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可以无语确定,这就是一本普通的大纲文,没有任何暗示的意味在其中,无非只是把他日常生活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第二人称大纲文的形式,描述下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还以为会有别的作用。 结果就这啊,看来只能当个乐子看。 以自己为主角的书,一旦带入了设定,看起来居然也不错。 珠宝册? 想到这里,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在角落中找到了一本珠宝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个。 他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屏气凝神,看得很认真。一边看一边对比,试图找到水晶手链价值不菲的证明。 一条纯粹的紫水晶,还是很好找的。 每一套珠宝看起来都无比璀璨,经历了时间的洗礼,不仅仅有岁月的价值,珠宝本身经历了几百年都没有褪色,和过去一样耀眼。 快翻完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这一条。 看到标签后的几个零,池星月差点惊掉下巴。 这东西居然价值好几个亿吗?容晚亭人也太好了。 希望这种霸道再多一点,最好一言不合就能给他砸很多钱,财富和地位都得。 这多是一件美事啊。 怀揣着美好的幻想入睡,池星月在梦里成了唯一的主角,超越所有人,一跃成为人上人。所有人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就连爸爸妈妈对他也高看一眼。 他再也不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而是货真价实的掌权者。 有点爽。 真的。 “过几日有一场拍卖会,你要参加吗?”江听晚突然开口。 池星月看了他一眼:“老古董才去的地方,你怎么忽然想起来也要去?” 他的视线落在池星月手腕上的手链上,看起来无比璀璨。池星月的手腕雪白纤细,戴上去有些松松垮垮,总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荏弱。 这本来应该是很好看的,他这个人本身就应该珠光宝气。然而看着他的这条手链,他就觉得无比碍眼,要是能够换一条就好了,最好全身上下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才变好看了一些。 这实在不怪池星月奇怪,他们两个人趣味相投,都喜欢灯红酒绿,都喜欢热闹,有事没事多回往人多的地方钻。 至于拍卖这种正经的场合,他们向来敬而远之。池星月眼里带了几分困惑,连带着看向江听晚时,都多了几分怀疑。 难道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年纪到了。 不过他无比确定,江听晚看上去甚至有些吊儿郎当,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实际上,他手里掌握的,绝对要多得多得多。 和另外那些人不一样,容晚亭有亲妈坐镇,他母亲地位也很高,深不可测,在网上搜不出来任何东西。温竹鹤是家里的掌权人,毋庸置疑。另外两位,包括池星月自己,家庭情况都很简单,组成只有他、哥哥以及父母。 江听晚不一样。 他父亲风流,母亲身体不好。他父亲在外养了不少情人,私生子不知有多少,偏偏这样的人,重男轻女,如果是女儿,就随意养在外面,如果是儿子,就带回家里养。 偌大一个庄园,里面居住的不仅仅是他们一家人,就连那些情人和私生子也登堂入室,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明明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却依然要膈应他们一把。像是要养蛊一样,从中选取最优。 在这样复杂的家庭情况下,江听晚依然能够把家里的一切紧紧掌握在手里。池星月猜测他对情感不上心,或许是因为家里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上一次见到他父亲时,原本意气风发、笑起来无比风流的男人乌发中掺杂着大量的白发,看起来已经有了老态。那时他就知道,恐怕江听晚早已经把江家的一切,牢牢掌握在手中。 看着江听晚看过来的眼神,池星月感觉他有点渴望,或许真的很想要他陪着,自己的兄弟自己宠,哪怕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地方。 池星月翘起唇角:“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就我们两个人吗?要不要叫上沈云白?” “不要,叫他做什么。”江听晚迅速解决。 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是不和。 把这件事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那场一夜情终于在时间的作用下,被所有人忘记。唯一出乎意料的,始终有一个人没有来找他,没人找就是最好的。 被遗忘就好,省得被人再次回想起来。 沈云白的确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明明外表看上去很冷淡,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巴好糟糕。 “最近有一场拍卖会,喜欢什么跟哥哥讲。”池星洲在电话里这样讲。 看来亲哥还是比较关心他。 只是目前他什么都不缺,根本就不用哥哥花这个钱。而且,原本普通的东西再以多倍的价格售卖出去,他感觉只有大冤种才会。 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机边框,池星月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哥我什么都不要,而且我也要去。”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种地方了?” 哥哥的声音里透着困惑。 他们兄弟两个人之间无话不谈,根本不会上演任何的豪门相争。