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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顾望飞这个傻货居然还想扩张，还是在本就没什么资金的情况下过度扩张。 而现在，段氏主动竞争，顾氏集团已经占不到什么好处，在市场上的话语权也逐渐消失。 在符合规定下，段怀瑾正在大肆吞并顾氏集团的低价股票，有几位股东手中的大部分股份已被他购入。 因为之前的事情，股市动荡，股票下跌，多位股东都急着抛售股份，才会被他轻而易举收光，现在只有顾望飞和他的父亲的股份占比较多。 段怀瑾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也早已得到监管机构的批准，他的这次吞并公开且透明，大概就只有顾望飞不会高兴了吧。 他之前就接触过顾氏集团的管理层和股东，大部分细节都已经商定好。 幸好顾望飞平时就不得人心，总是喜欢把钱投进烂项目里，甚至捅出不少篓子，导致很多投资失败，还总是欺负那个欺负这个。 再加上顾望飞和他爹一家独大多年，无数人都想在他们落马后分一杯羹。
第56章 是恶是善？ 因此，他们下台的这件事，没有多少人想阻止，毕竟他和他爹也没有什么忠实信徒。 这要是换成隔壁的齐月白，肯定有大把人阻止他们的神明堕落。 正如苏瑜之前所说，段氏集团在国内没有多厉害，先不论其他企业，方信他们三家的企业也在维持竞争，所以哪怕吞并顾氏集团，也根本算不上垄断。 但是现在速度太慢，在苏瑜的合约结束前，他未必能吞并顾氏集团，所以段怀瑾现在就在等。 他在等明天的到来，只希望顾望飞像小说中一样派齐月白来偷文件。 这样他就可以加上之前“好人先生”的事，一起送顾望飞和齐月白一个大礼，让他们从此过上不愁吃喝的“体制内”生活。 大概是他的希望奏了效，第二天，当齐月白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安装的针孔摄像头里时，段怀瑾恶劣地笑起来，还带着几分寒意。 旁边的王秘书看见他的表情后，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无他，只是每次当老板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看来这次的“幸运儿”，就是齐月白和顾望飞了。 段怀瑾身边的心腹都跟随他几年以上的，虽然也会受到剧情影响，但在潜移默化之下，也渐渐会脱离掌控。 再加上段怀瑾三番五次为苏瑜破例，对他好到众所周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认为他只是个替身。 他们甚至都开始怀疑，齐月白究竟是不是段怀瑾的白月光？ 毕竟有谁见过在白月光面前时刻冷着脸，没有半句好话，甚至还要把白月光家搞破产的人？ 要是真有这种人，估计都是心理变态，也不可能是真的把人家当成白月光，只是独占欲在作祟。 自从上司让他开始盯着那位“好人先生”起，王秘书也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预感到上司会“大开杀戒”。 而这祭品，正是那位“好人先生”背后的顾家，以及如今来盗取机密的齐家。 王秘书其实很佩服他的上司段怀瑾，他有能力，有手段，有高昂的热情，付出大量的努力、有果断行事的狠心，甚至还有无与伦比的耐心。 这样的人，想不成功都难。 段怀瑾的确有些开心，可当真的看见齐月白出现后，他又不开心起来。 别误会，他当然不是因为齐月白而不开心，只是因为直到现在，一切都几乎毫无例外地按照剧情发展。 哪怕沉稳如段怀瑾，有时候也会忐忑，他真的能搞垮主角吗？苏瑜和自己的死亡结局，真的能避免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最开始时，段怀瑾还没有这么担心，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全都发生，局面就此固定，仿佛无法改变。 舆论，是最好的推手，可以兵不血刃，就置敌人于死地。 无论他如何苦恼，这一切的一切，都即将迎来终结。 段怀瑾将收集好的所有证据都发给警方，齐月白和顾望飞都被带走调查。 此事一出，顾氏和齐氏的股价大跌，一时间，顾齐两家人人自危，段氏则乘虚而入。 人人都知道段家和其他三家在对付顾齐两家，但没有任何人愿意参与其中，都想坐山观虎斗，打的主意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虽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但只要是为家人、朋友以及心爱之人的生命，再怎么不光彩的手段，只要能真正伤害到敌人，那就是可以为己所用的利器。 段怀瑾从不觉得自己是穷凶极恶之人，但也不觉得自己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从不触犯法律的底线，也尽量维持着高道德的水平，他在努力做一个世俗上的好人，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有顾虑。 他顾虑自己的家人、他顾虑长久的基业、他顾虑别人对“段家继承人”这一身份的看法。 他有太多要顾虑的，所以他从不松懈，一直在努力向上走，从不将某一个节点当成他的最终点。 他必须配得上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蒙羞，也不想让自己的家族被污名玷污。 他从不是高尚的人，也无法抛弃七情六欲，他只是一个看起来出色的普通人类罢了。 抛弃七情六欲的人类，就无法被称之为人类，它们应该被称为“神”。 段怀瑾当不成无情无义的“神”，因为他只是个会赌气、会愤怒、会害羞、会恶作剧、会想牵爱人的手、会想家人永远健康、会想和朋友永远保持友谊、会想所有人都能获得好结局的人类。 他知道自己有时的内心想法很阴暗，可是只要拥有情感的人类，就一定会有这样的烦恼。 