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皱,扫了眼旁边的石凯,又看了看眼前拦住他的人,脑海中搜索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刘师弟啊,我当然记得上次说了什么。” 而此时,曾有然从百草轩也匆匆赶来道场,明明深秋已经十分寒冷,但是他却跑出了满头大汗,“师兄!师兄!” 看见朝自己跑来的人,乔忆亭一把拨开挡在身前刘启平,向前将他抱个满怀,“慢点儿,怎么了?” 随手抬起衣袖,细细地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珠,不知是因为小跑热的,还是因为天气太冷冻的,他的脸红扑扑的,倒是有些孩子气。 “没、没事,是不是我来晚了?” “是啊,来晚了。”他随口答应,可想起身后那被自己晾着的刘启平,想了想又说道:“也没晚,正好有事能用到你。” 不等曾有然问为什么,便拉着还在发懵的他走了过去,“刘师弟,你记性真好,要是不提醒我还真会忘记。我的模特儿来了,就在这里示范吗?” 模特,是什么?曾有然仍是不解,师兄嘴里怎么那么多新奇的词儿,是因为书读得多吗? “太好了师兄。”刘启平便将原先围在道场周围的弟子都叫过来,以乔忆亭为中心,成为了一个圈儿。 乔忆亭在人群中四处张望了一眼,想看看石凯在不在,自己还有问题找他,一抬眼看便看见站在前排拿着折扇的石凯,正在看着自己微笑。 直到乔忆亭将曾有然拉到自己身旁,随意摆弄着姿势,他才反应过来,“模特儿”说得可能就是自己。 “不久之前,我在食斋中遇到刘师弟呼吸道被食物卡住,造成了严重的呼吸道梗阻,我仅仅用了一招,就救了他一命。” 听到这里,刘启平狠狠地点了点头头,“没错,乔师兄那一招,我至今都没有在书中见到过。” 而众人,包括石凯都纷纷表现出了好奇,但曾有然不同于其他人,他抬头看着乔忆亭,眼里满是敬佩,心中更是崇拜,“六师兄,好厉害。” “我那一招,是‘海姆立克急救法’针对的就是这种呼吸道梗阻,下面我就以曾有然小师弟为例子,给大家做示范。” “得罪了小师弟,”乔忆亭拍了拍曾有然,接着又对他说,“微微弯腰,微微低头。” 紧接着,乔忆亭将自己的脚摆到曾有然的两脚之间,迫使他的两脚也微微分开,随即便从背后环抱住他,用两个拳头在其肋下反复用力按去。 乔忆亭滔滔不绝地说着要点,众人也听得相当认真,甚至还想要上前试一试,不过都被他回绝了,顺势提议说,“大家可以两两分组,互相试试看。” 看着大家笨拙却好学的样子,乔忆亭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在修真界教起了现代的急救技术,真是不可思议。 在他的不断纠正下,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将动作做得相当标准了,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这个方法仅仅是针对像之前刘师弟那样的情况,之后用不用得上还说不准,不过技多不压身嘛!” 刚说完这句话,音容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这些弟子的奇怪行为并未说什么,只是拿着剑上了道场,带领大家开始习剑。 他看着音容平静地看不出一丝表情的脸,却读出她可能有些生气,他只是冲着台上 她微微一笑,随后拉着曾有然跟上了那即将离去的石凯的脚步。
第20章 熏香 石凯作为书中次要的坏人之一,乔忆亭原本是瞧不上他的,觉得他是方平身边的狗腿子罢了,但今日一试,竟然还有几分真本事。 他蓦地想起原书中对石凯的介绍,说他除了一柄本命剑,还有一把骨扇也是法器之一。 他看见石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扇子倒是没有展开,就那样堪堪的拿在手中晃悠着,相当惬意。 “二师兄,等一下。” 不远处的人停住脚步,扭头向着两人看过去,乔忆亭视线盯着他,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错愕的表情,似是从来没有想到他会主动一样,紧接着又换上他平日里惯常的笑脸。 “两位师弟有事?” 乔忆亭低头看了眼自己牵住的师弟,正犹豫着要不要让他先回去,可却感受到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撒开的迹象,索性领着他继续朝前撵过去。 走进后,他将目光继续放在那扇子上打量着,“师兄刚刚为何不用扇子?” 听到发问,石凯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扇子展开又合上,“扇子,怎么了?” 看出他的疑惑,乔忆亭又进一步提醒了一下,“你的扇子不也是法器吗,不是有暗器的吗?” “师弟你这个想法……”石凯将折扇递给他,长眉一挑,“很有趣,只是我们名门正派,不屑使那鬼蜮伎俩。” 他将折扇接过来,先是左看右开摸索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听到石凯刚刚的话语,不免觉得自己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急忙陪笑着将那折扇递了回去,“原是我记错了,师兄莫怪。” “不要紧,师弟还有事儿?” “师兄的这柄青剑可是本命剑?”乔忆亭第一次与他对打,原本以为他比音容弱,自然就会比自己弱,没想到这本命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必然要问问清楚。 “你是说青鹭?”他将扇子别在腰间,手上一掂,将剑抛了起来拿在手中,轻轻地抚摸着剑鞘,眼神中掩不住的落寞,“我的本命剑折掉了,这是师尊赐我的,我和她还在磨合中。” 这本命剑对于剑修来说本就重要,一向都是剑在人在,而剑亡即使主人不死,也会元气大伤。 “对不住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他自知提到了石凯的伤心事,接下来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我不知道你的本命剑......” “无妨,不知者不怪。”