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钦看着男人期待的目光,握手是很正常的接触,他点头:“握手吧。” “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男人主动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对着江钦,无论多少次,在注视着江钦时,浅色的瞳仁都会闪过惊艳。 江钦被甜言蜜语夸了一晚上,闻言还是回了句“谢谢”。 他抬起手,正要跟男人的手掌接触,下一刻被头顶冒出来的手一把攥住胳膊。 眼里划过一点迷惑,江钦仰起头,然后对上梁迟没有情绪的黑眸。 !!! 眼睛顿时睁大,他猛地站了起来,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玩的开心吗?”梁迟凉凉地勾唇。 “开...”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压下,江钦违心地摇头,扒开人群,跑到梁迟身前,拨浪鼓似地摇头“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我早就想走了。”他强稳住心态,主动抓住梁迟的手掌,想要带他离开。 梁迟稳稳地立在原地,没有被拉动分毫。 另一边的孟心注意到江钦的位置没有人,视线转了一圈,没找到江钦反而先看到了笑意凉薄的文清。 孟心:! “心心,不是说后天回来吗?”文清笑着说,语气听起来也很温柔,但以孟心对这老狐狸的理解,一般他看起来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孟心撑着气势,“飞机早点了,不...不行吗?” “呵,什么飞机早点两天,也让小叔叔见见市面呗。” 强扯出来的借口,孟心自然没法让文清见世面,他别扭过头不再理人。余光总算注意到人群后的江钦,向他招手:“钦钦,快来,到你啦。” 江钦这时候倒装起乖,听到孟心的呼唤也无动于衷。 “到你了,怎么不去?”梁迟提醒他。 江钦义正言辞地摇头,“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那刚才摇骰子摇的起劲的是谁?不是江钦吗?” 对于两次的质问,江钦试图蒙混过关,透亮的眼睛单纯,“刚才摇骰子的是江钦,但我是钦钦。” 做坏事的是江钦,跟他钦钦有什么关系。 梁迟哼笑,鼻腔发出一声轰鸣,“原来如此。” 但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江钦。 提起江钦回到他原来的位置,梁迟说,“站在旁边等我。” 江钦不解地眨眨眼,看到梁迟坐在了沙发上,指尖勾开领带,扯下后扔到他怀里。西装长袖挽到小臂,露出性感的肌肉,他微微倾身,从玻璃桌台拿过骰盅,指骨分明的手随意晃动。骰子碰撞杯壁,发出错落有致的声音。 ——两个六。 哇。 江钦眼睛一亮,啪啪啪地海豹式鼓掌。 接着无论第几次轮到江钦,梁迟都摇出两个六。但其他男人也不是什么新手,梁迟能摇出的数字,他们也能摇出。 场面一度焦灼,直到其中一个人提议再加一枚骰子。 有人提出新规则:不比点数的大小,而是指定三个点数,摇出的三个数字最接近的为胜者。相应的,胜者也不仅局限于指定前一个摇骰子的人做一件事,在场所有人都可以被指定。 难度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但游戏嘛当然有挑战性才好玩,在场的人均无异议,反倒跃跃欲试。 第一轮指定的数字是:三、四、五 有人一个数字都摇不出,叹着气把骰盅交给下一个人。下一人摇出了三和四,登时欢呼一声,然后激动地等待其他人摇。 下面的人要么一个数字都摇不出,要么只能摇出其中一个数字,那人觉得胜券在握,已经开始想要指定谁做什么事情。 他的目光透过梁迟落到后面的江钦,刚才没摸到的手这次他要一并讨回,男人志在必得地勾唇。 骰盅到了最后一人,也就是梁迟手里。 因着他的赌徒父亲,年少时他没少去赌场。 摇骰子也是那时学会的。 小时候养父经常连夜呆在赌场不回去,梁迟也并不想他回去打扰他和母亲的生活,甚至曾经恶毒地想过养父如此喜欢赌,最好一刻都不休息,猝死在外面才好。但事实就是祸害遗千年,他的养父并没有猝死,反倒他的母亲在日夜忧思操劳中变得愈发瘦弱。起初,梁迟会去赌场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养父背回家,他存有希望让养父改掉好赌的恶习,一次次背,一次次失望。后来他亲眼看到养父把母亲压在身下殴打,才终于意识到赌徒丧尽天良,无可救药。 摇骰子是有技巧的,可以通过听声音,计算它的翻转次数,达到想要的数字。赌场里很多老道的人都会采取这种方法尽可能地摇到最大数。 骰盅晃动几圈,指骨分明的手轻轻点在杯壁,咚咚——骰盅打开,三个骰子依次排列,从左到右分别是:三、四、五。 激烈的掌声响起,众人向梁迟投去钦佩的目光。 “按照规则,您可以指定在场的一个人做一件事。” 梁迟的眼神从面前的人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面色僵硬的男人身上。 方才要和江钦握手的人。 男人勉强地维持笑意,“您想要我做什么?” 梁迟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开口:“抵消方才对江钦的指定内容。” 又玩了几轮,众人发现无论怎么都玩不过梁迟,渐渐没了兴致便散去了。 