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比平时软乎很多,间隔一段时间会小小声哼唧两句,唇会贴程格下巴上,会拿拳头去挠程格的胸口。 挠着挠着抓住了程格的手,往他的腰上放,皱着眉按着程格的手压了压。 程格本来是没懂温凌是什么意思的,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在帮人揉了。 温凌的眉头舒展开来,舒服的直哼哼,埋在程格怀里又熟睡过去。 程格被温凌这个样子逗得想笑,怕吵着人,又只能压着。 他觉得如果自己以前过的是这样的生活,那实在是满足又有意思。 程格和温凌今天完全是昼夜颠倒的作息,两个人醒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程格总觉得温凌比平时要更好看。 眸子很亮,水水润润的,眼睫缓慢地一扇一扇,哪儿都带点粉,漂亮的过分。 再加上温凌刚睡醒的那股子呆呆的黏糊劲,把程格心都暖化了。 吃过肉,程格脸皮总归比平日里要厚的多,心脏被温凌睡醒的样子戳的不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人压在床上一顿猛亲。 当然,温凌对此乐意至极。 胃口好的娃早当家,程格和温凌拖拖拉拉出来的时候,小冬已经吃饱饭了。 他给两个哥哥留了饭,现在正安静地站在沙发上看电视。 程格和温凌吃过饭,无事可做,便陪小冬一起看电视。 夜深,小冬打了十来个哈欠,终于在看广告的时候睡着了。 温凌窝在程格怀里,脚搭在大熊玩偶的肚子上。 见小孩睡着,温凌把搭自己腿上的毯子扔小冬身上,拿手肘碰了碰程格的腰侧,“你先把小冬抱回房间去。” 程格小心把小冬抱起来,心想温凌平时对小冬淡淡的,但实际上还是很关心这小孩的嘛,害怕小孩睡沙发不舒服着凉,时刻关注着。 程格正心暖,没想到温凌来一句“他等会就要流口水了。” 程格:“……” 小冬什么都好,人也乖,就是睡觉爱流口水。 温凌带小冬去医院看,检查出来是因为牙齿畸形,正在矫正中,所以现在偶尔还是会流口水。 温凌给小冬买了防口水的枕头套,还专门买了个特小型洗衣机给小冬用,等小孩睡醒了自己会清洗。 程格回到沙发,温凌让程格摸摸他的头发,“是不是有些长?” 温凌的发型有点像鲻鱼狼尾头,但因为不是卷毛,发丝也顺,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 程格理整齐温凌的头发:“还好,怎么了?” “我想剪掉。” 程格觉得有些突然:“你不喜欢这个发型吗?” “没什么感觉,我本来就是要等你给我剪的,”温凌说的认真:“这是我一个人的时候长的,我不喜欢,我要程格陪我一起等头发长长。” 温凌这样说话可招人疼了,程格盯着温凌的玻璃眼看,情不自禁吻上去,亲满意了,才问:“什么时候剪,现在吗?” “现在吧,反正我们还不睡觉。” “行。” 程格搬着小板凳到浴室,准备给温凌剪头发。 温凌的头发比较长,程格又太久没帮人剪过头发,生怕剪毁了,小心翼翼。 好在最后效果很好,是很有氛围感的标准碎盖。 程格端着温凌的脸欣赏了好一会,忍不住在温凌脸颊上亲亲几下,最后把自己搞得太害羞,额头抵在温凌肩上赖账。 温凌的脸不管长发短发都出彩,只是短发看着更清冷淡漠,也更有距离感。 偏偏他乖乖坐在板凳上,睁圆了眼等你亲,这种反差感你哪能不害羞? “小冬的头发是不是也有点长了?我明天也帮他剪剪,扎眼睛不好。” “不许,你不许帮他剪,我帮他剪。” 程格只能帮他一个人剪头发。 “他那个这么齐的锅盖是你剪的?” 温凌:“对呀。” 程格有点想笑,想当初,程格看见小冬的那发型,还以为是被刀切的。 程格:“你可以剪碎一点点。” “他不喜欢,他要很齐的。” 程格:“这样……那行吧。” 两人弄这弄那,直到半夜才渐渐有零星睡意,拖着步子打着哈欠回房,依偎着入睡。 夜很寂静,孤单的小孩相拥着,两颗炙热的心脏相贴,交融,他们不再孤单,也不再流浪。 最近天气渐冷,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棉厚布料又把两人隔了开来。 白天还好,可以亲吻,程格抱着温凌,温凌会把脸贴到程格脖颈处蹭。 晚上温凌就不乐意了。 本来布料多肢体接触少就烦人,程格还一天到晚节制节制,怕擦枪走火,亲亲自然而然减少了。 后来温凌委屈巴巴闹了一次,程格先在床上把人哄好,之后直接穿短袖睡,就差没裸睡了。 温凌的身体养了段时间,冬天体温没之前那么凉了,不至于冰人,程格才不那么忧心。 面霜还是天天涂。 那天温凌捧着罐面霜要给程格抹,抹完又让程格帮他抹,像过家家似的。 冬天过半,温凌的皮肤还水润润的,程格也连带着白了不少。 温凌越看越喜欢。 爱给的太满,满的溢出来,慢慢填补不安。 温凌渐渐愿意让程格去飞,程格的自由度越来越高,现在出行几乎已经没了限制。 平时有空,程格会带着温凌出去玩,去有意义又美好的地方“荒废时光”。 