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 喻独活像是只高贵的慵懒波斯猫般,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奖励。” 莱昂纳尔仍然有些犹豫,像渴望触碰的被遗弃幼犬一般,悄悄凑近了喻独活。 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为莱昂纳尔的举动,已经减缩到了极近。彼此不平稳的温热吐息,在空气中交织成湿濛濛的水雾,属于彼此的气味暧昧地勾缠着。 喻独活润泽娇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玫瑰花蕾,“莱昂纳尔,我的骑士。” 今天是喻独活第一次叫莱昂纳尔的名字,他胸膛皮肤起伏速度明显变快,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垂下头贴上那诱.人的罪恶之源。 他蛇信般的舌.尖强制性地抵住喻独活,在承受者的刻意纵容下,轻易撬开了喻独活齿.间的缝隙,贪婪又急促地舔.舐过那他已经垂涎已久的温热口腔。 即使喻独活早有准备引狼入室,却也没想到莱昂纳尔看起来很温和有礼的人会这么强势。 他猝不及防地轻哼一声,如同保护着自己珍珠的蚌,被锋利的刀片无情地撬开了蚌壳。让那湿润、柔嫩且略显颤抖的蚌肉暴露在空气中。 一吻结束,他腰肢发软,连意识都要化成松软的棉花糖。 “圣骑士长大人。” 莱昂纳尔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把他用完就扔的小圣子,对他的称呼发生了转变。 “多谢款待。” 喻独活眼角微微上扬,那处脆弱的皮肤生生拽出一抹媚色。 他们都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向来是懂得用餐礼仪的。 “圣子殿下,我的荣幸。” 莱昂纳尔姿势极为正式地行了礼,低沉磁性的嗓音说起来漫不经心,带着饱餐野兽的餍足。 喻独活的这一句话把他的伪装尽数击溃了。 没有人会对小圣子说不。 小圣子完全不向他掩饰他那阴湿的野心,接近他就是为了要借他的身份毁掉他。 目的邪恶,动机不纯。 他本该坚定地拒绝,可是小圣子他—— 激起了他骨子里最恶劣的地方。 他向来看起来是最稳重自持的人,但其实他和所有王室的人一样恶劣。 只不过他的恶劣和野心镌刻在骨子里,被他刻意隐藏在最阴暗的角落,像淬着毒液的藤蔓,攀满了整面墙壁。 他本来以为他对小圣子升起的只是很普通的感觉,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越接近小圣子,他的灵魂就越发滚烫,叫嚣着要更多。 他要更多,他要看到小圣子的所有,他要掌控小圣子的一切。 血液、皮肤、呼吸。 他全都要吞入腹中,就像贪婪无餍的蝮蛇。 他全部都要。 他们之间,到底谁是猎物,谁是掠食者。 暂时还模糊不明,有待商榷。 喻独活的精力支撑不住他的运动量,没等莱昂纳尔回复,他的呼吸就渐渐沉稳规律。 浓密纤长的眼睫在那张毫无防备陷入浅寐的苍白脸庞上,洒下了细密的影子。 莱昂纳尔喉头艰涩滚动,他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怕他再靠近喻独活一步,就会把没有戒备心的小圣子拆之入腹。 他最后又深深地看了眼小圣子的睡颜,脚步轻缓地退出了房间,把门合上。 稀薄清冷的月光洒下,在走廊上投出了两个身影。 圣骑士团副团长艾德里安,静静地站在莱昂纳尔身后,犹豫地开口发问,“莱昂纳尔,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圣子吧。”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王国的人,现在你的兄长还在到处派人想要暗中谋杀你。” 艾德里安自然垂下手臂,攥紧了拳,“那个圣子是教会的人,你别忘了他的身份。只要你还是王子,他还是圣子,你们就是永远的敌人。” “无论是王国还是教会,都不会同意你们的结合。” 艾德里安语气十分严肃,真心实意地劝说着莱昂纳尔,期盼着他给出答复。 “小声点儿,艾德里安。” 莱昂纳尔很认真地听着他最好的朋友的肺腑之言,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他还在里面睡觉,今天他不舒服你别吵醒他。” 不等艾德里安说话,莱昂纳尔继续开口,他脸上突然泛起了异样的红晕,“你说我真的喜欢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吗?那你看出来他喜欢我了吗?” 月光确实是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却好像这两个人里不包括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的脸色非常难看,眼里满是悔恨。 ———— 与此同时,喻独活的窗边。 卢修斯收起了身后的漆黑羽翅,姿态慵懒坐在了石膏窗框上。他长腿微屈,脚下毫不在意地踩着窗框上的神像雕塑装饰物。 他望向浅睡着的喻独活,指尖挑起了喻独活落在湖边的那件圣袍。 那分明是他给他的主人精心挑选,哄骗他穿上的衣服,怎么偏偏被别的人类脱去了? 啧,真让他不爽。 让他感到不爽的还不止是这一件事。 被他吞掉的那个天使,好像还有着微弱的意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主人是圣子,总之那个死不透的天使看到他主人的时候,和他争抢主动权的自我意识会到达顶峰,甚至可以影响到他的行为。 