你知道师尊以前经历过什么吗？” “不知道。”商卓昀摇头：“师尊不是个多话的人，大师兄或许知道一点。” “那你知道师尊多少岁了吗？”林瑆继续问。 商卓昀皱眉：“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修真界从来不看年纪，只看实力，一般人到了金丹期，容貌就不会再有变化，外表看不出来。 “就是有点好奇，师尊活了这么久，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恨过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以前也是这个性子吗，还有没有其他亲人。”林瑆真的很好奇，师尊十几岁的时候，会不会就是阿宝化成人形的模样？ 商卓昀：“你要是这么好奇，可以去问师尊。” “算了，我还想好好活着。”林瑆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敢直接问，会被师尊一个眼神杀死。 晚上林瑆偷偷溜去兰溪院，跟容栩说白天得到的消息。 听到院外的动静，容栩猜出是谁，别人不会像他这样偷偷摸摸。 阿宝冲出兰溪院，跟在林瑆身边，再跟他一起走回来，容栩正在凉亭内打坐，林瑆行完弟子礼，见他闭着眼睛，站在原地没有打扰。 初夏的天气白天有些热，晚风却是正好，吹过林瑆鬓边的黑发，带着微微花香。 凉亭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如同随风飞舞的精灵，月光明亮，林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容栩，怪不得都说灯下看美人，月色下的师尊整个人透着柔光，别有一番风情。 【这样想来，三长老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林瑆站了一会儿，容栩开口询问：“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师尊。”林瑆道：“我想报名参加趣味闯关，可是那几天刚好赶上月圆。” “所以……” 林瑆往前一步：“可不可以提前双修啊！” 容栩差点被风呛到：“你说什么？” “我。”林瑆脸红：“我没别的意思，师尊不是说月圆之夜要双修吗，我想知道提前几天有没有影响，若是可以的话，就……” “就不用非得守着日子了。” 容栩面无表情，声音低沉：“我从未说过月圆之夜要双修。” “没说过吗？”林瑆想不起来。 “月圆之夜，需要你一滴血。”容栩道。 林瑆恍然：“只用一滴血吗？” 容栩点头：“嗯。” “那师尊之前说的为我提升修为……” 是啊，师尊没有说过必须双修，只说为他提升修为，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误会了。 “你没有误会。”容栩道：“我需要你的血，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原来是这样！ 林瑆总算明白过来，他还以为必须双修呢！ “那是不是就不用双修了？” 他虽然不反感，并不代表喜欢，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就算只是在脑海中，林瑆也不想。 “你不愿意？”容栩的眼睛微微眯起，如果林瑆不愿意，他自然不会强求，之前那次是意外，他会尽全力弥补。 林瑆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师尊，我知道您活了几千年，不在乎这些，跟我的想法也不一样，在您看来，提升修为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林瑆很清楚，就算容栩知道三长老的事，也不会有过多的反应。 【毕竟年纪大了，能理解。】
第19章 你觉得为师年纪大？ 容栩顿了一会儿，似是不可思议，声音轻飘飘的：“你觉得为师年纪大？” “没有。”林瑆摆手：“我没有那么想，师尊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年纪确实大了嘛，这又不是什么坏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容栩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林瑆赶紧讨好：“再说了，活得越久见识越丰富，师尊这叫活化石，您只要在归元宗，那魔头就不敢过来挑衅。” “我只是好奇，师尊年轻的时候……会不会活泼一些。” “你的话过于密了。”容栩道。 林瑆垂头：“师尊教训的是。” 林瑆记吃不记打，很快又凑上前：“弟子不是故意消遣师尊，是今天得到一个消息，怕师尊难过，所以提前问几句。” “跟程天河有关？”容栩问。 林瑆惊讶：“师尊好厉害，居然一下就猜出来了！” 对于林瑆的赞美，容栩已经见怪不怪，这人没事还夸自己两句，夸他更是信手拈来，什么话都说。 “确实跟程……师叔有关。” “弟子今日从五长老处得知程师叔入了魔宗。” 容栩表情未变，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而问起林瑆：“你觉得如果他现在还在归元宗，会不会暗中向吞海宗通风报信？” 林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吞海宗便是魔宗。 