周末小冬放假,做完了作业,两个哥哥会抽一天带他去游乐园,海洋馆,总之小朋友想去的地方都带他去一遍。 这些事迹让他在学校里有可多话题了。 今天工作日,趁着人少,程格和温凌准备去大街小巷里遛一遛。 程格:“等会吃什么?” 温凌:“鸡翅包饭吧,还有章鱼小丸子,我要很多沙拉酱。” 程格牵着温凌的手:“好。” “让一让让一让!” “让一让!失灵了!” 身后传来震耳的响声,程格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耳朵一痛,突然又一阵耳鸣贯穿整个大脑。 程格用力地捂着耳朵紧闭着眼,差点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程格!” 电光石火间,温凌猛地一扑,抱着程格在地上滚了两圈,躲开了后头那辆刹车失灵的摩托车。 程格跌在地上,仍紧紧捂着耳朵。 “程格?程格?你怎么了?” 温凌担心死了,又不敢乱动程格,很慌乱无措地在程格身旁。 “……没、没事。”程格咬着牙,缓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消失。 温凌把程格扶起来,“你耳朵又疼了?” “就疼了一下,还好还好,”程格宽慰人,“而且不是才第二次嘛,你说的像我疼了好多次那样。” 程格的头疼耳鸣类似于做完任务的后遗症,发作的时候会很疼,但是慢慢会好。 温凌不和程格纠这些,“那你有没有摔到哪里?疼不疼?” 他整个人被温凌护着,确实没摔到哪儿:“不疼不疼,我没事……” 程格皱起眉,忽然抓住温凌的手:“你手背怎么回事?” 温凌的手背一大块被擦破了皮,正快速地泌出血珠。 “刚刚摔的?” 其实不用问程格也知道,就是太心急了话多。 程格打电话帮忙报了警,接着便拉着温凌到路边的小石凳上坐着。 先从包里拿纸巾把血清理干净,拿止血贴在温凌的手上比划,但那么大的面积肯定是怎么贴都不适合的。 程格脸越来越差沉,收好止血贴,又掏出手机,静着声在手机上划。 温凌盯程格看了会儿,戳戳程格的手背,“程格别皱眉了,你生气了吗?” “没有。”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凶,调整了会表情,又平和地说了句“没有。” “那你帮我吹吹。” 温凌把手抬起来,那伤口刺目。 程格关了手机,托着温凌的手轻轻吹了几下,吹着吹着就开始鼻酸。 温凌另一只手摸摸程格的脸:“其实我不疼的,你不疼我就不疼,我们是一起的。” 那我好疼啊,程格心说。 但最后到底是没说出来。 “真的没什么感觉,你帮我吹吹就好了,可是如果程格受伤了,那我会疼好多好多。” 温凌说他一点都舍不得让程格疼。 这一刻程格明白自己一定会爱温凌的。 也许以前只是觉得温凌这样可爱的人,又这样喜欢自己的人,他也会喜欢温凌的。 喜欢上温凌并不奇怪。 但此刻他确定自己是爱温凌的,以前,现在,包括未来。 程格的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就决定了他的内心是封闭的,他会待人平和而疏离,他会说服自己不需要那些过于浓厚而粘腻的情感。 以为不需要,因为不敢,不相信自己会遇到那样的情感。 所以建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不让别人贴太近才不会被伤害,保持距离和分寸才是对的。 但有一天有个呆呆的真诚的人,直白莽撞地要撞开他建起的城墙。 那个人说他比自己还重要。 那个人心疼他超过心疼自己。 那个人想和他感同身受,粘腻一辈子。 程格不可能不沦陷进去。 他是渴望的,越是压抑才越是渴望。 陷进去了必定是会牢牢抓住那个人,把人放心里,再不愿放手的。 程格叫点外卖员送了个医疗箱过来,给温凌处理好伤口,又带着温凌把想吃的小吃全都买了,带回家吃。 这两天温凌仗着程格心疼他的手,手脚不安分,满嘴跑火车,虎狼之词一个接一个。 本来就是情谊正浓,被温凌这样一搅,程格忍了五天已是正人君子。 浴室里水汽氤氲,空气里飘着雾,温凌的眼里也多了层水朦朦的雾。 两人上衣穿的倒还算严实,只是已经皱的不像话了。 怕温凌着凉,程格把自己的外套垫在洗手台上,温凌坐在洗手台上和程格接吻。 两人贴得已经极近,可都还想再近一点,像是要完全融在一起才能满足。 程格稍稍停下来,偏过头亲吻温凌的脸颊,给温凌顺背让人缓缓。 “我喜欢你……我以前和你说过吗?”程格突然问。 说的突然,却一点不敷衍。 “说过的,我知道的……我也喜欢程格,嗯……最喜欢,只喜欢。” 程格和温凌又贴近了些,凑在温凌耳边:“那么我爱你。” 温凌缓了片刻,才软着音调,也同程格说爱,说很爱很爱。 看来以前的程格也经常这样说爱。 但程格坚信自己比之前更爱温凌,不管有没有那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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