不爽,又不爽了。 他看了书,说要利用自身美丽的外貌和强壮的身体去引诱“心上人”。虽然他自认为自己长得很好看,但考虑到圣子可能更喜欢天使,所以他还用了天使的外表去引诱“心上人”。 他的主人果然上钩了,看他看到眼都不眨,竟然落了水。 居然天使的外表对这个肤浅的人类又这么强的吸引力,所以虽然目的达到了,可他更不爽了。 书里还说不能对“心上人”太过热切,否则就会让那人产生抗拒心。要适当的远离,无视“心上人”,这样就操控了“心上人”的心,若即若离的,会让他反过来追你。 所以他没有出手去救他的主人。 可书上没有说过,他不救他的主人,还有别人会救。 不仅救了,还被主人奖励了,让那个低劣的人类也亲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都按照书上说的来了,可是进展完全不顺利? 卢修斯看向喻独活润泽红润的唇瓣,感受到自己留下的气息已经完全被另一个肮脏的人类完全覆盖了。 他身后翅膀上的羽毛都竖起来了,上面嵌着的无数眼球,惨白的巩膜染上缕缕血丝。随着他的动作,直勾勾看向喻独活,显得诡异恐怖。 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 不爽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卢修斯决定暂时放弃那本人类写的破书,不管上面教的什么破循序渐进和温和行事。 他是恶魔,他的“心上人”是圣子。他才不要按着愚蠢人类教的东西来办事。 他们恶魔有自己的方法。 不过也可以勉强,稍微结合一下人类的方法——用强壮的身体来引诱“心上人”。 卢修斯跳下窗框,三两下脱掉了衣服,走近了他那安睡着的主人。 他是个不懂得委屈自己的恶魔,他太不爽了,得爽爽。
第63章 乖巧的,柔顺的,如乳鸽…… 卢修斯是百无禁忌的恶魔,他的思想简单又直接,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所以他翅膀微微挥动,眨眼间便从窗边离开,跨坐在了喻独活的薄被上。 喻独活那精致无暇的面容上尽显娇贵艳色惊人,高挺小巧的鼻尖带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在月光的反射下着莹润的水光。 他睡得很不安稳,那被男人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开合喘息,不停撩拨着卢修斯的神经。 他看起来很美丽,很诱人,很适合被人珍藏起来做成摆件。 卢修斯像是着了魔似的,双手慢慢探上喻独活那白皙纤细的脖颈。 恶魔其实是有缺陷的种族,他们暴怒、狂躁、贪欲。而且这些缺陷会随着恶魔本身的能力增大而越发突显。 卢修斯是很强大的恶魔,他也难以避免有那些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劣势。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抑制住大部分的负面影响。 可是唯有那病态的占有欲和施.虐欲,他无法抵抗。 他垂下眼睫,看向手底那截玉一般的脖颈。只要他稍稍用力,他脆弱的主人就会在沉睡中死去,他也可以脱离这该死的血咒。 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大的诱惑,而又如传闻中所说,恶魔是最无法抵抗诱惑的种族。 所以。 卢修斯加大了手底的力度,扼住了身下人的脖颈。 他那双属于恶魔的红色瞳孔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竖起,仿佛是血浆裹成的沼泽一般。奇异诡谲,令人毛骨悚然。 乖巧的,柔顺的,如乳鸽般软腻的,散发着馥郁体香的主人。 好想撕碎、扯咬、揉烂。 想要把人类一块儿一块儿地藏起来,要藏到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别人夺不走的地方。 藏在哪里?藏在哪里?藏着哪里?藏在哪里?藏在哪里?藏在哪里?藏在哪里?藏在哪里? 啊,他知道了。 卢修斯的力度加重了,他俯下身体,将嘴唇贴到喻独活的脸颊。探出如蛇信般猩红分叉的舌尖,在人类的皮肤上烙下一条蜿蜒扭曲的湿痕。 他要把人类藏在他的身体里啊,要把人类一口一口吞下。这样的话,除非把他的肚腹剖烂,不然没有人会窥探见他的人类,他的主人。 呼吸道受外力作用被强制闭合的痛苦,伴着死亡的威胁,逼迫的喻独活神志逐渐清明。他勉强睁开了眼,只看见一个展着翅膀的模糊身影。 卢修斯。 不,是想要杀死他的卢修斯。 喻独活身体中猛地聚齐一股力量,将垂落被毯旁边的手举起来,狠狠划上了卢修斯那正处于战备状态,锋利坚硬的羽翅。 “愚蠢的仆从,还不快放开你的主人。” 血咒生效的那一瞬间,喻独活低声呵斥道。他浑身的咒术痕迹卷土重来,发着黯淡又耀眼的血色红光。诡异又丑陋,让他看上去不像个人类。 卢修斯眼底闪着狂热的兴奋,那血红的眼瞳都有意识般流动了起来。 他的手掌还死死摁着喻独活,违背血咒的显然没有什么好下场。他忍着体内灼烧的剧痛,眼角都在抽搐,深红的血液顺着他脸颊的弧度往下滑落,滴在了喻独活的唇角。 一个不要命地任由血流,一个快痛死了脸上却挂着笑。 他们像两头互不服气的野兽,谁都不愿意做先认输的那个。 喻独活嗤笑了一声,即使被遏住脖颈,脸上也未显露出丝毫慌乱。 他没有慌乱的求饶,反而微微抬了抬下颌,挑衅般将脖颈往卢修斯手底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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