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少年闷哼了一声,时傅听见声音,耳朵无端一热,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了。” “没事。” 少年缓了几秒,淡淡道,“我想应当是你我二人的魂魄互换了,我现在在你身体里。” 时傅眼睛震惊地瞪圆了,惹得陈小白在一旁瑟瑟发抖。 怎么办,感觉少爷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他的哭声悄悄变小了些。 “我的身体,你你你……”时傅语无伦次。 “嗯。”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少年语气带着淡淡的疑惑,“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的魂魄不是也在我的身体里么。” “这怎么能一样,这,我,我刚才可是在丧尸堆里啊!” 时傅在心里大声尖叫,他紧张地问少年,“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救了你吗,你伤没伤到,会不会用异能,不对,你肯定不会,而且我刚才已经脱力了,你——” “你好吵。” 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了时傅的絮叨,“丧尸,你说那些不会说话,走路歪歪扭扭,只会乱吼一气的东西?” “嗯嗯。” 时傅点头。 “哦,应当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你的身体被他们其中一个咬了一口,然后昏过去了,后来他们就没有继续攻击了,应该没什么危险。” 时傅:哦,原来只是被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 他手足无措,一时失语。 “等下,那东西,被咬了、”他缓了缓神,才结结巴巴道,“被咬了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没有神智,只是行尸走肉,还会攻击人,你是不是已经死了,然后又回来了?” 时傅咬了咬牙,“要不你试试,能不能把我挤出去?我把身体还给你。” “好像没什么大事。” 时傅紧张的不行,凤锦年却似乎并不当回事。 “我能听到周围的声音,感觉还有点热。”凤锦年仔细感受了一下,“有点难受,不过应当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倒是觉得还挺清醒的。” “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就是不知道醒过来之后还能不能再和你联系上。” “以防万一,把你的信息告诉我,还有,家里有什么人,以什么为生,家产在哪里。” 少年命令道。 “哦。”时傅愣愣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信息全说了。 “我叫时傅,家里没什么人了,家产——也没什么家产。” 时傅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边的世界应该——”他看了看周围,“你这应该是古代?那我那边的时间应该比你晚一些。” “也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在一个世界,你这是什么朝代?算了,我历史就没及格过,估计你说了我也分不出来。” “我那边本来应该是很好的。”时傅的情绪有些低落,“但是突然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地球开始传播一种奇怪的病毒,被病毒感染的人会变成丧尸,成为没有感情、只会攻击人类的行尸走肉。” “人类只要被他们的指甲划伤或者被咬伤,很快就会感染,变成和他们一样,没有神智,只剩本能。” “丧尸没有感觉,不会感到疼痛,即使四肢被砍掉也能继续活动,除非直接破坏他们大脑,挖出晶核,而且他们力量奇大,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人类并不占优势。” “直到后来,有些人觉醒了异能,人类这才有了喘息之机。” 时傅语气低沉,“之后,人类建立了各区基地,没有被感染的人类可以在基地里生活,异能者可以靠做任务换取积分,兑换生活资料,普通人的生活就难上许多了。” “不好意思啊,你在那边生存应该挺难的,我也没什么财产,都捐给基地的福利机构了。” 他叹了口气,“而且被咬了,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能不能回基地。” 凤锦年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仔细感受着这具身体的变化,听着耳边的絮叨声,思索了起来。 “异能是什么。”不懂的词语很多,凤锦年选取了似乎最重要的信息开始提问。 “唔——” 时傅仔细思索了一下,“你看过话本吗,就类似那种,能打火,喷水,那种能力。” 凤锦年:懂了。 “杂耍。” 他简单得出结论。 时傅:…… “不是!” “不是杂耍!”他嘶声力竭,为异能正名,“我的异能很有用的!” “可是你还是被咬了。” 凤锦年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那是,那是意外。”时傅垂下脑袋,“我是被人暗算的,我也没想到,他,他怎能这样,怎么会。” 听着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 脑子也不太好用。 凤锦年冷静地想到。 而且很容易信任别人,还容易心软。 “被感染了,‘鸡地’会怎么处理?” 他接着问。 “会被安乐死。”时傅乖乖答道。 “就是给你注射一种东西,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 怕凤锦年听不懂,他又接着解释。 ——看来不能回那个叫鸡地的地方去了。 凤锦年心里暗道,他此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头也开始疼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子里生长成型。 而且全身像是被马车碾过。 