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德说:“既然都没有长期的规划,不如就来公司里吧,还能让你们大哥照顾你们。” 夏语年难得不说话了,一如既往把脸埋进碗里猛扒饭,只留下一双求生欲满满的眼睛偷偷看向夏知鱼。 这道快要把夏知鱼点燃的灼热目光成功引起他的注意,于是他也学着夏语年的动作,偷感很重的装聋作哑起来。 好在夏以德只是随口一提,两个儿子都不想去也就作罢。 饭后,王妈收拾厨房,夏知鱼跟其他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 他早上起的急,只穿了一件蓝色的薄衬衫,坐在空调正对面的风口处享受暖风吹过头发的快乐,幸福的眯起眼来。 “小鱼,你跟妈妈讲,是不是生气我和你爸爸瞒着你?”唐浸月垂着眼皮,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她不安地看过去,发现问题的主人公正含笑看着自己,那股没由来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怎么会呢,妈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但是原主就不一定了。 “多依靠爸爸妈妈一点吧小鱼,你这样妈妈总觉得和你离得越来越远,妈妈觉得快失去你了。” “妈妈……抱歉……” 他出门的时候,唐浸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难以抑制的哭腔丛指缝中倾泻出来…… 夏知鱼发现,每次和夏以德唐浸月吃饭聊天,最后都会以双方不开心作为收尾。 夏语年被夏以德叫到书房谈事情,夏知鱼走的时候只有唐浸月知道。 离开夏家后,夏知鱼没有地方可以去,自己在马路上瞎溜达,他决定先去买点生活用品,既然决心离开夏家,就不会拿夏家的任何东西。 “夏知鱼。” 谁?是谁在呼唤他高贵的名字。 夏知鱼听见自己的名字像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小学生,瞬间僵直了背环顾四周,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夏知鱼?看哪呢。” 声音还怪熟悉的……所以到底是谁! “在哪呢?别躲躲藏藏的,搞得好像再和我偷情一样,快出来!”夏知鱼放开声音,引得周围行人频频回头。 真尴尬,好想钻进下水道里。 “马路对面,白色的车。” 夏知鱼循声看过去,顶着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鸡窝头迈开步子。 是夏云祈,应该是顺路过来,恰好看见他,就打了个招呼。 “夏先生,又遇见了,真巧啊。”怎么这么巧呢,总是在自己无聊且不开心的时候遇见他。 夏云祈下车,拉开另一侧车门:“嗯,要去哪?” “去买点生活用品,这不要搬家了嘛,添置点新家具。”夏知鱼说。 他看着夏云祈的脸,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也很奇怪,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夏知鱼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自信……也挺好的。”夏云祈动了动唇,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远方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 那人身体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夏知鱼!可让我找到你了,我告诉你,你再拿不到夏氏的竞标书,我可就不帮你搞垮夏氏了!”
第10章 约会(捉虫) 吾命休矣 吾命休矣! 这是哪来的大傻春啊,咋啥都往外说!多大人了还藏不住事! 只见夏云祈挑起眉,饶有兴趣的看向夏知鱼,想听他解释两句。 一时间,两道炯炯的目光落在夏知鱼身上,他能说是原主造的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说了也没人信。 “如果、如果我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会信吗?”夏知鱼试试探探问。 夏云祈笑了一声,抛过一个“继续编”的眼神:“你说呢,你猜我信不信?” “傻子才会信吧。”夏知鱼瘪着嘴,头发也变得蔫嗒嗒支棱不起来:“好吧,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首先是这样这样,后来是那样那样,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你们能懂吗?” “……”夏云祈难得绷不住表情。 而那大傻春根本就没想到夏知鱼会否认,听着他巴拉巴拉的解释一愣一愣的反应不及,张了n次嘴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急得他想当场和夏知鱼同归于尽。 “总的来说,就是我不认识他,他认错人了!”夏知鱼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夏二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拿着夏氏竞标书来找我,我替你搞垮夏家,事成之后我们……” “胡说八道!!!”夏知鱼提高音量打断大傻春:“你是哪里来的现眼包?挑拨我和夏氏的关系,手段也太低级了!” “你不能这样……”大傻春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夏知鱼会翻脸不认人,难道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他咬着牙看向车里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瞳孔骤缩,那哪里是什么装模作样的小白脸,那可是夏氏的掌权人,夏知鱼名义上的大哥。 “哪凉快哪待着去,碰瓷找别人!”夏知鱼心虚别过头去,除了让这人快点离开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解决这个尴尬的突发事件。 大傻春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哆哆嗦嗦说:“我、我认错人了,打扰了。” 