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么一说,岂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这张死嘴!迟早有一天会引起大祸!寥新低下头,在心里狠狠把自己骂了一顿。 其他人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走吧,别让鹿医生久等了。”最后还是林横出声打破了这古怪的氛围。 他收起报告,抬脚往外走去。 几人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所长应该没有生气,连忙快步跟上去。 林横回到会议室,对待鹿知阑的态度比起先前的更加柔和,甚至有些好过头了,让鹿知阑有些无所适从。 “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鹿医生,那条人鱼就拜托你了。”林横笑眯眯和他握手。 另一只手像关爱小辈的慈祥长辈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从明天开始,如果治疗过程中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吩咐。” 鹿知阑伸手回握。 离开研究所之前,鹿知阑又去了一趟休眠舱,水里的小人鱼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再次回到大厅的鹿知阑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滋味。 一路走来,四周全是探究的好奇目光和窃窃私语。 顶着各种打量的目光回到最初的角落里,鹿知阑发现付瑶和煤球都不见了。 他通过光脑联系付瑶,得知那边出了一点状况,是关于煤球的,付瑶在通讯中语序有些混乱,语气中透漏出一种云里雾里的微妙感,什么咬人,不松口,指挥官乱七八糟的,鹿知阑试图理解,最后得出他家煤球似乎闯祸了的结论。 * 沙发上的付瑶坐立难安,看着眼前的状况,欲言又止。 她试着开口“实在是对……” 卓览余光瞥到她的小动作,直接预判,“行了,没什么大事,你已经道过很多次歉了。” 付瑶望眼欲穿地盯着指挥官的手,不知道怎么把鹿医生的小猫要回来。 付瑶:“要不,您把猫放下,我给您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卓览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猫伸着爪子在玩他的光脑,头也不抬地拒绝了。 付瑶:…… 谁来救救她。 一进来就看见煤球在咬指挥官,结果这位指挥官也是一个抽象的,被咬得龇牙咧嘴也没舍得拉开小猫,最后每一根手指头上都留下了小牙印。 后来煤球不知道怎么想的,盯上了指挥官手腕上的光脑,抱住就不肯撒开,小爪子在上面戳戳点点。 一方敢玩,一方敢给。 一人一猫上一秒还势如水火,下一秒就凑在一块看光脑。 付瑶脑子快被绕晕了,也没想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鹿知阑赶到的时候,也被眼前的画面惊了一下。 小黑猫头一抬,发现门口呆滞的小医生,立刻从桌上轻轻跃下,走到鹿知阑脚下,默默地看着他。 漂亮圆润的眼睛像是在求抱抱,看着人心软软。 鹿知阑蹲下来,把小猫抱起来。 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和熟悉的气味,头疼欲裂的难受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景邈兀自在鹿知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后边的卓览看得目瞪口呆,天,见鬼了。 付瑶宛如见到了救星一般小跑过来,小声和鹿知阑交待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了解到前因后果的鹿知阑抱着小猫和卓览诚挚道歉,“非常抱歉,我的猫给您添麻烦了。” 在看见卓览手上一排排的牙印时,鹿知阑沉默了。 他第一反应是去检查小猫身上有没有受伤。 如果不是察觉到危险,煤球一般不会咬人,所以这位指挥官是犯了什么天条才会被猫咬成这样? 只见年轻的指挥官摆摆手,笑嘻嘻道:“没事,我和这只小猫一见如故,玩得可好了。” 鹿知阑:“……” 说这种话之前,要不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呢,有几道牙印都破皮了。 卓览好奇打听,“我听那小姑娘说,这猫是你捡的,在哪捡到的啊?” 鹿知阑不自觉抱紧了手上的小猫,“在一个垃圾场。” “您问这个做什么?” 卓览注意到他的紧张,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幽光,“别误会,我只是随口问问。” 他话题一转,“不过你的小猫喉咙是不是有点小毛病?有仔细检查过吗?” 鹿知阑:“它先天就这样,发不出声音。” 卓览一脸失望,抚摸手指上的牙印可惜地说:“难怪我怎么逗他,都不会喵喵叫呢,白白被咬了那么多口。” 鹿知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果然是犯了天条吧,让一只哑巴小猫出声,多冒昧。 * 研究所那边派了人来接鹿知阑, 卓览将人送到楼下,一番软磨硬泡愣是加上了鹿知阑的联系方式,美其名曰想看小猫。 鹿知阑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他家煤球那么可爱,有人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挥手和鹿知阑告别,目送星梭驶离之后,卓览收回唇边的笑容,转身回到办公室。 他打开光脑,上面是一串乱码,都是小黑猫乱按留下的。 将乱码记录下来,按照特定的顺序排列组合,演变成了几行小字。 读完之后,卓览将文字删除,神色晦暗不清,片刻之后,拨出一条通讯,对面很快接通。 卓览手指点点桌面。 “是我,找到了。”
