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阿姨还没睡,一直等着两人回来,看到商或雍抱着苏听禾进来,吓了一跳,走近后闻到一股酒味,也是一愣,以为苏听禾被灌了很多酒。 商或雍解释说:“应该没有喝多少,他只是酒量不好。”商或雍拍了拍苏听禾,问他:“今天喝了几杯酒?” 苏听禾十分努力地回想,掰着手指头数:“一杯,两杯,三杯,四杯……不对,第四杯我只喝了一口,不对,是喝了两口。” 商或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才三杯酒就醉成这样,你的酒量也是够厉害的。” 秦阿姨又心疼又无奈地说:“肯定是以前没喝过酒,才会这样。” 苏听禾摇头,很执拗地对商或雍说:“不是三杯,是三杯多一点,不到四杯。”又对秦阿姨说:“我以前喝过酒。” 商或雍顺着他说:“好,是三杯多一点,比三杯要多,但不到四杯。” 秦阿姨也顺着苏听禾说:“对,我们以前喝过酒,结婚那天就喝了,对不对啊。” 苏听禾想了想,点头,对两人的说辞没有了异议。 秦阿姨小声地问商或雍:“结婚那天,也没看到他喝醉啊,怎么今天醉成这个样子。” “因为结婚那天,他只有刚开始几口喝的是酒,后面就换成了水。”商或雍解释。 “怪不得。”秦阿姨心里了然,“我去给他兑点蜂蜜水吧。” 商或雍前脚把苏听禾带回房间,后脚秦阿姨就敲门进来,送过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还有一杯温牛奶。 “你看看他想喝哪一个,喂他喝一点再睡,起码胃里能舒服点。” 商或雍接过来,让秦阿姨先去休息,走到床边问苏听禾:“蜂蜜水和牛奶,你喝哪一个?” “牛奶。”苏听禾回答道,但当牛奶递过来后,苏听禾喝了几口又不愿意再喝。 “怎么不喝了?”商或雍继续把牛奶怼到苏听禾嘴边,但苏听禾把脸扭向一边,不愿意再喝。 苏听禾:“喝的好累,要不你喂我喝。” 商或雍把手中拿着的牛奶,在苏听禾的面前晃了晃,说:“我现在就在喂你喝。” “不是这种喂,”苏听禾用食指点了点商或雍的嘴唇,“是用这里喂。” 商或雍陡然一僵:“你跟谁学的?” 苏听禾摸着商或雍的下嘴唇,歪头很无辜地说:“电视剧里都是这样喂的。” 商或雍放下手中的牛奶,抓住苏听禾作乱的手,教育道:“以后少看这种狗血剧。” 苏听禾想把自己的手商或雍的手中抽出来,却根本抽不动,颇有些不开心地说:“电视剧里没有狗血。” 商或雍换了种说法继续教育:“以后少看这种脑残剧。” “电视剧明明很有意思,哪里脑残了?”苏听禾和商或雍辩解道,辩解完又撅起嘴不开心地说,“你到底喂不喂我喝牛奶啊?” 哪怕是个醉鬼,商或雍也不惯着苏听禾,更何况是这种亲密的事情,他不可能和苏听禾做的。 商或雍语气严厉地说:“自己喝,不想喝就别喝了。” 苏听禾更不开心了,撇着嘴愤愤不平地控诉:“你好凶。” 念及苏听禾毕竟喝醉了,商或雍适当放缓语气,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去给你找根吸管,你吸着喝,要不要?” 苏听禾回答:“要。” 可等商或雍去楼下的盒装牛奶上,撕了一个吸管拿上来,苏听禾已经捧着杯子,把里面的牛奶喝掉了大半。 商或雍很无语,把吸管的塑料包装纸撕掉,吸管插进牛奶杯中,又把吸管的一头对准苏听禾的嘴,看着苏听禾把吸管含进嘴里,才放开手。 苏听禾咬着吸管,慢悠悠地把杯子中的牛奶全都喝光,把杯子递还给商或雍,看着商或雍把杯子放好,才说:“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商或雍站在床边,看着歪坐在床上的苏听禾,问道:“什么事?” 苏听禾不回答,软绵绵的嗓音说着:“你低下头。” 商或雍无奈地弯下身,苏听禾伸手揽过商或雍的脖颈,微微仰头,把唇覆在了商或雍的唇上。 商或雍的瞳孔瞬间放大,还未来得及推开苏听禾,苏听禾就已经离开了他的唇,手也放了下来。 商或雍猛然直起身,气急败坏地问:“你在干什么?” 苏听禾无所畏惧,气鼓鼓地说:“谁让你不喂我喝牛奶的,这下你嘴巴上也有牛奶的味道了。” “你!”商或雍的胸膛急剧的起伏,鼻腔中喷出粗重的浊气,却又拿苏听禾无可奈何。 “自己脱衣服,睡觉。”商或雍没好气地说。 “不要。”苏听禾拒绝道,扯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臭,要洗澡。” 商或雍扶着苏听禾到卫生间,把睡衣准备好,又把热水放好,然后让苏听禾自己洗。 结果放完热水一回头,苏听禾已经把裤子脱了下来,商或雍感到自己额角的青筋直跳,压抑着莫名的火气,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下看,丢下句:“水放好了,自己洗”。然后落荒而逃。 苏听禾疑惑地看了眼冲出门外的商或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然后慢慢把自己的上衣脱掉,然后进了浴缸里。 热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苏听禾的脑子清醒了一霎,然后就又变得混沌起来,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商或雍在卫生间外等了好久,也没见苏听禾出来,担心苏听禾在里面发生意外,忍不住开口问道:“洗好了吗?” 卫生巾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听禾回答道:“马上。” 商或雍等在门外,冲着里面说:“穿好衣服再出来。” 苏听禾用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想要伸手拿睡衣,却脚下一滑,“啊”了一声。 门外的商或雍心头一紧,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怎么了?” 打开门只看到一个白嫩纤薄透着点粉的身体,和挂在腰腹间岌岌可危即将往下掉的浴巾,苏听禾正用手撑着洗手台的,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商或雍感到喉咙发紧,喉结轻滚,说出来的话也紧绷绷的:“穿好衣服出来。”