在场的只剩下梁迟,江钦还有那个对江钦有意思的男人。 江钦拿着三枚骰子凑近,脸被灯光照的红扑扑,“梁迟,你刚刚是怎么这样那样两下就摇出了三个指定数字?” “运气。” “嗯?” 江钦也学着梁迟刚刚摇骰子的动作,往桌上一放,打开骰盅,看到跟指定数字完全不同的数,嘴角一撇, “那我鱼盐巫的运气好差。” “过来。” 江钦:“!” “你要教我了吗?” 梁迟嗤一声,手掌包住江钦的手,另一只手托住骰盅的底,在江钦亮晶晶的眼神中,摇动几下。 三枚骰子从左到右分别呈现:5、2、1。 出声念了出来,江钦眨眨眼,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头顶上传来梁迟低沉的声音,“还想摇什么数字?” 江钦耳尖一红,“那摇一个6、1、1吧。” 六月十一,梁迟的生日。 被冷落在一旁的男人一直没走,等他们摇完,又厚着脸皮凑上去,对江钦说:“我会调酒,您要看吗?” 闻言,江钦有些心动,但理智让他先挪到梁迟身前,笑容灿烂:“学长,我请你喝一杯?” 梁迟解开上衣领口处的扣子,看到江钦眼里期待的光,最终还是没有戳穿他。 没有拒绝,江钦当即大手一挥,“那就给我和学长调两杯一样的青柠味的酒。谢谢。” 本意是为了和江钦套近乎的男人表情差点崩溃,但话已说出口,他只能去柜台拿出调酒工具。 江钦坐在梁迟身边,托着腮认真地看面前调酒的男人,他用一根很长的玻璃棒搅拌冰球,然后把柠檬汁沿着玻璃棒倒进高脚杯,冰球上冒出白色的烟雾,变成很亮的金黄。 “好神奇。”江钦小声惊呼。 梁迟按捺住要捂人眼睛的冲动,他语气淡淡,“想学吗?”成功抢了男人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男人动作一顿,玻璃棒差点捣烂冰球。 江钦眼睛放光,梁迟在他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一分,“你会吗?!” “一点点。” 梁迟起身走到柜台面前,先礼貌地问可不可以借用调酒的工具。 守在柜台后的人懒懒抬眼,看清梁迟那刻登时兴奋地站了起来,殷切地说:“当然可以,先生。”他无聊了整晚,终于等到了感兴趣的猎物。 “谢谢。”梁迟从他手里接过调酒工具就离开了柜台,并没有多看那人一眼,因此也忽略了身后青年灼热的视线。 漂亮的蓝色液体倾泻而下,覆盖冰球,像是蔚蓝色的星球,神秘的气层盘旋在上空。 梁迟慢条斯理地收回玻璃棒,端起高脚杯,弯身递到江钦唇边,“要尝尝吗?” 梁迟调出的酒既包含他最喜欢的颜色,也是他最喜欢的青柠口味。 江钦扶住梁迟的手腕,微微低头抿了口,舌头舔到蓝色液体,清甜的青柠顺着舌尖传到口中。 顾及到江钦几近为零的酒量,梁迟只在里面加了几滴的白酒,甜味覆盖住了辛辣。完全尝不到酒精的味道,反倒像是青柠味果汁,但依旧很好喝。 “可以多喝几口。”梁迟说。 本还在担心自己会醉的江钦闻言瞬间开心地从梁迟手里接过高脚杯,醉了也有梁迟,现下好好品尝酒才最重要。 江钦喝了几小口,想起方才梁迟娴熟的调酒动作,好奇地问,“梁迟,你怎么会调酒的呀?” “以前在酒吧兼职。” “哦哦。”江钦止住了话头。 把酒喝完,江钦就跟梁迟离开了,走的时候总算想起脱离视线已久的孟心,步伐一顿。 梁迟猜到了他的想法,说道:“孟心被他家人带走了。” 江钦疑惑:“嗯?你怎么知道?” 梁迟面不改色,“猜的,不然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江钦立刻拨打孟心的电话,听到孟心说被小叔叔接走才放下心来。 挂了电话,他回头去找梁迟,发现梁迟正在和一个青年说话。 青年媚眼如丝,举手投足散发着风情,看梁迟的眼神近乎痴迷。江钦眉心一动,走近听到他说:“先生,和我做一次,我保证你会爱上这种感觉。”
第45章 青年毫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一双含情的杏眼注视着梁迟,他笑得艳丽,小巧的眼尾泛着暧昧的绯色,语气却又俏皮,诱惑道:“先生,偷偷告诉你,我还是处。”风情像是从骨子里透出,就连直男都很难拒绝。 “所以,要跟我试试吗?” 江钦目不转睛地看着青年,如果忽略他对梁迟说的话,他一定会上前说一句“你长得好漂亮。”画家对美的事物天生有一种欣赏和喜爱之情,他也不例外。 青年注意到江钦的目光,歪头失笑,对江钦说:“不好意思,我们撞号了。” 猛然被抓包,江钦慌乱地移开目光,然后就对上梁迟幽深的视线。 江钦:...... 梁迟似乎忍耐到极点,声音冷淡:“不试。”然后牵着江钦的手腕转身离开。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主动勾搭的人,青年不死心就这样放弃,上前追两步,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在他的认知里,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没见过自己的男人,一种是喜欢自己的男人。 以往只要他坐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有很多男人迎上来,像是摇尾乞怜的狗,使尽浑身解数只为了获得和自己度过一晚的机会。但他都不留情面地拒绝,他的初夜要留给感兴趣的人,而显然那些下贱的男人都不在他感兴趣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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