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以德把宴会订在了私人的酒店里,采取了唐浸月的建议整体采用新中式风格,舒缓悠扬的音乐在宴会大厅响起,穿着深蓝色窄袖袍子的服务生托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 下了车,唐浸月整理好礼服,挎着夏以德的胳膊走上绵延至宴会大厅深处的地毯,夏知鱼和夏语年一左一右跟在身后。 夏知鱼用余光扫视整间大厅,暗暗感叹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大哥呢?今天不来吗?”夏语年问。 唐浸月:“来,不过会稍晚一点到。” 夏语年:“我还没见过大哥呢,等下见到他如果认不出来可怎么办。” 夏知鱼抢先一步回答:“没事,我也没见过。” “你也没见过?”夏语年惊讶的看向夏知鱼,连音量都忘记注意:“你不是在家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吗?怎么会连大哥都没见过?” 也不怪夏语年惊讶,谁家兄弟二十多年不见面,听起来就很天方夜谭。 唐浸月拍了拍夏语年手背:“安静点,怎么咋咋呼呼的!其实小时候还时间过两三面的,后来你们大哥作为继承人被送到国外本家那边培养,除了偶尔电话联系,没怎么回过国。” 一提起这件事他就伤心,那会她的小年才多大啊,刚刚和他大腿一边高就被本家那边来人接走了,以至于夏知鱼小时候总听说自己还有个哥哥,但是却一直没办法见到,还以为哥哥很小就死了。 有一年小夏云祈被允许回国见一见父母,和弟弟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哭了…… 那时候的夏知鱼也小小软软的很听话,不过后来渐渐开始叛逆,再加上唐浸月和夏以德因为工作到处飞,就变得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了。 说起来,现在的小鱼竟然和小时候重合在了一起,唐浸月抬眼看过去,又是一副乖宝宝样子。 “怎么了妈妈?”夏知鱼笑笑。 “突然有些感慨。”唐浸月安抚道:“小鱼,这次的宴会……可能会有些不好的声音,爸爸妈妈会尽量压下去,如果你听见……” “放心吧妈妈,我知道。” “抱歉小鱼。” “没关系的妈妈。” 这件事怎么也做不到两全其美,唐浸月满是亏欠的看着两个孩子,不禁红了眼。 “妈妈,宴会快开始了。” “好,走吧。” …… 不少唐浸月和夏以德的老熟人听说他们最近回国还要举办家庭晚宴,也纷纷送来了贺礼。 虽说是家宴,除却请来的媒体,还有旁支亲戚外,还有不少友人来一同道贺,唐浸月和夏以德被合作的朋友们拉走,只留下夏知鱼和夏语年两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毕竟是特意为夏语年举办的晚宴,唐浸月特意挑选一套深色定制西服,搭配墨绿色领带,乍一看还真有矜贵富少爷的样子了。 见夏知鱼盯着自己看,夏语年立刻臭屁起来:“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被哥的英俊潇洒迷了眼了?” “人模狗样。”夏知鱼只回给他四个字。 旁支族亲不少和夏以德同辈的人都带了孩子来,大多和夏知鱼夏语年年龄相仿,来之前父母都叮嘱过,这次的晚宴就是为了对外宣布夏语年的身份,看起来夏以德是要着重培养夏语年了。 既然如此,一定要好好趁这个机会讨好夏语年,到时候定然能捞到不少好处,至于夏知鱼那个纨绔子,就让他在旁边看着吧。 得到父母嘱咐的族亲孩子一见夏语年闲下来,就开始找机会靠近。 他们挤开夏知鱼,一路推搡着夏语年不知要去哪里。 夏知鱼乐得清闲,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找了个不算鲜艳的地方坐下,随意撑着半边脸,倚在前边的桌子上,瓷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拍子,慵懒的听来往的客人交谈。 “那个土包子就是夏语年?听说他是孤儿院长大的,不会有什么坏习惯吧?” “谁知道呢,我爸爸还说让我多接近他,想想就烦。” “我爸爸也这样说了,不过我不想去。” “我也不想去,谁想和土包子做朋友啊,就我这一身,他应该连牌子都没听说过吧。” “还有那个夏知鱼呢?你刚才看没看见他,穿的像个人似的,都没有人搭理他,哈哈哈,大家都围着夏语年转呢。”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我就喜欢看这个。” “嘻嘻嘻嘻,我也想看。” 几个男男女女的小年轻凑在一起嬉笑,完全没在意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夏知鱼还在旁边,他们嘴上说着看不起夏语年,但迫于家里人的压力,还是得去笑着和人家搞好关系。 夏知鱼要了一杯红酒,眯着眼笑着看那几位少爷小姐是怎么走到夏语年身边搭话。 夏语年那边也不是很顺利。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乐观开朗健谈的人了,但他今天居然遇见了比他还健谈的。 夏语年只不过是说的有些口渴了,叫了杯红酒来,那些人竟然就这哪里的红酒更好喝开始聊天,最后以法国一个小众贵族牌子的香水有多好而结束。 恕他不能理解。 一到这种时候,夏语年就十分的想念和夏知鱼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时光,虽然气得半死,但也没这么想离开过。 话题渐渐转移到夏家,聊着聊着就变成了夏知鱼批斗大会。 “他一个抱错的假少爷,到底还有什么脸留在夏家蹭吃蹭喝啊。” “对啊,要是我,我都不好意思留下来了,他今天竟然还跟来家宴丢人现眼。” “要我说,假的怎么也真不了,就算在夏家养了这么多年又怎么样,骨子里的卑劣还是掩盖不住,以前我就看他不顺眼……” “语年,你来说说,自从你回到夏家,他没少针对你吧?” “对啊,你说,作为朋友,我们给你报仇!” 