说完,商或雍就又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后,已经是穿好睡衣的状态,但上身的扣子却扣错了顺序,乱糟糟的。 商或雍一言不发,上手把苏听禾上衣的扣子重新扣好,把人带到床上,盖好被子。 谁知,苏听禾躺在床上后,却突然说道:“老公,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商或雍没当回事,随口应道:“什么秘密?” 苏听禾小声说:“你把耳朵凑过来。” 已经吃过一回当的商或雍,很不想配合苏听禾,但苏听禾眼睛亮亮的,很执着地看着商或雍,仿佛下一秒他真的会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商或雍深呼吸两下,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见苏听禾说道:“其实,我不是苏听禾。” 真是,好大的秘密! 商或雍快要被苏听禾折腾地气笑了,漫不经心地附和道:“好,你不是苏听禾,其实我也不是商或雍。” 苏听禾看商或雍不相信,有点急了,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 商或雍反问道:“那你是谁?” 苏听禾乖乖回答:“我是苏听禾。” 商或雍用关爱傻子一样的眼神望着苏听禾,“快睡吧。” 见商或雍还是不信,苏听禾着急地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比划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那个苏听禾,但我也叫苏听禾。” 很明显,苏听禾已经在酒精的刺激下,开始语无伦次,商或雍把苏听禾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轻拍对方说:“我明白,你不是那个苏听禾,你是另一个苏听禾,对不对。” 苏听禾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商或雍诱哄道:“现在闭眼,睡觉。” 苏听禾听话地闭上眼睛,商或雍的世界终于重回清净。 有苏听禾在的世界确实不再那么空寂安静,但有时候真的很吵。 商或雍看着熟睡的苏听禾,摩挲着自己的唇瓣,想到了刚才那个一触即逝的吻。 两世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 从监控苏听禾的人回复的信息来看,苏听禾和商逸之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什么亲密接触。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苏听禾的种种表现越来越让商或雍看不懂了,上一世和商逸之狼狈为奸的人,怎么这一世突然勾引上他了。 这很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商或雍洗澡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苏听禾的身体。 商或雍心烦意乱,不得不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躺在床上闭上眼,商或雍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苏听禾手用力撑着洗手台,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幕,白嫩的身体因为刚洗完澡,泛着粉,挂着水雾,浴巾松松垮垮地往下坠,仿佛随时会散开掉落在地。 商或雍睁开眼,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努力把苏听禾从他的脑海中驱逐出去。驱逐完毕后,再次闭上眼尝试入睡,可苏听禾又一次回到了商或雍的脑海中。 商或雍不停地睁眼又闭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睡去。 好不容易睡过去的商或雍,在闹铃响起第一遍的时候,就从床上起来,黑着脸去了卫生间。 临睡前,苏听禾确实不再出现在商或雍的脑海里;但是入睡后,苏听禾出现在了商或雍的梦里,而且,梦中苏听禾腰腹间围着的那条浴巾掉了下来。 闹铃响起的时候,梦中的剧情卡到了关键的节点,商或雍一时不知该感谢闹铃,还是该痛恨闹铃。 吃早饭的时候,秦阿姨看到商或雍的脸色很难看,关心地询问:“昨天苏少爷喝醉了酒,很闹腾吗?” 商或雍咬牙切齿:“闹腾,闹腾的很!” 秦阿姨继续问:“那苏少爷昨天喝了蜂蜜水,还是牛奶?” 商或雍继续咬牙切齿:“牛奶。” 秦阿姨放下心来:“喝了就好,这样晚上睡觉胃才不会痛。”秦阿姨又诡异地看了一眼商或雍,欲言又止:“商先生,你这个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商或雍睨了一眼秦阿姨,语气中全是不满,“我怎么了,被他折腾的,我都没睡好。 得到首肯,秦阿姨破罐子破摔,一鼓作气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你这个样子好像欲求不满。” “什么?!”商或雍手中的咖啡洒到了桌子上。 秦阿姨立马安抚商或雍:“你别激动,商先生,我瞎说的,你别当真。”边说,秦阿姨边抽出纸巾擦拭桌子上的咖啡液。 商或雍低头看到自己白衬衫的袖口上被溅到了咖啡的污渍,而且那团污渍无比碍眼,让人越看越难受,商或雍对秦阿姨说了句:“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径直起身上楼,去了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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