然后就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夏知鱼不确定夏云祈会不会告密,偷偷看他的脸色,就见对方笑着看他,目光相接后对方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上车。”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上了车。 …… 回过神时车子停在月上居门口,司机已经贴心替夏知鱼拉开车门,恭敬请他下车了。 “请你吃午饭,走吧。”夏云祈心情看起来不错,脸上挂着一抹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笑容。 午饭?刚刚在家吃过了啊。 夏知鱼动了动唇,想到上次夏云祈带他来时吃的那几道菜可耻的心动了,拒绝的话被咽到肚子里,从善如流道:“谢谢。” 包厢里,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夏云祈开了一瓶红酒到给夏知鱼。 “见过这么多次,还不知道夏先生名字呢。”夏知鱼说:“下次我请客,带你去吃好吃的。” 夏云祈自动跳过第一个问题:“好啊,下次一定。” 月上居最出名的菜叫“湖广酒香鱼”,据说是特聘大厨最得意的菜,上次夏知鱼吃过回去试着复刻了一次,可惜做出来的味道大相径庭,虽然也不难吃,但就是没有那位大厨做出来的韵味。 这件事夏知鱼惦念好几天,现在终于又吃上了。 “也不知道这鱼都用了什么调料,怪好吃的。”夏知鱼低头狂吃。 “喜欢?下次再来,或者把厨子挖到家里也可以。”夏云祈端起红酒放在嘴边抿了一口,那就和家里的藏品简直没法比,他皱起眉,放下酒杯推的远了点:“夏家挺有钱吧,想挖个厨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不不,美味的食物是需要大家共同享用的。” 夏知鱼两边腮帮子鼓鼓的,虽然吃得快,但吃相并不难看,看得夏云祈也有了胃口,随便吃了点清淡的小菜。 “我上次试着做了这个菜,不过没成功。”夏知鱼碎碎念:“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大厨的,不过我做的比夏语年好吃多了,上次夏语年给我煮了面条,看着还不错,吃起来差点让我客死他乡,我只能说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夏云祈说:“你还会做饭啊。” “那是当然,我十项全能。”夏知鱼说。 夏云祈问:“做给女朋友吃?” “什么女朋友,我母单。”一说起这个,夏知鱼就恨自己这钢铁榆木脑袋,以前他上高中的时候,同桌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生,那会经常帮他打水,吃饭也坐在一起,假期约他出去玩,简直无微不至,他一直以为只是好兄弟标配。 后来那男生逐渐疏远他,看他的眼神宛如一个渣男…… 一直到夏知鱼上了大学,有一天躺在宿舍里怀念青春时突然想起来,才反应过来人家那里是好兄弟,他分明觊觎自己的屁股! 于是他离恋爱最近的距离就是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了。 他想的出神,夏云祈也不打扰他,顺手剥了几只虾放在他盘子里。 两人又聊了一会,夏云祈装作不经意问:“以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字,不过接触下来发现你和传言中一点都不一样。” 传言中的夏知鱼愚蠢跋扈,是个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不过那些都是真真假假,连夏知鱼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人都是会变的。”夏知鱼眨巴两下眼睛,咽下嘴里的鱼肉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我了,现在的我是‘钮祜禄我’懂不。” 一顿饭吃的不算快,等夏知鱼扫荡完最后一口鱼肉后终于心满意足躺在椅子上。 夏云祈放下筷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吃饱了?” “嗯呐。”夏知鱼有个毛病,吃饱了就犯困,此刻的他恨不得就地躺下,表演一个一秒入睡技能。 可惜包间隔音效果没有夏家好,外面吵起来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响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都是这么干活的?都给我滚!” “先生,这不是您订的包间,您预约的是外面大堂的桌。” “老子差那点钱吗,我说让我进去你听不懂是不是?” “先生,您在这样我就要叫保安了。” 外面那人拔高声音试图掩盖自己的羞涩:“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我要投诉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夏知鱼的注意力,他挪蹭到门口,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人似乎极为看重面子,被拦在外面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人。 “住手!” 打人还得了? 夏知鱼紧忙打开门进行阻止。 那人夏知鱼熟悉的很,不仅私自调查过他,还光天化日扬言要潜规则自己来着。 他们就站在夏云祈订的包厢门口争吵,不,不是争吵,充其量是这人自己无理取闹。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蓝色格子外套的男生和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夏知鱼一眼就认出来,那男生是酒吧里找自己麻烦的田丹。 “你……是你!小骚货。” 骚你弟夫啊! 夏知鱼忍着揍他一拳的冲动问旁边的服务员:“怎么回事?” 毕竟事关夏知鱼所在的包厢,又确实影响到这位客人用餐,服务员也就解释了几句:“这位先生喝醉了,非得进您的包间。” 他身上酒味很重,摇晃着身体要靠近夏知鱼,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人眉眼和田丹十分有九分相似,连高得离谱的发际线都如出一辙,稍微一动脑子就能知道,这人就是田丹的种马父亲田广盛了,那他身后的女人大概就是上位的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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