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飘了起来,当机立断,匆匆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两句,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你先想办法应付过去。” “暂时不要联系我。” 时傅:他能想什么办法啊! 头,忽然痛了起来。 不过—— 他有些惊奇。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互换了身体之后,不仅能和对方联系,而且看上去,这种联系还是能靠意念操控。 像电话似的。 他试探性地又叫了两声,见真的没人再答应,这才把视线放回到了陈小白的身上。 陈小白的脸色已经不能单纯用惊恐来形容了。 时傅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表情,觉得这孩子多半是被吓到了。 “你——”他伸出手,想把地上的人扶起来。 然而小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直接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他家少爷看起来好像是疯了啊! “我好想,忘了些东西。” 为了防止被当成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傅捂住了头,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演技,“我的头好疼,好像磕到了,也记不起来事情,你,你是我的小厮?” 少年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冷淡,只剩下茫然,陈小白看着自家少爷,汪的一个爆哭扑了过去,“呜呜呜呜少爷!小的该死,应当是小的呼救的时候不小心把您磕到了。” 他看着自家少爷金贵的头,“怎么办啊少爷,呜呜呜,小的这回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响亮的吸鼻涕的声音想=响起,时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也太能哭了。 他想安慰,又怕自己不小心在哪个地方露了破绽,只能尴尬的看着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锦年醒了?” 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面容俊朗,神态温和的青年,带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人,掀开帘子,进了帐篷。 秦王看着已经坐起来了的少年,心里暗骂一声。 怎么醒的这么快。 他露出了个关心的神色,“锦年可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不太好。” “没,我——” 时傅本来想要起身,结果起到一半,就被青年一把按了下去。 时傅:??? 他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始思索这人和凤锦年到是什么关系。 家里人?不太像啊。 好友? 他刚才没说过吧…… “你突然昏倒,把你这小厮可吓得不轻。” 秦王一边说,一边把时傅重新塞进了被子,还“贴心”地帮他掖了掖,“本王找了太医,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你先在这里躺着修养吧,若是贸然挪动吹了风,病情严重了可就不好了。” “王爷!” 听见小白的声音,时傅的脑子里先是“卧槽这居然是个王爷?”,然后是“这王爷态度还挺客气?”,最后是“大兄弟能不能不掖被了,真的很热。”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陈小白先一步哭诉了起来,“我家少爷刚才好像碰到了头,记不起东西了,求王爷快让太医帮他看看吧呜呜呜。” 磕到脑子了? 秦王立刻紧张的看了一眼少年的头。 不会磕傻了吧? 嗯…… 秦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阵,觉得眼前的人应当只是忘了些东西。 问题不大,既然张先生说他可以,那他就一定可以! “这,碰了头可是大事。”他回头看着中年太医,“姜太医,你快给他看看。” 姜太医领命,立刻拿出脉诊,拉过时傅的手腕,仔仔细细号了半天的脉,眉头越皱越紧。 陈小白站在一边,看着太医的脸色,慢慢连哭声都吓停住了。 时傅:这大哥表情好严肃啊,他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小公子的问题,有些难办啊。” 良久,太医收回手,长长叹了一口气。 时傅感觉屋里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都汇集到了他身上,小白哽咽着,擦了擦眼角。 时傅:…… 好怪,真的好怪。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是躺在临终关怀病房里,大家已经开始准备和他告别了。 真的病的这么严重吗? “凤小少爷这个病,应当是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加上平日里用药不及时,所以症状一直没有好转。” 陈小白忍不住在旁边点头。 时傅:没想到这凤锦年还挺叛逆。 “但是现在不足之症都是小问题。” 陈小白候在一旁,惊悚的睁大了眼睛。 时傅:??? 怎么,您还有意外惊喜? “不足之症本来可以治愈,但是因为小少爷常年没有重视,所以现在您全身的五脏六腑已经有了衰败的迹象。” “加上刚才又伤到了头,可能是脑中有血块淤积,这才导致了记忆全失,且加重了病症。” “若是不好好修养,按时服药,恐怕——” 太医摇了摇头,一副病人命不久矣的样子。 陈小白再次呜呜哭了起来,时傅险些以为他人已经没了。 ——而且真的好怪啊,他头根本不疼啊,记忆没了也是个托词,这人身体应该也没有差成这样吧? 但是整个营帐中的人并不关心他的看法。 秦王语气担忧,“那姜太医觉得,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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