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接近职业的成绩。 前两次同一地点同样情况,沈言都处理得很好。 所以最后这紧要关头的坠崖,就很意味深长了。 是精神分散操作失误,还是故意放水输给他? 看阮知闲的表现,沈言觉得他应该更倾向于后者。 不然也不会气得连比赛都没比完,直接退出游戏,用这种眼神看他。 沈言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在两人对视的第三秒,狼狈地转头。 每次脸红的小妙招,是回忆小时候的尴尬经历。 比如初中二年级模仿动漫反派的毁灭世界的语音条不小心转到家族群。 比如出去玩把无辜路人当成好哥们手拉手暴走十分钟,后来还是路人说他累了才发现不对劲。 比如…… 绯红的颜色,从沈言的面颊蔓延至耳尖。 眼睫微颤,眼圈发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不断变换颜色,用以渲染气氛的蓝紫色灯光落在沈言身上,给他此刻的脆弱,增加了几分朦胧迷幻的意味。 阮知闲盯着沈言看了会儿,表情不由自主地带上一点转瞬即逝的不解。 他现在竟然没办法定义沈言,也做不到轻易判断他此刻情绪的真假。 作为预见死亡的暗恋者,他此时表情所代表的难过、恐惧以及眷恋,都恰到好处。 斗兽场的报名不设限制,但一般人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应该也没有打听到内幕的可能性。 贵族们为了有趣,将部分合作和斗兽场的赌局联系在一起,所以绝大部分选手都来自于这些贵族,在登船前就知道船上会发生什么。 其余零散报名的,除了他之外,都是被贵族临时看中,硬拖进来。 沈言不在这两个选项之间,硬说的话,竟然和他更类似。 别人骗着报名? 在签生死协议时没有半分怀疑? 很难让人相信。 他不懂他的目的。 一枚轻松被他捏在掌心,不出意外会在三个月内实现使用价值的弃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失控了呢。 阮知闲的目光,落在沈言的眼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眼睫似乎湿漉漉的。 他忍不住凑近。 “你……” “嗨,小言,不是头晕吗?怎么在这儿呆着。”路嘉打断阮知闲未能说出口的话,挎住沈言,眨眨眼,惊奇道:“怎么还哭了?” 沈言挺直脊背,眼角余光冷厉尖锐,“先生,跟你没关系吧。” 路嘉大笑,在沈言推他时,伸手去捏沈言的脸,声音黏腻:“宝贝儿,如果你愿意,它也可以和我有关系。” “我愿意为你做上面的那个,你的眼泪掉一颗,我舔一颗,怎么样?” 阮知闲起身,他长得人高马大,站起来时更能看出他身高上的优越,路嘉的注意力被分散,眼睛黏在他身上下不来。 一个是清冷的酷哥,一个是暴力的酷哥,好像都不错。 但沈言是斐申的人,白天斐申还为了这事和他们生气,现在他也一肚子火,但想要因此对沈言发脾气,还是得掂量掂量。 至少现在不行。 更好拿捏的是那个服务生。 路嘉笑嘻嘻地松开沈言,沈言立刻从侧面蹿出去。 路嘉凑到阮知闲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胸肌,笑嘻嘻道:“帅哥,一晚上三万,成交吗?” 船上也有这种交易,三万算是一个不错的价格。 沈言不知什么时候折返,攥住路嘉的手推开,冷冷道:“他不做这个。” 路嘉啧了一声,神情骤然阴鸷,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结果这一巴掌也没能落在实处,这回变成阮知闲护沈言。 路嘉面目扭曲,痛得大叫,阮知闲松手后,他立刻退开两步,震惊又愤怒地望着他们俩。 阮知闲含笑礼貌道:“我受斐先生所托保护沈哥,不是有意冒犯,抱歉。” “你当我瞎?”路嘉气笑了,“沈言,斐申知道你和船上的服务生不清不楚吗?我现在就要告诉斐申,让他把你丢下去喂鱼!” 他当着两人的面打开终端找到斐申,气急败坏添油加醋,说沈言和阮知闲他们俩使劲亲嘴,恨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裤子做。 斐申正在吃饭,他叉了块小蛋糕往嘴里放,不耐烦道:“行了知道了,你去给他俩开个房,记我账上,我一会亲自去收拾他们。” “我可以帮你!” “用不着。” 电话挂断了。 路嘉咬牙,沈言和阮知闲两人站在一起,两人表情很相似,都是那种无所谓的平静。 呵呵,他们恐怕不知道斐申的手段。 想到这里,路嘉心里痛快许多,大发慈悲道:“你们现在求我高抬贵手,我或许还能让斐申放你们一马,莲子老大的儿子,从出生那天就知道怎么让人求死不能。” 他的威胁完全没有效果。 于是含恨开房,把他们关进房间,反锁。 沈言这时才有时间看信箱。 最上面一条是斐申的消息。 【放心做。】 沈言闭目。 大哥。 你很会嗑CP。 可惜,都是直男,亲嘴已是极限。 做不成的。 - 做了。 阮知闲点烟,沈言哑着嗓子管他要了一根。 烟草燃烧,弥漫的白雾,蒸腾向上。 室内寂静无声。 “哥。” 阮知闲熄了烟,侧身靠近沈言,亲吻他的鬓角。 “再来一次吗?”
