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云忍不住干呕,瞬间捏着鼻子吼道:“你就这么喜欢吃屎吗?滚远点,不准拿着这东西进家!” 作为有洁癖的人,他决不允许温与南用一碗螺蛳粉臭了全家的! “好吧。”温与南故作伤心,“既然二哥不让我回家吃,那我就在门口解决吧。” 填饱肚子最重要,外卖都到了,要是他因为这一点小事跟谢景云硬刚硬,说不定这癫公当场就掀翻他的外卖。 有了前世的教训,温与南决定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让谢景云对他产生坏的印象。 螺蛳粉就是他用来洗刷印象的第一步。 他知道谢景云这个点不会睡,也知道他最讨厌这种带味道的食物,所以他专门点了螺蛳粉,原本想着还能在厨房吃上一顿,攒够力气再跟他争执,结果家门口还没进,就被堵住了。 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跑出来溜达,看起来伤的还是不够重。 谢景云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他都妥协不进家吃这臭玩意儿了,他也没必要过于苛刻。 虽然他在自己爸妈和大哥面前表现的过于激进,但一到温与南面前,他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又不由自主地想要跟他呆在一处。 哪怕他嘴上说着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但他竟然对谢兆书产生嫉妒的心。 奇怪。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他以前明明也不认识他,为什么会在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是他的所有物呢? 仿佛他单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他出现。 甚至还扰乱他的心思,害他错把剎车当油门,差点命丧黄泉。 即使这样,他仍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他。 一定是疯了。 “我看着你吃完才能进去。” 他绝对不允许他把这玩意儿待进家门。 温与南忍不住扫了他一眼,他这个人警戒心真够高的,为了一碗螺蛳粉竟甘心在外喂蚊子。 不过他才不会心疼他,讨厌他都来不及。 他蹲在附近的花坛附近,把螺蛳粉放在花坛上,打开盒子,猛吸一口,正要动筷,突然听到身后传出一声干呕。 与此同时。 距离别墅直线两公里的马路上,谢兆书打开平板里的监控,监控头三百六十度旋转一圈又一圈,都没见到人,切到其他的监控视角也没人。 于是便把进度往前拉,停在半个小时前,温与南换了身运动装出门的卡点。 他出门了? 这次走的是正门吗? 不会有人为难他吧! 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地催促着他想要归家的心。 自打他住进谢家以后,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么想要回去。 轿车停在门口。 谢兆书提醒司机把后备箱的轮椅拿出来时, 无意间看了眼窗外。 只见距离家不远处的花坛附近,有一道纤瘦的黑影。 正蹲在花坛旁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惜这附近的路灯坏了,夜色太黑,那人又穿了一身黑,实在辨认不出身份。 司机也注意到了那个人的存在,忍不住跟谢兆书轻声吐槽,“三少爷,那边好像有个流浪汉。” 谢兆书板着脸,“流浪汉怎么进来的?” 司机摇头,“不知道诶,感觉像。” “先送我回去吧。” 谢兆书对那个人的身份并不稀罕,他这会儿只想赶快回去找他的南南。 结果他刚转动轮椅,突然听到身后传出嘲笑声,“看来你们俩的感情也不怎么样,你都没办法忍受他吃那种玩意,想赶快离开是吗?” 没等谢兆书转过身子,谢景云就主动绕到他面前,“三弟,你的婚姻生活真是坎坷,好不容易娶上老婆,结果是个奇葩,难为你了。” 谢景云也没想到这么凑巧就等到谢兆书回来,逮着这么个好机会,他肯定得好好发挥一番。 原以为他这番话能挑起谢兆书的情绪,对温与南产生意见。 正等着看戏的他刚勾起半边唇角,突然听到谢兆书轻声一笑:“劳二哥操心了,最起码我有老婆。” 谢兆书不动声色地笑了谢景云一声。 这人可是他上一世的手下败将,这一世也一定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说他可以,但他不能说他的南南。 谢景云也没想到谢兆书这一结婚竟然变硬气了,之前他可是说什么就认什么,他怎么在他面前冷嘲热讽他都无动于衷,没想到他刚才竟敢直接噎他。 他这是在炫耀吗? 换做别的谢景云确实没什么感觉,但他比的是人。 他这会儿确实有些被刺激的烦躁。 正当他们两兄弟对峙时,花坛旁的温与南终于填饱肚子,打算起身收拾垃圾时,回头见到一人一轮椅又一人的画面,扬起疑惑的表情,“你们两个杵在这里打算当谢家吉祥物呢?” 他不是看不懂这俩兄弟间的杀气,但他表面不能表露出来。 这些大家族最在乎自己的面子,他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拆他们的台。 谢景云猛吸一口气,闻到空气里的螺蛳粉味,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他毫不客气地瞪了谢兆书一眼,捏着鼻子撂下一句“管好你老婆”就走了。 太臭了。 实在太臭了。 他觉得自己泡在那样的空气里都已经脏了。 