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演员真的很需要信念感,何月和楚清筠竟然能忍住不笑! 观众席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何月清清嗓子:“来,月如,坐。” 楚清筠款款落座,导播给了他坐下后的背影一个镜头,纤细的腰肢与臀部连接的优美曲线让不少男性观众心头一紧。 大帅想要给文化人六姨太一个好印象,六姨太一个请人的,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缓和气氛的重任就落在了五姨太身上。 “六妹妹和我这次请大帅来,主要是为了谢谢大帅的救命之恩,要不是大帅,我们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电影中,五太太想要跟刘太太学洋文,被她带去剧院看洋人的歌舞剧,却遇到得到暗线消息的官员抓人,两人差点被当成奸细抓起来,还是大帅到场,将那些士兵当众揍了一顿,把两个老婆带回来。 “那是当然,老子……咳咳,本人是一家之主,保护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五姨太给大帅倒酒,大帅转手将酒壶抢到手里,给月如倒上:“不过我也很好奇,怎么那么巧,我们去抓人,就把你们两个抓到了。 “巧合而已。” 楚清筠拿起酒杯,轻轻举起,酒杯的边缘触碰到下唇——又轻轻放下。 “只是喝酒,有些单调了。” 他放下酒杯,看了看两人:“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五姨太小脑袋不太干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绯红,看向他时瞪圆了眼睛:“游,游戏?” 大帅也想歪了,但月如是新派女性,被抢进府里后也没给他过好脸色,大概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想玩……划拳?牌九?” “不知大帅有没有听过一个西洋的酒桌游戏,Truth or Dare。” 五姨太胳膊架在桌子上,用手托着半边脸颊,又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又说鸟语。” 大帅懂洋文,闻言挑了挑眉:“真相或挑战?” “我们将它翻译成诚实勇敢。” 楚清筠拿出放在托盘里的一个骰子:“我们每人投一次,点数最小的人喝一杯酒,选择诚实地回答一个问题或是勇敢接受挑战,无论什么要求,都不能赖账,否则——暴毙而亡。” 话音落下,他终于不是那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表情,扬起下巴,挑衅地朝大帅笑了笑。 就像一个突然拥有了生命的精致人偶,仅仅是一个笑容,就把看惯了美人的大帅给看呆了。 宋旭阳扮演的五姨太也被这个难得的笑惊艳住,呆愣几秒后又反应过来,眼神不满地在两人中间徘徊,最后趁大帅傻愣愣地盯着月如,翻了这段戏里第三个白眼——只不过,这次瞪的是大帅。 诚实和勇敢,对不谙世事的学生、生活中只有柴米油盐的百姓来说,并不会带来多大的代价,但对于手握几十万兵马的军/阀,或是潜伏人员来说,代表的是巨大的危险。 大帅在前一天救出这两人时,就已经猜到了月如奸细的身份,只是他不信一个小丫头能翻出什么大浪,总想先征服芳心,再按规处置。 他冷笑一声。 狡猾的女人,嘴上说着玩游戏,其实是破釜沉舟,将命压在赌桌上,对他发起挑战。 “一个只能给老子做妾的小东西,还能翻了天不成。” 大帅一改刚刚装出的绅士,拿出随身的一把手/枪,拍到桌子上,大喝一声:“好!以此为证,我们遵守游戏规则,敢撒谎或是不勇敢,就拿它自我了断!” “啊!” 五太太被吓得小声尖叫:“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 “五太太别担心。” 楚清筠伸出双手,为五太太斟满酒,摇晃的墨绿色翡翠手镯衬得他手腕的皮肤更加白皙,在灯光下有些晃眼。 “一个游戏而已,只要遵守规则,大帅言而有信,不会杀人的。” 他瞥了一眼何月。 一男一女,一女一男,两人的身份悬殊,但处于下风的旗袍女子没有丝毫畏惧,他,不,是她,她将自己的美貌和特别当作武器,将自己推向和觊觎者同样的高度,以平视的角度向想要征服她的掌权者发出挑战。 看似自不量力,可她坚韧的灵魂却让人不敢小觑,散发出无穷的吸引力,引得猎手跟从她的脚步。 观众在大帅的角度,被这样微弱又顽固不灭的烛火吸引,又随着镜头来到楚清筠的角度,看到了被男人掩盖在轻蔑下,深深的痴迷。 何月似乎是入戏了。 无论是戏中人,还是戏外的观众,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欺欺人。 不,是他的眼中。 他深陷其中,被她牵着鼻子走,却以为自己是猎人,洋洋得意。 “玩,必须玩。” 大帅拿起骰子,塞进五太太手里。 这位可怜的,被两人波及的小动物颤抖着扔出骰子。 四点。 月如打出六点,大帅打出二点。 “我选诚实。” 他倚进紫檀木的太师椅,双手极有气势地握在扶手上:“我倒是想听听,我的妾,想问我什么问题。” 被迫成为男人的妾是月如心中的刺,但她表情淡淡,仿佛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轻视。 “整个江城大街都在传,满/洲来的倭族商人要跟您合作,您同意了吗?” 五太太原本自顾自地害怕,听到这个问题,吓得瞪圆了眼睛:“啊?” 大帅眉头压低,紧紧盯着月如,半晌,突然笑了:“同意了,字都签了。” 月如握着酒杯的手猛然收紧,瞳孔微缩,平静的双眸下泄露出一抹杀意。 