他朝着两人笑了笑,便转身朝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而乔忆亭自知理亏,便又追了上去,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被那人看破了心思,“师弟还有事儿?” “我和小师弟也是要去藏书阁的,与师兄同道。”他说完后还怕石凯不信,便轻轻晃了下手,身旁的曾有然抬眸看了一眼耳尖微红的师兄,立即从身侧探出头来,“是的二师兄,六师兄说今日要教我些新的东西。” 听到解释的人笑笑不语,三人便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 临近藏书阁时,石凯突然出声,“两位师弟可愿意到我那住处小坐?” 乔忆亭刚想回绝这邀请,因为他记得,石凯是和方平住在一处的,要是去他那里坐坐,岂不是又得去方平那里坐坐了? 似乎是知道他心中的顾忌,“我的意思是,到我那新宅子中去。”说着,他将两人引到了藏书阁旁的一座崭新的院子中。 两人经常出入藏书阁,竟然都没有发现,不知何时,在这不起眼的地方,多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院子门口挂着“碧落斋”三个大字,倒是挺有意境的。 不过整座院子可比知意堂要大气多了,乔忆亭和曾有然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脸懵地出声道:“师兄,这是?” “我原先是和大师兄住在一处的,”石凯将两人安置在茶桌旁,为其倒上了新茶,“只是,我看你和师妹都已经突破至金丹境界,而我作为师兄却还是停滞不前,难免也会有些着急,所以就想着搬到这藏书阁附近,方便自己领略一些剑谱,想必对自己的修炼也有帮助。” 杯中的热茶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将茶香送往在座每一个人的鼻中,萦绕在其周围。 他看着杯中的一小片茶叶,看着它随着说话声震动不停,在小小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般,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他有些刻板印象了。 书中描写的他是怎样怎样的,但是接触下来却发现好像并不是书中那样,不仅没有刻意追随方平,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二师兄,”他将眼前的茶端起来,尝了一小口,“之前多有得罪,你……” “同门之间说这些做什么,”石凯打断他的话,并为他续上本就满满当当的茶,一边又扭头冲着曾有然说道:“小师弟,你也别拘束。” 曾有然闻声看向那笑眯眯的人,又将视线挪回坐在对面有些闷闷不乐的人身上,才端起眼前的杯子,“多谢师兄。” 一时之间,再无话说,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尴尬,谁知石凯却再一次开口将话挑起来。 “六师弟真乃奇人。” 这话直接将神游在外的乔忆亭给拉了回来,一脸懵地回应,“师兄,何出此言?” “今日的比试,可谓让我心服口服,”他脸上虽无表情,语气中却让人觉得略带笑意,“还有那‘海母’之术,我倒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师兄过奖了,”听到他提出的海姆立克急救法,乔忆亭顿时有些慌乱,以为他看出自己不是原身了,低声说,“不过是从哪一本怪经异志中看到的,都是小小把戏而已。” 他知道,关于这些东西,现在根本就不会有记载,所以他只能胡诌,要是再详细问,他便说真得忘记在哪里看到的了。 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他发现端倪。 “看来这书中还真是有那黄金屋啊,改日师弟一定得将那书拿给我看看。”他的脸上带着意* 味不明的笑,盯得乔忆亭发慌,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石凯将视线看向另一旁,“小师弟跟着你六师兄学了不少东西吧?” 突然地问话,让毫无防备的曾有然呛咳一下,乔忆亭立刻起身蹲过去给他顺气,“慢着点儿。” 而刚刚问话的人却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看来我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吓人,总是将人吓到。” 石凯突如其来的善意,让乔忆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弥补一下人家,可他自己本身就空无一物,又如何补偿呢? 忽而,他闻到了阵阵幽香,虽然不刺鼻,但他在这屋中待了这么久,在闻到这幽香的时候居然有些头晕,眉头一皱脑中想到了“甲醛”。 可甲醛本是无色无味的,再说这里也不能又完全科学的理论去思考,所以不能再像急救术那般露出马脚。 他为曾有然顺好气,索性坐在了他的身边,假模假式地朝着空中抬了抬鼻子,“师兄这屋子中用的什么香,如此好闻。” 石凯闻言一愣,接着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书桌上,“是五师妹给的,说是有安神的作用,若是师弟喜欢,可以拿回去一些。”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如此,我直接找师姐去拿就好了。” 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曾有然学着他的样子也怒了怒鼻子,一脸疑惑地朝着身旁人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随着石凯的目光,齐齐看向书桌。 书桌上并未有燃起的熏香,而曾有然也并没有闻到乔忆亭所说“如此好闻”的味道,不由得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怀疑是自己的嗅觉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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