哥哥能够继承家产,早早扛起来重担,他自己也能当个混吃混喝的富二代,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操心。 更何况,哥哥对他很了解。 池星月垂下眼帘,睫毛密长,像是乌黑的蝶翼,轻轻震颤时,足以引起一场飓风。 这点停顿,引起哥哥的注意。 窗外是高楼大厦、透过落地窗,把窗外的一切尽收眼底。巨大荧幕上,是正当红的明星,车流滚滚,从高处看像是一个个甲壳虫。 哥哥穿着西装,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道:“谁约你的?江听晚?” “嗯,这你也能猜到。”池星月这下是真的有点佩服他哥了。 在哥哥面前,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池星洲动了动嘴唇,最终想说的话还是咽回去。池星月的交友本来他无权交涉,他对江听晚这个好兄弟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只是都是男人,身为哥哥,他哪能不知道江听晚看向池星月时的贪欲,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据为己有。 毒蛇悄无声息靠近,而他却一无所知。 池星洲也确实没有立场来管他,挂断电话,池星月心情好了不少,能和哥哥聊一会,也算是忙里偷闲。 挂了电话的一瞬间,心里就在想,哥哥还真是个小可怜。不管是消失的那一本,还是目前篡改主角的这一本,哥哥几乎都没有姓名,这算是幸运,还是存在感太低? * 周末正常过。 恰好,拍卖会也是在这两天。 单独睡一间房,当然要各种满足自己。床很大,池星月还在睡,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一把掀开了被子。 懵懵懂懂睁开眼,正对上江听晚的眼。 “早安。” “起床了,懒猪。” 所有的冷空气灌了进来。 池星月鼻子皱了皱,仅存的一点被子只能盖住上半身,努力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还没有完全睡醒。满头乌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他的头发多而密,摸起来也像在触碰一块上好的绸缎。 跪在池星月腿缝中间,单手撑着床,江听晚像是一头蛰伏的狮子,看起来懒洋洋的,实际上压迫感十足。 “几点了?”周末他还想多睡一会。 “八点。” “还早着呢。”池星月浑身酸软无力,拍了拍身侧的床:“你也过来再睡一会。” “你说真的吗?那我可就睡了。”江听晚顺势在池星月身边躺下来,拉上被子,像是无数次曾经做过一样。池星月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任何感觉,两个人并排靠在一起,将脑海中的一切放空。 “怎么样,我的被子是不是睡着很舒服?” “还成。” “我能枕你的手臂吗?” 池星月拱了拱,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黑色头发在一夜的冷空气作用下,有些冰凉,滑溜溜落在手臂上冰凉柔软的触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空调温度很低,池星月有点怕热,总是调低到十七度。整张床都是凉的,被子、他的头发、以及他…… 曾经很多次负距离接触过,他都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堂堂正正。 江听晚看着池星月的侧脸,还没有彻底苏醒,有些耍无赖地合着眼眸,像是沉睡中的睡美人,等待着有王子将他吻醒。 只不过不一样的。 他们两个靠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传递,池星月对此一无所知,肆无忌惮地把腿压在他腿里,像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 好像有什么记忆等待唤醒。 池星月还有一些迟钝,感觉他有些不对,剧情伴随着对话一同出现在脑海中。 “我好难受。” “你怎么天天都在难受?” “不是假的,确实感觉不舒服。你能不能……” “什么?” 烂醉如泥,软成一滩水。 “能做坏事吗?爸妈不能知道的那种。” “不是……这玩笑能乱开吗?” “可我有一点好奇,主要是……有点不甘心。”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除非你亲亲我眼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解释一下,不是诱j。之前小池说醒过来屁屁疼,他酒量差。
第22章 漂亮攻三 零星的几点记忆完全没办法拼凑出确切的画面,但的确是他说过的话。 他的酒量有这么差吗…… 说过的话完全就不记得。 乱言乱语勾勒出残缺的场景,池星月当然记不得,他总是醒过来以后就本能地感觉到微妙的不适,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痔疮,怀疑了很多种情况唯一没有怀疑到自己的好兄弟身上。 他……又不是魅魔,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银灰的话? 发出去肯定要变成口/口的。 残缺片段像是游戏中等待拼凑的拼图,需要池星月完成任务来一点点解锁完成画面。所以……是他先恳求吗? 小腿压在江听晚的大腿上,池星月拱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整个人如遭雷击。他……把江听晚那个了吗? 粉润唇角翘起来的弧度又耷拉下去。 “江听晚……”池星月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死渣男,得手之后还装作若无其事那种。心跳跳得很快,池星月现在心虚极了,抓着江听晚的手紧紧握着,不安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江听晚侧过脸,和池星月对视,“又怎么了祖宗?” 池星月艰难地想要把内容从脑海中丢出去,最终还是沉重地道:“好兄弟,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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