五太太更是没有想到大帅会回答,把嘴也张大了:“啊?” 大帅将一杯酒仰头倒进胃里,给自己满上,然后拿起骰子:“我诚实了,再来。” 这次是五姨太最少,她选了勇敢。 大帅举起腰上的马鞭,点了点她:“你……解一颗扣子。” “什么?”五姨太抬起手指,护住领口,为难地将视线瞥向月如:“这,这不好吧?” 她本不是羞涩的性格,只是最近总跟月如一起出门,听她说话说多了,看过她被学生如何尊重,莫名地不想在她面前解扣子。 “啧。” 大帅对她没有对月如那样的耐心,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原电影里捏的是下面半张脸,但何月的手小,三人商量过,为了观感,改成了捏下巴。 但这并不会减少五姨太应有的屈辱,那手指捏得紧紧的,几乎要嵌进皮肉里,给她掐出了泪花。 “你组这个局,不就是想让我享受齐人之美的?装什么良家子。” 月如抱臂,听见“齐人之美”时,忍不住开口:“龌龊。” 她从入府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对大帅毫不客气,可今日的博弈,让他立刻拉下脸:“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等大帅动作,五姨太尖利骄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程月如!” 她猛地站起来,给了坐在椅子上的月如一个耳光。 月如愣住,连大帅都一时说不出话。 这个耳光声音听着挺大,但一点不疼,也没有在月如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五姨太不依不饶,又伸出双手,那双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捏住那张漂亮的脸蛋,左右扯了扯,力道不大,声音确是咬牙切齿。 “你这个疯丫头!什么都敢说,要是再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大帅看着总是不苟言笑的冷美人脸被捏得变形,哈哈大笑:“你以为她在骂你?” “她当然是在骂我,” 五姨太狠狠剜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转向大帅时,又是温柔小意的微笑:“她说的时候还看着我呢,不是骂我,还能是骂您呀?她才不敢呢。” 说着,抬起手指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旗袍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直到脖子,解开后并不会露出什么,但五姨太还是只盯着大帅,没给月如一个眼神。 “能伺候大帅,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杯酒我喝了!” 不知是不是酒太烈,五姨太一杯酒饮下,再抬头时,两汪水汽蓄在眼眶,脸上还是温柔娇媚的笑容,映在摇晃的烛光下,格外令人心疼。 月如静静看着她眼角的眼泪,表情有一瞬间的动容。 大帅被这样脆弱依赖的视线取悦,又用皮鞭点了点月如的手腕:“脸疼不疼?活该。” 月如:“呵。” 第三次投骰子,月如最低,大帅最高。 月如:“我选勇敢。” “那感情好。” 大帅笑道:“你也解扣子。” 五太太面露为难,看看月如又看看大帅,鼓起勇气,似是想要替她受罚。 下一秒,月如表情淡淡地看着大帅的眼睛,像是看着什么死物,径直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领子被扯开,虽然什么都没漏,却给人一种“衣衫不整”的印象,像是亵渎了什么神圣的东西,让旁观的人不禁心跳加速。 五太太在一旁做了个夸张的瞪眼表情,比刚刚撒娇还滑稽,可观众席上已经没有笑声了。 很多人都看过这部电影,这段剧情也是经典中的经典,已经被很多人翻拍过,但它场景还原得太好,哪怕大帅相对秀气,五姨太也稍显魁梧,楚清筠的美貌也能弥补这些不足。 他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动作,都美得像一幅画,从他那个仿佛沙漠开花的挑衅笑容开始,观众们已经忘了他们在看一场反串的翻拍比赛,忘了演员的真实性别。 仿佛那个年代真的有这样一个酒桌,这样三个活生生的人,这场危险又荒唐的酒局。 而他们只是历史的旁观者。 “好!够西洋,够自由!” 大帅拍手!没有轮到他喝酒,但还是仰头灌了一杯。 “这杯我替你喝了!小五,你看看你六妹妹,人家比你还放/荡,好好学着点。” “不用。” 月如喝掉手中的酒,又自己斟满一杯:“继续。” 这次又回到了第一轮的结局。 大帅这次先喝的酒,然后道:“还是诚实。” 月如:“合约的内容。” 五太太:“啊?” 大帅看起来有些酒意上头,动作大开大合,坏笑道:“你可想好了,这个答案我告诉你,你们明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五太太闻言瞪起眼睛,用最快的速度捂住耳朵:“我,我可不想听,您就告诉小六好了!” 大帅却大笑着捏住她的胳膊,生生将那只手从耳朵上扯下来,得意地看向月如。 月如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大帅是想赖账吗?” “不赖,当然不赖!” 大帅还拉着五姨太的胳膊,身体朝月如前倾,压低声音:“他给我武器,我帮他抓人,送去美/利坚修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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