段怀瑾不将这些阴暗的想法表现出来，拥有这样的想法，并不邪恶。 可将这样的想法付诸行动，那就是罪恶。 而齐月白和顾望飞，就是将自己的阴暗想法变成现实的人。 有人喜欢谈论善恶，总是将善恶当成一种标签。 只要一个人被打上善的标签，那他一定就是个从未做过坏事、没有任何阴暗想法、单纯善良的好人。 而当一个人被打上恶的标签，那他一定就是个一生做尽坏事、没有任何善意举动、凶残狠毒的恶人。 可人是无法单纯被贴上某一种标签的，没有极致的黑与白，只有中间值的灰色。 顾望飞虽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可他依旧实打实资助过贫困学生。 哪怕他只是为挣个好名声，可对于被资助的贫困学生来说，他就是资助自己的“善人”。 齐月白同样做过不少坏事，可还是有不少人都相信他，甚至将他捧上神坛。 如果他没有在众人面前装出好人样，做那些善事来迷惑众人，大家也不会这么追捧他。 段怀瑾不想去评判什么，在这个被剧情控制的世界里，谁都会成为下一个炮灰，因为他们要为主角开道。 可主角又何尝不是被剧情控制，被套在预设的模板中，按照他人的想法生活下去。 段怀瑾没什么兔死狐悲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有，那他就是下一个罪大恶极的顾望飞。 他只是觉得讽刺罢了，他人的生命，不过纸上零星两字，他人的前途，不过随口一提。 在这个失去自由的世界中，没有谁是无辜的，也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 因为剧情只会控制主要部分，一些细节根本不会被控制，这不过是他们在欲望驱使下做的。 没人逼着齐月白去杀人，因为书中写那是顾望飞做的，可实际杀人的却是齐月白。 剧情没有逼他戴上一张恶心的假面，也没有逼顾望飞去打压那些小公司，这一切都是在他们自我意识驱动下导致的。 苏瑜记得小说中有写，齐月白有个习惯，他有一个带锁的木盒，那是他的母亲在童年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个开过光的木盒。 而盒子里，放满了齐月白的忏悔，木盒一直被他埋在老家别墅里的树下，没有他人知晓。 小说里还特地强调，齐月白在盒子里装着他做过的坏事和所做坏事的证据，可几十年过去了，盒子里居然只有零星几张忏悔纸条，可见他有多么善良，一辈子都几乎没有做过坏事。 齐月白要怪只能怪小说，都怪小说里把他的习惯写得太过详细，才会给苏瑜可乘之机。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警方从齐月白家里挖出木盒后，里面满满当当的纸条上记载着一个又一个的恶行。 好家伙，从辱骂欺凌同学、夺走他人论文、开除排挤下属、到杀死“徐卫”，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连受害者的名字都一清二楚，甚至连证据都完美陈列在其中。 果然是小说设定啊，小说为凸显齐月白的善良而给出的设定，最后却成为最利落的一刀，直接将齐月白的假面斩断。 聪明人怎么能留下犯罪的证据呢？ 要论忏悔，干脆直接在心里向上帝忏悔自己的罪过，然后掉几滴眼泪，最后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才是做下这些坏事的人会做的事。 木盒被挖出后，齐月白的表情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如此鲜活，如此生动，如此的真实，完全将人类所有卑劣的欲望都尽数展现出来。 齐月白在被抓走前，苏瑜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些忏悔纸条？ 他冷着一张脸，却还是带着一些骄傲地说：“那不是忏悔，是记录，我做的又不是错事，为什么我要忏悔？” 苏瑜被他噎了一下，的确，齐月白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是错事，当然不会忏悔，不过是小说设定罢了。 几秒后，苏瑜又接着问：“那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你做事的证据？” 齐月白仿佛一道完美的程序，也按照设定说出那句：“我就该这样做，就像你们都应该喜欢我一样理所当然。” 主角光环可以把他捧得高高的，但同样，他也会被主角光环所束缚。
第57章 喜欢你 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按照设定罢了。 他们所犯的罪恶，只是遵从欲望罢了。 齐月白和顾望飞最终都因不同的罪名被判刑。 当看完庭审后，终于感觉一切都尘埃落定，脑残主角们不是被抓去坐牢，就是被抓去坐牢。 段怀瑾有种解脱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松懈下来，幸好他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被一种想法占据——他要和苏瑜告白！ 当这个想法冒出时，一切都变得平静下来，是真的平静下来，段怀瑾仿佛都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一切细小的声音都变得剧烈起来。 消失了？平时总是嘈杂的心声却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无论再怎么认真去听，都听不见，连小苏瑜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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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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