温与南见谢景云离开,利索地把残余的垃圾收拾了丢进垃圾箱。 转过身发现谢兆书正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嘴角还带着笑意。 他用纸巾擦了擦手,向他走近,“你怎么不进去,是打算在外面喂蚊子吗?” 谢兆书扬起脸,盯着温与南那双眼目不转睛,“我在等你。” 温与南刚想教育他矫情,就两步远的路有什么可等的,但当他视线跟他交汇时,心砰砰跳个不停。 就跟被人下了蛊一样,不由自主地笑出声,“你是想让我推你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谢兆书脑中突然浮现出什么不太友好的回忆,还没来得及拒绝,温与南就转到他身后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糟糕! 谢兆书自救地探出手,抓紧两侧。 要不是路过前厅的时候还要扮演残疾,他真的想拔腿就跑。 南南推轮椅太可怕了,见识过他的本领的人都不想亲自尝试。 但由不得他。 原本平静的夜晚,耳边突然响起阵阵风声。 谢兆书的后背紧紧贴在轮椅上,笑声在风中回荡,“死小子,我就宠你这一次。” 啊啊啊啊啊啊! 谢兆书默默在心底哀嚎,等到他被推进书房的时候,人已经快离开人世了。 “晚安哦。” 温与南不论三七二十一,主动掌握权力,直接把自己的新婚丈夫连人带车一起丢进书房。 自己则心满意足地回去换衣服洗澡,美美上床睡觉。 完美度过第一天,第二天竟然比第一天还要平静。 辞了工作,他也不用去学校打杂当小工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废了。 起床后,他去书房敲了半天门,想要问问谢兆书怎么解决早饭午饭和晚饭。 他今天刚一睁眼,就听说谢家全家都出动了。 说是要回老宅,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人来通知他这个刚嫁进来的人,也没人打扰他,让他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没想到谢兆书也不见了。 他生气地刚要给他发信息质问他为什么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刚打开手机才意识到他还是没加他的联系方式。 真是失误了。 得知整个谢家人都不在,温与南摆烂地穿着睡衣在厨房游荡,企图找出点吃的对付。 谢家人还真是贼,回老家就回老家呗,怎么还把家里的厨子保姆带走了? 冰箱竟然也空着,这是打算让他这个新人在家喝西北风吗? 不过,既然家里没人,他岂不能点外卖了! 谢景云那个讨厌的人也没在,他想点什么外卖就点什么外卖! 温与南正要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一个身穿保姆服的女人突然绕到她身后,发出河东狮吼般的响声,“三少夫人,夫人专门叮嘱了我盯着您不能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家,您不能破坏谢家的规矩。” “谢家的规矩里还有不能点外卖这一条呢?这么严格。” 温与南最讨厌别人拿那些规矩不规矩的压制他。 他又不是软柿子,捏到他头上他就爆毒液。 “既然不让我点外卖,那来个人给我做饭吗?你们自己看看这冰箱,一干二净,空空如也,只是打算让我把自己塞进冰箱保存尸体呢?” “让我上网搜搜人最多可以几天不吃饭,或者搜搜人不吃饭几天会饿死。” 面对这些瞧不上他的下人,温与南恨不得长出十张嘴跟她们舌战。 可惜这些下人的战斗力太弱,还没继母手下那些农村人抗打,还没说两句就急红了眼,最后实在没办法,派了其中一人去外面买菜给他做饭。 她们虽然得了谢母的意思给他点颜色看看,但谢母也没说让她们饿着他,把他饿死啊。 万一把人饿出个好歹,不是谢母要的结果,她们还得挨罚。 还是让他先活着吧,剩下的她们再想想办法。
第32章 离家出走的表弟 早上六点。 谢家人悄然声息地离开谢家别墅,小包大包地前往谢家老宅。 谢母特意嘱咐别墅里的人放轻动作,绝对不能被后面洋楼里的人知道他们离开。 等他们一家到了老宅,谢兆书那臭小子再想出现就没可能了。 事发突然,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谢兆书那臭小子见到老太婆。 她也没想到那老太婆能命硬到今天,都五年前的事了,竟然还撑着。 早知道她当初就直接永绝后患,不该掉以轻心,谁能料到她一个八十岁的植物人还能醒过来。 车上,谢母忧心忡忡,丈夫却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给兆书结这个婚还真是结对了,真冲喜给老太太冲醒了,等老太太见了兆书和孙媳妇,说不定一开心就彻底全好了。” “对了,你打电话问问兆书他们两口子走到哪里了,他们比我们晚出发一会儿, 我们在路边等他们一会儿就行,一家人别散,整整齐齐地回去老太太才高兴。” 谢母瞬间有些惊慌,担心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尴尬地笑了一声,“他们小年轻刚新婚,如胶似漆地,说不定还得在路上腻歪一会儿,我们就别去当电灯泡了,早点见到老太太才最重要。” 谢父一听这话立马板着脸,“都什么时候了还腻歪,哪件事更重要他拎不清吗?我去给他打电话。” 见丈夫掏出手机,谢母立马上前夺走,扣下,“咱们做父母的都是过来人,别天天跟孩子对着干,不利于家庭和谐。反正立轩和景云就在后面跟着呢,咱们先去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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