夙九渊建立吞海宗的时候，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败容栩，气势足可吞海。 可是他修炼的功法太过邪门，慕名而去的全是魔修或者各种妖魔鬼怪，只要能壮大宗门，夙九渊都照收不误，吞海宗的人到处杀人放火炼尸，把死人刨出来炼成傀儡，更过分的直接拿活人炼制，为正道所不容。 于是渐渐地没有人再记得吞海宗，只喊魔宗。 “这个……弟子跟程师叔不熟，实在猜不出来。”林瑆勉强笑着，他不仅知道，还非常清楚那个傻逼会做什么。 “师尊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容栩点头：“嗯。” “从三百年前开始，我便觉得他不太对劲，如今他去了吞海宗也算是在预料之中。” “林瑆。” 每次从容栩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林瑆都会头皮发麻：“弟子在。” “他背叛了归元宗，背叛了修道的初心，以后便不是你的师叔。”容栩道。 林瑆：“是，弟子记下了。” “可是以后再提起，弟子该怎么称呼他？” 容栩：“直接喊名字。” “直接喊名字不太好吧，毕竟他年纪大我许多。”林瑆自认是个有礼貌的人，直接喊长辈的名字，心里多多少少会过意不去。 “不如直接喊程魔头？” 程天河不算长辈，只能算个混账。 容栩：“……” “随你。” 林瑆高兴了，看来师尊真的没有受那个傻逼的影响。 “师尊跟程……程魔头以前同属一个师门，功法也是相同的。” 容栩看向林瑆，林瑆接着道：“那为什么他修炼了这么久还在元婴期，您却早早踏进半神之境，而且他看起来很老，年纪很大。” 感觉身上都有老人味了。 “同样的功法交给你和陆离练，结果也不一样。” 林瑆沉默，林瑆又想哭了。 “不用担心，你勤奋一点的话，为师可助你在百年内超过他。” 林瑆微笑，这个提议很好，但是谢谢，不用了，他不想勤奋，更没有那么大的执念想超过大师兄。 “师尊，我听说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还有五师姐都是宗主捡回来的，因天赋不错被您收为徒弟，名字也是您取的，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姓氏都不一样啊？” 看小说的时候他就很好奇，评论区无人回复，搜了半天没有搜到，既然都是孤儿，为什么不跟师尊姓容？ 容栩看着林瑆好奇宝宝的模样，“退下”二字在心底转了一圈，最终没有说出口。 “从前，我也有个大师兄。” 林瑆怔住，明明容栩的语气很平静，跟教导他时并无不同，但他感觉心脏被狠狠捏住，无法呼吸。 微风吹过，风铃声打破寂静，容栩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划下一道阴影。 “大师兄对我很好，我入门的时候才三岁，师父总是很忙，没有时间管我，大师兄去外面买来字帖，教我识字认字。” 就在林瑆以为他困在过去，要把故事娓娓道来的时候，容栩收回目光：“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不是，这就结束了？ 一句话就结束了，没有然后？ 林瑆很想继续听，但看着容栩冷淡的眼神，默默垂下头：“是，弟子告退。” 师尊的大师兄，肯定在他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林瑆走出兰溪院的时候，脑海中全是容栩看着月亮发呆的场景，那个场景哀婉凄凉，让人忍不住心疼。 翌日，趣味闯关的事传遍整个归元宗，一共五个关卡，前四个已经透露出来，第五个暂时保密。 第一关是水上漂流，漂流途中有各种元素凝聚成的球状物体，一旦碰到就会炸开，或是雷电，被炸个焦黑，或许是冰冻，也或许是单纯的大水球，全程数十里，只要不中途退出就算通关。 第二关考验的是御剑飞行，第三关是阵法，第四关是爬山。 林瑆本来想参加，看到阵法后退缩了，他对阵法一窍不通，就算还有半个月，那也不可能速成，他相信自己的脑子。 “二师姐，陪我一起报名呗，我想玩。”方斯燃立刻去找奚明华，他对奖励不感兴趣，只是想体验一下，那个爬山大战听着就好玩！ 奚明华也觉得有意思：“我要跟小师弟一起。” “别呀，师姐怎么能抛弃我呢，我再也不是你最爱的师弟了！”方斯燃嚎着，冲到林瑆面前：“小师弟，你别参加了，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通关后奖品都是你的。” 林瑆扯开嘴角：“我不，我要参加。” 他确实不想去，但很乐意逗三师兄玩。 “你可以跟商卓昀一起啊！”方斯燃道。 林瑆指指点点：“这你得去问四师兄了。” 听他这么说，方斯燃立刻明白：“啊啊啊啊，老四又重色轻师兄！” “那你跟小师妹。” “五师姐闭关了，而且一早表明不许任何人打扰。” 方斯燃：“……” “单人也可以参加啊，三师兄这么着急，不就是想跟二师姐一起嘛，一口价，十颗星星。” “靠，你可真敢开口。” 真黑啊，他们一个月才发两颗，林瑆一下子找他要十颗！ 林瑆：“三师兄给不给吧。” 方斯燃咬牙切齿：“给。” 拿到星星后，林瑆笑成了花：“其实吧，我根本就没想参加，多谢三师兄啦！” “你给我死！” 方斯燃一个法术过来，林瑆脚下长出藤蔓，他赶紧跳开，御剑往外飞，方斯燃紧紧跟上，朝着林瑆丢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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