第23章 阴阳怪气的七殿下 回酒店吃过午饭之后,鹿知阑睡了一个午觉。 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中午有人来送邀请函,晚上有一个晚宴,是为从各星远道而来的医生们准备的接风宴,地点就在酒店顶楼。 翻看邀请函上的名单,好多医学大佬,鹿知阑一个都不认识,正思考着要不要去。 而在看到邀请函后面附上长达两页的晚宴菜单后,他决定好了,要去。 看一下时间,到小猫的饭点了,鹿知阑爬起来给煤球配小猫饭。 人可以饿,但绝对不能饿着孩子。 奇怪的是,今天煤球醒的有点晚,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醒了。 鹿知阑拿着冲好的奶,来到床边坐下。 小黑猫在柔软的枕头里睡得四仰八叉,小肚子一起一伏的。 鹿知阑轻轻推它,轻声,“煤球,起来吃饭了。” 没有反应。 睡这么沉? 鹿知阑一手把猫捞起来放在腿上,挠挠它的下巴,假装威胁道:“再不起来就亲你了。” 以往这招很有用,每次小猫不想跟他玩,或者是装听不到的时候,只要一说这句话,小猫就会扭过头用眼神控诉他,仿佛在说:“你礼貌吗? 然而这次不奏效了,小猫还是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 鹿知阑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呼叫系统:“系统,它怎么了?” 系统检查过后,说:“生命体征正常,全身未检测到异常。” 鹿知阑:“那怎么会叫不醒?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睡不醒的情况了。” 系统:“宿主不要着急,用治疗术试试。” 鹿知阑按照系统教的方法,给小猫放了治疗术,结果还是一样。 系统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尝试分析道:“或许是今天玩得太累,进入了深度睡眠。” 它实在查不出是什么原因,这只小黑猫被鹿知阑养的很好,油光水滑,身体十分健康,除了本身嗜睡和不爱动这两点无伤大雅的小瑕疵以外,没什么好诟病的。 鹿知阑垂眸看着小猫,眼里隐隐闪过一抹担忧。 这是他亲手救回来的小猫,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说不害怕是假的。 孤身一人,加上异界未知的一切,哪怕适应能力再强,遇到的人也很友好,可当白天的热闹褪去,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难免会觉得空落落。 好在有煤球在,小小一只猫趴总是在枕头旁边睡觉,给他带来了不少情感上的慰藉和陪伴。 虽然有时候小猫很抵触亲亲蹭蹭,看起来挺讨厌自己的,然而不管再怎么过分,从始至终小猫都没去另一个专门为它准备的房间睡觉。 在鹿知阑心里,早就把小猫当成了相依为命的家人。 * 嗡嗡…… 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景邈从混沌中醒过来,眼皮很沉很重,眼前一片黑暗。 他的身体很轻,像是一片羽毛在空中随风飘扬,落不到实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声音钝重,朦朦胧胧听得不真切,像是从深处的水底传来的。 “抽血……” “被发现……他……” “没有提取……” 景邈还想再听,身上陡然多出一股压力,意识被强行压制,意识被挤压,禁锢的感觉卷土重来。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像是之前在哪里听过。 再次醒过来,景邈发现自己趴在枕头上,四周视野昏暗,只有床头一盏台灯的光照过来,鹿知阑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清浅,眉宇间微微隆起一个小弧度,可见梦里睡得也不安稳。 小黑猫侧歪着头仔细端详面前的人片刻,伸出前爪轻轻按在他的眉间,试图抚平那道碍眼的愁痕。 “煤球……”睡梦中的鹿知阑发出低喃。 景邈动作一顿,似乎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不太自然地收回爪子。 目光转向墙上的钟,凌晨四点。 他足足睡了快一天。 这次的沉睡和以往的不太一样,前半部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更像是脱离了这具黑猫的身体,受到某种吸引和召唤去到了某个地方。 根据听到的那几道人声交谈的只言片语,景邈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自己应该是短暂地回到了身为人类的身体里,碍于某种限制,他没有能够夺回身体的掌控,只能以意识依附的方式停留。 按照那些人提到的“抽血”之类的字眼,他的身体可能在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有人需要他的血来进行某种实验。 目前来看,那些人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今天他在卓览的光脑上留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看懂的暗号,那个傻子应该也看出来了,否则不会让一只猫碰他的宝贝光脑。 现在只能寄托于卓览能尽快查到一些消息。 最重要是,要找出他的身体藏在哪里。 小黑猫端坐枕头上陷入沉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天色大亮。 鹿知阑眼睫颤动,睡眼朦胧之际,眼前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暗色背影,左右两片黑色的小三角动来动去,很小猫耳朵。 鹿知阑眨眨眼睛,眼里瞬间恢复清明,不是错觉。 是真的小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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