第9章 不是gay 沈言发誓自己不是gay。 顺便也能发誓阮知闲也不是。 三个小时做四次,百分之八十源于双方的试探。 去斗兽场的路上,沈言不断复盘那个房间发生的事。 一开始两人的气氛比较生疏,彼此遵循“撩完就跑的暧昧狂魔”和“伤心欲绝的卑微暗恋者”人设。 聊了几句,阮知闲为了掀他马甲,探究他的目的,步步紧逼。 “哥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不愿意看我。” “那天回去后我一直后悔,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把哥推远?明明斐申也知道你爱我。” “哥,我好嫉妒那件被你抱在怀里的衣服,他能被你抱在怀里被你喜欢,而我却只能站在房间里眼巴巴看着。” 沈言退无可退,被圈在阮知闲的怀里。 阮知闲居高临下地,以一种请求的语气发号施令:“哥,抱我。” 沈言知道他什么意思。 沈言扮演暗恋者,而阮知闲就当好那个被暗恋的人,踏入他的局,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想做的。 如果再给沈言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他可以随便抓个马甲挡一挡,但现在底子太空,别的还都在筹谋。 于是只能卑微到底,抱住阮知闲。 一个穷途末路的暗恋者,即将走上斗兽场的老实人,在拥抱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有点复杂。 还好这一part很好糊弄。 沈言抱得很紧,将脸埋在阮知闲的颈窝,阮知闲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感受到皮肤处的潮气。 沈言深深地吸气,眷恋而缠绵地用痴汉的语气说:“知闲……对不起……是我的错……” 阮知闲的身体有些僵硬。 沈言心中一喜,暗暗祈祷阮知闲把他推开。 万万没想到,阮知闲不仅没推开他,反而拽着他后脑的发丝,凶狠地亲了上来。 不由分说地分开他的唇齿,舌头强硬地探进去攻城略池,呼吸也被一并掠夺。 沈言猝不及防被他这么粗暴地对待,本想下意识将他推开,但在碰到阮知闲的领口时,突然反应过来—— 一个卑微的、合格的暗恋者,绝对不会因为突兀的亲吻而感觉冒犯。 他应该渴求。 差点上套了。 所以沈言将改推为拽,一手拽着他的领子,一手搂着他肩膀,将这个本就粗暴的、单方面的,带有强制意味的吻,变得更缠绵。 阮知闲率先撤开。 两人分开时牵出一道银丝,转瞬即逝。 气息不稳的双方望着彼此的眼睛,想要找出破绽和漏洞。 明明对彼此的表演心知肚明,却因为演技太好,而没能找到任何东西。 沈言垂眸,缓缓靠近阮知闲,用他肩膀处的布料,蹭掉唇瓣伤口冒出的小血珠。 布料有点硬,蹭过去,是一种温度下降的、密密匝匝的痛。 阮知闲的白色衬衫上留下一抹红,沈言感觉亲得差不多了,扯开话题,假装慌乱道:“抱、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如果阮知闲也觉得受不了想要到此为止,那他应该接着这个话往下说。 但他没想到这哥们韧性这么强这么坚持。 他沉沉地看着沈言,只说了四个字: “哥帮我脱。” 沈言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沈言欲拒还迎。 沈言的欲拒还迎,拒占了一大半,但显然阮知闲贼心不死,一副今天必须让他脱层皮的样子,抬手解了自己的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 他继续说:“哥想要的不止接吻吧?” 顿了几秒,阮知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言,抓着沈言的手,放在他的第三颗纽扣上。 “解。” 沈言深吸一口气,飞快做好心理建设。 红着脸颤颤巍巍地解开纽扣。 亲不过他就发疯,从这种地方找补? 搞笑。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的瞬间,阮知闲一把抱起沈言,把他压在床上,俯身继续吻他。 一只手从黑色高领毛衣的下摆钻进去,平整的面料鼓起格格不入的凸起,向上延伸、探索。 来自另一个人的、微凉的温度,从腰腹开始,一路游弋至胸口。 阮知闲勾勾手指,沈言低喘着偏转身体,隔着衣服按住阮知闲的手。 阮知闲笑:“不喜欢吗?” 沈言摇头,摇完又飞快地点了点,最后像是感觉自己的这些动作太蠢,遮住烧得通红的脸,无可奈何,声音发抖: “……知闲,别玩我了。” 阮知闲圈住沈言的,笑着说:“我要收回之前那句话。” 沈言紧紧按住阮知闲的手指头,叫他不要乱动:“什、什么?” “你不适合做演员那句。”阮知闲俯身继续吻他,在吻中黏黏糊糊地说:“哥天赋异禀,是我眼拙。” 沈言上一秒想着自己的确天赋异禀超凡脱俗,下一秒全当没听懂他言语中的深意,眼神躲闪不好意思地说:“真的很奇怪,没有骗你。” 又飞快地扫了阮知闲一眼,老实人试探地伸出一根钝刺,“揪你,你也难受。” 阮知闲笑意加深,眸底却依旧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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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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