夏语年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他回到夏家住的第一天开始,夏知鱼就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自己处处针对他,赶他在雨里学狗叫,不断质疑他处心积虑,甚至后来逼得人家去外面租了房子…… 夏知鱼唯一一件过火的事情就是勾结了对家公司,还没有实施计划。 “语年,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啊?” 他们还在催促,仿佛只要夏语年说出夏知鱼的一点不好,他们就能借此理由光明正大的去讨伐夏知鱼。 “说什么?”夏语年回过神,不动声色退后几步和其他人拉开一点距离,他发出质疑:“夏知鱼对我怎么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夏语年嗤笑一声,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朋友……我记得我和你们一共也就认识了不到十分钟吧?怎么就成了朋友了呢?” “在说,我可不记得有什么朋友是可以当着弟弟的面指责哥哥不对的。”夏语年瞥了一眼为在他身边的人,轻蔑地咧嘴一笑:“还是说你们想让我和你们同仇敌忾,一起去欺负他,好满足你们这些对夏家低声下气的人心中一点点的快感?也是,恶毒反派都是该这样做的。” “你在说什么呢!” 这群少爷小姐还是要面子的,即便被夏语年的眼神震慑住,也依旧下意识的反驳,更有脸皮薄的姑娘当场掉了眼泪,还扬言说要告诉她爸爸,让他等着瞧。 这姑娘的爸爸哪敢惹夏语年这个夏家真少爷,充其量就是找到假少爷夏知鱼,然后充当长辈“谈谈心”罢了。 于是半小时后,角落里的夏知鱼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大叔团团围住。
第21章 亲戚(捉虫) 极品亲戚脑子都有坑…… 夏知鱼只觉得有一团不算大的阴影精准将他笼罩,一抬头,三个穿着黑色西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作一排,将他围得严严实实。 头顶的小灯光线幽蓝,灯光照在三个中年男人的“地中海”上,显得他们更加不怀好意。 夏知鱼忽然回想起前几天熬夜追的番,那里面也有一个中年男人,神色猥琐,表情狰狞,和眼前这三个“炮灰反派”架势的男人如出一辙。 他在心中双手合十默念:“刻板印象要不得!” 然后表演一个川剧变脸,笑着问:“三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三人中看起来最年长的男人清了清噪,坐到夏知鱼身边,语气熟稔道:“哎,知鱼都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你表叔,旁边这两位是你的表舅。” 夏知鱼一听是远房亲戚,马上戒备。 这三个人不去讨好夏语年,来找自己做什么?一定没安好心! 他试探开口:“表叔,二位表舅,不知道您三位找我,是有什么事?” “那个,到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表叔表舅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来跟你说说话。”表舅一号最擅长打感情牌,通俗点说就是PUA的技术炉火纯青。 夏知鱼闻言,刻意挤出此他们还亲和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夹枪带棒:“亲切吗?表叔表舅们怎么对我一个夏家抱错的孩子感到亲切?难道说,你们也不是夏家亲生的?” “你!”三人果然如夏知鱼所料,仅被这一句话激得失去了笑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表舅二号绷着脸,和表舅一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好,既然您问了,那我就来说说,我大哥从小被送到国外去念书,是你们这些亲戚跟本家建议的吧?我父亲母亲生下我没多久就M国和我大哥那两头跑,也是拜你们这些长辈所赐吧?请问我的父母要怎么教我跟长辈说话呢?与其来找我美其名曰说说话,不如少作些事吧。”夏知鱼也没给这三个人留脸面,拿出手机找到晚宴直播的平台:“如果没什么要说的了,三位就自便吧。” “小鱼,你这是在怪我们吗?”表叔咬着后嘈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们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夏家好?把你大哥送走才能学到真本事,要不是我们,你们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你可倒好,还反过来指责我们了。” 表舅二号也附和:“就是!你说说,这夏家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哇。” 夏知鱼蹭了蹭手指,只觉得吵。 这三个人还真是没有一点攻击力,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说得都不如那天夜里自己在雨里骂自己骂的狠呢。 三个人说得上头,可惜夏知鱼左耳右耳出,压根就没听清他们后来都叭叭的说了些什么。 宴会开始的很精彩,网上直播间那几十万人的评论也很精彩。 本来大家以为什么真假少爷的狗血剧情是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可真见到夏家都开了直播找了媒体又纷纷猜测,大部份都是吃瓜凑热闹觉得唏嘘,还有一小部份黑子不分青红帛白,闭着眼睛就开始喷.管他真假,反正大家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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